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到江南與歌姬尋歡作樂,寫下一首雲雨詩,句句香豔無比……

在古代社會,無論是文人雅客、仗劍的俠客,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都離不開酒。文然雅客以酒會友,酒罷吟詩作賦;仗劍俠客以酒正義,酒罷快意恩仇;高高在上的帝王把酒臨風,高唱勝利的凱歌,暢舒一統天下的英雄氣概。

酒,造就了豐富多彩、絢麗多姿的文化。而對酒,就是古人飲酒時,興致到了深處寫詩填詞,作賦唱曲,一抒胸中天地肝膽的英氣,暢懷纏綿悱惻的柔情的一種方式。

對酒的習慣由唐朝的白居易開先河,往後發展,逐漸成爲一種詩作題材,爲歷代文人墨客所沿用。今天與大家分享的是一首關於對酒的雲雨詩,那就是唐朝李白的《對酒》。

《對酒》

唐·李白

蒲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

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

玳瑁筵中懷裡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這首七言古詩寫少年冶遊情景,是李白初下江南時的生活寫照。全詩節奏明快,情緒高越,細節明晰,歌唱性極強。

詩歌的大意是:蒲萄美酒,金叵羅。吳地少女年方十五,嬌小的駿馬把她馱。青黛描秀眉,還穿着紅錦靴。吐字音不正,嬌滴滴地唱着歌。豪華的筵席上,你投入懷中醉眼婆娑。芙蓉帳裡,能奈你何?

此詩先寫“蒲萄酒”“金叵羅”“玳瑁筵”“芙蓉帳”,其物色華貴精美絕倫。然後女主人公登場。芳齡十五,騎一匹小馬。以“細”指“小”,至今粵語猶然。“馱”字好,坐非正坐,開啓了漫不經心模式。

“道字不正嬌唱歌”,是女主人公無目的性地任意揮發。是因爲她是吳姬,不能說洛陽正音,才“道字不正”呢,還是她有意來一番個人演繹,將一首熟悉的歌兒唱出陌生化的新奇感呢?

李白是深諳此中秘訣的,他明白這是撒嬌,發嗲。在另一首寫給金陵女子的詩中他也說:“楚歌吳語嬌不成,似能未能最有情。”

不要太認真,不要賣弄,有本事最好藏起來,技藝在純熟與生疏之間,態度在迎合與超然之間,這纔是“嬌唱歌”,“嬌不成”也“最有情”。

十五歲的吳姬真不簡單,她已經掌握了人情與歌藝的精髓:似能未能,大巧若拙。此詩寫吳姬着筆不多,但其天生麗質,音容笑貌,一覽無餘,很可見出李白刻畫人物之工。

安旗《李白全集編年註釋》(《李白全集編年箋註》)系此詩於開元十四年(726年)。當時李白在金陵、揚州等地遊覽。

這首詩寫於李白初下江南之時,此時的她年紀尚小,對生活充滿了期望,對女子也充滿了美好的幻想。因此整首詩都洋溢着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對妙女子的無法把持狀態,也從側面表達出了這個女子的美。

故事先用“蒲萄酒”“金叵羅”“玳瑁筵”“芙蓉帳”等精妙絕倫的物品再現了當時的場景,也爲女主人公的登場做了準備。顯然的,女子乘着細馬,說明她的嬌小,而“嬌唱歌”則體現了作者對女子聲音的沉淪。

雖然女子的言語並非是正統的官腔,帶着口音,但是你卻無法不被她所吸引。而這,或許也是儂儂吳語的妙處。

顯然的,這個女子大概也是久經風塵之人,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卻懂得如何把握住男子的心,她懂得人情與歌藝的精髓,又天生麗質,令人難以拒絕。正是因爲如此,在酒醉之後,李白也控制不住自己,和這個吳地女子有了肌膚之親。

這並不是李白對於吳地女子的唯一一次描寫,在另一首寫給金陵女子的詩中,他也曾經說過:“楚歌吳語嬌不成,似能未能最有情。”

也就是說,作者認爲不要太過於認真,也不要賣弄,將技藝控制在純熟與生疏之間,將態度控制在迎合與超然之間,這纔是最動人心魄的。顯然的,這個女子做到了,而這也是李白沉淪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