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樹幽影》真的太難...嗎？從黑魂到法環 回顧魂系遊戲DLC大盤點
圖／FromSoftware
自從《艾爾登法環》DLC《黃金樹幽影》上市後，相關話題總是接連不斷。其中，Steam 用戶評價上，似乎不如預期的迴響（截至 7/3 爲止，好評率僅 74%，而這還是從褒貶不一回升後的結果），也直接反映出部分玩家對遊戲內容的些許不滿。
常見的批評是說法環 DLC 的數值設定崩壞、某些 Boss 強度太誇張、廣大的地圖場景探索回饋感太低等等。尤其是特定 Boss 過強這點，不只是從法環才入坑的新血怨聲載道，似乎有些魂系老玩家也感到不滿，認爲這種設計背叛了系列傳統「合理的困難」精神，是對魂系遊戲核心體驗的破壞。「宮崎英高跌下神壇」的雜音，又再度在網路上出現。
衆聲喧譁中，一些批判當然有其道理，像是「幽影之地的庇佑」升級成長問題，很快就在上市數日後得到更新調整。其他也許可以等後續遊戲更新來改善。不過更多的，恐怕是遊戲時數還不夠長、因理解不足的驟下評斷，以及跟風玩家對於魂系遊戲 DLC 的誤解。特別是中國這類玩家似乎特別多，才導致其負評比率遠高於其他國家。（至於說什麼要先爲《黑神話：悟空》鋪路洗地，纔來給法環 DLC 刷負評的說法，實在太過陰謀論了，先忽略會比較好）
藉此機會，也許我們可以順道來回顧一下：FromSoftware（以下稱 FS 社）歷來魂系遊戲 DLC 的特色及進展，用以照見當今的《艾爾登法環：黃金樹幽影》，其內容是否真的悖離玩家的期待；或其實仍初心不改，只是依一貫的發展脈絡做演進？
※以下全文有雷，請讀者斟酌參閱。
首開先例：《黑暗靈魂：漫步深淵的亞爾特留斯》
圖／FromSoftware
雖說《惡魔靈魂》纔是 FS 社魂系遊戲的開山始祖，但真正奠下傳奇地位的，仍以初代《黑暗靈魂》爲標竿。而透過 DLC 形式追加遊戲內容，也是他們於此的首次嘗試。
一如直白的標題名稱所示，黑魂一 DLC 主要講述的是烏薪王葛溫麾下四名戰將之一：「狼騎士」亞爾特留斯過去的傳奇事蹟。時間回到本傳的一百年前，被深淵侵蝕而滅亡的黃金古國烏拉席露，亞爾特留斯爲了討伐深淵也來到此處，因故不敵而成爲深淵的俘虜。在我們將其解放、繼承狼騎士的遺志後，打倒深淵之主馬努斯的重責大任，就落到了我們身上……。
有關魂系遊戲的追加內容，黑魂一 DLC 立下了許多重要標準：更多炫酷的武器和魔法、更加強大的新 Boss、爲本傳故事提供更多線索和補完、美術表現與本傳截然不同的全新場景……等等。特別是 Boss 與故事，爲本來曖昧破碎的魂系敘事帶來不少關鍵補充，用心的內容製作，也首開「魂系 DLC 纔是遊戲精華所在」的先例。
當然，黑魂一本傳也已經足夠精彩，包括病村、灰燼湖、結晶洞穴、或Boss戰如翁斯坦與斯摩等等，都很讓人印象深刻。但不可否認的是，當玩家在本傳中許多地方聽說過亞爾特留斯的事蹟後，再直到 DLC 親身見到本人時，確實是非常震撼的。而強大如深淵之主馬努斯、黑龍喀拉彌特，也是最能滿足玩家自我挑戰慾望的試金石。
喀拉彌特閃爍着不祥紅光的獨眼，至今仍是系列中非常經典的設計 圖／FromSoftware
跟後來的魂系遊戲 DLC 相比，「漫步深淵的亞爾特留斯」算是規模比較小的，卻也無損其經典地位。也因爲 FS 社總是良心製作，往往帶來物超所值的體驗，讓玩家對於他們要出付費追加內容時，不會認爲是來騙錢的，反而會說：「給你錢，快點出！」有口皆碑，由此而起。
評價轉正：《黑暗靈魂II：失落的王冠》
圖／FromSoftware
《黑暗靈魂II》在魂系遊戲中，通常是大衆評價相對較低的一款。其癥結有很多，不過可玩性也不少。詳請參見：
．包袱與批判：《黑暗靈魂2：原罪哲人》的尷尬定位
而衝着豐富的 DLC 內容，讓黑魂二其實值得一玩。
在法環 DLC 之前，黑魂二 DLC 稱得上是規模最龐大的一次。「失落的王冠」共包含了三個部分：「深淵王的王冠」、「鐵之古王的王冠」、「白王的王冠」，每一部都有各自的主題。相比起本傳中普遍無聊的 Boss 設計，黑魂二 DLC 也總算是有令人振奮的 Boss 戰了：光是帥氣的煙之騎士雷姆以及騎士亞倫，就足夠讓人配三碗飯。雷姆的漫煙特大劍更作爲代表性兵器，直到《黑暗靈魂III》都還有再登場。
黃昏的莊嚴大殿中，手持巨大妖刀的騎士亞倫，散發出非比尋常的魄力 圖／FromSoftware
黑魂二我玩得不熟，印象所及，其DLC最搶眼的設計，在於各種精巧的巨大場景機關。特別是聖壁之都和黑霧之塔，地景宏偉之餘，頻繁透過機關進行上下垂直移動，也爲探索帶來不少新奇樂趣。因爲場地通常很大，路徑衆多紛雜，如果能和朋友連線遊玩，共同推進遊戲進程，將得到更好的體驗。
其中也有少數特別糟糕的場景，像是惡名昭彰的壁外雪原，周遭環境亮白到讓玩家經常性雪盲，總是突來而至的戰鬥也令人煩躁，擔任 Boss 的雙王寵更只是單調的困難。不過，撇除這類偶爾總會有一兩張爛圖的失手設計，如果能接受十年前相對古老的操作手感，有着充分冒險感受的黑魂二 DLC，整體而言還是頗推薦的。
巔峰之作：《血源詛咒：遠古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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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魂系遊戲的異色之作，《血源詛咒》對後來的作品影響深遠。節奏更快、更強調進攻的戰鬥，除了更符合大衆的胃口，也讓魂系遊戲進一步擺脫了「回合制動作遊戲」的窠臼。素材選擇上，大量克蘇魯神話恐怖、噁心又詭異的表現，既然能受到玩家歡迎，也讓他們更有信心在之後遊戲中繼續化用相關元素（像是法環的指頭跟癲火等等）。
儘管整部作品量體不算大，《血源詛咒》堪稱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而 DLC「遠古獵人」，以完成度而言，更是整個系列的巔峰。
由於魂系遊戲本傳故事總是謎團重重，因此 DLC 多半就會擔任解謎的角色。而血源 DLC 可能是其中做得最好的一個。從獵人惡夢到研究大廳，最後抵達小漁村，血源 DLC 以某種倒敘手法，帶領玩家一路追根究柢，揭發治癒教會及鍊金學院拜爾金沃斯的黑暗起源，耽求智慧而泯滅人性、甚至不惜弒神的血腥秘密。只要細心品味，本傳中劇情所遇到的種種問題，幾乎都能在 DLC 找到解答。
那些最爲人津津樂道的可怕 Boss 也不容錯過。近期，法環DLC的 Boss 被部分玩家批評說過度好動，但歷史總是如此相似，血源 DLC Boss 當初也曾被如此評價。什麼攻勢激烈到沒有空隙、什麼撞到就秒殺，血源一樣都經歷過。
首度挑戰路德維希時，至少試了幾十次，當初真的完全無法想像要怎麼擊敗他 圖／FromSoftware
受詛咒的路德維希、科斯的孤兒、第一任主教勞倫斯，都以遠超過本傳 Boss 的動作強度，深受當時玩家忌憚。唯一差別在於：當初血源還屬於比較小衆的作品，不像法環紅到「出圈」，因此抱怨沒有那麼多。而在經過玩家們屢經挑戰和研究過後，這些曾經讓人聞之喪膽的超級 Boss，現在也都已經是有着確實有效攻略手段的存在。我認爲法環 DLC 遲早也會來到這一個階段。現階段的種種怨言，只是因爲遊戲剛出、玩家都還不理解所致。
至於本作中極具標誌性意義的各種變形武器：「詭兵器」，也在 DLC 有更多截然不同的有趣選擇：野獸切割刀、旋轉鋸刀、放血者、賽門弓刃……，每一種新玩具玩法都大相逕庭。以血源 DLC 相對精緻的規模來看，竟然就有多達十一種新的右手武器可供選擇，製作之用心可見一斑。
作爲 PS4 獨佔遊戲，《血源詛咒》時至今日都還沒有 PC 版問世。不過認真的說，我認爲血源是「只爲了這一款遊戲買 PS4／5 都划算」的作品。DLC「遠古獵人」更是將其昇華爲神作的偉大手筆。我推薦所有後來入坑的魂系玩家們，都應該回過頭去試試看。
圓滿完結：《黑暗靈魂III：薪火漸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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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靈魂III》的 DLC，大概是全系列 DLC 中我遊戲時數最長的。原因無他，環印城真的好玩。
黑魂三先後推出兩部 DLC，「艾雷德爾之燼」及「環印城」，後來合稱爲「薪火漸逝」版本。由於從《血源詛咒》以後，魂系遊戲的戰鬥節奏都顯著加快，因此這邊就有了曾讓衆多玩家哀鴻遍野、但又頗令人津津樂道的芙莉德修女。其高速華麗、手裡揮舞着兩柄鐮刀的戰姿，總會讓人想起血源的瑪莉亞女士，只是更具威脅性。據說初期版本的芙莉德強到逆天，後來還配合玩家回饋下修強度，可惜我緣慳一面，沒能躬逢其盛，不知是否真是如此。
作爲黑魂系列的完結之作，環印城可說是強敵環伺，每個區域的敵人配置都相當瘋狂。進城之前的堆土塔殘骸，就有那種從超高空超遠距離狙擊、能用光束連擊把玩家射成刺蝟的天使，有時候還必須在毒沼跟巨大凶狠的哈蘭德戰士交鋒。到環印城後，巨人法官更是開場就來個下馬威：召喚教堂之槍弓箭隊把玩家射爆！後面什麼哈蘭德戰士羣聚大階梯、招招致命的環印騎士，更是不在話下。沒事在環印城市街閒晃，還會偶遇野生的獵龍鎧甲，一斧子朝你揮過來，真的是善意滿滿。
寄宿着遠古獵龍者記憶的活鎧甲，攻擊大開大闔，非常霸氣 圖／FromSoftware
跟法環 DLC 幽影城的火焰騎士一樣，環印騎士也有好幾種類型變化。有長劍揮起來像光劍、連砍五下而你大概第三下就會死的；也有龍頭大盾配長槍，可以用大盾發動龍吼、點燃長槍戳爆玩家的；還有超不科學的雙特大劍，砍人像是在無雙割草的。初玩拓荒時遇到這些鬼東西，真的是會只想逃跑。但在習慣、掌握到有效攻略方法之後，基於豐富的場景路線設計和高強度的敵人配置，環印城就逐漸成爲玩家們最流連忘返的遊樂場。包括超強的黑龍米狄爾和奴隸騎士蓋爾，也非常受到連線玩家的歡迎。
在世界邊境、在時間洪流盡頭的末世，以同樣是不死人的奴隸騎士蓋爾爲最終 Boss，作爲《黑暗靈魂》系列的終局之戰，正是這整部史詩傳奇的最佳收尾。跟血源 DLC 相比，也許黑魂三 DLC 多少有些不夠洗煉或令人煩躁的部分，但光是主要 Boss 的安排，就可說是超過一百分。至今也尚未過時的黑魂三 DLC，我同樣推薦法環新玩家可以回顧品味。
規模之最：《艾爾登法環：黃金樹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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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登法環》是 FS 社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作品。而和宮崎英高所宣稱的一樣，「黃金樹幽影」同時是他們開發過規模最驚人的 DLC。不包括卡關的話，要把地圖完整舔完，多半要花上數十個小時不等。而不時卡關是必然的：因爲這顯然也是魂系迄今爲止，平均難度最高的 DLC。
正因爲看似失衡的難度，才讓這次 DLC 上市後，一時被灌了褒貶不一的評價。然而，以歷來魂系 DLC 來看，難度較本傳驟升本來就是常態。「黃金樹幽影」之所以較過去引起更多爭論話題，就是因爲其本傳銷量爆棚，紅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而只玩過法環、沒有品味過之前其他魂系遊戲的玩家，自然就不會知道歷代 DLC 難上加難的「優良」傳統了。
所以，法環 DLC 真的難嗎？
當然，真的。如果缺乏難度，大概也忝爲魂系。而前面提過的爭議點則在於：「黃金樹幽影」的困難，到底是合理而具公平性的挑戰，或僅爲刻意的刁難而已？
俗稱「柳條人」的燃燒魔像，造型設計雖然非常酷，但攻略起來就不是很有趣 圖／FromSoftware
一些魂系老玩家，其實也有對此次的難度提出質疑和不滿，認爲某些 Boss 或小怪的動作設計實在太超過。從遊戲初期就能挑戰的孤牢騎士，到雙月騎士、「穿刺者」梅瑟莫、狂龍貝勒、癲火之王，乃至於最終 Boss「米凱拉的王」拉塔恩等等，都有人說難的離譜，甚至形容這是「逼玩家用法環的角色性能來挑戰《惡魔獵人》」的錯誤設計（《惡魔獵人》系列向來以高強度的快節奏動作性著稱）。
然而，隨着愈來愈多人對這種種 Boss 提出有效攻略手段，以及陸續有無傷挑戰成功的玩家分享出現，之前對於難度設定的質疑，似乎也逐漸不攻自破。
這種轉折，也直接反映到 Steam 的玩家評價變化，纔有了開頭提到的止跌回升現象。
以我個人經驗來說，法環 DLC 其實沒有比之前的血源、黑魂三 DLC 更難多少。
路邊野怪能夠三刀就砍死玩家？血源獵人惡夢的嗜血獵人們，每一個都辦得到吧。尤其是那拿爆炸錘的紅眼獵人，一個沒弄好，甚至會給他一錘送回老家。至於 Boss，我剛開始在血源 DLC，看到受詛咒的路德維希或科斯的孤兒時，也覺得自己應該一輩子都打不贏這種鬼東西啊。經過這麼多年發展，FS 社仍能在法環 DLC 營造出相同體驗，反倒應該要鼓勵纔是。（更何況，現在的復活點都直接設在王房門口，省去了過往還要先跑圖再打王的繁複過程，實在已經親民太多了）
點燃火魔雙劍的時候，雙月騎士不禁讓人想起黑魂三的教宗沙力萬：但更快更強！ 圖／FromSoftware
受挫玩家大灌負評的光景，雖然從側面反映了法環是多麼受歡迎的作品，卻也呈現出當代玩家經常過於急切地上網宣泄情緒、大發議論的躁動常態。考慮到大多數負評都集中在上市後前三天，而這還只是在遊戲的拓荒階段。建議還是可以再多探索、多嘗試，等真的覺得自己玩得夠了，或玩不下去了，再給出遊戲評價，其實也不會太遲。
事實上，「黃金樹幽影」有着非常明顯的「倒吃甘蔗」的現象。除了前面提到的「幽影之地庇佑」，隨着探索蒐集進度，將長足提升玩家角色的強度和容錯率；各種強大的新武器、新魔法／禱告以及戰灰，也總能帶來有效強化，使戰鬥事半功倍。
舉例而言，尖刺山頂被許多玩家所忌憚的邪惡古龍：狂龍貝勒，雖然有着破壞力高又相當好動的侵攻性，屬於 DLC 中強度名列前茅的 Boss。但因爲我用了專克龍種的獵龍大刀，憑藉着屬性和戰技優勢，竟意外地一次通關！大概連貝勒本龍都相當震驚。
由此可知，有時候玩家卡關死成狗，不見得是技術門檻未達標或 Boss 太過刁鑽，可能只是沒有發現最有效的攻略手段，或不願意放下身段，來用那些能幫助遊戲降低難度的方法。畢竟：我也就是個技術偏爛的玩家而已（至少，一定是比兔田佩克拉爛！）
而更受詬病的最終 Boss：「米凱拉的王」拉塔恩，更因爲爆炸性的傷害數值，和極爲誇張而看似沒有喘息空間的高速攻擊，被不少人評爲「莫名其妙的設計」。總的來說，這個超絕強化的全盛期拉塔恩，的確可能是魂系遊戲歷來最強的 Boss 沒錯。但隨着遊戲上市日久，也愈來愈多人研究出妥善的打法。甚至他那些看似超人的攻擊動作，有時也存在着微妙的空隙。像是第二階段的「高速瞬移連續斬擊」，視覺效果非常恐怖，但其實他瞬移後每一下連砍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只要玩家稍微側身向左右位移，就足以讓他揮刀落空……。
這就好比過去那些魂系遊戲 DLC 的強大 Boss，或同樣來自法環的女武神瑪蓮妮亞，她那技驚四座的絕招「水鳥亂舞」，也曾被視爲「不可能」正常躲過的必殺技。但早在許久之前，已經被許多高手解析出有效完美閃避的技巧。面對拉塔恩，也許我們不久就能看到他那些看似神技的攻擊手段，被完全破解的一天到來。
曾一度被誤以爲做壞掉的水鳥亂舞，也在法環上市後過沒有太久，就被高手成功破解 圖／FromSoftware
像這樣一步步研究 Boss 的各種打法，最終憑藉着技術、經驗和勇氣戰勝不可能的強敵，正是魂系遊戲的精髓之一。而即便可能操作跟不上想法，還是沒有時間慢慢嘗試、自我磨練，法環 DLC 也有各種降低難度、或甚至足以讓人簡單取勝的手段。像前述的提升幽影之地庇佑等級、用獵龍大刀打龍、召喚強而有力的骨灰靈體助陣、或拿出大盾和血蟻針刺劍把人慢慢戳爆等等。就連宮崎英高本人也是如此開示：
．宮崎英高談《黃金樹幽影》：我技術很爛 所以會用盡一切資源通關
不拿盾牌、不召喚骨灰、不使用強力裝備或魔法、想只憑着平砍跟翻滾過關，當然是一種浪漫。但因爲做不到這點就惱羞、甚至爲此給出負評，其實真的沒有必要。自我限制通關手段後，再抱怨遊戲機制不公，顯然就只是無謂的自尋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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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騎士來囉～～～」看到蓋烏斯，就忍不住想起這個超級老哽 圖／FromSoftware
綜合回顧下來，《艾爾登法環：黃金樹幽影》在歷代 DLC 中，的確是戰鬥強度更高一些的作品。但那也是建立在法環的玩家角色，有着各式各樣可以用來有效降低難度的手段爲前提。一來一往，法環 DLC 其實並沒有比其他前輩還難多少。獨有的幽影之地庇佑機制，除了能讓本傳破關後早已滿狀態的玩家，再度享受重新開局的刺激樂趣，也給予我們自主調節難易度的空間：想自我挑戰玩難一點的，就不要使用庇佑，反之則當然用好用滿。
地圖過大但實質回饋過少、使探索過程顯得空虛，也是不少人抱怨的點。雖然我個人意見不盡相同，在此也就不再多做贅述。只能說，光是能在高低落差極大的立體地圖，盡情探索着垂直環境下各種縱深空間的潛藏秘密，便令人相當滿足。身在其中飽覽幽影之地的種種壯觀絕景，就是我從探索得到的最大收穫。
再次恭喜「黃金樹幽影」達成三天五百萬的銷售佳績！ 圖／FromSoftw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