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喊她心裳裳,沒有人對她吹鼻子瞪臉,沒有人會像最溫柔的情人一樣吻她的嘴巴,也沒有人使壞的在她身上留下一身情、愛的痕,更沒有人調侃着要自己給他選當天穿的衣服……
她的心裡隨着他的失蹤變得空蕩蕩的。
比那時候她自己搬到小公寓裡更空落落。
那個時候她至少知道常綿就在某個地方,一陳不變的過着他自己的生活,可是現在呢,他在哪裡?
常綿……你究竟在哪裡……
她不願意承認,可是卻必須承認,她非常非常的不安,非常非常的擔憂,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恐慌,是恐慌……
靠着枕頭,睡意全無。
裳裳懷着完全不敢期待的心情,找到人脈裡那個爛記於心的暱稱,一遍一遍的撥打那個號碼,依舊是不在服務區,果然令人失望失望繼續失望。
她擦了一把噩夢驚醒之後順着臉頰下丨流的冷汗。
這樣的午後,徒留她一個人暗自神傷,輕呢着他的名字。
常綿……常綿……常綿……
記得奶奶說,常綿的名字是她取的,寓意就是永遠情意綿綿的意思,更是纏綿的諧音,她總喜歡叫他的名字,纏綿……纏綿……纏綿……特別是每次身體交融的時候,總是讓她幻想他是一個深情的男子,渴望他將那一腔綿綿情意都傾於她。
常綿,求你,快回來吧……
…………………
時間,過去110個小時。
她跟所有人一起,瘋了一樣滿世界的找常綿和那幾個BOSS。哪怕有一點蛛絲馬跡都第一時間跑過去確認,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十月,楓葉都紅了。
整個城市的街道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楓,那麼美,卻印不進她的心裡。
“那個聞聞,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裳裳問冷武。
冷武面色一直深沉。“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是說有人綁架央央,那個幕後的人,你們把他也綁來,碎屍萬段,折磨死他,總能套出一點什麼吧?”裳裳覺得自己充滿了血腥,但是她不在乎,她說這話的事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好!”
冷武就給了一個字。
“不知道常綿現在過得好不好。”裳裳靠着副駕駛座,喃喃自語。
車子裡不止她和冷武兩個人,隨着她一聲自言自語的低喃,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車子裡靜得,只剩下咯吱作響的骨骼聲。
他們也想知道,頭兒過得好不好?
110個小時了,整整四天有餘了。
爲什麼,就是找不到人。
就算是個屍體,也該找得到啊。呸呸呸……
頭兒天下無敵!
“會不會你們一開始就遺漏了什麼呢?常綿的敵人,多嗎?”裳裳將視線從外面的梧桐樹葉收回來,轉頭望着後座位上的傲宇:“他的仇家,多嗎?”
傲宇想了想,怎麼纔算仇家多?
一個人,想要在南海稱王稱霸,在那個幾國爭搶的敏感地帶,他會遭遇多少人記恨,這個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