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策站》蔡英文要重修災難政治學(李佳容)

蔡英文總統(左起)3日在內政部長林右昌(右)陪同下視察中央災害應變中心,並不時交換意見。(範揚光攝)

蔡英文總統(中)3日在行政院長陳建仁(左)及內政部長林右昌(右)陪同下,視察中央災害應變中心,並慰問留守人員。(範揚光攝)

今年8月初,卡努颱風重創臺灣中部,「災難政治學」再次成爲了各方關注的焦點。但民進黨政府的官員,上到蔡總統下到立法委員,再次把「勘災」當成「作秀」,這不僅是在災民的傷口上撒鹽,更是把災情當作選票思考在操作,令人寒心!翻開任何一本政治學的教科書,並沒有「災難政治學」這個詞彙。但災難政治學在近幾年已經變成了政治人物的必修課。

一方面,是因爲全球極端氣候,導致各地出現嚴重災情的頻率增加,官員必須更頻繁地面對災後緊急救難與重建的問題。另一方面,隨着自媒體的快速發展,官員在災難現場的「臨場表現」,也都會在第一時間點被傳到網路上,供民衆檢視。這也是災難政治學這個課題逐漸受到關注的原因,因爲舉凡從官員勘災的「時機點」、「行程安排」、「勘災時所穿着的衣服」,到勘災的「臨場表現」,都會是民衆檢視政府官員是否「表現合格」的標準。

但既然是官員的「必修課」,肯定就得好好學習並好好表現。即使以前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在每一次的勘災後,也必須深刻檢討自己的表現,是否真的有做到體恤民情、表達同理與哀悼,並解決問題。但過去這七年來,蔡總統的勘災表現,向來都是被民衆批評冷血,甚至有時候還「徒增困擾」。

舉例來說,2018年8月暴雨狂炸南臺灣,南臺灣許多鄉鎮成了水鄉澤國,蔡英文前往布袋鎮勘災時,竟然是選擇搭乘「雲豹裝甲車」涉過積水。雲豹車涉水通過時,所帶動的水波,又再次淹進民衆家裡,民衆真是「無言以對」徒呼奈何。此外,蔡總統在雲豹車上,爲了要表現出「親民」,反而以「微笑揮手」的方式,與民衆「打招呼」。不僅當下就被民衆嗆聲說總統「下來用走的」,事後也被大肆批評,蔡英文這種勘災行爲,簡直是在「檢閱」可憐的「災民」!

2022年9月18日臺東池上發生規模6.8大地震,重創花東地區,蔡英文雖然有安排「連線」巡視勘災,但她卻選擇讀完稿即起身離席,這個畫面,相信大家應該都還印象深刻。前幾周卡努颱風來臨前,蔡英文在行政院舉辦的防災會議上,再次展現她的「讀稿功力」,以「不變應萬變」的方式,把防災工作交待完畢就走人。身爲人民的筆者,真的覺得蔡總統沒有體會,一個風災可能爲多少人帶來恐懼、無奈與損失的那種心情;蔡英文對災情、災民的冷漠,在她做了這麼多年總統後,似乎未曾改變。

而此次卡努颱風過境後,對南投造成重創,蔡英文再次用她的「招牌微笑」,以表達她對現場國軍與工作人員的辛勞的感謝,但此舉不免讓人覺得總統又在作秀。固然總統想表達「善意」,但她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她自以爲「親民的微笑」,實則是對受災民衆最大的傷害。因爲家園遭逢這種劇變,沒有人還「笑得出來」!且根據當地居民的反應及媒體的報導,因爲總統要到現場勘災,反而導致了當地的交通打結了2小時。更奇怪的是,這條路線,前一天行政院副院長鄭文燦已經去勘災過了。若真是如此,請問重複勘查同一條路線,除了作秀又能傳達什麼有助災區的訊息?

一位優秀的領導人,必須懂得傳遞「深植人心」的訊息。這個訊息可以是文字的、語言的,也可以是領導人所表現出來的行爲。但如果一個政府官員無法在勘災現場表現出同理災民的心,只會批評地方政府沒有超前部署,且勘災時反而擾民,那麼這些行爲所傳遞出的訊息,的確是會讓民衆「印象深刻」,但卻是讓民衆氣到無語的印象深刻。

極端氣候所帶來的影響早已成爲聯合國關注的主題,而極端氣候所帶來的「極端」災難,更是考驗着每一個政府官員面對災難危機時的「臨場表現」。前幾日夏威夷茂宜島也發生了史上最嚴重的野火災情,筆者在電視上看到一位夏威夷官方發言人,在面對媒體敘述災情時,全程表情肅穆沒有微笑,相比之下,蔡總統真是不及格!

(作者爲臺北市立大學通識中心兼任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