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老年人迷上風俗店

全球年輕人都不咋做恨了,霹靂一聲震天響,性蕭條大時代忽忽悠悠就降臨了。

日本作爲性服務產業比較發達的地方。年輕人歇菜,老年人成風俗產業主力軍了。

有的老年人是消費者,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有的老年人是服務者,五斗之米,無奈折腰。

別覺得人到七老八十還有慾望這事兒很稀奇。

只要鼻子底下還喘氣,就能大力出奇跡。哪怕已無法直立,吃藥也要治ED。

日本老年人關乎性與愛的生活,在性產業閉環中被反覆搓磨。

有老頭領完養老金,直奔風俗店消費;有老太太一邊領低保,一邊做應召女郎。

在日本老年人的性需求與供給中,看見的卻是另一種生活。

日本銀髮老人攻佔風俗業

其實很早前,渡邊淳一在《復樂園》中就說過這事兒了。

日本養老院裡有老人要在放映廳看毛片兒,有老頭直接叫了應召女郎上門服務,結果噶了,最後的溫暖是一個擁抱。

放現實生活中,表現得就更具體了,甚至在日本老年風俗產業體系中,有一套情色消費鄙視鏈。

日本色情業每年收入約200億美元,專門拍給老年人看的色情電影占整個市場的1/4左右。

需求決定供給,經濟實力也影響着消費方式。

最爲常見的,日本有專門服務老年人的風俗俱樂部。

一個俱樂部的服務老年對象在1000人左右,專門給老頭介紹風俗女,風俗女的平均年齡爲60歲,甚至最大的達到了80多歲。

這種俱樂部又名“熟女宅”,服務模式是“老對老”。

13年的時候日本警方就搗毀了一個 有1000 名男性和 350 名女性成員“老年賣淫俱樂部”。

年齡最大的人是88歲的祖父,最年長的女人是82歲的祖母,裡面的男經理也有70多歲了。

提供的服務也很細分,約會套餐60分鐘6,000日元,按摩套餐120分鐘10,000日元,身心排毒套餐120分鐘15,000日元。另外還有5萬日元12小時住宿套餐等長期套餐。

順帶一提,這類服務的服務對象不只是老年男性,還有老年女性。

這些女性的訴求並不是爲了解決生理問題,家庭對她們來說是痛苦的和配偶發生關係是難頂的,所以她們的需求是想出來找一個地方,讓自己感覺到像是被當成“人”一樣的對待。

這種老年風俗業,所需要面對的各種需求裡,有一項是最不容忽視的,就是有些老年人已經行動不便了。

針對這一問題,日本風俗業還推出了專門做外送服務的模式,送貨上門,直配到家,足不出戶能享受相應的性服務。

有的店鋪界面還會溫馨的掛出提示“60歲以下的顧客不得進入這家商店”。

這些店鋪有的每個月能接到200個預訂電話,從事這一行的服務者基本每個月都能有10個客戶,高低能掙個150,000 日元,摺合成人民幣差不多七千三百多。

除了這種上門服務的方式之外,更有消費能力的日本老人,會找年輕的女學生、女白領。

例如風靡日本的“爸爸活”,就是由年輕女性服務中老年男性羣體,以此獲得相應的報酬。

從事“爸爸活”行業的也多爲年輕女孩,在300萬從事爸爸活的女性中,20歲年輕女性的比例高達12%,當服務老年人的時候,雙方的年齡差甚至已經接近爺孫。

“爸爸活”本來只是簡單的陪伴,多爲提供情緒價值,但有消費能力的老人主動加錢,也難免會提供擦邊性服務。

上面說的都是能有實際肢體接觸的,多少都得花點圓子。

但有的日本老人本來生活就拮据,掏不出過多的錢去風俗店,就花少一點的錢去線下購買或線上觀看相關影像。雖然摸不到碰不着,但也會滿足些精神刺激。

而在老年AV界,有兩大爆款一個是超熟女系列,另一個則是護理系列。

啥是超熟女?在日本風俗產業裡,26歲+的被稱爲熟女,55歲+的被稱爲超熟女。

而年過半百還在AV界奮鬥的女性並不少。

比如曾經是日本歌劇歌手,71歲在超熟女AV界再次出道的帝冢真織,直到80歲因爲拍攝太過辛苦才選擇隱退;

再比如61歲的富多彌悅選擇和女兒一起,加入日本著名AV公司,雙雙下海。

這些超熟女女優們,也成爲去不起風俗店的老人們,網線裡的救贖。

而護理系列一般是“爺孫”配置比較多,此類視頻的真正看點往往不是最後的坦誠相見。

它的必看的場景是咀嚼場景,這一幕大受歡迎的點則在於,它是少女嘴對嘴進行餵食。

不過影像這塊的高低還卡了個需要會上網的門檻,那要是年紀大不會上網咋整呢,其實也有辦法。

看似被時代淘汰的紙媒在此刻發揮了關鍵作用。

以色情內容爲主的真實故事雜誌的發行量正在增加,比較有代表性的有《Jitsuwa Lovers》、《Jitsuwa Knuckles GOLD》和《Jitsuwa Neo Venus》。

這些雜誌基本每個月都能賣出個10萬冊左右,而購買這些雜誌的受衆都是些六七十歲住在郊區的獨居老人。

孤獨和貧困,擎起了日本銀髮風俗業

要問爲何日本老頭兒迷戀風俗業?日本老太太爲何花甲之年還堅持下海?

阪詰真吾在《性與超級老齡化社會:面對老年的性》一書中,從個人和社會的角度去剖析了超級老年的“性”問題。

書中指出了人到晚年所不得不面對的“三無問題”,一個是無趣,指的是性貧困;一個是無親緣關係,指的是關係貧困,沒有情感支持,也被社會孤立了;最後一個是無圓子,指的是經濟貧困。

性慾作爲生存意志的核心,它也是一切慾望的焦點。

書中指出“超老年的性”已經脫離的繁衍的問題,而是一種餘生想要連接、交流和生存的慾望,它是漫長餘生裡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關於這點在安藤櫻在2014年主演的電影《0.5毫米》裡就可以得到部分印證。

故事說的是一個年輕女護工和幾個日本老頭的故事。

全片圍繞着日本老年人的性壓抑展開,這些老頭要麼想和護工發生點啥,要麼就是偷看她洗澡。

看起來說的是“性”實則表達的是孤獨。

這些老頭,有沒錢的,有沒媳婦兒的,有老年癡呆的,幾乎都是社會裡被邊緣化的老人,只能靠最淺層也最剛需的性排解。

2012年,日本65歲以上老年人達3000萬,佔總人口的24%,因此,日本在10年前即已進入“超老齡社會”。

這麼一看,日本老年人所面臨的三無問題裡,前兩點可以放在一起討論,說白了就是孤獨。

在這種孤獨的前提下,在日本約600萬獨居老人中,0.001%的人會首次結婚或再婚。

即使有配偶,20% 的男性和 60% 的女性也會在 75 歲時經歷分居或喪親之痛。

情感上的無依無靠成了日本老年人孤獨的源頭,與此同時,經濟上的貧困讓他們的老後生活,更加艱難了。

日本作家藤田孝典曾寫過一本書名爲《下流老人》,聚焦的是日本社會裡收入微薄、無力養老、沒有存款的貧困老人們。

在書中,藤田孝典寫到:“1968年,日本政府打造出‘一億中產階級’的概念只是幻想,現在日本社會只有‘極少數富裕階級’和‘大多數貧困階級’。不久之後,日本將迎來‘老後破產’的時代”。

如今,日本的“老後破產時代”已經降臨,沒有足夠養老金的日本老人在搖搖欲墜的生活裡艱難度日,甚至很多老人還因此走上了犯罪道路。

2012年日本貧困人羣主要集中在10~24歲的青少年和65歲以上的老年人。

相比較青少年,老年人的貧困率更爲顯著,而在老年人當中女性貧困率又高於男性。

《朝日新聞》曾披露過一組數據,在日本20-64歲的單身女性裡,每三個人就有一個人在國家貧困線下,而65歲以上的日本女性,貧困率更是高達47%。

日本的養老金體系對女性十分苛刻,日本的養老金制度是爲傳統的家庭模式設計的。

這種家庭模式一般是由薪水較高的男性和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構成,因此已婚夫婦的養老金會較高,而離婚的女性只能拿到微薄的養老金。

沒有錢的她們還要去和年輕人競爭所剩無幾的崗位,老年進入職場已經十分艱難,大多也只能做時薪很低的臨時工,無法過活。

而選擇下海加入風俗業或是拍攝AV的日本貧困老年女性,卻也不會更好過。

一位69歲的風俗從業者,賺錢是爲了養老公,她每週要接待12-20個顧客,其中還有一位每月都來的93歲老頭。

超熟女女優們也沒有太長的工作花期,一般在拍攝10部左右影片時,就會成爲公司的棄子,無錢可賺。

明天在哪,沒有人知道。人都是會老的,也都是會死的。

可是,老了之後呢?

有人困於老年無處消解的性壓抑;有人晚年投奔怒海只爲賺取養家的米。

韓國有一部電影《酒神小姐》,65歲的性工作者素英,送走了癱瘓在牀老客戶最後一程。

在《三峽好人》理,尋找妻子的煤礦工人韓三明,被問了那句“兄弟,玩不玩小姐”。

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卻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在一部有關老年風俗產業的電影《茶飲友達》裡,有一個場景是療養院裡臥牀不起的老人把手放在老妓的胸部。

這一幕是充斥着慾望的,但在慾望下涌動的則是一種溫情。

導演表示,人與人之間身體接觸的現狀,其實早已超出了性慾的範圍。

人們終其一生尋找他人的原因,其實可以從老年人的性取向中看出。

說到底對溫暖和與某人接觸的渴望是人類最自然的一種情感。

可問題是,如今的我們到底要怎樣才能填補內心的空洞呢?

參考資料:

亞洲:日本和韓國正面臨老年貧困的困境【經濟學人2024.05.04】

設計/視覺L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