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松宣佈脫單,男友爲小他33歲的大學生,揭秘其刻骨銘心的初戀
1月26日,知名導演編劇、金掃帚獎創始人程青松髮長文宣佈自己脫單,新男友還有兩天就滿19歲,現在大一,還曬出男友爲自己作詞作曲寫的一首歌,大秀恩愛。
程青松是著名導演編劇,也是金掃帚獎的創始人。他是電影《春潮》的製片人,電影《沉默的遠山》《電影往事》等的編劇,《美麗》《愛人》的監製,還給電影《紅花綠葉》做過策劃。此外,他還擔任過金雞獎的頒獎典禮的總導演。2005年程青松就公開宣佈出櫃,他也是第一位出櫃的電影人,並一直勇敢地爲同志發聲。2011年他與蔡康永,宋丹丹,金星一同獲得過首屆“彩虹媒體獎”;2013年程青松在臺灣出版了《關不住的春光——華語同志電影20年》一書;2014年他擔任上海驕傲節中國同志電影展主席,2015年程青松受臺灣國際酷兒影展組委會邀請,擔任臺灣酷兒獎的決選評審。
長春國貿看到,程青松曾自述了他年輕時刻骨銘心的初戀故事,原文如下:1986年,我們相識時18歲,我在毗鄰三峽,長江邊的一個只有一條石板街的小鎮電影院工作,他在農行的營業所工作。他比我小25天,我們都是剛參加工作。小鎮電影院很紅火,尤其是晚上,觀衆都爆滿,還時常發生觀衆在售票窗口爲搶電影票鬥毆的事。因此我每天工作都很忙。營業所卻很清淡,並沒有多少人有富餘的錢去存。放完電影的第二天上午我都會去營業所存電影院的票款。我最先看到的是他修長乾淨的手指,他點鈔,填寫存單,蓋印鑑的動作熟練而輕盈。之後發生的故事,就是在那個年代對一個小縣城的人來說從沒有人聽說過的兩個男生驚世駭俗的愛情。我們在長江邊的小鎮,把青春最美好,閃光,癡狂的日子給予了對方。他陪我在電影院的放映室放電影,我陪他在銀行上班。我們都喜歡劉文正,費翔的歌,我們買了很多他們的盒帶。1987年,我去成都考中戲,他送我從雲陽到萬州換乘大船,因爲難捨,我們又坐船返回雲陽。然後再從雲陽到萬州。我記得在萬州告別的時候,我們在江邊的躉船上吻別。到了成都,考試的一個月內給我給他寫過30幾封信。我甚至買了空白磁帶,用姑姑家(考試借住在姑姑家)的錄音機錄下對他滿滿的思念。當然,他的回信也源源不斷寄到成都。考試完回到小鎮,我們重逢的時候,他在上班,看到我出現,他哇哇大叫着我的名字,拉着我就往他三樓的宿舍跑,打開門,我們擁抱在一起。在我送他的《大衆電影》出版的明星掛曆上,我們會把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打上一個勾。我們買的書,磁帶都會蓋上我們倆的印鑑。他想,可能我考上中戲,我們就會分開了。雖然那年我的專業通過了,可是因爲文化分沒有過,最終沒有離開。1988年我們決定一起去長沙考點考中戲,考試之餘,我們在長沙留下我們的愛情足跡。那年我們也還不到20歲而已,我們的世界就好像只有我們。爲了能永遠在一起,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考大學才能離開小城。我們如此密切的生活在一起,讓我們付出了代價。有一次,他母親(縣農行的行長)來小鎮檢查工作同時看望他,我正在他的宿舍,躲在櫃中的我被他母親發現了。他母親通過權力把他調回了縣城,我們不得不經常通過請假的方式見面,我清晨坐船到縣城,他利用銀行儲蓄所中飯吃飯的時間,在縣城江邊的廉價旅館約會。約會結束後,我又坐船返回小鎮電影院上班。我們曾一起決定逃離雲陽這座小城私奔去廣東打工,可是被他媽媽發現,我們被強行帶回家。我們拉着彼此的手不鬆開,一起回到他家。來到他家,他關上房間門,我們擁抱在一起無聲的痛哭。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他母親通知了我的父母和單位,我們不得不暫時分開。世界上所有愛情故事裡的細節,跌宕,全部在我們第一次的愛情裡呈現。後來,他結婚了,後來,我考到北京電影學院。後來他給我寫過一封信:“你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座讓我們傷心的小城,而我,將永遠在這裡。”每次我讀到這句話,都會淚流滿面。他甚至也說過想拋妻棄子到北京來找我。可是,我不想發生這樣巨大的變故了。我用了很多年時間才從這個愛情裡抽離。我怕想他,怕看見所有與他相關的物件。前幾年,春節回老家,我們多年後再見面,他喝醉了,給我聽他手機裡下載的歌,全是1987年1988年我們共同喜歡的那些歌。我對他說,不要遺憾什麼了,我們已經把最好的時光,最好的自己給了對方。這還不夠?這太值了。我不知道他如何釋懷的。我已經釋懷了。他說他兒子的名字來自我們倆當年共同喜歡的劉文正的一首歌《諾言》。他用這樣美好的方式紀念我們刻骨銘心的愛情。我應母校雲陽中學去做演講的時候見到了他的兒子,我送了他兒子一本書《小王子》。他兒子上初中,我說我是他爸爸的一位老朋友。春節我又回到故鄉,我們約了好幾次,因爲我還有老同學,老同事聚會,最終我們還是見到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喝酒,一起打麻將。打完麻將,他又拉我去喝夜啤酒。他現在一切都很好,剛剛被提拔爲縣農發行的行長。這對一個在縣城工作的60後來說,已經是圓滿了。雖然比起年輕時清秀的他已經發福,可是美好的輪廓依然。1980年代的愛情,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曾爲他許下諾言,不知怎麼能實現,想起他小小的心靈,希望只有這麼一點點,雖然是我爲他許下的諾言,也是我深藏在內心的心願,諾言,心願,誰知道要等到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