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燕的一雙翅膀 佼、亮跟飛了30年
30年前卜學亮(右)、黃子佼(左)籤給了張小燕，這一合作，今年邁入第30年。圖／卜學亮提供
綜藝圈裡，有誰跟着誰，幾乎，就是一輩子？
卜學亮和黃子佼當年在「青春大對抗」被髮掘出道，把合約籤給了張小燕的「大鵬經紀公司」，這一簽，竟就30年，他們年少的時候常說，他們是在張小燕的羽翼下被保護得好好的。但大鵬這麼多年來藝人來來去去，唯有卜、佼從來不變，現在看來，他們哥倆，更像大鵬鳥的雙翼，是張小燕的一雙翅膀。
卜學亮笑說：「記得剛籤進公司時，小燕姐說，你們好好做呀，這工作可以讓你們做到50歲，我心想，纔不要咧，沒想到，一晃眼，就來到52歲的年紀。」
回首這30年，他說張小燕讓他少走許多冤枉路。圖／卜學亮提供
當年卜學亮、黃子佼、劉爾金和宋少卿4人組成「帥哥綜藝團」出擊演藝圈，舞臺上，卜學亮扮老四，是個總被欺負的角色，其他3人說一番有道理的話，輪到他，最常接一句無厘頭沒來由的詞「我要綠豆湯」，讓其他3人轉過來罵他「笨蛋，你起肖嗎？」他一付無辜狀惹得觀衆笑聲，排行最小是舞臺上的套路，但其實他年紀是4人之中最大，甚至大黃子佼7歲，「帥哥綜藝團」玩了3年，最後解散，就是因爲他要入伍從軍報國。
卜學亮很努力的愛惜羽毛，努力把每件事做到最好。圖／卜學亮提供
佼亮籤給張小燕，剛開始是3、5年重新換約，他笑說：「年輕時都覺得合約別籤太久，萬一怎樣了還可以重談。」但好笑的是，每次拿到白紙黑字，他都會想「演」一下認真看約的動作，但才翻兩頁，黃子佼已簽好起立走人，「他都走了，我還在看，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不夠忠心，立刻草草簽了，但後來我發現這些想法都是多餘的，因爲合約內容非常爲我們着想，裡面甚至有一條保障條款，就是保障那年我們可以賺多少，如果不夠，公司補給我們，這樣的公司去哪找呢？」
黃子佼(左)和卜學亮這同門師兄弟，一當就是30年。圖／卜學亮提供
簽約那年，張小燕40歲，卜學亮22歲，黃子佼才16歲，因爲不到法定年齡，甚至要父母同意才能完成契約。當時兩人敬張小燕如神，有些怕她，雖已成員工，但幾乎能躲就躲，兩人在公司裡一聽張小燕也進來了，就開始慌亂收包包，跟她打個招呼找個理由說「我有事，先走了」快閃，若張小燕只待一會兒，佼、亮會鬆一口氣，「可以在公司裡混久一點了。」
黃子佼當年經常扮女裝。 圖／黃子佼提供
偶爾張小燕會約兩人見面吃飯，說喝咖啡聊一下。卜：「這時我就緊張了，會想問自己最近有出什麼事嗎？因爲她雖然沒有時時刻刻在身邊，但眼線極多，我們做任何大小事她都會知道，就怕她找上自己是爲了什麼事。」當然一切都是多慮，老闆找他，真是咖啡、吃飯，順便給工作建議，「早期，她會跟我們討論工作上怎做，我都有自己想法，但不久回過頭來發現，其實繞了一大段冤枉路，幾次之後我終於知道，她說什麼，就做吧，她爲什麼找你做這件事？因爲就是認爲你適合，對你一定有幫助，於是我愈來愈信賴她。」
張小燕當年簽下的帥哥美女綜藝團。 圖／黃子佼提供
張小燕給卜學亮建議之一，就是要他去演舞臺劇，其實，佼和亮，一個走主持、一個演戲，早在當年初出道時可看出端倪。當時曹蘭和湯志偉主持的「青春大對抗」節目現場有觀衆和主持人互動，黃子佼就負責那個拿麥克風炒熱氣氛，先問觀衆問題，觀衆回答後，他的口頭禪就是「不可能」，然後叫觀衆下來演一段，送出禮物。而跟觀衆演的那個，就是卜學亮。這兩個人，一個會說，也精進自己說的能力，這幾年甚至站上三金舞臺，兩岸節目接不完；一個會演，在綜藝和戲劇的分岔口往戲劇路上直行，後來演了許多叫好叫座的舞臺劇，和金士傑的「最後十四堂星期二的課」演到大陸、新加坡，最新的作品，是9月即將跟黃嘉千在劇院演出的「吻我吧娜娜」。
卜學亮(左)這幾天在新加坡和金士傑演出「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圖／卜學亮提供
卜學亮最近在排演「吻我吧娜娜」，預計9月14日在劇院演出。圖／卜學亮提供
30年，是一個漫長的歲月，其實從10幾年前開始，卜學亮、黃子佼跟老闆的合約早就到期了，彼此之間的信賴，已經沒有續約這個動作。說白了，隨時想走都可以走人，但兩人一致的回答是「這輩子都跟定小燕姐了，除非有一天她不要我們」，兩人從當初毛頭小夥子都成了大人，卜學亮的一雙女兒都念大學，這些年，他們不再敬畏張小燕，反而像家人，「可以相約吃飯，朋友聚餐，一起看舞臺劇，在她面前造次，終於敢調皮一點點了」，卜學亮說：「對我來說，小燕姐就是一個榜樣，在她旗下工作，就是隨時愛惜自己，提醒自己該做的才做，不能做的別做，因爲不能丟她的臉。」
卜學亮(左)說跟定張小燕了，「除非她有一天不要我」。圖／卜學亮提供
看來，這緣分有可能不只30年，可能是一輩子。
一次意外，搭上坐看繁華的雲霄飛車人生，過程有俯衝、有驚險，當然也有徐徐微風。熱愛這個工作，因爲每天遊走不同綜藝攝影棚，遇見不同的新鮮事，也因爲工作，讓我走遍大山大水，體會幸福的每一刻，工作是食物，旅行則像呼吸，兩者對我來說，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