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生醫獎》她苦熬38年出頭天 養出奧運金牌女兒

卡里科來自匈牙利，年輕時即已醉心mRNA研究，移民美國後苦熬多年終於贏得諾貝爾生醫獎。圖爲她2021年於布達佩斯留影。（資料照／美聯社）

2023年諾貝爾生醫獎得主之一卡里科（Katalin Kariko）出身匈牙利，大學時代就對冷門的mRNA產生濃厚研究興趣，無奈在匈牙利與美國均長期未獲賞識，直到新冠肺炎大流行才揚眉吐氣。她感謝母親、夫婿多年支持之餘強調，女人不必在職場與家庭之間被迫二選一，母親就是子女的榜樣，她的女兒後來成了2屆奧運金牌運動員。她說，別太沉浸於困難之中，「要專注於你能改變的事物」。

67歲的卡里科2日在賓州費城市郊住所睡夢中醒來，從丈夫手裡接過斯德哥爾摩來電通知大好消息。她說，第一時間覺得有人開她玩笑：「這年頭各種訊息太多了，可能是誰編造的，得百分百確定才行」。接着她正色說道：「10年前的10月，當時我失業了，被迫退休！」

卡里科現爲匈牙利賽蓋德大學（University of Szeged）教授、美國賓州大學（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兼職教授，曾任德國生技業者BioTech高階副總裁。她提及母親生前年年關注諾貝爾獎揭曉，多次認爲她會得獎：「我總說自己曾有一段時間就連研究經費也拿不到，母親就說『也許你會得獎，你這麼努力』。我告訴她，很多很多科學家都很努力。」

卡里科大學時就醉心於當時極其冷門的mRNA領域，一路唸到賽蓋德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她的研究未獲青睞，1985年1月17日30歲生日當天遭母校解聘，只能與丈夫女兒移民美國。卡里科的英文不流利，女兒年幼，研究主題冷門，當時DNA與基因治療研究正夯，mRNA無人聞問，她在賓大十多年申請不到經費，2013年加入連官網都沒有的德國BioNTech公司時仍受盡嘲笑。

卡里科強調，人年少時，父母、師長帶來的形塑效果十分深遠。她認爲女性科學家不必被迫在科學研究與持家育兒之間抉擇，不必過度扶持子女，「孩子們會看着你，他們會仿效，這就是你給他們的榜樣」。當年停職後她未自怨自艾，「這時反而應該思考下一步：『我能做什麼？』。你必須專注於自己能帶來改變的事物」。

女兒蘇珊（Susan Francia）看着她的身影長大，成了美國划船國家隊隊員，2008年北京奧運、2012年倫敦奧運奪得女子8人划船金牌。卡里科笑道：「她拿了奧運金牌，進了名人堂，大家才知我是『蘇珊的媽媽』；後來她陪我出席一些典禮，她成了『卡里科的女兒』。」

1998年卡里科遇見知音，與同在賓大的魏斯曼（Drew Weissman）合作，2005年發表讓mRNA進入人體後成功激發免疫反應的方法。史丹福大學教授羅西（Derrick Rossi）運用她的發現成立莫德納（Moderna）公司。然而卡里科直到新冠肺炎疫情大爆發，才闖出名號，卻未因此致富，她仍天天進實驗室無意退休。2021年她已是諾獎熱門人選，今年終獲殊榮，實至名歸。BioNTech聲明祝賀卡里科、魏斯曼獲諾貝爾獎，「BioNTech全體爲二位鼓掌，珍視二位的熱情、毅力與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