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淑寶坐在裡面的手一鬆,琴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娘娘,娘娘”小繡慌張的掀開簾子,將琴撿起來,於是在掀開門簾的一瞬間,許政瞄着簾子裡面的女子,端莊的樣子,眼睛因爲常年帶着眼睛而微微有點腫,不是別人,能夠閉着眼睛彈出這樣的笑傲江湖的女人,只有全才淑寶一個人而已……
“淑寶——娘娘”許政憋着的話在看到淑寶的樣子之後,蹲在地上狂笑起來:“哈哈哈——我說,你這打扮太時髦了點?居然把梳子別在頭上?哈哈——”
衆人木然的盯着許政一個人蹲在中央笑的天昏地暗,面面相覷。
“許政”楚絡瞄一眼淑寶,並沒有現什麼異常,回頭看許政笑得口水都要掉下來,頗無奈的吼一聲:“許政”
許政抱着肚子站起來:“皇上,你知道她原來是什麼樣麼?哈哈哈——簡直是——哈哈”說着說着就乾脆坐在地上狂笑,幾個人拉都站不起來。
衆人木然的看着他,淑寶聽着,內心的激動在他的嘲笑聲中一掃而空。
“許政——公子?”她看不到對方,試探的叫一聲。
“嗯?”許政揚起頭來,看着淑寶,無法忍受的重新低下頭去,邊笑邊把地板捶的“咚咚”直響。
太后看着許政笑得有點神志不清,探出頭去看看淑寶的樣子,確實是沒有什麼異常……
“許政,許政?許——政”淑寶一陣怒吼,許政一愣,擦擦嘴邊的口水,從地板上站起來。
“你是瘋子?”淑寶有點無奈,但是心裡面還是滿滿的都是興奮,在這樣的古代遇到一個熟人,那簡直是奇蹟。
許政頗感慨的看着淑寶,淑寶茫然的望着聲音的來源。
“你們認識?”婉妃愣半天才緩緩的問。
“不認識——”
“——不認識”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讓衆人一愣,不認識居然好像很熟似的笑那麼久……
這次輪到衆人笑,大臣妃子笑得天昏地暗……
“安靜”楚絡冷冷的瞄一眼許政,看着衆人道:“既然不認識,就繼續”
“皇上我有話說”許政好像幼稚園的孩子一樣,舉起手道。
楚絡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溫文爾雅的許政怎麼突然變成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瘋子,於是,皺着眉頭擺擺手道:“講”
“我請求坐到淑寶娘娘的身邊”許政搖頭晃腦的樣子讓人想揍。
楚絡扁扁嘴:“準”
於是,許政扳着小凳子樂呵呵的跑到淑寶的小轎子旁邊,乖乖的坐下來。
才藝的展示會繼續進行,淑寶的琴藝展示完畢之後,是皇后娘娘的琴藝。
皇后微微笑的走上來,將手中的琴放好,躬身向皇上鞠躬,轉身向後面的大臣鞠躬。
丞相和將軍冷冷的對視一眼,丞相身後的年輕男子輕輕的垂下頭。
如火如荼的才藝大賽進行着,皇后玉手一擡,一婉轉小曲伴着熟捻的聲音妖嬈而來,瞬間鋪滿摘星樓的整個閣樓。
若君垂憐,天奈何?
分纏綿,守纏綿,恰如流水,捻轉千層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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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墨站在湖水邊上,瞄着夜色中泛着波紋的水花,嘆一口氣。
雲揚跟了小墨大半夜,終於對這個女人的方向感有了大致的瞭解,走半天,這丫頭愣是給走回原來的地方了,這可不是簡單的人能做到的。
“我說,林小墨你走的不累?”雲揚的聲音似笑非笑的響起。
嗯?小墨回頭,眨着眼睛看清楚夜色中站着的挺拔身影是雲揚之後,臉色尷尬的一圈紅一圈黑:“你一直跟我的身後?”
雲揚挑眉毛:“你看到路口就只會往左拐,照你這麼走,就是走到天亮都找不到”
“往左拐?”小墨一聽,掰着手指頭琢磨,自己真的是看到路口就左拐……
雲揚抱着披風緩慢的走過來,趁着夜色看到小墨微微泛紅的臉頰,揚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怎麼,你不會沒有現自己走路的缺點?”
“我當然知道”小墨揚起頭來反駁,在看到雲揚的笑容後,重新低下頭:“我走的時候,沒有注意……”
冷風微微的吹着,颳起小墨耳邊的碎,散着女子特有的體香。
雲揚本能的將手中的披風一揮,覆蓋在小墨的身上,黑色的披風散着熟悉的胭脂味道擺弄在小墨的後背。
小墨一驚,擡起頭正好對上雲揚低垂的眼睛。
林小墨本能的退後,自己拽住披風,一時尷尬的找不到話題。
“你,你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小墨大腦一轉,萬一摘星樓有危險,只留下楚絡一個護衛長怎麼行?
雲揚擺擺手:“我打算跟着你去摘星樓,誰知道你走着走着居然找不到路”
“那你怎麼不早出來?”小墨反駁。
這個問題讓雲揚都一愣,自己爲什麼不早出來,就一直跟着這個丫頭徹徹底底的在皇宮轉圈?雲揚臉色一紅,岔開話題:“你不去摘星樓了?”
“唉喲”小墨猛然想起來,擡起手腕就打算看錶,結果只看到自己粉嫩的肉色,臉色瞬間通紅,“去,當然要去的”她抿着嘴看着雲揚,“是不是看到路口一直往右拐的話,就是正路?”
雲揚看着小墨真誠的詢問眼神,嘴角有點抽搐:“我在這裡等着你,你去走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