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楊德昌電影 鄧兆旻建紀念碑

鄧兆旻的《一個紀念碑,紀念釐清的(不)可能性》。(耿畫廊提供)

作爲90後出生,被戲稱爲「教改白老鼠」的一代,策展人馮馨與同輩人經常被視爲「沒有歷史感的一代」,而她以所策展的《歷史變體》來回應這樣的觀感。她指出,唯有意識到歷史書寫當下都是由具主觀意識的主筆者所爲,認知到歷史是如何「生產」的,這一代人才更有能動性去重構自己的史觀。

坦言90年代人自國小便接受「一綱多本」又是「九年一貫」課程的先鋒,同輩人在求學過程中,同一事件卻會因學習的階段而有不同的解讀,馮馨指出自己與同輩人一直面臨「時代共感」的課題,《歷史變體》透過臺灣藝術家鄧兆旻、饒加恩、劉致宏及長駐臺灣的外國藝術家區秀詒、澎葉生的作品,開啓對歷史書寫、自身定位的討論空間。

鄧兆旻的《一個紀念碑,紀念釐清的(不)可能性》,拆解楊德昌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把45個分鏡拆解開,馮馨表示:「這讓觀衆可以照着電影走,也可以跳着看,是否仍陷入主角不得不殺人的電影預設。」從新聞發展成電影,再成爲鄧兆旻的紀念碑裝置,馮馨指出,看似給了歷史事件總結與定位,但展場刻意設計成紀念碑開箱未定位的狀態,強化歷史在主觀書寫下看似有定位,其實未定去留。

澎葉生以2009年於臺北盆地採集的聲音編輯出《臺北2030》則是提供了對未來的想像,藝術家在臺灣長住超過10年,當時他以田野錄音想像未來的臺北可能聽見的聲音,一部分是友善自然,一部分則是破壞嘈雜。馮馨指出,這樣的作品或許也能讓人思考:若起始點不同,認同的差異也能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