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央打開車門,一陣冷風吹進來,她冷得渾身發抖。
傅鴻趕緊關上車門,囑咐郭陽打開車中的空調。
“還冷嗎?”
紫央俏皮的搖頭:“不冷!”
傅鴻這才安下心來,但還不忘記脫掉身上的皮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低低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馬上就會有車子來接我們。”
半個小時的時間,接他們的車子到了。
回到小別墅後,紫央換了一條超長包臀的粉灰色羊毛長裙,踏着毛茸茸的拖鞋。
下樓時,傅鴻坐在已經擺好了的餐桌上,順帶着將她的椅子拉出來。
紫央笑眯眯的坐在他的旁邊:“今天玩得很開心。”
傅鴻脣角淡淡的回以笑容,一條短信叮的一聲闖進來,郭陽發來的消息,說開採隊發現了一顆30克拉的罕見藍色鑽石。
天藍色鑽石是一種最稀有也是最昂貴的鑽石。幾年前在同一個礦場曾發現過一顆26。6克拉的藍色鑽石。
2009年5月,這顆鑽石經過磨切加工後在拍賣會上拍得950萬美元。其所有者將其命名爲“約瑟芬之星”。
2007在,香港蘇富比也曾拍賣過一顆罕見的藍色鑽石。其價格在世界鑽石拍賣史上達到最高,這顆6克拉的藍色鑽石戒指最終以800萬美元被拍賣。
傅鴻的視線,緩緩的落在紫央的無名指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再看看自己無名指上有一枚珍貴的紅繩戒指,他的腦子裡立刻就有了主意。
隨即,拿着手機,迅速的按出一段短信內容,發出去。
“你再和誰發短信,不會是揹着我養的小情人吧?”紫央故意嘟着嘴巴。
傅鴻聞言也咧嘴一笑,隨即將手機擱置在桌子的另一邊,伸出手臂將紫央拉到身邊貼着臉按了按,“吃飯。”
“哼哼,不敢把手機遞給我看,肯定是在做壞事。”
“真想提前退休,然後帶你四處玩,周遊世界。”
紫央吐吐舌頭,再過十年他都不到四十歲,這麼早就退休,這男人不是工作累得他吃不消了吧?
紫央沒有再繼續調侃他,兩個人悠閒的享用晚餐。
不過傅鴻作爲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這麼個大公司經營到現在這麼欣欣向榮。
傅鴻容易嗎?
紫央光想一想就非常的同情自己的男人,也難道他偶爾把退休掛在嘴邊。
“老公,其實我不難養。所以,別累着自己,我們可以少掙一點的。”
傅鴻會心的笑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又皺了一下眉頭:“紫央,我可能要全身而退,公司交給別人打理,你還能陪我吃苦嗎?”
額,“沒事啊,稀飯白菜我都無所謂的。”
“我是說真的,我考慮從政,所以,可以真的要改變發展的道路。”
曾今,執着了商業。
是因爲,他需要一個龐大的信息網,分佈全世界的大網,目的是要找到她。
如果已經找到了她,而且絕世帝國集團也已經步入穩定的軌道,爺爺和父親給他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開始考慮從政的道路。
自古以來,商不如官。
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再好聽,在真正的國家高層面前,連p都不是。
他聞家一脈單傳,不像其他家族,一個子孫不從政,還有其他的人頂着。如果他不從政,幾十年後,整個家族在政界就會消失,那麼生意做得太大,也無法融入京城最重要的圈子裡。
這也是他爺爺和父親一直以來的意思。
今年他24歲,已經到了能從政的年齡,開始熬資歷,等幾十年之後,接替父輩祖輩的班子,以延續整個家族長久發展的利益。
“從政?”紫央不懂,“你不要公司了?”
傅鴻沒有細說:“我再考慮考慮,吃飯吧。”
如果選擇從政之路,他可能需要先把名下的所有產業的法定代表人全部改成紫央的名字;然後把公司交給秦操常綿他們來搭理。
如果常綿秦操最終也擺脫不了從政的道路,那麼就得請職業經理人來打理公司!
不過常家和秦家子孫衆多,如果他們不想從政,應該沒人能改變他們的意志。
“嗯,鴻鴻,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紫央咯咯一笑,氣氛瞬間就歡騰起來。
隨後的兩天,他們又把開普敦、太陽城等著名的地方給遊玩了一樣。
紫央一度覺得,是不是男人都有相同的想法。
這個傅鴻,簡直就是小正太施志渝一樣蠻不講理,只會去一些精心雕琢過的地方,她想去跟商隊自由旅,傅鴻死活不答應。
不過紫央依舊很興奮。
她最愛開普敦了,
假如生活中沒有了色彩就沒了意義,那麼開普敦的馬來區bo-kaap,簡直把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那裡的彩色房子成了開普敦地標。每一座房子都發揮了屋主的本色個性,海藍、深紅、米黃等等,甚至是看起來扎眼的紅綠配,都在這裡齊齊出現,用色之大膽令人驚歎。
這樣一片房子,用“五顏六色”、“五彩繽紛”這樣的詞彙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這裡的房子色彩非常豔麗,而且用色大膽,不是大紅、翠綠、深紫,就是米黃、海藍、亮橙……對比十分鮮明,而且幾乎顏色沒有重複。放眼望去,整個社區色彩斑斕,再加上翠綠的草木掩映其中,就好像進入了安徒生筆下的童話世界。
如果可以,她真想讓時間停滯,繼續留在這個充滿夢想的都市。
可惜,這裡終歸不是她的家。
兜兜撞撞玩了整整兩個月,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跟傅鴻踏上了回到a市的飛機。
週一的大清早,紫央跟個上班人士似的,準時跟着傅鴻出發,來到絕世帝國集團的最高層。
傅鴻的辦公室裡。
紫央驚喜得簡直就要跳起來:“什麼,你說,我的劇本,可以排除電影?”
秦受早已生龍活虎。
他吊兒郎當的拿着一個文件,擱置在傅鴻的辦公室內。
“當然,大**,我決定投資拍攝這個電影,這也是大哥的意思。不過劇本要稍稍改一下,雖然結局有些慘,不過沒關係,悲劇跟能牽動大家的內心,到時候,如果第一個劇本火了,大**馬上將你們穿越到現代的劇本寫出來,到時候來個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結局,就能拍續集。”
紫央的眼睛都亮了。
她猛地站起來,差點沒撲倒秦受的懷裡,幸好她反應速度快,轉身撲倒了傅鴻的懷裡:“鴻鴻,你聽說了沒有,秦受要將我的劇本拍成電影,以後我也就是真正的編劇了。”
“如果電影火了,那我今後,是不是就變成有個小有名氣的編劇。”
“哈哈,我最近真好沒有事情,我馬上去寫第二個劇本,將來,一定要拍續集,就說我和鴻鴻如何千里茫茫找到彼此,如此真心相愛,如何的又去幻界大戰了一會,如何甜甜蜜蜜的過我們小日子。要相信,王子和公主,不管經歷多少磨難,都是過上幸福生活的。”
“看你激動的。”傅鴻忍不住打趣。
“當然激動,這證明我是有能力的人,不是個米蟲。”紫央挑挑眉,一副我也很厲害的模樣。
秦受在旁邊,忍不住的揶笑。
自從跟着大哥和央央去另一個世界遊了一會,他對大哥和央央的感情更深了些,對秦操…………額,這個暫時不提。
將紫央的故事,拍成電影。
這不但是大哥心裡的意思,更是他的渴望。
“大**,你不用急,這個劇本,拍電影正在籌劃中,接下來是選導演和演員,如果大**閒着的話,也可以參與到演員的選定。等將來要開拍,大**也可以跟着劇組,隨時提出意願,您是親生經歷過的,肯定能給導演和演員很大的建議。”
紫央聞言,眉眼更俱喜色。
“那我想要參加到演員選定,每一個重要的角色,我都要自己選喜歡的演員,特別是男女豬腳的選定。”
“沒問題。女豬腳定下來是心裳裳,最近常綿對心裳裳簡直寵到令人髮指,連工作都不顧了,也不知道心裳裳還能不能去接這個劇本,回頭我問問常綿的意思。”
這個常綿,也不知道最近發什麼神經。
對於那個世界的那個被他擋箭的心裳裳,他因爲受傷都躺在牀丨上所以真的沒什麼印象,所以覺得常綿回來之後,是不是有些刺激過頭了?
以前他的私養小寵,就不見他怎麼上心。
可是回來之後,完全變了個樣,簡直恨不得天天含在嘴裡疼着,那個黏糊勁頭,想着他就忍不住搖頭。
看來,常綿這一次,是真的開始戀愛了。
兄弟戀愛,他該跟着高興纔對,嗯,秦受看着旁邊的兩個兄弟都成雙成對,他的腦子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閃過秦操的影子。
秦受搖晃了一下頭:“那大哥沒事我先出去了。”
說着,主動離開傅鴻的辦公室。
紫央從傅鴻的懷裡退出來,“正好我現在閒着,我去研究劇本的續集去,鴻鴻,你繼續工作,我不打擾你,額……”
其實她的真正含義是:你也別打擾我寫劇本呵呵……
傅鴻無語的笑了一下。
很快,他接到一個電話,秘書轉過來的,是君君學校小賣部打過來的電話:“傅先生,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傅少爺在小店買了二十箱銀鷺花生牛奶,他說他要賒賬……”
二十箱銀鷺花生牛奶,這小子買這麼多飲料做什麼?
傅鴻斂了斂眉色:“以後他賒賬你直接記下來,每個月底我會讓秘書去結賬!”
然後,掛斷電話。
君君站在收銀櫃臺前,仰着頭看着收營員:“漂亮阿姨,麻煩您叫人把這二十箱銀鷺花生牛奶送到籃球場去,謝謝你。”
然後,他拿着足球,一路踢着往操場奔去。
君君是天才少年班年紀最小的一個,他們這個天才少年班,已經是高中班級。
君君覺得,爹地太坑爹了有沒有?
他連小學和初中都沒有上過,然後直接進入高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數理化,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弄懂是什麼東西。
他丫的完全就是個文盲啊!
文盲知道是什麼玩意嗎?文盲也就算了,讓他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慢慢的學也就罷了嘛,但是他爹地,居然一下子就把他送進高中部的天才少年班,一開始就跟一羣高中生一個,害得他這兩個月,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學習上,但是這次月考,他依舊是到處第一名。
好吧,彆氣餒,還有兩個多月,期末的時候,他一定要考上真正的第一,不然他爹地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來折磨他呢!
自從他變成正常的孩子,就徹底的爹不親孃不愛,哎,早知道,還不如做個活死人,讓爹地媽咪內疚呢!
不想了,今天他們天才少年班要和某個正常的高二一班來一場足球賽。
事情的起因,是因爲有個他們天才少年班的一個書呆子,被大他五歲的高二生給挑釁了,所他們天才少年班都是一羣書呆子,只有腦子沒有體力。
哼哼,身爲天才少年班一員的君君,哪裡肯受這種侮辱?
男人嘛,足球場上見真功夫!
君君整理了一下整套運動服,走到操場,時不時看一眼自己隊伍裡的隊友。
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這場足球場,他不能指望隊友,他要以一個人的力量對付高二一班那羣大個子!”
…………
一個小時後,傅鴻揉着眉心,剛剛接到君君班主任的電話,說君君一個八歲的小孩把比他大8歲的五個高二男生的腿給踢瘸了。
等傅鴻和紫央趕到醫院的時候,君君雙手抱胸:“不是我乾的。”
“到底怎麼回事?”傅鴻沒有直接責問君君,而是問明原因。
此刻,醫院的走廊了,站着不少學生,君君的班主任和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也在場,還有那幾個受傷學生的家長,齊齊堵在急診室的門口。
其中一個家長,瞧着特別的氣憤,看見**學生的家長走過來,衝上來劈頭蓋臉對着傅鴻一陣臭罵。
“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這麼小的孩子就如此的兇殘,你們到底會不會做父母!!!!”
“醫生說我兒子的腿瘸了,我要告你們!告你們!”
傅鴻還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他教子無妨。
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也沒有發一絲脾氣,反而禮貌的對着人家家長道歉,而君君,卻完全一副知錯不改的樣子。
等終於安撫了那幾個家長的情緒,也保證會對這件事全權負責,提供最好的醫生給予治療,又給出好多賠償,傅鴻才黑着臉把君君拉到一邊。
“到底怎麼回事,說!”
紫央拉了拉傅鴻的手臂:“你別兇孩子,一羣比他大那麼多的孩子,君君怎麼可能欺負得了!”
君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在大腿上狠狠的一掐,直接眼淚汪汪的撲倒紫央的懷裡。
“媽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根本就是他們以大欺小,你不知道,那麼大的男生,居然來欺負我們天才少年班的同學,說我們只是一羣沒有強壯體魄的腦部殘疾者,我們當然不服氣,所以就想要來一場足球賽證明自己的能力。”
“誰知道那麼大男生那麼不濟,一點體魄都沒有,自己在球賽中被球擊中就斷了腿腳,這件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