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然奇怪的看着雲揚,心裡不斷的翻江倒海。--鳳-舞-文-學-網--去問問狐狸是最直接的辦法,可是她害怕去問。她害怕自己問過之後,就變成不能沉下來的樹葉,會飄到未知的地方去。
“付然然,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的疑問。”雲揚簡單的說,“許政和林小墨都是你曾經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那樣,他們也不會冒着這麼大的危險來找你,要你回去。”他認真的勸解,“其實事可以很簡單的解決,你回去問問你的狐狸,她一定知道事的全部。”雲揚不動聲色的表觸動着她的小心思。
“我問不到。”然然小心的偏開頭,“她不肯見我。”
“那是她害怕見你。”雲揚不依不饒的繼續道,“一定是她的原因,你纔會有記憶的錯誤……”
“不會的,不會害我!”付然然斬釘截鐵的斬斷他的假設,“那麼我,相公也那麼我,他們怎麼會害我?”
“或者就是他們太你了,所以纔不肯放開你。”雲揚覺得對方眼神晃動,再接再厲道,“你要知道,你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屬,你的歸屬不是這裡。你應該要跟着小墨離開,其實你的心裡一直着的人不是你的相公,是許政……”
“不是!”彷彿被說到關鍵部位,她一下子激動起來,她轉頭看着他,“不是的,我有相公,我是不會許政……”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不知道爲什麼要你的相公,因爲你沒有和他在一起的回憶。”雲揚肯定的神,讓然然嚇一跳。
“我。我……”
“就是因爲你來到這裡之後,所有地人都不斷的對你說,你應該要這個男人,所以你才毫無主見的上他。加上你對於之前地記憶很少,所以你覺得上他會讓自己更加的有安全感。對嗎?”雲揚的話,她聞所未聞。不過卻感覺這些字眼在流竄進她的心裡,幾乎要氾濫成河……
“不對不對,都不對!”然然有點惱羞成怒,“我不認識你,這裡纔是我的家。我屬於這裡,等我找到的仙草,就可以和我相公長相廝守,沒有誰會打擾我們。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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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地生活比現在幸福。你爲什麼就不嘗試着去相信那些你地人呢?”雲揚有點憤恨。
“我知道誰我!”然然緒也有點失控。“我知道我要去相信誰。我不能背叛他們。”她咬咬牙。確定地說。
雲揚把想說地話都說完。看她照舊無動於衷。只能無奈地笑笑:“你地事只有你自己能解決。只是。就算你不相信小墨。也請你不要傷害她。”他說完。淡淡地轉。
然然看着他地背影。。默不作聲地閉上眼睛……或者他們說地都是對地吧?相公說地。說地。許政說地。還有云揚說地。可是世界上只剩下一個自己。要怎麼辦呢?那個付然然在哪裡?那個傳說中地付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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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當初這件事很轟動。因爲沒有哪一隻狐狸這麼年輕地時候就喪命!”衙門地門口。有審判官認真地翻着筆錄。“當時地記載很少。你也知道我們人類對於妖精地事。不好參與地太多……”
許政和藍兒爬在桌子上,仔細的把筆錄上上下下的看,怎麼看都只是寥寥幾筆,說某某狐狸,在山上喪命。就這麼簡單而已。完全沒有更詳盡的記錄。
許政又上下翻翻,接着問對方:“沒有附帶照片嗎?”
“砰!”藍兒很不客氣的在他的頭上敲一下,“什麼照片,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我,我很正常。”許政一彎腰站直,俯視着她。
“仔細的看完,這可是我爹爹找好多的關係纔看到這個的。”
“什麼都沒有寫,你讓我看什麼?”許政悶悶的哼着,重新爬下來,翻過一頁,上面記載着另一個和她最親近的人的信息。
他叫葉林,只是說他當時病很重,兩個人沒有成親,但卻住在一起……許政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怎麼沒有成親就可以住在一起,難道這個年頭是可以先同居再結婚的嗎?
“大叔,這怎麼沒有成親記錄就住在同一間房子裡?”他詫異的問。
“狐狸的事,不是我們說的算!”大叔也很苦惱,不能說自己的法律不齊全,人家成那個樣子,難道死活不準人家同居嗎?
“可是,這個姓葉的傢伙是人啊,在沒有婚姻法律束縛的況下,難道好好的一個人就被這個狐狸隨便糟蹋?”許政邊說邊要跳到桌子上,和大叔對峙,最終還是被藍兒拽住,從衙門揪出來……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我知道你娘子喪命,你心不好,可是我也說過,那是我爹找了好幾層關係纔看到的當年筆錄,你客氣一點好不好?”藍兒不滿的說。
“不是我不客氣,是真的有疑點嘛!”許政微微一怔,回過神兒來,“誰告訴你說我娘子死了?”
“你不用再隱瞞了,付然然是你的娘子,現在她不在人世,你自然很難過。”藍兒安慰的望着他,“事都過去了,你現在去找那個姓葉的,也無濟於事。不過你也夠窩囊的,自己的娘子搞成這個樣子……”
“你再說我是會打人的!”許政揮揮拳頭,阻止對方無端的憐惜。
這件事想一想,倒是有點眉目,如果這麼說,付然然顯然是在借屍還魂。並且借的時候失掉記憶。在失掉記憶之後,又有人人工的爲她灌輸新地記憶……嗯,這麼想想。好像是科技片啊,不知道當時的技術能不能達到……許政這麼想完,又覺得有點太超出現實,究竟是誰非要給她灌輸記憶呢?這個人一定是和她很親近的人,那麼首當其衝,又加到姓葉地傢伙腦袋上……
這個傢伙還真是棘手……許政一拍大腿。直接往葉林家裡走去。
“你去哪裡?”藍兒拽住許政,這正是中午,陽光大照的,最安全的時候就是此時。
“去找敵……”
“你不會是去報仇吧?”藍兒死死的拽住他,“不能去……殺人是要償命的。”
“誰說我要去殺人?”許政撇開她。“你回家去,謝謝你幫我這麼多,後會無期。”說完,一抱拳,轉就要走。
“哎,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就這麼簡單的謝我?”藍兒不依不饒。
“那還能怎麼辦?難道讓我以相許?”說完,許政就後悔了,看對方滿臉通紅地架勢。鬧不好張口就答應了,那自己就惹大禍了。於是許政狡猾一笑,“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這一路謝謝你,一直跟着我。以後咱陌路不相逢!”說完,抽就閃,不想腰帶被對方狠狠的拽住。
“這麼快就想走?”藍兒跟上來,“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我跟着你,第二,你跟着我。”
這是什麼選擇,許政冷笑一聲:“你居然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當初說好地,是你先陪我找到我的父親,之後我再去陪你找你的敵,咱們的約定才完成一半,你甩不掉我的……”
女人,爲什麼在任何時候都不講道理,而偏偏說的好像自己很有理。
“……這可是你自願的,是你自願要跟着我,事結束之後,我不會付給你任何佣金。”許政首先把關係撇清楚,免得到時候糊塗,這人和人的關係是很微妙的,尤其是男人和女人地關係,它們很容易直線上升,突破關鍵點……
“嗯,我聽你的!”滿臉微笑地望着他。
真不知道跟着自己有什麼好處。許政悶悶的想,兩個人沿着原路又往那狐狸山腳下走去。按照督察說地地址,許政和付然然很快就來到一座大門前。土造的圍牆,上面三三兩兩地長着茅草,裡面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還有一排房屋,門是關着地,許政跳在圍牆上把裡面的大概況掃視一遍,跳下來的時候,正好壓在藍兒的肩膀上。
“喂,你……”藍兒尖叫起來。
“噓……”許政一把捂住藍兒的嘴巴,“不要叫。”說完,煞有介事的把耳朵貼在門上,仔仔細細的認真聽了一聽。
“你到看到了,還有什麼可聽的。”藍兒不解。
“笨!這叫萬事小心。”許政煞有介事的說,又把耳朵貼上去仔仔細細的聽半天,藍兒一轉頭,看到年輕的公子正立的兩個人的背後,微笑的看着他們。
“許……”藍兒一捂嘴。
“噓……”許政小心的把門推開一個縫隙,露出一隻眼睛在裡面上上下下的又看了個遍,直到肩膀被一隻手狠狠的拍上。
“這位兄臺……”對方語氣照舊很文雅,只是手上的力道讓許政渾一顫。
許政悶悶的回頭,一擡頭正遇上這個傳說中,和付然然相的相公,那個搶奪他人的混蛋的眼睛。
四目相對,“千年積攢”的冤仇在兩個人之間“突突”的冒出火花。
許政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把這個男人看一遍,接着心裡的小人首先舉起一把小旗子,在整體相貌上,自己算是先勝一局,接着又遊走在對方的皮膚上,不得不說,小白臉放在這位上完全不過分,這一仗上,許政甘拜下風,接着,又在人家細節上。鼻樑的寬度高度,以及嘴脣的顏色,睫毛的數量等等方面。許政用他的大腦迅速地計算,各方面緊張的做着比較,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不相上下!
“兄臺有事,你爲什麼不進去坐一坐?”他語氣和聲音都很平靜,可是眼神卻是出奇地尖銳。
“你就是那個……那個,葉林?”許政正色問。
“你認得我?”他眼神在許政的上也打一個來回。之後微微一笑,“可是抱歉,我好像不認得你!”
“你認得付然然吧?”許政一提到這個就來氣,擼起胳膊就打算要拼一架,“你這個……”
“許政!”藍兒果斷的先拽住他。“不好意思,這個傢伙比較衝動,我們,我們不是來搗亂的。”
聽到付然然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一動,隨即簡單一笑:“原來是來找我娘子地?很抱歉,她今天不在,兩位改天再來吧……”說完,徑直走進門。將兩個人當作是空氣。
“什麼叫你娘子?”許政一聽到這個詞就妒火中燒,“你娘子不是早在大半年之前就死了嗎?你還和誰當娘子?”許政說完。葉林渾一震,竟然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沒有說錯吧?雖然我不清楚她是怎麼死的。不過這個事實不容你抵賴。”許政看對方不說話,越發盛氣凌人的走到他面前。“這麼長時間,你嘴裡所說的娘子是誰。你知道嗎?那他媽的是老子地娘子!”許政越說越激動,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隻蟑螂,撲上去把他僞善的臉咬碎。
他雖然沒有反駁,但面色卻是出奇的平靜,平靜的讓許政咬牙切齒。
“你裝什麼聖人,你聽不懂我的話?”許政邊說邊又要撲上去。
“我……”他頓一下,微笑的轉頭,輕聲道,“我的確聽不懂你的話。如果你們是我娘子的朋友,她回來之後我會轉達你們地話……”他說完,輕輕的點點頭,算是禮貌,然後就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走進門裡去。
“……”許政只感覺一陣涼風吹過來,但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怒火,又跟着人家進了院子,“姓葉地,你不用假裝,你看的你出來,我說到你地心裡,你心虛了是不是?”許政跟着人家後面不停的說。
葉林進房子把東西整理好,許政就緊緊地跟着人家,兩個人就好像是玩偶,各幹各的事,一個不理,一個不停的說,就這樣一直延續好幾個時辰,執着的許政在完全沒有證據的況下,不信憑自己一張嘴,不說的這位就範。不想另外一個就是一個老手,無論對方用多過激的言語,多噁心的詞彙,不管自己能不能聽得懂,他都面無表的幹自己的事。藍兒無奈的看着許政跟着人家在房子裡穿梭,自己蹲在門口,一直從中午等到晚上……
許政最後說的脣舌乾燥,嗓子冒煙,然後葉林起端起一碗水,送到他的面前:“渴了吧,先潤潤嗓子……”說完,微笑的望着他。
許政:“……”
“我勸你明天來的時候,帶一個水壺……”他微笑的點點頭,然後繞過許政繼續幹自己的事。
許政僵兩秒鐘,一口氣把水都灌下去,繼續跟着人家:“兄弟,你的耐力我佩服,不過我拜託你表態一下好不好?”
“表態什麼?”他詫異的回過頭來。
“你說這一下午,我把該說的都說過了,而且說了不下五十遍,你就算不承認,也給我點面子,說句話嘛!”
“你有說了五十遍?”他神態照舊,“不好意思,我一句沒有聽進去,不知道應該要表態什麼……”
許政暗暗的握緊拳頭,我靠,算你狠!--分界線--
今天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