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纔凌寒在賀君羨母親面前說的話,伊多多到現在都還有些臉紅心跳。
盯着認真開車的他,她忍不住又開了口,“那個……剛纔你說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嗎?”
他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所謂未婚妻,那是不是以後就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凌寒聽她突然問起,心裡自然明瞭是指的什麼。
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期待的樣子,他笑着打趣,“什麼話是發自內心的?”
“就是……”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但伊多多還是厚着臉皮開了口,“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們倆都沒有訂過婚,我什麼時候是你的未婚妻了?在你心裡,真的有想過要娶我爲妻嗎?”
說話的時候,便就開始眼睜睜地盯着他看,特希望能夠等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凌寒的脣邊,又勾起了一抹極其妖魅好看的弧度。
沒有去看她,他悠悠道:“原來是這個啊,你不相信是發自內心的?”
伊多多撇撇小嘴,悶笑着沒說話。
凌寒繼續道:“要不,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伊多多,“……”
這個男人……
什麼時候學會對她說煽情的話了?
雖然也不是很煽情,但這樣子的凌寒,足矣讓她神魂顛倒,無法自拔了。
“我暫時相信你百分之五十吧!等以後結婚了,再百分百的相信你。”
凌寒瞧着她那小模樣,不由得又是一笑,便沒再說話,車子,飛快的開回了伊宅。
對於他跟小丫頭的婚禮,他當然要親自着手,好好地準備一番。
現在,他必須找出原因,爲什麼賀君羨會中毒,要是真是小姨用來害多多的,面對一個小姨,一個自己的女人,他又該作何選擇。
心裡,挺糾結的。
多麼的希望,那個毒跟小姨沒有關係。
多麼的希望,小姨能夠走出喪子之痛,跟多多和睦相處。
但倘若兩個人真沒法住在一起,他真的只能舍一取一了。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伊宅。
佟姨開的門,一進家,凌寒就問,“我讓你放着的杯子,放好了嗎?”
既然是用多多的杯子喝水導致中毒的,那麼就得從杯子開始查起,當然,他也會讓專家來驗水的。
“嗯,我已經收拾好放在……”
佟姨指着餐廳方向的吧檯,突然欲言又止,忙走過去四下找了找,嘀咕着道:“奇怪,我明明把破碎的杯子放在這裡的啊,怎麼不見了呢?”
到處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佟姨再來到凌寒面前,明顯一臉的焦慮,“凌先生,這個家裡,只有太太跟我啊,我明明把杯子收拾好放在那裡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沒了杯子,就沒了物證,這下怎麼查?
佟姨急得要跺腳了。
只有凌寒,幽暗深邃的目光,投向了樓上的某個方向。
頓了一會兒,他吩咐道:“多多,你在客廳等我,我上樓去找小姨說點事。”
伊多多點了點頭,“嗯。”
凌寒上了樓,徑直來到程美玲的房間門口,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