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業者大嘆錢歹賺

圖╱新華社

近六年大陸水果零售市場規模 小檔案

新聞提要■大陸水果零售市場規模超過人民幣1兆元，各企業的商業模式雖不一致，但產品都是水果，因此，業者們都無法擺脫產品特點帶來的各環節成本。

水果是典型的高頻剛性需求產品，大陸市調機構稍早指出，54.9％的受訪者吃水果的頻率，爲每天一次以上。購買頻率高加上用戶基數大，大陸水果零售市場早已達到人民幣（下同）上兆元的規模。但由於行業集中度不高（前五大業者市佔率合計不超過3.2％），且市場格局難改，業者們賺的多是「辛苦錢」。

研究機構Frost&Sullivan指出，2021年大陸水果零售市場規模爲1.2兆元，預估2022年有望突破1.3兆元。

首席商業評論報導，大陸水果零售三巨頭爲「南百果、北鮮豐、西洪九」，雖一樣是水果零售商，但三家公司的商業模式卻大不相同。

現金流吃緊 有苦難言

有別於百果園和鮮豐的連鎖零售加盟模式，洪九果品主打端對端模式（扮演生產端對接銷售端的角色）。洪九果品創辦人鄧洪九自80年代開始，經營重慶地區的水果經銷生意，後來擴大發展，成爲東南亞進口鮮果分銷龍頭，所分銷的水果，以東南亞的榴槤、山竹、龍眼爲主。洪九果品2021年的榴槤銷售額，約佔大陸榴槤分銷市佔率10.1％，是最大的榴槤分銷商。

雖然洪九果品不直接零售的策略，看似安全，但也存在隱患—現金流相對緊張。自2018年起，該公司現金淨額已持續多年爲負。由於水果的特點，多數生意偏向短、平、快，但因洪九果品採取端對端模式，賺取上下游供應鏈利潤，中間商必然會有自身付款過多等問題。

另一方面，百果園和鮮豐的加盟模式，則爲人熟知。2019～2021年，百果園的營收中，加盟店收入佔比始終在80％以上，從門市數量來看，百果園在全大陸擁有5,336家加盟門市，自營門市僅15家。加盟模式的優點顯而易見，依靠加盟店拓展規模，企業可以達到輕資產快速擴張。另外，透過收取加盟費，企業也可以得到不錯的現金流。

然而，加盟與品管一直是連鎖經營的兩難問題。百果園的加盟商多次被爆料，以次級品充當一級品，鮮豐水果爲確保加盟店品質，在幾家加盟店間設置專門的品質督導員。但企業爲保證加盟店產品品質，擴大投入的直接結果就是增加線下加盟店的營運成本，進而拖累毛利率下降。

股民不捧場 上市路難行

水果業者的困境也反映在資本市場。阿里巴巴參與投資的洪九果品9月初在港交所上市，成爲大陸水果零售業第一股。然而，上市後股價並不亮眼，上市以來累計下跌14.25％（截至26日）。至於百果園則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三度申請IPO，但始終未能如願。

市場分析，大陸的水果種植多屬非標準化產品，種植端以中小農戶爲主，而零售端則以街邊小店爲主，整體都比較分散。同時，從果園到銷售會經過許多環節，例如採摘、包裝、運輸、倉儲等，產業鏈過長的結果，就是中間商太多，成本自然升高。

另一方面，大陸消費者對於水果產業的品牌認可度很低，也不存在忠誠度。大量個人和企業紛紛進入水果零售領域，從個體水果攤到大型超市與生鮮電商，幾乎各種餐飲零售業態，都可以賣水果，無形中擠壓水果零售企業的市場空間。

而水果等生鮮食品的運輸與零售，需要經過冷鏈、儲存、配送及退換貨等流程，供應鏈物流非常複雜，對資本的考驗極大，隨着開啓互聯網通路，一旦用戶量擴大，對於企業的營運難度也將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