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墨和淑寶住對面,小強進來的時候,小墨看上去比許政還絕望。
她蜷縮在裡面,神色暗淡,好象一根即將凋謝的小花苗兒,垂頭喪氣。
小強和淑寶自然知道她在擔憂什麼。
擔憂目前令人鬱悶的形式,擔憂其他還沒有音訊的同學,當然最令人放不下的自然是柳金。
一個不斷走向深淵,甚至是把他們都推向深淵的孩子
他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權利和金錢所蠱惑,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未來,企圖用卑鄙的手段守護不屬於自己的一切,他忘卻過去,忘卻正義,甚至想用殘忍的手段來掩埋和過去有關的一切事物。
林小墨知道,他只是偶爾迷失而已,卻不知道這個迷失要延續多久,自己還是不是有命等到他的反省。
“小墨”小強和淑寶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找到櫻燦了麼?”小墨看問。
小強點點頭:“白珠已經去找她了,相信事情會有轉機,如果櫻燦不會像柳金一樣,忘恩付意的話”
林小墨點點頭,想起那個美麗而理智的櫻燦,她會處理的很好?
像柳金這樣的壞孩子,恐怕只有她可以調教的好。
林小墨看着小強,扁扁嘴。
夕陽西下。
白豬和衆豬兄弟經過長久的奮戰,終於保護主力從柳金侍衛的刀光劍影中勉強逃脫,但是,滿身受傷的衆兄弟互相攙扶着徘徊在大道上,白豬安頓好受傷的豬兄弟家屬,自己孤身返回到翠紅樓。
滿樓都是侍衛,柳金命令侍衛駐紮這裡,大概是監督和保護皆有,但是在櫻燦眼裡,自然只有前者,她對柳金可以說是失望透頂。
“小姐,你在想什麼?”小蜜小聲問。
櫻燦一把推開窗戶,往下面看看:“這個流氓”
小蜜掂起腳尖往下面瞄一眼,成羣結隊的侍衛圍在下面:“小姐,我一直覺得小王爺和你是不是從前就認識。”
櫻燦一愣,回頭怔怔看着她:“怎麼會這麼說?”
“小王爺是真的很喜歡你”小蜜說,“今天來搗亂的真的是將軍府的人,小王爺聽到消息連隨從都來不及帶就來幫你——”
夕陽的餘暉照在櫻燦的周圍,她冷眼道:“自私自利的人,永遠只會爲他一個人着想。”
“可是,小王爺對你是真心的”小蜜應道,“小姐,他可是小王爺,你隨了他,就是享盡榮華富貴,不用每天蒙着紗巾見人,他可以保護你可以愛護你”
櫻燦聽着她的話,面色冷峻,她凝視着她:“這些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儼然,櫻燦不相信這是一個小丫鬟能夠體會的到的。
小蜜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懷疑自己的真心,她“咚”的一聲跪下來,焦急而真誠的說:“小姐,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這些天,小王爺對您的真心,是有目共睹的,他幾次要您去王府,您都拒絕,以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派人將你搶去,可是,他一直沒有,每次來都只是看着您,一動不動的凝望着你,哪一個男人會對女人有這樣的心?”
“心?若是他有心,會強搶民女,會私下招妓,會大肆揮霍,將整個京城鬧的雞飛狗跳?”櫻燦怒聲道,“他是極端自私的人,因爲他是小王爺,所以不斷的想證明自己可以得到任何東西,想方設法得到我,然後見證他的魅力,小蜜,你不會明白,他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她的話讓小蜜醍醐灌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凝視着櫻燦,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只是從她的神情中,好象還有其他的東西,隱隱的在流轉。
“櫻燦”樓下尖利的女聲傳來,兩個人俯身而望,下面一羣男侍衛,哪裡有女子?
她正欲關窗,草叢中隱約的一抹白色映入眼簾,她回頭定睛,一隻小小的白豬正巧妙的躲開侍衛的搜尋,抽空衝着她拼命的眨眼睛。
不會是豬在叫自己?櫻燦愣一下,擡手將窗戶關上,白豬要一邊叫一邊,還要一邊躲開侍衛的搜尋,已經感覺筋疲力盡,此刻,看到櫻燦要關窗戶,激動的從草叢裡跳出來:“櫻燦——”
侍衛甲乙丙丁一看,幾個人衝上去將她抱起來。
櫻燦再次推開窗戶,還是隻有一隻豬被揪着耳朵,臨空晃盪着。
“這畜生叫喚什麼?”侍衛甲鬱悶的說。
“這畜生也喜歡美女”另一個說。
櫻燦再次擡手關窗戶。
白豬着急,蹬着腿四下晃盪,自己說話要模糊不能讓侍衛聽出來,還要讓櫻燦聽懂,難度係數非常非常的高。
白豬掙脫開侍衛的手,擡腿就往櫻燦的小二樓跳,只是現在的白豬可不再是曾經的白豬,她的腿短的只有一跟小小的竹竿那麼長,於是,無論她怎樣的掙扎,都只能無濟於事的望着櫻燦漸漸的將窗戶關起來。
“櫻——許政被關在牢房裡”白豬改口,抱着唯一的一線希望目不轉睛的看上去。
只看到櫻燦關窗戶的手僵住,然後精緻的雕花窗轟然而開,她略顯焦急的從裡面探出頭來,尋找聲音的源處。
白豬差點爲她的這個動作鬱悶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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