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公和初戀私會後,等來的卻是滿臉嫌棄,我決定不再糾纏,提出離婚,他跪求我回來
1
中秋當晚,老公傅言和白月光包下游輪賞月被媒體拍下登上了熱搜。
“白月光回國,霸總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
照片上,顧清清帶着耀眼的鑽戒和傅言十指緊扣。
顧清清轉發了那條熱搜,我平靜地給她點了個贊。
頁面刷新,我已然被她移除了好友。
傅言給我打了通電話:“不要整天視奸我身邊人的動態,小姑娘被你嚇的都快哭了。”
電話那頭傳來顧清清嬌滴滴的聲音:“哥哥,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啊,6年的感情敵不過天降。
我輸得一敗塗地,這一次,我選擇放手
翌日清晨,傅言帶着滿身酒氣回了家。
對着樓上大喊道:“陸晚晚,下來給我換鞋。”
婚後,我儼然成了他的賢內助,脫衣脫鞋這種活都是我親自爲他服務的。
我睡眼惺忪地走下樓,看着他烏青的眼圈,並未蹲下身。
他用腳踢了踢我,面色不悅地吼道:“發什麼呆呢?趕緊給我換鞋。”
“我很累,你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聽着他一如既往的頤指氣使的態度,我不禁冷笑。
中秋當天,我的老公和白月光遊輪私會登上熱搜。
回家後不但不解釋,反而還對我滿臉嫌惡。
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懂反抗?
他見我嘟着嘴仍舊一動不動,從包裡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我。
“清清給你買的,說是怕你誤會,買個禮物向你道歉。”
我打開看了看,那枚胸針冷笑道:“真是難爲她去樓下十元店給我淘到這麼個玩意兒了。”
誰知傅言聽完將它一把奪了過去說道:“禮輕情意重,你懂什麼?她連夜給你買的,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我看着他握在手心,視若珍寶的樣子,笑得眼角流了兩滴淚。
我在圈內有個外號,叫“傅言的舔狗”。
我追了他3年,結婚6年,我以爲我的一腔真心換來了他平等的愛。
可顧清清一出現,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就像一個小丑,搖着尾巴祈求關心。
無論何時,只要顧清清勾勾手指,不論何時,傅言都會拋下我向她跑去。
這一刻,我突然心累的要命。
見我各種挑剔,傅言怒不可遏道:“陸晚晚,是誰給你的勇氣大清早給我甩臉色的?”
“你聾了還是瞎了?不行給我去泡杯解酒茶吧!”
說完他順勢推了我一把。
我捂着隱隱作痛的小腹,搖頭拒絕。
“你自己泡吧,我有些不舒服。”
此刻我的額頭滲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湊近我捂着鼻子說道:“陸晚晚,你出汗了。”
傅言有潔癖,對氣味要求很高。
他不允許我身上出現汗味,甚至要求我只能用他最喜歡的木質香水。
我肚子疼了一夜,身上斷斷續續是出了不少汗。
換做以前,我肯定第一時間衝上樓去沖澡。
可現在我不願意了。
傅言將手機遞給我說道:“清清說想吃泰和樓了,今晚我有飯局,你帶她去吃吧,也算是回禮了。”
“說話客氣點,吃完飯再帶她去買個包,有來有往,方能長久。”
一個十元的胸針換一個上萬的包,真是好算計。
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傅言見我一動不動,自己撥通了顧清清的電話。
顧清清欣喜地問道:“怎麼了哥哥?想我了嗎?”
傅言沉下眸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晚上陸晚晚接你去吃晚飯,你自己選個禮物,她付錢。”
顧清清聽聞怔了幾秒,甜甜地回道:“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我冷着臉對他說道:“我說了,我今天不舒服。我是不會去的。”
說完傅言緊緊攥着我的手腕說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今晚你必須去!”
說完他帶着怒氣將外套脫下甩在我的臉上,藉此宣泄着不滿的情緒。
他的力道有些大,我一個沒站穩,踉蹌着摔在了沙發旁。
右腿磕到了角上,瞬間鮮血四溢。
傅言彷彿看傻子一樣的看我:“礙事嗎?我去拿藥箱。”
他翻找了半天,一塊紗布也沒找到。
他更煩了。
“陸晚晚,這就是你準備的藥箱?連塊紗布也找不到?”
他大概忘了一個月前我剛動過闌尾炎手術,紗布在換藥時用完了,我還叮囑他方便的話路過藥店帶幾份回來。
換做之前,我肯定會跟他鬥幾句嘴,證明不是我的失誤。
但現在我懶得和他多說一個字。
我有暈血症,我強忍着心頭的不適緩緩站了起來說道:“要不,送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傅言煩躁的嘟囔了一句,轉身出了門。
我跟了上去。
結果車剛開出小區,傅言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撇了一眼看見了上面的備註:清清妹妹。
下一秒就被傅言用手擋住,掛斷了電話,他臉色不安的看着我。
我漠然收回目光沒說話。
他眼神奇怪的看着我。
“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
我回望他。
是覺得我會和之前一樣,歇斯底里的搶過手機,然後將她拉黑來一次宣誓主權麼?
可現在,我更想的是能不能快點去醫院。
很快,電話又響了,傅言皺着眉看了我一眼,還是接通了電話。
顧清清帶着哭腔的表示自己被人跟蹤了,很害怕,甚至在最後還不忘體貼的讓傅言跟我解釋清楚,以免我誤會。
前座的傅言卻急了,看了我兩眼後,厲聲開口:“下車!”
我沒動,他乾脆直接下車過來拽我,
只留下一句“我要是不去,清清會沒命的!”,就直接揚長而去。
我癱在地上聞着他呼嘯而過留下的尾氣,徹底寒了心。
我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路上司機關切地問我:“怎麼就你一個人?腿上還在流血。”
來自陌生人的關心,讓我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包紮時,聽見護士站的小護士們都在討論傅言和顧清清上熱搜的事情。
傅氏在江城的地位舉足輕重,他是大家關注的重點自然是不奇怪。
儘管我不想聽,議論聲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
“傅總的白月光身材看起來好好!”
“郎才女貌,簡直絕配,聽說這女神還是個鋼琴家。”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近期官宣結婚啊?”
正當我愣神之際,包紮的小護士向裡面喊了聲:“小點聲,讓護士長聽見又得扣你們工資了。”
我苦笑,婚後我也陪着傅言參加過幾次慈善晚會,原來我這麼沒有記憶點。
白月光的光環之下讓大家忘了他已經有妻子了。
從醫院出來後,“叮”的一聲,新聞推送再次響起。
有人將傅言動手打人的視頻發了出來,一時間網上炸開了鍋。
顧清清許是確實被人騷擾了,但傅言他一向注重名聲,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助理出手解決的。
沒想到這一次他居然沒忍住親自動了手。
記得年初我陪他參加公司年會,拍照時被人惡意推搡了一把當衆摔在了地上。
而他則攬着顧清清,在衆人的注視下,往這邊走過來。
我出聲喊他,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是顧清清說了我一句,他纔好像想起我是他妻子似的,一臉嫌惡的掃了我一眼。
“真丟人!”
說完,獨留我一個人在那裡被所有人嘲笑。
等到第二天,他才象徵性的給我送了個項鍊作爲賠罪。
我那時候如獲珍寶一樣的收起一直都沒敢帶,可後來才發現,那不過是顧清清不要了的東西。
我一瘸一拐徑直回了家,收拾行李。
我同步聯繫了閨蜜周然,她是江城知名律所的律師“我想離婚。”
我在別墅裡的私人物品並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周然讓我在家等她,給我帶離婚協議書。
期間傅言給我打過幾通電話,都被我掛斷。
周然來了之後,我迅速簽完了離婚協議書,撕碎了茶几上的合照,準備離開。
這時,傅言帶着滿臉疲憊回了家,手上還受了傷。
他見我推着行李箱愣了一下,把手裡的東西丟給我。
“正好順路,給你買了紗布,真是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垂眸看着袋子裡的東西,兩卷紗布,其中一包還拆開了。
“不用,我已經在醫院處理好了。”
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看就是個小傷口出點血而已,也沒多大點事。”
我呼吸一滯,握着行李的手緊了緊。
“嗯。”
他明知道我剛做了手術沒多久,甚至還有暈血症,到現在身體都沒有復原。
平日裡我怕影響到他,從不敢跟他說。
可明明他稍微留意一些,就能發現我的不適,可他卻絲毫不在意我。
“今天晚上也是我不好,清清一個小姑娘,周圍沒個能照顧的人,我那會確實有些急了,你不介意吧。”
我盯着他手上紅腫的傷疤:“怎麼不多陪陪她?安撫一下受驚的心靈?”
他有些生氣。
“陸晚晚,你有必要這樣跟我說話麼?”
“這打開的紗布是給她用過了吧。”
我將紗布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轉身就走,他有些尷尬的要解釋。
“……是給她用的,我當時看她手擦破了點皮,就用了一點,看着剩下很多,就給你拿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去拉行李箱。
傅言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我怕你誤會一回來就跟你解釋,你這是什麼意思?搞離家出走這種低劣的把戲?”
“陸晚晚我這是給你點好臉色,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今天我在這,就不允許你出這個家門!”
說完,他上來一把就拽着我的行李箱猛扯。
他的動作極大,幾乎將我半個身子都扯歪了。
本來就已經有點開裂的傷口,又開始痛了起來。
創口好像破了,在流血。
“傅言,我好痛,快送我去醫院,我的創口破了。”
說話的功夫,額頭上已經冒着冷汗,指尖也開始有點發冷。
“我就拉你一下,你就開始裝起來了?陸晚晚你就這麼矯情,苦肉計都演上了?”
我忍住身體的顫抖,儘量讓自己能夠平靜的跟他說話。
“傅言你知道我前不久做過手術,我的傷口一直都沒有癒合好,現在我的創口在出血,我需要去醫院。”
傅言愣了一下,眼睛往我創口那裡看了一眼,臉上頓時譏諷出聲。
“陸晚晚你還能不能再要點臉,手術都做了多久了,你居然還跟我裝什麼沒癒合好,我看你就是矯情,今天出血,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說自己要截肢了?”
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以至於我整個身子都摔在了地上,頭更是重重的磕在了櫃角上。
很痛,有些暈。
“你不是愛演戲麼,那你演,我看你還能演多久,早晚有一天把我的耐心都演沒了,我們就離婚。”
我擡眸看他。
“既然你也有這個想法,那我們就離婚吧,我不會糾纏的,只要你再簽上字,我們就可以去辦理手續。”
他一愣,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陸晚晚你瘋了?”
我平靜地看着他。
“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給她讓位置,不是很好嗎?”
傅言怒氣衝衝地說道:“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你爲什麼總是不信呢?”
“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我輕聲開口:“兩年了,那麼多次她深夜打電話給你,你擔憂的樣子,我不瞎,我不是看不見。”
“就像今天,我受傷了,你轉頭就忘了。”
“可我記得顧清清只是切菜,手破了點皮,你擔心了三天,天天給她點外賣,叮囑她不要再下廚了。”
“而我明明做了一場手術,你卻從來都不問我,甚至就連這幾天的家務,都還是我一個人去做。”
“而你從來都沒想過,剛剛做過手術的我,怎麼會有力氣去做這些,傷口又是因爲什麼而遲遲沒有癒合。”
我垂下眼:“傅言,我們到此爲止吧。我累了。”
嘭!
傅言突然將手裡的行李箱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腳邊。
“夠了!”
彎腰握住我的手腕就去拽我。
“起來,什麼累不累的,你裝什麼裝,你不是說你創口出血,走啊,我帶你去醫院,我倒要親眼看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傷口再次被撕裂,我痛的臉色發白,額頭更是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落。
我想要去掙扎,可是失血的虛弱,再加上撞頭後的眩暈,讓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幾乎是被拖拽着離開的原地。
這一幕剛好被趕來送合同的周然看到,她大叫了一聲,衝進來猛地把傅言推開,焦急地抱住我,衝着他大喊。
“傅言,你他媽發什麼瘋,你看不到晚晚在流血麼,你居然還在傷害她,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你才能放過她!”
傅言愣在原地,看着地上因爲他拖拽而拉出的血跡,他登時慌了神。
“不是……我以爲……她不是裝的麼……爲什麼……”
意識脫離前,我看着他。
那樣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腳邊還散落着從行李箱裡爆開的衣物。
周然直接從包裡掏出來一份離婚協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給我簽字,你他媽給我簽字。”
“晚晚爲了你,手術後甚至都沒有真正的休息過,傷口多次發炎都是我陪她去的醫院,而你只會和你的好妹妹寒虛問暖。”
“現在你居然還在強行拖拽她以至於讓她出了這麼多血,傅言你還是人麼?要是晚晚有什麼好歹,你就是那個殺人犯!”
硬殼的藍色文件夾角砸在了他的額頭,破了皮。
一張張文件散落在他的四周。
傅言就那麼站在原地,臉色煞白,一動不動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