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斯人,從原意來看,“斯人”一詞明顯更合乎情理

《孟子·告子》是中學生必背的一篇課文,但究竟是“必有其人”,還是“必有其人”,這一點,衆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在許多人的印象中,“必有大任於人”的時候,教科書上的編輯卻說“是人”,而“斯人”的肯定是錯誤的。

從網絡上的信息來看,“記錯”的人還真不少,“記性不好”的人那麼多?這怎麼可能?還是說:教科書的編寫者“記錯”了?

教科書中的“是人”、“斯人”,既指“這人”“此人”,“是人”與“斯人”,意義相差不大。他說:“從語言學習的角度來看,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人,沒必要太過在意。”

這是一個基礎知識,怎麼可能不讓人頭疼?怎麼可能會有偏差?怎麼可能不小心?當然不是。對於教科書編輯的觀點,我們是不能苟同的。

事實上,單就這篇文章的內容而言,用“斯人”而非“是人”更爲合理,主要有三個理由:

一、根據流傳下來的文獻材料,“斯人”在古代詩歌和古代文學作品中都有大量的使用。但並沒有看到那個“是人”。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斯人”在歷代文人中是一個固定的、爲人們所接受和經常使用的詞彙。

二、教科書編者所說的“是人”與“斯人”的意義並不大,因爲二者的意義並沒有太大區別。按編者的說法,他其實是在承認“斯人”和“是人”之間的區別。

編者所說的“是人”、“斯人”,其實就是指“這人”、“此人”,照他的理解,“斯”之意,就是“天將大任於他”,這其實是不合情理的。

與上、下文文的記載相結合,可知此處“斯人”應爲“舜”、“傅說”、“膠鬲”、“管夷吾”、“孫叔敖”,而非“這人”。

因此,翻譯過來就是:“上天要給舜,傅說,膠鬲,管夷吾,孫叔敖,百里奚,這就是上天要給舜,傅說,膠鬲,管夷吾,孫叔敖,百里奚等人的重任。”

簡單來說,“斯”應該是“這些”和“這樣”的意思。

王羲之《蘭亭序》中有一首詩:“今日,晴空萬里,晴空萬里,清風徐來”,若按編者所說,“是日”當與“斯日”相對應。這樣真的好麼?

三、古人創造文字,皆有意義。如果我們把它整理出來,任何一個以“斤”開頭的文字都不容易,“斤”在古代漢語中是“斧”的意思,“斧”則是“鉞”的意思。

在古代,“鉞”代表着王權,如果一個墓穴中有“鉞”,那麼毫無疑問,這是一座王侯之墓。

因此,“斯”這個詞在古代應該和“王侯”有很大的關係,而“斯人”自然也就意味着“特殊的人”。那麼,再聯想到《孟子》中的“斯人”,如何才能被認爲是“特殊的人”?原文說得很清楚:“堪當大任者”。

古代人作文,極重“煉字”,往往要在相同意義的字或字之間反覆推敲,尋找最適合的那個字。孟子的名著,距今已有兩千餘年,其中難免會有一些錯誤,這就是爲什麼會有“斯”和“是”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