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投資之王 | OpenAI種子投資人Vinod Kholsa最新訪談實錄
前言
Vinod Kholsa是誰？
Vinod Kholsa 維諾德·科斯拉 ——全球“技術領域”投資之王、Sun Microsystems公司的創始人 。遠一些的2001年，《福布斯》公佈100名最好的風險投資家，46歲的Vinod Khosla名列第一；近一點的，Vinod Khosla幾年前在種子輪以最大投資額投了OpenAI，眼光毒辣。
以下是Vinod最新現場訪談記錄。城主隨手摘兩點印象深的:
1 投資OpenAI的原因之一是當時認爲有兩大人工智能中心，Google 和百度 ，Vinod認爲創建第三個中心是有價值的。
2 現在都在談LLMs，沒有人能擺脫獲取更多的Nvidia GPU、擴展模型參數和獲取更多數據等模式，是否需要探索其他可能性，以防止未來僅僅鎖定在CUDA等技術，而缺乏足夠的創新。
喜歡視頻的同學有傳送門：
【科技投資之王 OpenAI種子投資人Vinod Khosla 最新現場訪談【中英精校】-嗶哩嗶哩】
https://b23.tv/n1k3ctC
=以下內容爲本城根據對話重寫整理=
請和我一起歡迎維諾德·科斯拉上臺。
維諾德，你好嗎？你是一位傳奇人物，也是我們的朋友。
維諾德的父親曾是印度陸軍軍官，他希望維諾德能成爲一名飛行員，但維諾德選擇了另一條道路。1982年，維諾德與斯坦福大學的同學Scott McNeely、Andy Bechtolstein和Bill Joy一起創辦了Sun微系統公司。維諾德從風險投資公司Kleiner Perkins, Caulfield & Byers籌集了30萬美元的種子資金，五年內，維諾德的年收入就達到了10億美元。
維諾德成爲了凱鵬華盈的GP，幫助創建了NextGen，並將其以佔其市值28%的價格賣給了AMD，這是第一家成功的英特爾微處理器克隆公司。維諾德最大的回報是瞻博網絡(Jupitor Networks)，該公司在90年代投資300萬美元，賺取了70億美元。2004年，維諾德創立了Kosella Ventures。
2006年，我向維諾德推銷，但維諾德拒絕了我作爲我公司的投資者。我於2011年回來，維諾德領導了我的B輪融資。我收到了三個競爭報價，最後我選擇了維諾德。維諾德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Founders Fund和Andreessen Horowitz爲我的B輪融資提供了報價。維諾德給了我最低的估值，但我仍然接受了維諾德的報價。
維諾德的全部觀點是，“風險投資通常會增加負價值。我們將在你們的董事會中任命一位成員”，，而他們帶來的其他董事會成員以及他們爲我帶來的合作伙伴都令人難以置信。維諾德你是一位偉大的導師和顧問。
我還要說的是，我總是給人們提供關於維諾德的建議，因爲我接到很多諮詢電話，比如，我應該從維諾德那裡拿錢嗎？我聽說維諾德有時很讓人討厭。我想，讓我告訴一些關於維諾德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告訴過你這一點，但我說過，關於維諾德的事情是和你會面，維諾德就像《Matrix》中的神諭。她說，瞭解你自己。她拿出巧克力餅乾。她說，你是那個人嗎？你不是那個人，將他踢出去。他必須最終決定什麼是正確的決定。
你將描繪出你能成爲的所有事物的願景，並推動擴展你的業務願景和可能性。通過這種想法，通過對話，通過他可以幫助你作爲企業家實現的願景，有時你需要傾聽，有時你需要忽略他給你的廢話建議。但我要說的是，維諾德所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我已經看到它在硅谷和當今世界的一些最重要的公司中發揮了作用。
維諾德，非常感謝你與我們在一起。
我可以只用一條評論打斷嗎？給所有企業家的建議。大多數風險投資家都想成爲你的朋友，因此他們會虛僞地禮貌，而不是殘酷地誠實，以實際上可以幫助你做出更好的決定。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宗教。我更喜歡殘酷的誠實而不是虛僞的禮貌。當人們不這樣做時，他們實際上是在傷害企業家，並使企業家更喜歡他們。那不是我的遊戲。
當你說大多數風險投資增加負值時，你的意思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採取的是非常短期的方法。只是經歷過一個情況。公司正在進行回顧，他們邀請我們參加。我說，你所持有的收入是不良收入。如果你擺脫它並以正確的技術方法重新啓動公司並獲得正收入，我們將參與甚至領導。但自今年年初以來，他們一直保持着收入。
順便說一句，三年前，我要求他們採用技術方法而不是人員方法來處理業務。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爲收入來得快，技術的發展需要時間。他們沒有對此進行投資。現在他們要回去了，我今天剛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說他們很高興採取我們真正投資技術的方法，降低燒錢率，而不是試圖展示更高的收入，以便他們可以被收購，而不是建立一家公司。這基本上就是我經常遇到的事情。
我想開始與人工智能的對話。你投資了OpenAI。你們一直在投資人工智能技術，正如人們今天所定義的那樣。你能否與我們分享一下你如何在你一段時間以來看到的人工智能發展軌跡的背景下成爲OpenAI的投資者？也許還可以給我們一點信息，因爲我們還沒有在我們的節目中回答這個問題，即OpenAI如何從非營利性轉變爲營利性以及OpenAI的未來是什麼。
好吧，讓我先告訴你一個更一般的故事，從互聯網開始。
1982年，當我們創辦Sun時，我們把賭注押在了互聯網上。唯一一家在互聯網上投注的公司。1996年，自從你提出Juniper以來，互聯網不斷髮展，但還不夠清晰。美國各大電信公司的高級管理層告訴我，他們永遠不會爲互聯網採用TCP IP。我說，好吧，我們將構建Juniper來構建TCP IP。思科告訴我，他們永遠不會在你今天的家庭服務OC12之上提供TCP IP。絕不。因此我們構建了TCP IP。爲什麼？因爲我們已經看到了指數形式的互聯網，而指數的平坦部分看起來非常無趣，沒有人相信它。
我們投資瞻博網絡獲得了凱鵬華盈2,500倍的回報，這是風險投資中最大的回報之一，至少在《華爾街日報》對有史以來最大風險投資回報SNAP IPO進行報道時是這樣。但我們相信某件事並做到了。
它與OpenAI有何關係？大概是2000年，我接受了《紐約時報》的採訪。我兒子剛剛發給我的，所以我記得。我說，人工智能會足夠強大，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但它必須重新定義成爲人類意味着什麼。我知道Stephen Wolfram在該領域有一些有趣的評論，很高興談論它。
十年前，我寫了兩篇博客。第一個叫做“我們需要醫生嗎？”前提是人工智能將取代醫生的專業知識，讓他們做人類真正擅長的事情。所以我定義的就是20%醫生，80%人工智能。我寫了另一個博客，名爲“我們需要老師嗎？”因爲爲每個孩子提供平等教育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人工智能。那是2012年1月，大約12年前。
在2018年末，也就是五年前，我開始與Sam（OpenAI CEO Sam Altman）探討利用OpenAI做些什麼的可能性。我明確地告訴他，這是一場賭注。我無法預測何時會有新的發展，這些發展會有多大的能力，以及它們會以多快的速度出現。但是，我確信，無論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這都將是一場驚人的賭注，而且在我們達到人工智能的全面應用之前，它就會有實際的應用，併產生巨大的影響。因此，我們做出了這個長期的賭注。
五年前，我也因爲同樣的原因投資了核聚變技術。如果我們能讓它發揮作用，這將是一場巨大的賭注，但回報也非常高。我對OpenAI充滿信心，我兩次對其進行了投資，這是我在風險投資領域中所做的最大的投資，是我最初在一家公司中所做的最大的賭注的兩倍。
OpenAI是如何從非營利組織轉變爲營利組織並籌集風險資金的？這些都是細節。但我想說的是，歐洲有許多非營利組織擁有營利性分支機構。對於非營利組織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維持和創造利潤的模式。就像我認爲的歐洲模式一樣，其中一些例子真的非常非常好。宜家、博世，他們擁有非常大的非營利所有權。我認爲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擴展模型。
我兒子正在構建一個初級保健醫生人工智能。我妻子正在做一家初級保健輔導員AI，這是一家非營利組織。你怎麼做並不重要。問題是，你如何才能收集資源來擴大你正在努力做的社會公益事業，無論是爲地球上的每個孩子配備醫生還是導師？
關於人工智能可能如何取代工作的討論有很多。我想您已經見過三四個這樣令人驚歎的效率循環。您對此有何看法？因爲這確實給人一種質的不同。而且它的發展速度似乎確實更快。因此，人工智能發展的速度以及它如何使人類增強的飛躍性。你是說80%人工智能，20%醫生。您認爲這對就業有何影響？您是否有很多人似乎擔心的流離失所問題？
我認爲這是一個真正的擔憂。讓我從現在起的 20 年、25 年開始。我認爲工作的需要將會消失。人們工作是因爲他們想工作，而不是因爲他們需要工作。沒有人願意在通用汽車的裝配線上工作 30 年做同樣的事情。有一系列沒人願意做的工作我們不應該真正稱之爲工作。所以希望這些消失。
我喜歡我的工作。因此，25 年後，如果健康狀況允許，我可能仍然會做同樣的事情。我已經 68 歲了，沃倫·巴菲特的時間比我長得多。我對我所做的事情充滿熱情。我非常喜歡它。我免費做這件事，而且我會繼續做下去。其他人也會的。將會有新的工作崗位。你所謂的工作，是人們獲得報酬的東西。我不稱其爲工作，它是一種可以帶來回報的熱情。
所以我確實認爲工作的本質將會消失。現在社會將從今天開始轉變實現“如果您不想工作，就不需要工作”的願景。將會非常混亂、非常政治化、非常有爭議。我認爲一些國家的行動將比其他國家快得多。辯論總是能改善事情，但也會減慢速度。某些社會可能選擇不適應這些。我認爲這樣做的社會將會落後。我認爲這對我們的政治體系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劣勢。我們可以選擇不這樣做。我們以前已經做過了。但我們之前也看到過巨大的轉變。1900 年，農業佔美國就業的 50%。到 1970 年，這一比例爲 4%。因此，該地區的大部分工作，即最大的就業領域都被取代了。我們確實完成了過渡。成本下降了，生產率提高了。是的。所以我確實認爲我們必須重新考慮。
所以我要說的一件事是，資本主義是經過民主許可的。並且該許可可以被撤銷。我擔心這種向我非常興奮的願景的混亂過渡可能會導致我們改變系統。我確實認爲資本主義的本質必須改變。我是資本主義的忠實粉絲。我是一個資本家。但我確實認爲，當經濟效率不是唯一的標準時，你優化的一系列事情就必須增加。因此，差距將會擴大。
我第一次在福布斯上寫一篇2014年的文章。這是一篇很長的文章，說人工智能將帶來極大的豐富，GDP的巨大增長，生產力的巨大增長，所有經濟學家衡量的東西，以及收入差距的擴大。那是2014年。我認爲，爲了結束這個答案，我們必須考慮某種形式的全民基本收入。我確實認爲這將是一個解決方案。但對人類的意義將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這是我的後續行動，
如果你給人們 UBI，你是否擔心會發生什麼？我們在其他州看到 25% 的年輕人可能沒有工作，他們的思想走神，不好的事情就會發生。那麼，您認爲如果我們提供全民基本收入，社會問題將會是什麼？
我認爲我們會遇到問題，但我們會消除其他問題。凡事都有優點和缺點。預測複雜系統的行爲是非常困難的。對我來說，坐在這裡並說我對如何發生這一點有清晰的認識是非常困難的，但我對學習上癮了。我認識其他人沉迷於音樂創作。所有這些對於人們來說都是合理的，可以在我們個人的意義中找到意義。是的，還有其他的，就像我說的，只是想完善自己對某項運動的參與。我喜歡 X Games，不久前它還根本不被認爲是一項運動。所以事情、激情將會出現，我認爲如果人們在生命的早期就有追求激情的能力，我希望這會增加人類需要的意義。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我在 2000 年所說的，我們必須重新定義人類的意義。你的裝配線工作不會定義你的一生。那將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人工智能領域，我們先回顧一下這一點，有很多這樣的大公司似乎都措手不及。所以他們的行爲相當激進。我想就在昨天就已經有消息泄露，Meta 試圖真正增強 Llama2 的能力，然後創建一些他們實際上想要放棄的高性能雲。我們在 Pod 上對此進行了一些討論，但這個想法似乎是大公司想要在基礎模型方面燒焦地球。然後還有其他一些正在研究硅的大公司。那麼您能否在腦海中向我們介紹一下您是如何組織的。在哪裡創造價值？哪裡存在產品價值卻沒有經濟價值？等等。
是的，看看OpenAI，我對資助OpenAI的興趣部分來自於我看到的人工智能領域有兩個主要的優秀中心，谷歌的DeepMind和Google Brain，以及百度的努力。我非常擔心中國可能會在這個領域取得勝利。我認爲創建第三個中心是有價值的，這也是我資助OpenAI的動機之一。我很高興看到Meta和其他人也在嘗試這樣做。每個國家都在努力發展自己的人工智能，我認爲這種競爭，尤其是在那些認同西方價值觀的國家中，是一件好事。我相信這個問題會得到解決。
然而，我想指出的是，我看到的大部分努力都是非常有限的。他們都在努力擴大LLM的規模。我花時間研究了除了LLM之外，還有哪些因素會發揮重要作用。我還沒有看到任何專業人士的努力不遵循相同的模式，即更多的Nvidia GPU、擴展參數、更多數據。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方法嗎？
因此，我要提到的是，我們對符號邏輯思維進行了投資。這會顯著增加嗎？就像OpenAI在五年前看起來並不那麼有趣一樣，2018年末，是我們真正做出投資決定的時候。花了一段時間才組織起來。但我想問的是，2028年會是什麼樣子呢？這是符號邏輯嗎？我會投資任何這樣做的人。你是否擔心這是概率編程？或者是完全不同的方式，比如多代理系統？我們是否會在其他方面看到進展？換句話說，你是否需要確保還有其他軸，這樣我們在幾年後回頭看時，不會發現只有大量的CUDA鎖定，沒有一個看門人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風險投資家和風險投資家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們喜歡長期押注。因此，我將把所有這些長期賭注押在其他學習方式上。我認爲更可能的情況不是取代，而是添加到LLM，但誰知道呢？但即使是在其中，想象一下LLM也能做到這一切。有多個玩家是件好事。於是更多的大公司涌現出來，太棒了。我也確實認爲各國政府也會做出自己的努力。當然，中國在努力，但還有很多其他政府試圖在我國共同努力。這一切都很好。
告訴我們，不僅僅是人工智能的升級，而是廣義上的風險投資，請給我們介紹一下9月23日風險投資聯盟的狀況。
那麼讓我給你一個觀點。我從事風險投資已經有大約40年了。在那段時間，我還沒有看到，人們對此感到驚訝，來自大公司或機構的大型創新的例子，我能找到的唯一兩個例子是在70年代初，如果你回到50年前，當時我在美國銀行，將借記卡和信用卡記在一張塑料卡上。這甚至不是一個重大創新，但我會給他們這個。但我想不出這樣的例子。蘋果會推出iPhone，那是歸功於史蒂夫·喬布斯。我認爲這是一個創始人主導的，我應該說創始人主導的創新。
我喜歡那個描述，很準確。通用汽車或Waymo做過無人駕駛汽車嗎？Avis的人會做Uber嗎？希爾頓有人會做Airbnb嗎？接下來是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某個人？我們是Rocket Lab的投資者，所以我更喜歡它一點。他們確實有更優越的戰略，但SpaceX做得非常出色。
但想想每一次重大的社會變革。有大公司玩過嗎？有人想出的唯一辦法就是銀行家們所做的債務結構。我說，他們沒有冒任何風險，對嗎？他們用別人的錢去冒險。別人的錢，好玩，無論你在金融還是在政府，別人的錢都很容易玩。但我的想法是，創新來自於這樣的團體。我完全相信，這就是創新的來源。
風險投資的現狀如何？
是的，所以任何大的領域，你都會聽到鮑勃·芒格（Bob Munger）的聲音，他四五年前就投資了核聚變。現在我們可能會失敗，我認爲我們今天坐在這裡比失敗更有可能成功，但這是可能的。
你能在覈聚變的時候談論這個嗎？明天早上我們會收到來自Helion的Bob和David。
是的。還有，廣泛地將其稱爲解決問題的一些通用架構方法。有六種方法，十幾家公司，我想——現在有70家，但是，它只是在不斷膨脹。
但是你如何看待Claude，甚至OpenAI的作用，我猜，資本在實現這一目標方面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Claude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籌集了多少資金，目前已超過十億美元，OpenAI類似。作爲投資者的決定，其中有多少是基於這個團隊或這個架構。他們可能籌集了很多錢。花費了數百萬美元來應對構建該架構的最大風險，
鮑勃和我進行了這樣的討論。我說，如果聚變不起作用，但你可以建造一個20特斯拉的磁鐵，我們在覈醫學中還有很多有趣的應用。聚變反應堆是一個粒子加速器。我們可以將這一技術突破轉向其他地方。核醫學、核磁共振機器，很多領域。
因此，讓我們開始建設數百萬美元的項目，從有利的角度來看，這並不是一個巨大的數字，如果你解決了核聚變問題，也許比2,500 x Juniper有更大的優勢。如果你只是解決了MRI機器問題，那麼仍然有10倍的優勢。所以你在考慮概率。好吧，今天當我們開始時，顯然是爲了看出口，如果我們只有數百萬美元，我們還能去哪裡？如果我們沒有製造出磁鐵，我們就失敗了。那就是風險投資。
那麼你怎麼知道此時的投資仍然是一項好的投資呢？或許，如果現在有六種相互競爭的架構，每一種都有可能實現自身的突破，從而帶來更大的經濟效益，那麼您是否會繼續投入更多的資金？
我們繼續投資的主要原因是我認爲鮑勃是一位優秀的首席執行官。如果有人能夠實現這個目標，而世界又需要這個目標的實現，那麼鮑勃就能做到。同時，我也對山姆的投資持樂觀態度。我認爲成功的路徑不止一條。實際上，我預計在15年後，我們將看到不止一家公司取得成功。
我最大的煩惱之一是城市交通。實際上，我認爲我們很有可能在25年內替換掉大多數城市的大多數汽車。如何做到？通過建設不同類型的公共交通系統。有人想投資嗎？我對此非常興奮。
Waymo正在走的是面向消費者或出租車的自動駕駛汽車的道路。公共交通中的自動駕駛汽車將增加吞吐量。城市中唯一固定的是車道率。你有一條確定大小的道路，你不會破壞兩邊的建築物。因此，如果你可以通過它增加每小時的乘客量，那麼自行車就不能做到。我們喜歡自行車，但他們不喜歡。踏板車則不然。小部分自動駕駛的公共交通將使公共交通變得按需，因此不定期、按需、白天或晚上的任何時間、點對點。你不會停下來讓其他人站起來。這是改變城市的美好方式，我認爲它會發生。毫無疑問。
就像Uber Pool一樣，但是更像是大型的迷你巴士類型的格式？不是。你不想要小巴士，因爲那樣你就必須停下來讓其他人站起來。如果是兩人或四人的車輛，它比你的私家車更快。它不會在紅綠燈處停下來。這是按需的。你不必停車。我可以繼續下去。我不想在一個特定的想法上花費太多時間，但我想說的是，無論是聚變還是公共交通，我們都在做3D打印建築。
我最喜歡的另一個是一種新的音樂模型，你正在問這個，它是一種音樂模型，用於製作未經任何YouTube或公共音樂訓練的音樂。因此完全不受IP的任何限制。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澳大利亞的一家小公司，他們剛剛生產出了一款將成爲音樂旅程中途的產品。
這真的很令人興奮。你最喜歡的音樂類型是什麼？你喜歡聽什麼？老實說，我不是一個超級音樂迷。我必須承認。但是，當這位企業家來找我說，嘿，在某個時期，比如10年，那是四五年前，我喜歡巨大的挑戰。早在人工智能成爲大事之前，他就說，我想製作音樂，一首歌，一首未被人類觸及的十大音樂歌曲。我說，我喜歡這樣的挑戰。我花了半個小時，然後我加入了。
我們在播客中談論了很多關於我們剛剛經歷了去年爆發的資產泡沫的事實。在新冠疫情期間，隨着印鈔的不斷進行，它確實膨脹了。在此之前，隨着這些ZERP政策的實施，它可能已經在膨脹了，我不知道，15年前。我想我問你的問題是，你認爲生態系統中存在多少虛假行爲？或者有什麼方法可以量化它嗎？
我認爲我們現在看到風險基金的規模正在收縮，新基金的規模將會更小。可能有很多風險投資家根本不應該從事這個行業。我想你會爲此感到高興的。我們估計Pod上現在有1,400只獨角獸。我們試圖弄清楚其中一半是假的嗎？我想問題是，這種資產泡沫對風險投資的一切造成了多大程度的膨脹？它會在哪裡起飛？
它在某些領域誇大了很多東西，在某些領域又讓某些東西緊縮了很多。但讓我給你兩個類比來理解這一點。我在這裡聽說有相當多的投資者，只關心兩種情緒：恐懼和貪婪。它們在兩者之間跳躍，中間沒有任何東西。因此，成爲一名優秀投資者的關鍵是保持中期的長期關注。因此，每當出現炒作週期時，就會出現通貨膨脹，然後就會出現通貨緊縮。
但讓我問你以下問題。1998年，出現了互聯網泡沫，然後破滅了。告訴我，華爾街的價格和估值等明顯發生了變化。互聯網流量絕對沒有下降。因此，如果您查看互聯網流量，您就無法判斷互聯網泡沫破滅何時發生。所以我想說的是，使用互聯網的現實並沒有因爲人們的價值觀膨脹然後又貶值而改變。這只是一種恐懼反應，也是一種偉大的反應。
1830年代英國最初的泡沫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如果您有權在兩個城市之間修建鐵路，您就可以在市場上提供鐵路帶。大泡沫。然後就是大崩潰。但1830年代英國泡沫破滅後的10年內修建的鐵路數量比以前還要多。我的觀點是，如果你要增加價值，基礎業務的現實不會改變那麼多。由於可用資源較少，它可能會稍微加速或減慢。但基本面是一個很好的投資方式。有點像沃倫·巴菲特的方法。不是短期的。嘿，他估價是兩倍，所以讓我付錢吧，然後你會付兩倍的錢，或者軟銀稍後也會付。
我認爲這是一個你無法把握市場時機的問題。你無法把握市場時機。你知道這是一個可投資的技術，一個可投資的趨勢。計算您以什麼價格進入。這是市場上的一句古老格言。你的價格是多少並不重要。在通貨膨脹時期，你要多付一點錢。但如果方向正確，你以後得到的稀釋就會減少，因爲其他人也在投資。然後當進入通貨緊縮週期時，你只需要學會快速反應。優秀的投資者將幫助指導企業家正確地度過所有這些階段。我們在氣候投資中已經看到了很多這樣的情況。
當然了。估值非常低。當我們投資Impossible Foods時，估值是300萬美元。瘋狂的想法。沒有人認爲植物蛋白是一個詞。我最喜歡的另一個項目是取代大豆作爲地球上的蛋白質來源。我認爲我們正在努力做到這一點。我非常激動。但在這個水平上，估值最終上漲還是下跌兩倍並不重要。如果你正在增加基本價值和長期的東西，那並不重要。
我知道你的長遠眼光對於硅谷的運轉至關重要。我想我們都對您的領導力、您的支持、您的指導，以及您在面臨極低成功概率時仍願意冒險投注的決心表示感謝。如果這些決策有效，那麼回報將會遠超我們所期待的倍數和比例，這是非常重要的。
我只想補充一點，您與我們所有支持您的人分享的知識，以及我們從您身上學習到的東西，真的是非常鼓舞人心。我沒有提到，但您爲Trimoth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您也爲我和我的職業生涯投入了時間。我認爲這就像是一份非常棒的禮物。
我想以一個簡短的故事來結束。當我試圖尋找工作時，我通過電子郵件和紙質郵件向40或50個人發送了我的簡歷，希望能在風險投資公司找到一份工作。然而，唯一回復我的一位人士，他給我發了一封手寫的拒絕信。這就是VK。
感謝所有的人。謝謝大家。
這是一次起立鼓掌的時刻。謝謝你，先生，這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