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槍傷,什麼爲他擋子彈。
顧少成雙手圈緊,他的眼神,嗜血中又被裹上柔和,這片土地會讓他心中的仇恨滾滾而生,所以他很少來,但是有辰星在他懷裡,他仇恨的因子得以被壓制住。
“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在我最爲難的時候跟她父親一樣挺身而出,捨身去爲我擋住致命的子彈。你爸爸救過我,你救過我的命,這輩子,我欠你們太多,用身體報恩怎麼樣?”
他要以身相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白娘子是怎麼向許仙報恩的,我就怎麼向你報恩,以身相許,命賬肉償,好不好?”
辰星愣愣的半天都沒有說話, “所以你一開始對我好,就是爲了報恩,而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擡眸,凝視着他,卻被他狠狠的束縛腰身:“傻瓜,如果不喜歡你,我何必以身相許?其他任何的方式都可以報恩。”
他發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敢這麼想我,想找打?我告訴你,有一個女孩,爲我擋了一顆致命的子彈,她昏迷前唯一說的話就是,要做我的新娘;那時候稱不上喜歡,我卻牢牢的記住了這句話,這麼多年心心念念要找到我的新娘,就是再沒感覺,一個女孩子在我心裡住了十幾年,沉澱了十幾年,你覺得那種感情還如最初那麼單純嗎?”
眼底的溼潤沒有讓她看到,他抓着她的手,按在心臟的位置:“有一個女孩,她在我心裡長存了十四年,再淡如水的執念報恩,也會變成深不可探的濃情。”
辰星傻傻的看着眼前高出自己一截的男人,真的是深不可探的濃情麼?有多深不可探呢?她很想知道!
顧少成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他撫摸着她的臉,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最珍貴易碎的東西,那一刻心底有一股酸酸的漲潮感,他的額頭低低的捧着她的額頭,近在咫尺的凝視着她清麗的大眼睛:“我答應你,答應做你的男朋友,對你負責到底,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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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辰星覺得,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覺得這麼溫暖的安全感,雖然初嘗情,但是她不介意將自己青澀的感情揉進每一存舌尖相惜的甘甜裡。
他們十指相扣的坐在蘭博斯基裡,彷彿找到了一種幸福的歸屬模式。
她決定忘記過去的一切不美好,跨過所有的坎,投向他的懷抱,如果愛有天意,就會欣然接受吧。
對她來將,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顧少成,你找一個服務區停一下,我想上廁所。”他們來的時候走的是高速,整整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回去至少也得一個小時,她憋不住了。
顧少成看了一下導航,手查着最近的服務區的位置:“等10分鐘,能憋得住麼?”
回答這個問題可真有些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