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警丨察點點頭。
他們拿着逮捕令前來之前,局長就親自打過招呼:客氣!客氣!客氣!
連用了三個客氣。
這次涉案的人背景都不簡單,董家是b市惹不起的人物,但是這位被控的殺人犯聽說是a市傅家的少奶奶,傅家同樣是惹不起的人物。
他們夾在中間辦案原本就左右爲難,一個辦砸了,弄不好這輩子的政治前途就玩完了,所以就算是去逮捕人,也低調點,不能讓傅家太子爺丟了面子。
傅鴻這句稍等,等得時間可不短。
關上門,傅鴻的神色依舊倨傲。
“秦操,去買瓶雲南白藥!還有紗布、創可貼、消毒酒精……”
“聯繫聞律師,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接到b市來……”
“媒體方面,我不希望有興風作浪,大肆渲染的事情發生……”
“讓紫苒聯繫央央以前的醫生,出示一份精神方面的醫學證明出來,交到聞律師的手裡……
“那些目擊的路人,想辦法別讓他們添油加醋的亂作口供……”
“醫院方面,讓秦受跟緊點,別讓人死了!”
傅鴻擡起眼,瞥了秦操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擺擺手:“出去吧!”
“是,太子爺。”
傅鴻點了點頭,之後親自走進浴室,放好熱水,抱着熟睡的紫央,給她清洗身體和傷口。
等秦操拿來小藥箱,緊張的給她將手指消毒、塗上雲南白藥,又包上創可貼。
整個過程,心臟都是鈍痛着的。
“央央,你怎麼,這麼害我心疼?爲什麼我沒有早一點找到你?”
如果早一點,是不是,她就不會被人欺負,被人逼得生病,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此刻此刻,他真的只想將她摟進懷裡,藏進心裡,用自己最滾燙的血液,驅趕她一身的冰寒,不讓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傷。
下一秒,他側着身,主動貼上去,抱住她,將她的腦袋狠狠的按進胸口。
他的聲音,透露着幾絲自責。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絕不!”
倨傲的傅鴻,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恨自己。
他的央央,在b市,他居然到現在才找到她。如果早一點,再早一點,她就不會被別的男人傷害了。
他看了她從出生到19歲的履歷,就好像親眼目睹她怎麼被人從高高的雲端摔下來似的,疼得他撕心裂肺。
他的央央要多堅強才能一直保持這麼陽光開朗?
但是此刻他才隱隱約約的明白,那沒有查到的三年履歷,那裡面肯定傷痕累累,而他至今都沒有撕開那層面紗。
都怪他,這一切統統都怪他,沒有極早的將她安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現在他想彌補,來得及嗎?
………
紫央沒有上警車,而是被傅鴻抱着鑽進他自己的車子裡,一羣人,幾輛車,浩浩蕩蕩的開往警察局,而那輛開在前面的警車,從來沒有哪一刻像今天這般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