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多多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就坐在那裡,看着凌寒不停的喝酒。
她知道,凌寒生她的氣了,要是她再多說一句話,或許他就要問她,到底爲什麼離開那幾個小時,爲什麼要讓他白白的等那幾個小時。
她承認,說肚子不舒服實在是最敷衍的話。
所以她現在不敢多說一個字了,因爲她實在沒有理由跟他解釋,她爲什麼讓他白白等了幾個小時。
她不願意讓凌寒知道她過去的事,現在便應了他的話,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就看着他不停的喝酒。
兩瓶酒,很快就被他喝得差不多了。
因爲先前有過酒精中毒的先例,現在沾一點酒,胃就痛得難受。
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喝。
痛到最後難受得直不起腰了,他直接就趴在了餐桌上,醉眼迷離的盯着對面不敢靠近他的女人。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是不是回來兩天,又要離開,嗯?”
他獨守空房了六年,天知道在這六年裡,他有多想她,有多想每個午夜夢迴,都能夠溫暖的抱着她。
她能夠回來,他心裡比誰都高興。
但又害怕她的回來只是暫時的。
所以她讓他等的那幾個小時,讓他心裡不痛快了,就想對她發發牢騷。
見他好像醉了,伊多多起身過去扶他,“我送你回房間吧,你喝太多酒,應該是醉了。”
凌寒被她扶起來,卻又一下子伸手抱住她,低頭在她的脖頸裡蹭了蹭,孩童似的,低啞着聲音道:“我不問你到底爲什麼讓我等了那麼久了,但你得答應我,以後,別再讓我等了,等人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嗯?”
伊多多將手抱在他的腰間,點了點頭,“嗯,好,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等了,走吧,我們上樓。”
凌寒真是醉了,聽伊多多這麼一說,他聽話的就跟着她一起上了樓。
伊多多扶着他到牀邊坐着,動手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他紅着眼睛,盯着她深深地看着。
打了一個酒嗝,他又一下子埋進她的懷裡,抱着她呢喃,“老婆,不要再離開了,一個人生活的日子,好孤獨,好寂寞。”
伊多多,“……”
看着懷裡醉得像個孩子的男人,伊多多心裡覺得酸澀極了。
原來,他跟自己一樣,這六年來,都是煎熬過來的。
原來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至少六年來,他一直都在等她,而從未選擇過別人。
她伸手更家抱緊了他,誠懇的點頭承諾道:“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離開了,我也知道,一個人的生活很煎熬,老公,我們以後,都好好的,誰也不離開誰。”
剛纔他喊的那一句老婆,讓她心裡也是暖暖的。
好像他們倆在一起,他就沒怎麼曖昧的喊過她吧!
酒醉的他,真是可愛極了。
“嗯,我相信你不會離開了,我們睡吧,我要抱着你睡,每天都抱着。”
他抱着她,一下子就倒在了大牀上。
伊多多措不及防,跟着趴在他的胸膛上,見他真是醉了,她就趴在他的胸膛上,細細的端詳着他的容顏。
或許,這樣的凌寒,只有酒醉的時候她纔會發現,是可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