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地峽與遠洋:拉美追逐數字浪潮“向東看

四月,巴西總統盧拉乘坐專機,降落在了上海。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訪華。在他身後,是39名隨行訪華的國會議員,以及來自140多個行業的240名商界代表組成的豪華訪問團。

盧拉在上海首先拜訪了新開發銀行總部,然後又趕往了華爲在上海的研究所,並且熱情洋溢地發言表示:“希望拓展兩國相關領域合作,歡迎中國企業赴巴投資合作,助力巴西實現數字轉型和低碳發展[1]。”

隨後在北京的行程中,盧拉則透露了此次訪華的一個核心要義——“中國已經是巴西農業的主要發動機,而我希望中國也成爲巴西再工業化的強大引擎[1]。”——「再工業化」,也正是盧拉在此前總統競選中作出的重要承諾。

在返回拉美之後,盧拉又馬不停蹄地在5月倡議召開了南美國家領導人會議,並且達成了《巴西利亞共識》:南美各國將努力增加地區國家間貿易,改善基礎設施和物流。

發展主義幾乎成爲了整個拉美的共識。在再工業化的願景背後,則是這片大陸對重新擁抱繁榮的迫切希望。

從上世紀中葉起步,以巴西爲代表的拉美國家,開啓了轟轟烈烈的工業化改造。但在八九十年代,對工業進程的追求最終讓位給了以新自由主義爲基礎的“芝加哥學派”“華盛頓共識”。昔日一度成形的工業產業體系,就此朝着資源型體系一路傾斜。

而就在拉美在歐美主導的分工中不斷滑落之際,東方帶來的機遇正在冉冉升起。從最初級的商貿、資源合作開始,中國已經成爲了整個拉美的最大貿易伙伴;而在如今的新工業、數字經濟合作範疇,中國也正在爲拉美提供一個可借鑑的發展經驗。

從智能機、互聯網創業潮到如今的5G、AI大模型與雲計算,中國深刻地參與了數字經濟進程,也爲衆多發展中國家提供了“中國經驗”“中國模式”的創業指南。這些經驗在互聯網浪潮洶涌的東南亞地區,已經得到初步的驗證,國際上甚至有了不少呼聲:是時候從“Copy to China”(拷貝到中國)轉爲“Copy from China”(從中國拷貝)了。

當工業化的旋律再次在拉美上空唱響、擁抱數字化經濟成爲浪潮之時:越過巴塔哥尼亞高原、翻越安第斯山脈、穿過亞馬遜雨林、遠渡大西洋和印度洋——到東方尋找答案,正在成爲拉美邁步向前的新選項。

拉美工業化:百年求索

談及對巴西的印象,多數人能想起的是雨水充沛的亞馬遜雨林、桑巴足球以及巴西烤肉。但事實上,這個自然資源豐富的拉美國度還有另一個隱藏身份——航空工業大國。

它是世界上最大的支線客機生產國。巴西航空工業公司,更是僅次於波音和空客的全球第三大飛機制造商,能夠佔據世界支線客機市場的45%,也是全球最大的120座以下商用飛機的製造商。

在這背後,是一段“舉國造飛機”的工業化往事。

巴西的飛機制造業起步於20世紀30年代,前期一直屬於私營經濟產業,技術和資金都十分有限。直到二戰期間,巴西政府看到了飛機在戰爭中的強大與便利,開始重視航空業。一邊成立航空部,一邊創辦航空科研機構,從全世界知名學府請教授、招人才造飛機。

時值50年代到70年代巴西利用“進口替代策略”、大力推進工業化的窗口期。1968年,巴西首架商用機“先驅者號”的原型機制造成功。1969年,巴西航空工業公司正式成立。而在當時,巴西甚至還沒有自己的汽車生產線。

2018年投入運營的巴西航空工業E2系列

此後巴西航空業年均增長率超過10%,而在更大視野下,巴西彼時每年的經濟增速高達6.9%,工業增長高達7.2%。到八十年代初期,巴西已經一躍成爲世界經濟前十的工業國,這段時期被稱爲“巴西奇蹟”。

但是巴西依賴借債進行的重工業化,雖然短期內增速很快,但長期卻埋藏着隱憂。這個因爲缺乏全球範圍競爭力,從而常年虧損的重工業體系,很快在債務與通脹危機中陷入困局。

受困於債務危機和內外部壓力,巴西只能重新選擇以新自由主義爲基礎的華盛頓共識。隨後巴西國內工業品市場,迅速被涌進的歐美髮達國家企業與產品佔領,用百年時光苦心建造的民族工業分崩離析。巴西從此告別快速增長的黃金年代,陷入漫長的去工業化週期。

雖然巴航在市場化進程中,完成了對市場需求的轉身。錯位競爭打造的支線客機,更是成爲了明星產品銷往全球。但這也是巴西百年工業所剩無幾的遺珠了。

與巴西相似的失落,在拉美大陸上盤旋了數十年。不少學者對此提出了“新發展陷阱”這一概念。其背後,是許多拉美國家始終未能邁過的產業創新與發展門檻。

這些國家跌入了全球產業分工的末端,只能依附在能源、礦石、農作物等資源密集型產業上。這就意味着國家發展與大宗商品價格共浮沉,在風險面前變得異常脆弱。

例如,依靠強大的農業,阿根廷曾一度領跑南美,但在80年代的債務經濟危機下,國內爆發惡性通貨膨脹,1989年物價甚至上漲5000%。名將迪馬利亞曾回憶燒炭工人父親在鐵皮屋檐下勞作,眼睜睜看着家裡的牆壁“從白色變成黑色”[2]。

在1992年完作的電影《旅行》中,阿根廷左翼導演索拉納斯透過一個穿越拉美大陸的男孩,用魔幻的筆調刻畫了彼時焦灼的美洲大陸:巴塔哥尼亞高原被賣給了外國,以償還外債;拉美工人每日苦苦勞動,在礦山中工作;有的城市爲了節約食物,倡導民衆穿上了緊束腰帶……

Sewell,安第斯山脈上一個廢棄的智利礦業城鎮

正如被稱爲20世紀拉美"最有影響的經濟學家"勞爾·普雷維什所指出的,在傳統的國際勞動分工下,世界經濟被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大的工業中心”;另一個部分則是爲中心生產糧食和原材料的“外圍”。

從歷史上說,技術進步的傳播一直是不平等的,其結果是世界經濟因爲收入增長結果的不同,被劃分成“中心”和“外圍”。在普雷維什的“中心—外圍”理論中,發展中國家必須尋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發展出路。

發展之路在哪裡?這是拉美各國都在共同思考的時代命題。

對於拉美的政企精英而言,他們期盼國家通過再工業化發展重現往日榮光;中產階層,則希望在經濟復興時獲得更多發展機遇;對於勞工羣體,更是期冀在製造業重振中,得到更多更好的工作機會;對於普通百姓,也希望產業的變化可以帶來更多生活的改變。

在二十一世紀第三個十年,新經濟浪潮下的再工業化轉型,成爲了拉美各方的共同期待。

正如巴西總統大選期間,不同黨派的理念交鋒激烈,但都不約而同地將再工業化作爲競選綱領的一部分。不止是左翼領袖盧拉呼籲再工業化;右翼前總統博索納羅,也同樣曾降低工業產品稅以扶持製造業;即便是中間派候選人,也同樣呼籲“我們想要一個數字化、低碳化的工業[4]”。

最近承接產業轉移聲量頗大的墨西哥,近些年也重新制定了工業化政策,提出要整合所有力量,參考中日韓英法等國經驗,創造一個具有「永續性和包容性」的經濟發展工業政策模式。

而這其實也說明:再工業化,不僅僅意味着就業、抗通脹,消解過往發展的積弊;更重要的是,當世界產業潮流繼續滾滾向前時,拉美已經不能再落下數字經濟大潮的那張新船票。

數字經濟的窗口期對拉美來說,不僅是挑戰,更是機遇。

向東看:在新全球化中的合作

當雲計算、AI大模型乃至MR設備在美國科創土壤中層出不窮之際,不免有人問出一個問題:爲什麼美國一邊面臨所謂的製造業空心化,另一邊卻依然主導着全球數字產業的前沿?

答案除了充裕到氾濫的金融資本、長期人才的堆疊乃至興盛的創新文化之外,數字產業自身鮮明的特點——產業鏈短,其實也是一個重要因素。按照慣常的硅谷故事:只要擁有足夠敏銳的點子,搭配幾個程序員以及必要的基建,一個互聯網獨角獸可能就在加州車庫裡拔地而起。

因此,美國製造業增加值佔比逐年降低,卻鮮聞在數字產業上被卡過脖子。

美國製造業增加值佔比,長期遠低於新興國家

雲計算和AI的普及,更進一步降低了數字產業百花齊放的成本。一個例證就是AI繪圖領域的業內頂流Mid-journey:這家建在雲上的創業公司成立不到3年,團隊一度僅有11個人,訂閱營收已經來到了每年1億美元。

發達國家的蜜糖,對於後發國家來說同樣也是機遇。

當全球分工走到當下的節點,回頭重做傳統制造業已非一日之功。按照文一教授在《偉大的中國工業革命》一書中,提出的“胚胎髮育”工業化原理:紡織產業是工業化過程中最原始的節點——但即便是紡織產業,也延伸出了漫長的產業鏈。

舉例來說,雖然東南亞國家承接了大量紡織產業終端的勞動密集部分,但並未獲得轉移的則還有機械生產、面料研發以及化工材料等高附加值領域;甚至在化工材料之上,還有資本密集外加技術密集的煉化工業。

當全球分工體系已經將各個節點效率最優的背景下,後發國家再闖入虎踞龍盤的傳統制造業,難度遠比想象中高。

相比之下,數字經濟不僅產業鏈短、進入門檻低;更重要的是,還能爲其他行業發展施加槓桿。拼多多不過萬人,卻撬動了天量白牌賣家去庫存;而在近10年崛起的東南亞電商,卻意外地成爲了推動這塊破碎的地理單元中,物流進化的最重要推動力。

數字經濟發展到今天,早已不再是單一的計算機產品,更是以云爲底座,融合AI、大數據、5G、IoT等新技術,對千行百業的升級。數字化跨越,對於產業和基建略顯薄弱的拉美而言,無疑是甩下包袱、快速追趕的重要節點。

但一個問題仍存:追趕過程中,拉美究竟應該參考什麼路徑?

北方鄰居似乎是一個選項——美國在互聯網發展的每個節點,都能掏出好幾本武林秘籍:傳統軟件時代有Oracle、SAP、Infosys、Adobe等;雲計算和SaaS時代則有Salesforce、Slack、Figma、Zoom等;而如Notion、Calendly、Zendesk、Twilio等start-up獨角獸更是比比皆是。

在美國層巒疊嶂的漸進式發展之外,則是另一個選項:中國的跨越發展模式。

在美國,各時代的各個軟件依舊山頭林立、各司其職;而在中國,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巨頭們,一出山就大有“一統江湖”之勢。例如微信,看上去是即時通訊軟件,但其實它是疊加了社交媒體、打車、支付等一衆功能大雜燴的超級入口。對此,手握推特的馬斯克,一直都豔羨不已。

而在表象的差異背後,則是兩種發展路徑的不同。

在美國,各種業態在充分競爭、趨於穩態的基礎上,纔開始有互聯網帶來漸進的數字化升級。例如移動支付,就需要充分考慮對傳統信用卡服務的兼容。而作爲發展中國家的中國,在有限的時間窗內,數字化和各類業態發展同步進行,甚至還催生了一系列新業態。

“Copy from China”,已然成了後發國家的創業指南。

中國和拉美同爲新興市場,從人均收入水平、智能手機滲透率,再到中等收入比例等各項數據幾乎如出一轍。在拉美數字產業發展的進程中,誰是更適合的對標對象,答案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根據專注拉美的創投集團Polymath Ventures的觀察,拉美第一波創業公司模仿的是歐美模式,但很快風向就變爲了向中國數字經濟前輩們學習[7]。

例如哥倫比亞“美團”Rappi,就在研究微信、阿里、美團的超級App概念後,決定成爲拉美的超級入口;墨西哥的線上超市和生鮮配送平臺Jüsto,從一開始就有意識地研究每日優鮮的做法,積極佈局前置倉——只不過這個案例說明,即便摸着石頭過河也不見得安全。

阿根廷考查裡電廠——中企承建的拉美最大太陽能電廠

而在拉美和中國數字經濟的遙相互動中,中鐵建、中交建等傳統基建中企,已經開始在拉美架橋鋪路;代表着新基建的中國公司,也正在躬身入局。

華爲從1998年第一次進駐巴西,到今天已經在當地支持了超過10萬個崗位;新興業務華爲雲,眼下也已經成爲拉美地區節點最多、響應最快的雲服務提供商。傳統家電企業TCL,在拉美已經運營了兩個製造基地,2022年實現TV產量超過200萬臺[8]。

中企在拉美市場的核心優勢之一,便是複用中國市場發展中的經驗。

以華爲爲例。作爲中國公司,華爲在曾經歐美廠商壟斷的通信領域,同樣經歷了從後發到追趕的過程;即便是華爲雲業務,雖然起步晚於AWS、微軟等廠商,卻積累了顯著的後發創新優勢,並在全球佈局78個Region,成爲在國際市場上最活躍的中國雲廠商。

在中國企業背後,其實承載着一個產業甚至整個生態,向數字化轉型的成熟路徑。不管是汽車、金融、製造行業等傳統賽道,還是生物製藥、電商、文娛社交等新興產業,都在中國沉澱了一整套數字化解決方案。

這些數字化轉型進程的實踐「教程」,不管對拉美亦或是其他地區,都具備豐富的借鑑意義。

最終在業務端,中國企業在拉美扮演的角色,絕不僅僅是業務底座的供應商那麼簡單——實際上,中企背後是一個後發國家如何邁向數字化轉型的解題集。

雲計算:數字化轉型的時代紅利

對於全球數字化企業而言,拉美幾乎就是增量的代名詞:

拉美移動互聯網用戶高達3.6億,互聯網滲透率已經達到了70%左右,日均使用時間接近10小時,這些指標都遠高於東南亞、南亞、非洲等發展中地區。

與規模和滲透率交相輝映的,還有充分的消費意願。在拉美,國民消費佔GDP的比重仍達到64%以上,帶動當地互聯網消費來到了2000億美元。

這些數字代表着無法計量的交易、娛樂和遊戲需求,並最終衍化爲對數字化新基建的龐大需求。在拉美各國強烈的數字化願景下,各項政策法規已經如同過江之鯽,在過去數年間陸續推出。

努力謀求數字化轉型的拉美,也正在迎接雲時代帶來的巨大紅利。

在過去漫長的時間裡,一個企業想要進行IT建設意味着:先建設機房,然後進行服務器的選型、部署、運維,最終完成網絡建設。而運行這樣一套體系,拋開成本不談,安全、備份、容災、穩定性等,也都是擺在面前的重重難題。

而伴隨着雲服務的出現以及普及,企業“上雲”成爲了新的思路。例如娛樂巨頭奈飛,就選擇將整個IT系統用8年時間,搬到實則是競爭對手的亞馬遜雲上,隨後撐起了8年千倍的業務騰飛。而云服務下低代碼的流行,更是成爲了後發地區開發人員不足的福音。

除了越來越多的基礎設施將向雲轉移外,雲服務也將引領創新技術的展開:包括AIGC、大模型,離不開雲底座的澎湃算力;Web3.0也需要去中心化的分佈式計算;數字內容的生產、分發和社交平臺的互動、交流,都離不開雲平臺的加速和優化。

在華爲雲CTO張宇昕看來,「雲原生」儼然已經是企業數字化確定的技術路徑:

“在敏捷、創新的業務需求驅動下,企業的運營模式、組織結構、創新方式等也必然發生深刻的變化。而全數字化、全雲化、AI驅動、一切皆服務,將是「雲原生」思維的核心要素。”

過去,許多企業認爲,數字化轉型或者用雲技術就是“搬遷上雲”,將原來線下數據中心搬到雲服務上,實現資源彈性獲取。然而實踐證明,如果企業業務所用的技術、應用架構都沒有變化,仍是傳統IT的理念和架構,必然會制約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空間。數字化轉型的關鍵是用雲原生思維踐行「雲原生」。

換句話說,「雲原生」不僅僅是一種技術,更是一種先進的思維。企業雲原生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過程,儘管很多企業甚至互聯網企業一開始並不是雲原生的,他們在雲原生的過程中獲得先進的生產力。

以華爲自身爲例,從2016年,華爲開啓全面數字化轉型,將原有線下老舊應用逐漸搬遷上雲,新應用更是採用了100%採用雲原生方式構建。最終,華爲多達10萬人的全球研發人員,都實現雲上企業研發,部署效率提升了整整10倍。

同樣,對於市場上的諸多主體而言,是否能夠帶來效率提升纔是關鍵。當年在ERP領域,有一個典型故事是這樣講的:

一家生產並配送桶裝水的公司,爲了解決客戶打電話訂水、接線員抄寫信息效率低的傳統配送方式,上馬了一套專用軟件。但很快就發現:以前接線員每半分鐘就能處理一個電話,用了軟件後每1分鐘才能處理一個電話,效率下降50%。

原因在於以前只需要用筆頭快速記錄,現在則要打開進銷存的四五個界面,鼠標鍵盤一陣飛舞,再熟練也要花一分鐘時間。惟一的好處在於:以前效率低,接線員被老闆罵,現在效率低,則是打電話把軟件廠商喊過來讓老闆罵。

雖然雲服務與ERP系統相差甚遠,但這個故事的普遍性意義在於:相比起數字產品抽象的廣告推銷和品牌價值,企業其實只關心「產品」究竟好不好用。

華爲雲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躋身成爲拉美地區的頂級雲服務提供商,倚靠的依然是足夠的「產品力」。

在拉美互聯網領域,電子商務頭部企業Bis2Bis啓動遷移上華爲雲以來,公司開發人員過去需要20個小時才能完成一項活動,現在只需要大約10分鐘。在物流領域,華爲雲則幫助阿根廷物流解決方案公司Grupo Logistico Andreani提升了15%網絡性能,同時降低了10%運維成本。

阿根廷物流解決方案公司Grupo Logistico Andreani

教育領域,華爲雲通過高性能、可擴展的解決方案,滿足Mindfree的高併發系統需求,通過爲Web的前端、中間件和數據庫層實施解耦架構,在提高整體性能的前提下,減少了90%的平臺事故,並降低企業成本。

而在華爲經驗豐富的電信領域,墨西哥電信公司Totalplay的基礎設施和運營主管安赫爾·卡蘭薩則表示:“使用華爲雲後企業減少了成本,數據存儲更加安全,團隊一體化合作更緊密,且有更大彈性度與活力。”

這些案例背後,一方面是華爲雲對於技術的孜孜以求。

在華爲堅持每年將10%以上的銷售收入投入研究與開發的背景下,華爲雲也通過不斷創新匯聚了強大的產品力:比如容器服務CCE turbo可以實現30s極速擴容20000核、超低時延直播服務可以低至800ms、提供CC EAL4最高安全等級的分佈式雲原生數據庫、提供AI for Industries能力賦能千行百業創新。

尤其是在雲原生領域,華爲雲不僅是技術先行者,同時也是開源的倡導者。華爲雲在2015年作爲唯一的亞洲企業參與了CNCF(雲原生計算基金會)的組建,目前的代碼貢獻已排名在亞洲第一、全球第六,並打造了CNCF社區首個雲原生邊緣項目KubeEdge、首個雲原生批量計算項目Volcano、首個雲原生多雲容器編排項目Karmada等等。

另一方面,華爲雲一以貫之地踐行「一切皆服務」。華爲雲在拉美區域持續針對延遲等當地痛點投入基礎設施建設,已經是拉美節點數最多、服務最快的雲廠商;不僅如此,華爲雲7*24小時的確定性運維團隊,更提供了業界頂級的系統穩定、安全、高質量保障。

對於雲業務,任正非有一個高度抽象的概括:“通過聚焦ICT基礎設施和智能終端,提供一塊信息化、自動化、智能化的‘黑土地’”——即華爲提供土壤,讓不同行業的客戶、技術夥伴、開發者們,可以在上面種花、種樹、種草。

眼下華爲雲,正在爲5000多家包括電商、金融科技、物流、教育、政府、製造在內的拉美客戶服務。與此同時,華爲雲也正在爲拉美的科創生態,承擔着“前人栽樹”的角色:華爲雲與AMEXCID、Softex等產業組織達成戰略合作,共同培育和扶持139家初創企業,並聯合產業組織成立全球雲原生交流平臺創原會,分享最佳技術實踐。

面對開發者,華爲雲也在拉美舉辦了開發者大賽。這些舉措,都在爲拉美數字化產業的未來埋下一顆顆種子。

尾聲

當時代的進程步入20世紀下半葉,集裝箱用有形的力量,把全球經濟更緊密地連接在了一起。

這些動輒數以噸計的模塊化容器,推動了現代物流配套體系建設,深入到每個國家工業體系的毛細血管,把船舶、港口、航運、公路等連成整體。貨物、產業和技術在全球範圍的快速流轉,喚醒了那些曾昏昏欲睡,或仍在懵懂之中的區域。

在上一個工業時代,中國接住了集裝箱帶來的貿易標準化大潮,實現了經濟騰飛。1975年,中國首班集裝箱貨輪,第一次從上海港抵達澳大利亞,不到一代人的時間之後,中國已經成爲了全球最大的集裝箱生產和吞吐國。

在數字經濟時代,無形的雲計算接住了有形的集裝箱交來的接力棒。集裝箱是現代物流的最先進工具,以容器技術爲代表的雲原生,也正在成爲企業在數字化浪潮中,取得業務領先優勢的關鍵路徑。

而如今,中國企業帶着新時代的“集裝箱”——雲服務,正在向秉持發展主義的全球化夥伴,貢獻這個時代寶貴的新增量。

參考資料

[1]中國巴西元首會晤,這樣開闢新時代中巴關係新未來,人民網

[2]迪馬利亞親筆信:暴雨,狂風,黑暗之間,PP體育

[3]巴西前總統羅塞芙爲何說,有人強加給拉美虛假的現代化?,上觀新聞

[4]當“再工業化”成爲巴西共識,環球

[5]中國軟件三十年:煙塵隱入,夾縫重生,飯統戴老闆

[6]文一:盧拉能拯救巴西經濟嗎?

[7]拉美互聯網正在擁抱“中國經驗”,慄鵷

[8]跨越半個地球的友誼,TCL動態

[9]雲計算,一場無聲的IT權力交接,遠川科技評論

作者:鄭鵬飛/任彤瑤

編輯:楊婷婷

視覺設計:疏睿

責任編輯:楊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