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學生好勝心強 易得憂鬱症

安徽合肥,憂鬱症患者進入焦慮抑鬱障礙門診。(CFP)

憂鬱症病友練習「愛笑瑜珈」,抵抗病症。(本報系資料照片)

憂鬱症測驗表

北京一所重點大學有40人被確診爲抑鬱症(臺灣稱憂鬱症),約佔學校心理諮詢中心訪問量的2成。根據大陸媒體調查顯示,知識水準高、求勝心強的大學生,成爲憂鬱症高風險族羣,碩博士研究生相比大學生,被學業所困,罹病率更高,但卻恥於就醫。

李家傑珍惜生命大學生心理熱線主任秦琳說,每天約會接到300到400名學生的求助電話。另一所北京著名大學心理健康教育中心負責人章文(化名)說:「學生罹患憂鬱症的佔比較高,去年中心約有1500人次前來諮詢,憂鬱症佔諮詢人數的2成。經統計,全校共有40個學生確診爲憂鬱症,算上實際患病卻沒來諮詢的學生,相信這個數字應該還會更高。」

身心痛苦 旁人難理解

「諮詢者可分4大類問題,學業、人際戀愛、家庭、人生意義追問。」章文說,曾接觸過一位歷經3年半心理輔導的女生,當時的她嚴重到記不住7個字以上的短句,「得了病,身心巨大痛苦,普通人往往難以理解」。

應正視症狀 勿逃避

今年博士生3年級的小魚(化名)看着同學們一個個畢業,自己卻還遙遙無期感到無助。因爲她病了,在和憂鬱症搏鬥的漫漫長路上,小魚的論文答辯無法順利舉行,只能延畢。小魚說,最近一次發病時間,是在論文和就業的雙重壓力下爆發,「注意力下降,記不住東西,根本就寫不下去。」吃過10幾種抗憂鬱藥的小魚,必須忍受噁心無力、渾身痠痛的副作用,且副作用和憂鬱症的徵兆混在一起時,常讓小魚生不如死。

相較於大學生,與小魚有相同遭遇的研究生,面臨着更多經濟、學術或家庭的多重問題,他們承受的壓力更大更復雜。曾是重度憂鬱症患者的張騰坦承他接觸過不少同齡病友,初期時往往不願示人。

「校園裡患病學生人數逐年增多,但是有些同學甚至父母都會有病恥感,刻意避免交流,有的孩子甚至已是重度患者,卻還拒絕看醫生。」章文和秦琳都認爲,當務之急是讓學生和家長正視心理疾病,而非妖魔化憂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