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工程院院士、華中科技大學原校長李培根:中國智能製造總體非常好,很多企業數字化轉型已經具備國際水平

2023年11月6日,本站聯合上海青浦區政府共同舉辦的“數據共生智能未來-2023全球數字大會”在國家會展中心(進博會主會場)正式拉開序幕。大會彙集了中外科學家、企業家、學者等潮頭先鋒,共同探討數字產業的未來趨勢,捕捉中國經濟新動能,致力回答有關數字經濟痛點與難點,一同探討數字中國的機遇與挑戰。

本次大會廣邀數字產業的專家泰斗集聚一堂,在《巔峰論智:數字中國機遇和挑戰》圓桌論壇中,中國工程院院士、華中科技大學原校長、機械製造及自動化專家李培根,IEC國際電工委員會主席、中國電機工程學會理事長、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華能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舒印彪,以及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長、著名經濟學家管清友,在中國國家創新與發展戰略研究會副會長、中國科學院大學經管學院教授呂本富的主持中,共話數字中國發展的昨天、今天、明天。

如何理解中國智能製造的發展現狀以及未來全球智能製造的發展趨勢?中國工程院院士、華中科技大學原校長、機械製造及自動化專家李培根表示,自從《中國製造2025》強調智能製造是主攻方向後,中國智能製造發展的總體非常好,衆多企業數字化轉型或者智能製造已經具備國際水平。未來,數字技術將扮演更爲重要的角色,實體產業完完全全離不開數字技術。 就當下智慧能源發展狀況,IEC國際電工委員會主席、中國電機工程學會理事長、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華能集團有限公司原董事長舒印彪表示,隨着碳中和深入人心,中國現在能源轉型勢不可擋且成效顯著。舒院士指出,當下中國我們的電氣化率已經達到了27%,清潔能源的使用有助於能源轉型。下一步中國要實現“雙碳”目標,要根本的出路在於能源轉型,並逐步實行“70、80、90”的轉型目標:即終端電氣化率到2060年時要達到70%,在終端能源消費當中,非化石能源佔比達到80%,今後是要90%以下來自於可再生能源,或者清潔能源來發電實現目標。

談及數字經濟到底對我們國家經濟的發展影響話題,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長、著名經濟學家管清友表示,數字化對對整個經濟,無論是行業、領域都有非常大的改造作用,中國當下數字化經濟發展相較世界各大發達經濟體,在技術、市場上擁有更多的優勢與底氣。不過,我們需要重視數字經濟巨大的分化效應,當下有數字鴻溝的問題,甚至說數字鴻溝、數字貧困的現象比五年前、十年前更加嚴重,帶來的不僅僅是貧富差距、技術應有差距比我們想象更大。

就中國數字經濟發展階段與趨勢預測,中國國家創新與發展戰略研究會副會長、中國科學院大學經管學院教授呂本富表示,隨着中國數字經濟步入到最重要的算力、算法和數據比拼階段,當下以及未來,數字經濟的競爭將圍繞AI展開,而智能產業高達10萬億產值的市場,將蘊含巨大機會與想象。

以下爲《巔峰論智》圓桌論壇對談節錄:

呂本富(主持人):今天主要“以數字經濟、數字化轉型、智能製造”爲核心,我想咱們先說一個宏觀問題。先從管清友開始,因爲你是做宏觀的,我們先從你這裡開始。數字經濟到底對我們國家經濟的發展有哪些重要的影響?

管清友:這個問題可以分兩個層面來看。第一,數字化對經濟原來存量帶動作用是極大的,而且很難量化。現在中國經濟總量120萬億,每一個事情都跟數字經濟相關,但是我們知道邏輯說,從存量來看,對整個經濟,無論是行業、領域都有非常大的改造。我用一箇中性詞“改造”,有些是極大的提升效率,有些是對社會羣體極大的衝擊,這是對經濟存量一個巨大的改造。

第二,雖然我們在很多細分技術領域跟一些發達國家水平還有差距,但總體而言感覺到這些年越來越多行業已經處在第一梯隊。可能有些領域還處於領先的位置,這個我覺得是非常重要的,這個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我們現在處於大國關係劇烈調整變動、國家之間、產業競爭愈演愈烈情況之下,我們也分析過和當年蘇聯、日本的比較,我簡要說一下自己初步觀察結論:和蘇聯相比,我們市場力量更加強大;與日本相比,與發達國家相比處於第一梯隊產業技術更多,使得在國家競爭更多,還更有底氣。

第三,除了地方、政府、龍頭企業關注數字化、數字經濟發展帶動作用,確實不要忘記數字經濟依然有一個巨大的分化效應,對很多社會羣體影響是很大的。有數字鴻溝的問題,甚至說數字鴻溝、數字貧困的現象比五年前、十年前更加嚴重,帶來的不僅僅是貧富差距、技術應有差距比我們想象更大。

呂本富(主持人):李院士,因爲數字經濟的發展產業數字化恐怕是一個最重要的主旋律了,數字產業化還沒有產業數字化規模大,你是做智能製造的,在中國製造業立國的,在傳統制造業和智能製造有多大的差別,或者根本區別在哪裡,智能製造在中國現況如何?

李培根:總的來講,智能製造在中國這麼多年,自從《中國製造2025》強調智能製造是主攻方向。應該來講,中國智能製造發展的總體非常好,在國際比較而言,很多企業數字化數字化轉型或者智能製造做得並不差,而且相當是有國際水平的,包括達沃斯論壇的“燈塔”工廠,我們好些企業都做過了。

現在,製造業把數字技術、智能技術用到製造業,這一點是未來更不用說了。我希望大家能明白,幾年前大衆的CEO講,大衆將是一個軟件驅動的企業,你明明是汽車企業怎麼就是軟件驅動的企業呢?馬斯克去年在股東大會上講,他說特斯拉不僅僅是一個,而且是什麼,它還一個軟件體。所以,我從這兩個案例都是與汽車相關的,其他的也是一樣,這就說明數字技術的重要性,以後實體產業完完全全離不開數字技術。

呂本富(主持人):舒院士,您是國企四合一的掌門人,原來您在電網做輸配電,這方面成就很高,後來又到華能集團,把華能集團新型能源做的很快。想請問,現在智慧能源發展怎麼樣?電力或者電網這些數據能不能對其他行業賦能呢?

舒印彪:我在電力行業工作今年是41年了,1982年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電力系統,在發電集團幹了4年,國家電網是世界500強第二,有時候是第三,華能集團是世界上最大的發電企業,在這裡服務了一些年。

關於能源領域今天是數字化,能源領域現在講全世界和中國達成一個共識,或者深入人心的重大戰略性課題就是“碳中和”“碳達峰”,我們中國提出了“2060年要實現碳中和”,實現“碳中和”主要氣候變暖,一百多年來建立了化石能源基礎上。化石能源它的燃燒產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能源領域產生的二氧化碳佔整個二氧化碳的排放88%,將近90%,要實現碳中和必須能源進行轉型,這是一個很直接的邏輯。

能源領域實現“碳中和”有什麼條件呢?

首先,在電力系統。過去是燒煤,西方是燒氣,我們的煤電現在裝機容量下降到50%以下,新能源電量已經達到36.2%,可再生能源裝機超過50%,這是在世界上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們的電氣化率已經達到了27%,這個數超過OECD國家4個百分點,我們在終端能源都開始用電,如果電產生於清潔能源有助於能源轉型。所以,在這個背景下,我們提出來要實現“雙碳”目標,要根本的出路在於能源轉型,能源轉型怎麼轉,轉到一個什麼樣的目標呢?工程院做了一個課題,我牽頭來做電力系統的課題,實行一個“70、80、90”的轉型目標。

1、“70(70%)”。終端電氣化率到2060年時要達到70%,氫能佔10%,這就是80%,還有20%是化石能源。化石能源20%排放一下二氧化碳,靠一些去碳、CCUS、碳匯技術能夠實現綜合,這是進行清潔能源轉型。

2、“80”。在終端能源消費當中,非化石能源佔比達到80%,現在化石能源佔80%多,所以就是“80比20”,今後要變成“20比80”。

3、“90”。現在我們的電量50%來自於化石能源,今後是要90%以下來自於可再生能源,或者清潔能源來發電實現目標。在這麼一個目標情況下,要求我們電力過去不一樣了,傳統以化石能源爲主,今後以新能源爲主,我們要廣泛互聯,要多能互補、智能互動,構成一個新的能源體系,這是我們互動跟數字化相關的。

今後我們的新型電力系統比以往任何時候,走過的自動化、信息化融合,今後就是數字化要和新型電力系統成爲一個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當然了,我們這麼多年中國電力工業走了很多,從中國裝備,到運營,到電網構建,我們說中國電網是世界最安全的電網,是一個資源優化配置“西電東送”最大的電網,這個可靠性與大家息息相關,很少在中國確定。

電力,成爲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電力的一些指數,過去大家說用電量多少是看經濟發展多少,有一個燈光指數,所以有一個電力臺型係數。所以,根據電力增長可以判斷經濟增長大概是0.8%到1%之間,世界各國都是這樣分類。

呂本富(主持人):現在不管是大企業,國電、華能,一個是發電的老大,一個是電網的老大,還有中小企業都在向數字化轉型,轉型有一定的難度,我們中小企業的數字化可能和國際上還有一定的差距,我不知道各位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舒印彪:剛纔李院士講到數字化轉型過程當中政府的作用,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說是我們中國應該做的更好的。

第二,像大企業、行業,關係到行業,在行業內舉輕若重或者是領先的企業應該在數字化轉型當中起到一個非常好的引領作用,要形成一個生態,使所有參加行業內的這些企業應該在統一的一個平臺下,把自己的設備進行數字化改造。

國資委當然也很重要,從我剛纔講的新型電力系統,爲什麼我們現在多要提出數字化轉型,數字電力系統,大家現在看看網上很多的。我們能源轉型最主要發電結構發生變化了,大量的風機、光伏,風機光伏達到我們這個得有多少呢?得發展到60億以上的裝機容量。大家沒有這個概念,我們一共現在有27億kW的裝機,氣候要大力的發展風電和光伏。風電光伏帶來最大的問題就是發電的間歇性和不確定性,這就產生了非常要命的一個矛盾,這個矛盾就是發電的不確定性、間歇性、隨機性和高可靠性實時平衡的複合需求,這個矛盾怎麼解決?

過去我們是火電、水電高度可控,高度可預測的,用戶用多少電,我根據電網可以控制他,來跟蹤你的負荷,來保證你實時平衡。今後新能源佔主導了,不可控也不可預測,怎麼實現之間的平衡?需要互動,也需要數字化,就是你的裝備需要數字化,各個裝備之間要能夠對話,要能夠智能響應。

比如說今後1.5億輛汽車,這個汽車可以用電,系統出現困難的時候,風電沒有的時候電動汽車可以向系統充電。我們還有5億臺空調,這5億臺空調大家現在都不會動,不知道電網是什麼狀況,今後通過數字化就都知道了。空調差個一兩度沒事,但是你要給停了電大家就受不了了,所以這些通過數字化智能用電就都可以得到解決了,這些場景:電動汽車也好,空調也好,還有2億隻電錶,叫你能夠感受到電網的變化。

所以這些只有數字化才能智能化,過去我們是單向的控制,單向的滿足,今後主動也要爲電網共同來做這件事。在這個過程當中,過去我們構建一個新型電力系統幾百家電廠,幾千臺發電機,而且都是專業化的大工業製造,現在我們有幾千家儲能,也有幾百家風電,也有幾十家光伏,還有電動汽車就更多了。這些要能夠對上話,要能夠互相聽得懂,就需要每個設備,每個參與到電力系統來,跟過去不一樣,要數字化、智能化才能共同實現這一目標。

管清友:我先就能源數字化稍微說兩句,因爲我是搞能源出身的,我在電網工作過,在海油工作過。

這一輪我們可以講能源數字化,也可以講能源轉型,如果說總結一個特徵的話,其實就是在一定氣候變化大的背景之下,實現能源從所謂資源屬性到技術屬性的轉變。儘管這個轉變現在還在進行中,到最後我們利用可再生資源實現了從技術到運行,到我們說數字化的過程,把原來能源作爲資源屬性大大減弱了,而強化它的技術屬性,這個可能是未來我自己理解能源轉型當中非常重要的特徵。

第二是關於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說實話是比較難的,有成本問題、認識問題,有平臺問題。我覺得可能有幾種情況。

第一種,會有越來越多的企業,包括中小企業實際上要踏上數字化的快車道。剛纔講很多數字化企業,其實你做的產業形態,我們講它只是數字化的一個載體,但未來真正能夠跑出來的,踏上數字化的企業都一定是個數字化企業。

就像優衣庫的老闆柳井正講的,他說“我不是一個服裝企業,我是一個科技企業。”他一定是一個數字企業,他一定是全球化的,他的管理、他的運行一定是數字化的,我想會有越來越多這樣的企業會利用這樣的機會跨上去,我們叫升維。

實際上過去這些年我們說無論是自動化還是信息化,到現在我們講數字化,一定有一批企業跨上去,當然也有很多企業被甩掉了。

第二,政府、第三方機構,包括我們現在在做技術或者做服務的這些企業,實際上是可以探索如何在數字化發展過程當中儘可能地普惠中小企業,尤其我覺得地方政府和我們第三方機構,無論是認知,還是成本,甚至我們說絕大部分中小企業他是無法跨上,只能作爲一個應用,或者說它應用某些工具。大家都用網盤,都用雲工具,那他只是個用戶。

中小企業真正實現數字化,我想一定是個世界難題,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我非常同意剛纔幾位講的,我們政府反而可以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就像我們過去鼓勵大家SaaS軟件,或者是我們鼓勵大家用新的這種財務軟件等等,其實我們可以做很多工作。

所以我在想,我們數字化無論是園區建設,還是數字產業的發展,一方面我們當然要有標杆企業、龍頭企業,要有做技術的、做服務的、做平臺的。另一方面,我們在發展過程當中也能讓越來越多中小企業享受到數字化發展的紅利,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呂本富(主持人):清友這個話其實我們覺得有兩個很有啓發的東西:

一是我們要發展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只有數字化武裝以後的實體經濟纔是高質量發展的,我覺得可以有一個結論。你要不是數字化武裝的實體經濟可能就不是高質量發展。

二是中小企業做數字化轉型確實需要藉助外力,比如說政府,還比如說舒總你這樣大的國企,鏈主企業是不是也能幫中小企業做賦能?幾類,還有一些平臺企業,比如說有一些軟件類的企業可以有些特殊的政策等等。所以看來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是一個世界級的難題,怎麼破解它?不知道咱們青浦區有沒有破解的辦法?如果有破解的辦法可能是一個經驗。

最後一輪問題,三位對上海或者是青浦發展數字經濟不知道有什麼建議?

舒印彪:我對上海也是比較熟的,多次來,上海是科技創新的高地,也是人才的高地。從改革開放幾十年以來,特別是積累了很好的基礎,大量的人才,青浦也(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

我想要是實現高質量發展,要在上海或者長三角,要在中國式現代化當中肯定要當好排頭兵、打頭陣,要發揮好上海的這些有利的資源優勢,特別是對外開放的優勢。比如說在數字化裡面,因爲我得說說我的老本行,就是在國際標準上我跟陳杰副市長也講,我說上海應該是國際標準的對接,國際標準一個重要的基地,在數字化當中跟過去傳統的工業不一樣了,標準先行,甚至標準和數字化共行,這個話非常重要。

我們在國際標準(方面),中國企業的標準化意識,跟老牌的西方國家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是製造業大國向強國邁進了,上海要當領頭的,我想在這方面要加強一些工作。

管清友:我有幾個不成熟的建議:

第一,圍繞數字經濟,但可能要更加具像化,因爲數字經濟太大了。青浦和奉賢怎麼區別,和楊浦怎麼區別,和蘇州怎麼區別,我們到底抓哪一塊,我不知道,也許你們想清楚了,我確實瞭解比較少。、在整個長三角高端製造業最密集的區域,如何找到自己的差異化?這是作爲上海市青浦區要考慮的問題。

比如說,相對於商務城區,我們的商務成本肯定比他們低,我們的生活更愜意、地廣人稀、環境非常優美。但是我們怎麼和蘇錫常有什麼差異?我剛從蘇州回來,他們也在反思這一輪在新能源行業、在集成電路行業爲什麼感覺落後了?我們在數字經濟大的領域可能要找到一兩條具像化和差異化。但總體而言,我非常同意舒總講的,上海既然是科研院所的一個高地,青浦可以充分利用,我相信會有巨大的外溢效應,特別是我們又在上海轄區,相對商務成本又不高,我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優勢。

第二,從目前看,抓住數字經濟領域,這確實是一個升維,各地都在搞。我相信五年之內,各地數字經濟會又卷又過剩,這個東西要看到,因爲我們基本上搞一個行業就會迅速內卷、迅速過剩,卷完國際卷國內又卷全球,要意識到這個趨勢。我不是說不參與“卷”,而是要去卷別人,不是被別人“卷”。

第三,這個領域依然有產業領域、產業生態,要害一定是打造產業生態,特別是研發和標準。我覺得放在哪裡,什麼時候說都是對的,所以衷心祝願青浦在這一輪發展中換道超車,未來5到10年能夠超越主城區。謝謝!

呂本富(主持人):一個地區發展可以有所爲有所不爲,而且要防“卷”。發展數字經濟我本人也是研究數字經濟的,研究數字經濟把數字經濟分爲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網絡連接,那個時候在第一階段主要是搜索引擎、門戶網站、PC電子商務爲主,大約爲中國經濟貢獻了5萬億左右;

第二階段是平臺經濟,它的焦點是抖音、快手、米哈遊,大約也將近貢獻了10萬億。平臺經濟的焦點是什麼呢?精準匹配,比如說滴滴精準匹配了司機和乘車人,現在明顯已經到了第三階段的智能階段。

第三階段最重要的是算力、算法和數據,算力、算法和數據的核心是誰有大模型支持的參數,應該說參數要10億以上才稱爲大模型。這個時候模型的穩定性能直接是不是把算力變成智能成爲競爭的焦點呢?所以,網絡階段競爭的是網站、搜索引擎,到消費互聯網階段競爭的是APP,到了第三階段(智能階段)競爭是AI與Agent,比如說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有一個“智能代理”,所以怎麼發展智能產業,如果青浦有這個條件可以琢磨一下,智能產業應該也是10萬億的產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