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他翻了個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可是又覺得熱,擡腳一蹬,整個被子都被他蹬到了地毯上。
甚至還頗爲煩躁的扯了扯浴袍的帶子,因爲打的是死結,一時解不開,甚爲惱火。
架子大的人,雙手一趟,直接開始使喚起人來:“解開。”
花花心想我的媽呀,哥你這是要我給你寬衣解帶嗎?
這不是故意惹我心花怒放嗎?
視線刻意的避開他醉薰的臉,怕自己定力不夠,強作鎮定的伸出手來,去解開睡衣的帶子,因爲知道他熱嘛,索性把衣服往兩邊扯開,露出他精瘦的胸膛,細細的汗水擰成了珠,一顆一顆的粘在他的身上。
花花的眼睛下意識的閃了閃。
“哥,你熱嗎?我打點水過來給你擦擦身體吧?”
對方回給他一個清淺的嗯聲,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熱。”
花花見此,便走進了浴室,端了一碰冷水過來,用毛巾浸溼,擰乾,進屋時顧少成已經醉睡了過去,甚至翻了個身,趴在席夢思上打呼嚕。
“哥,我給你擦擦哦。”
花花做起這種事情來,一點都不顯得手生,反而輕車熟路,曾幾何時,他們還是住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伺候喝醉的大哥的。
那些年是哥打拼最辛苦最拼命的時候,他在顧家還沒站穩腳跟,南三哥和言四哥還沒在他們的世界登場,哥又不許他參與顧家的事情,可是誰都知道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都知道自己是顧少成的弱點,也有很多人想要拿自己要挾哥,所以哥總是把自己寸步不離的呆在身邊。
同吃同住,甚至就顧家那帝王一樣誰都不許住的臥室,他也住過好幾年。
那臥室原本是沒有側臥的,就是因爲要方便他住,打通了一個房間拿來做側臥,那是專屬於他花花的房間。
那些年哥經常到了晚上就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每次回來倒頭就睡,哪裡還顧得上洗澡什麼的,不都是他端着熱水來給哥擦身體,就像現在這樣。
花花深吸一口氣,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哥的地位越來越穩固,錢越來越多,權利越來越大,蓋了很多別墅,就把他給請出了側臥,扔給自己這樣一座豪宅。
剛開始他以爲哥到了年齡,需要女人暖牀了,自己繼續住在他的側臥室肯定不方便,到時候多尷尬啊。
可是壓根不是那回事,哥好些年身邊沒女人的!
就是想把他扔出去罷了!
估計當時心血來潮建那麼多別墅,就是爲了找個藉口把自己清楚他的小側臥吧?
哼,誰稀罕豪宅!
一棟空蕩蕩的房子,每天家裡都只有他一個人,一天兩天熬過來,一年兩年熬過來,到最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住着這麼大的房子……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應該高興的,有這麼一個好大哥,給他安排好一切,可爲什麼他就是開心不起來?
花花忽然有一種很心酸的感覺。
這麼大這麼豪華的房子有個屁用,連找個人說話都找不到,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幫哥做點事,連給他擦擦身體都變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