高科技公司的 CEO 是危險與孤獨並存的職業

【原創專欄：讀王陽明心學看企業管理】

OpenAi的CEO山姆奧特曼被罷免又迴歸的鬧劇終於結束了。

在美國，高科技公司的CEO是個高危職業，在這個位置上被罷免過的神一般的人物很多，喬布斯是，馬斯克也是。

回看這些人被罷免的原因，核心還是路線之爭。在大多數時候，董事會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來自於常規的企業經營管理模式，在這種狀態下，董事會的決策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在這些神人面前，他們決策事情要麼影響深遠，要麼極其超前，此時董事會的決策經常是失敗的。在喬布斯和馬斯克身上都是如此。如今的山姆奧特曼是不是，我們暫時未知，這交給時間。

王陽明對聖人們也有過類似一段論述：

則當時之不信夫子者，豈特十之二三而已乎？然而夫子汲汲遑遑，若求亡子於道路，而不暇於暖席者，寧以蘄人之知我、信我而已哉？蓋其天地萬物一體之仁，疾痛迫切，雖欲已之而自有所不容已。

這段大意是這樣的，不相信孔子的人，不止十之二三。然而孔子仍是兢兢業業，就像是在路上尋找丟失的兒子一樣，坐不暖席，匆匆忙忙。他難道只是爲了讓別人相信、理解自己嗎？是因爲他有一份與天地萬物同體的仁愛之心，迫切地感到了切膚之痛，即使想停也身不由己了。

我一直說，不在那個位置上，我們無法理解那個位置的人的想法。企業的創始人CEO的位置是特別的，他們看到的是公司的全貌，是對公司對行業綜合思考最全面的角色。他們所有的判斷，都是基於那個位置看到的。而你不在那個位置上，怎麼能清晰的理解到他的想法呢？

所以說，在這個位置的上的人是孤獨的，不被理解的。很多CEO是相對痛苦的，因爲很少有共鳴。在我們國內，由於公司的制度相對沒那麼完善，這個位置上的人想對比較安全，不會受到董事會太多的制約。但是在美國，董事會的制度相當完善，出現CEO被罷免事情就特別多。

回到前面說的話題，在常規的業務上，董事會的人都是比較資深的，他們能夠對行業的發展和企業的現狀有清晰的認知，可以通過董事會做出相對比較優秀的決策。比如前幾年GE就是通過董事會選擇了丹納赫的前任CEO拉里·卡爾普來做GE的全球CEO，事實證明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

但是，對於一些偉大的事業，偉大的傳奇人物來說，這樣的選擇就不一定正確了。在科技發展史上一些關鍵的決策往往是由一些偉大人物的執念造就的。而這些執念，往往跟董事會相左。

那麼這樣的時候，一個相對傳統的制約架構，碰上了改變歷史的人物，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可想而知。看似鬧劇，實則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