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0年前工地旁的按摩店,我拯救的站街女,成爲了我的乾女兒

包工頭在這個時代已經成爲了黑心人的代表詞彙。

包工頭拖欠農民工工資、包工頭在外面找大學生、包工頭一輩子做不了幾件好事。

這樣的詞條比比皆是。

我也曾幹過類似的事,但不能就此判定我是個壞人。

因爲我曾守住初心,拯救過一個可憐女孩。

時間回到十幾年前,那時候我剛從工地打拼出來,成爲包工頭沒多久。

在我們工地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誰出人頭地了,一定不能忘了工友,必須請他們去瀟灑一番。

我接到第一個項目後,也延續了這個傳統。

我把周邊熟悉的工友和之前帶我的工頭都叫到一起,一行人火熱地前往工地旁邊的洗浴街。

我們這一大波人可是小店接納不下的。

於是老工頭說:“今天小李也當包工頭了,就讓他帶我們去霞姐那裡吧。”

大家一聽立馬激動地點頭。

唯獨我的腦袋上流出冷汗。

霞姐的店不僅在我們工地出名,放眼整個市都不得了。

幹我們這行的誰不知道她店裡美女種類最多,玩得最花哨?

當然價格也是高得離譜。

我粗略算了一下,如果我們每人都點一個,這一晚上就要交代出去一萬塊錢。

可我又沒有任何辦法,拍了拍腦門只好跟着他們的步伐。

霞姐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如果可以點她的話,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

遺憾的是,到現在也沒聽說她出過誰的臺。

剛進店裡,霞姐就熱情招呼工頭。

工頭立馬把我介紹給她:“小李,以後也是這片的包工頭了。”

霞姐眨巴了一下媚眼,然後伸出芊芊小手道:“這麼年輕,未來不可限量啊。”

看着她和我想要交好的樣子,我連忙伸出手,以下位者的姿態握住她的手。

要知道霞姐能把店開這麼大是有原因的,就算靠不到她背後的關係,僅僅從她那裡和別的工頭談生意也是很值得的。

但誰也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我卻和霞姐鬧翻了,甚至讓她說出:“誰以後敢接李成的活,就是和她王豔霞過不去。”

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

我知道霞姐店裡什麼女人都有,但有年齡這麼小的實在太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這個孩子還不知道她將要經歷的事。

工友們很快各自走進包房,唯獨就剩我和老工頭。

老工頭和工友不一樣,他知道店裡有很多沒有擺在門面上的東西。

老工頭給霞姐散了根菸說:“霞姐,好不容易來一趟,有什麼隱藏的給弟弟介紹一下。”

霞姐捂嘴笑道:“你啊你,你知道的還挺多。”

說着霞姐就要對他說悄悄話,老工頭示意我是自己人,不用防範。

霞姐這纔開口道:“店裡最近來了一個16歲姑娘,皮膚水嫩得很。”

不僅是我,老工頭也感到驚訝。

“這?這樣會不會……”老工頭擔憂道。

霞姐笑了笑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老工頭拋過去一個他懂的眼神,當即決定點下那個小姑娘,即使花多少錢也不在乎。

而我在一旁如坐鍼氈,我很想阻攔他,但又不好直接當着霞姐面開口,只能等等看。

霞姐轉頭問我:“李工頭那你呢?”

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說:“我不挑,都可以。”

說完,霞姐就帶了兩個女人上來,其中一個正是那個16歲的孩子。

她穿着一身乾淨且清純的衣服,眼神裡充滿的天真更激發了我的保護欲。

我要救下她,這個念頭充斥着我的腦海。

老工頭此時已經急不可耐了,拉着小姑娘就往包間走去。

爲了不引起霞姐懷疑,我也摟着那個女人走進包間。

剛進包間,我就裝作肚子疼想要出去方便一下。

我深怕出來晚了,會給老工頭機會。

我徑直走向老工頭的包間,趴在門上聽了半天也沒有動靜。

我猛地一下推開門,裡面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我本以爲老工頭利慾薰心,誰料他居然想帶着女孩翻窗戶跳下去。

我一把把他拉進來,然後把門反鎖。

“你這是幹嘛?”我不解問道。

“救人啊,這丫頭才16歲,你忍心她在這個地方受折磨?”

原來我誤會老工頭了,他並不是我心裡想象的那麼不堪,他之所以點下小女孩也是爲了救她。

“你小子是不是跟我一個想法?”老工頭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問我:“那你剛剛闖進來是不是以爲我真要做壞事?”

他這不是問的廢話嗎?但我還是裝了一下說:“我知道你肯定要救人,所以才火急火燎地過來幫忙。”

老工頭一巴掌輕輕拍在我的後腦勺道:“誰信你鬼話。”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救她,這裡三樓跳下去肯定不行。”

小姑娘在旁邊也聽明白我們的話了。

16歲其實已經不小了,小姑娘在這裡待了幾天,也大概明白這裡面的人是做什麼的。

她本來都已經麻木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沒想到居然會遇到兩個好人。

我問她:“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姑娘開口說:“我是一個孤兒,小的時候被人抓住,他們讓我在大街乞討,然後再把錢都給他們。”

“再長大一些,他們就讓我去騙錢,現在騙錢也不好騙了,就把我賣到這裡了。”

小姑娘的話讓我和老工頭對視一眼,如果今天不救下她,我的良心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

我沉思了很久開口道:“我想到辦法了,我們把工友召集過來,然後帶着小姑娘直接走,霞姐礙於一些因素肯定攔不住我們。”

老工頭給我豎了一個充滿嘲諷意味的大拇指,開口道:“想半天就想出這麼個辦法。”

“那你這樣帶出去以後就和霞姐交惡了,我倒是不怕她。但你現在剛起步,若是得罪了她,以後恐怕寸步難行。”

“還有一個問題,你把小姑娘帶走以後怎麼處置?總不能又讓她去街上乞討吧?”

說實話,我還真沒想過這些問題。

是啊,強制帶小姑娘出去,我就會得罪霞姐,我在這個城市可能再也做不了包工頭了。

看着我猶豫的表情,小姑娘的眼神也黯淡下去。

經過一番內心的天人交戰,我開口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出去,大不了換個城市生活。”

然後我又轉頭問小姑娘:“出去以後跟我一起生活,當我的乾女兒你願意嗎?”

小姑娘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她立馬就點頭“嗯!”了一聲。

這時老工頭給我豎的大拇指充滿了敬佩。

老工頭給工友們一一發去信息,把這個包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一起在工地打拼這麼多年,我和工友之間的義氣可以用義薄雲天來形容。

很快工友們就來到包間門口,他們聚成一堆護送着我和小姑娘。

現在想想,工友們其實也不僅僅是爲了幫我,最主要還是他們內心也想救小姑娘。

即使我們出沒在按摩店,幹着見不得人的事,但絲毫不影響我們是心善的人。

霞姐皺着眉看着我們,她問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把人留給你們,你居然還想帶走?”

我抱歉道:“霞姐,我想救下她,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霞姐一打火機扔在我的臉上,怒罵了好幾句。

我看關係已經鬧成這樣了,就沒有再理會她,牽着小姑娘的手離開按摩店。

這時身後傳來:“李成,你如果能在這一塊混下去,我王豔霞名字倒着寫。”

後來也如霞姐所料,我還真的混不下去。

無論是工地的合作包工頭,還是提供材料的合作商,一聽我的名字就離得遠遠的。

沒有辦法,我只能離開這個待了好幾年的城市,另謀發展。

好在當初掩護我的工友,也走投無路跟在我的身後。

小姑娘不僅成爲了我的乾女兒,也成爲了大家的。

我們輾轉於新城市的各個工地。

終於經過兩年時間的人脈擴展,以及之前的工作經驗,我帶領團隊再一次接到了項目。

有了第一個項目,之後的路就順了很多。

成爲包工頭後,我們一行人還是沒事就去外面瀟灑。

小姑娘有時還充當監察的角色,把我們堵着不讓我們去。

於是我們就使出了當時救下她的方法,聚成一團走出門去,她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