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一個,爲別的男人生過孩子,還跑來告訴他,她很愛他的女人。
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結婚的六年,她沒跟自己在一起,卻爲別的男人誕下一子。
甚至見着那個孩子,害怕他凌寒看出問題,她竟然都假裝不認識。
在她眼裡,是不是覺得自己跟她一樣無腦白癡,什麼事都被她矇在鼓裡,卻還傻瓜的以爲,在她心裡,自己就是唯一。
他真的好傻,爲什麼要相信她的鬼話。
爲什麼這六年,不去調查清楚她的生活狀況,以至於傻傻地苦等她六年,甚至是被她欺騙。
越想,凌寒越是覺得胸口憋着的那股氣,不出真的會讓他胸悶到窒息。
整個人早已癱瘓的順着牆壁蹲下,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仰着頭,神色痛苦,眼眸深處,盡是絕望跟憎惡。
是的,這一刻,他恨極了那個欺騙他的女人,恨不得動身過去掐死她,恨不得將她逐出自己的世界,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他就坐在那裡,努力隱忍着體內滋長的憤怒,而彼時,牀上的伊多多也已經甦醒過來。
坐起身的時候,她一眼就瞧見了陽臺角落裡坐着的男人。
心頭不免有些好奇,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下了牀,踩着棉拖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走到他身前,見他坐在那裡如同靈魂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痛苦,伊多多心一慌,忙蹲下身去拉他,“老公,你怎麼了?”
凌寒擡起眼眸,深惡痛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那副嘴臉,他真的覺得虛僞極了。
猛地甩開她的手,他站起身來,朝着房間走去。
伊多多真不知道他怎麼了,昨晚都還好好的,怎麼會今兒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呢?
她疾步上前攔住他,又擔憂的問,“老公,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凌寒看着她,看着她清秀立體的五官,靈動而可愛,他是打心底裡覺得,自己很愛她,愛到甚至能夠容忍她消失六年,等她回來,他依舊可以待她如初。
可是,他沒想到,他深深愛着的那個可愛的小丫頭,竟然學會了撒謊騙人。
竟然連他都騙。
簡直把他當成是一個傻瓜了。
他極力容忍着對她的憤怒,暗啞着嗓音,又問道:“你回答我,你當真不認識那天在電影院門口遇到的那個孩子?”
如果她敢說不認識,他非動手掐死她不可。
現在,他就只有一個念頭,怎麼懲罰這個學會撒謊的女人。
伊多多被他這麼一問,神色立即僵住,一時間,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怎麼又問起那個孩子了?
還是說……他知道了什麼?
不,不會的,賀君羨答應她會放手的,既然放手了,那他肯定不會把關於那個孩子的事說出來的。
盯着凌寒滿臉冰冷如霜的樣子,伊多多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你回答我啊,你真不知道賀君羨有個孩子嗎?伊多多,你到底還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