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在獸鴻啓動獸鏡、發下情誓的那一刻,他腳下的那一方大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崩裂,無數裂痕,四散而去……
“啊……怎麼回事?天崩了,快逃,快逃……”
“啊……怎麼回事?地裂了,快逃,快逃……”
慘叫,到處都是慘叫;逃亡,人人都想逃亡。
可是,往哪裡逃?還能往哪裡逃?
天空在崩塌,大地在龜裂,風雲已停息,時間已停止,他們掙扎,他們慘叫,他們求救,他們充滿了絕望……只是,還有用嗎?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逆天獸鏡;原來,這就是逆天獸鏡的威力。
可怕,太可怕了。只是,現在,後悔晚矣。
“你們不是想要見識逆天獸鏡的威力嗎,現在你們如願以償了!我要你們全部爲我的亡妻陪葬,統統下地獄!”
一道耀眼到極致的極光從獸鏡中直射而出,投射到他和央央的身上。
墨發,血衣,獸鴻妖眸一眯,俯瞰天地:“情魄,出!天地,禁!”
央央,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唯一的妻子,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把你忘記,永遠都不會,生生世世都不會!
天崩地裂,屍橫遍野,這一刻,一切的一切,全部歸於靜止。
“鴻鴻,啊…………”
紫央整個人尖叫出來,猛的從夢境中醒過來,額頭滿是汗水,傻傻的坐在牀丨上,一雙眼睛帶着的望着黑暗的世界。
忽然,一個人聽到聲音猛的衝進來,是傅鴻,剛把爸爸送走,看着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然後走進客廳,就聽見紫央打叫着他的名字。
傅鴻驚慌的衝進來,來不及開燈,只憑藉着她身上的酒氣,就準確的將她給攬在了懷裡。
“怎麼了,央央,你在叫我嗎?”
他伸出手去開牀頭燈,紫央卻激動的撲倒他的懷裡,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大哭起來。
傅鴻嚇了一跳。
打開燈,發現她的頭髮都溼透了,後背摸着也溼漉漉的,而她整個人正埋在自己的懷裡,哇哇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彷彿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她邊哭邊說。
傅鴻頓時鬆了一口氣,心道原來是做了噩夢,頓時化作溫柔丈夫,拍着她的背,低聲軟語的哄:“央央,夢都是假的,是不是做了噩夢,別怕,醒了就沒事了,哪有人這麼大還被噩夢給嚇哭的,乖,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紫央整個時候已經晃過神來,尷尬的從他的懷裡掙脫開。
“真的是假的嗎?”
“當然是假的,做夢是因爲你白天腦子太活躍,以至於睡着了腦細胞還在活動,所以纔會做夢。”傅鴻的聲音低低醇醇,但是心裡暖暖的,她做了噩夢居然那麼大聲的叫自己,可見還是把自己當做了依靠,想着他的心裡就難掩一股動情和窩心。
紫央看着傅鴻,想要將他和夢中那個悲痛的男子重回在一起,過了好一會纔開口:“是嗎?可能真的是下午k歌k得太興奮了,纔會做這麼稀奇古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