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米蘭只睡了一天倒了倒時差,第二天劉芒就回到俱樂部開始了訓練,這戰火是越燒越烈,競爭也是愈發殘酷,幾隻隊伍都在咬着牙堅持,等待着對手犯錯誤。
安切洛蒂已經顧不上什麼風度,在訓練場上大呼小叫,稍有不滿就把人拎出來大罵一頓。
壓力,這壓力沉重的壓在人的身上,讓人覺的呼吸困難。
中國國家隊回國後受到了英雄般的歡迎,能在日本東京8:0把小日本打的滿地找牙並且在死地中殺開血路,歷史上第二次挺進世界盃。
無論哪一條這些人都可以被載入一向窩囊無比中國足球史冊了。更何況這些人一下兩條全佔了。
球迷們覺的幸福無比,球員們覺的前方是光明大道,只有足協主席在辦公室裡踱着步坐立不安。
原本看似簡單的事經過這一戰後已經變得難於上青天。手握大權的足協主席第一次覺的原來要開掉一個人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最無奈的是這個麻煩事還是人自己要求的。
別的球員一聽說進國家隊全都樂的變傻子,可這人倒好,把個國家隊看成遊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只不過踢了一場球就拍拍屁股閃人了。
“我日啊,他還是不是人啊!”足協主席愁的長吁短嘆。
如果這場輸了自己還可以順水推舟解決這件事,可氣的這傢伙還表現的那麼,那麼耀眼,耀的把全中國球迷全給迷倒了。
這種時候如果宣佈這個麻煩人離開國家隊,那球迷還不把自己殺了。就算是上邊也不會輕繞了自己。本來想着反悔,如果讓劉芒自己說要離開國家隊那自己還可以找藉口,可偏這傢伙把事全扔給了自己。
想想那被複制了無數盤的光碟,想着這些人看着光碟還會指指點點,評價一下自己的光屁股,足協主席就覺的血壓上升。
實在忍不住,足協主席拿着毛巾蒙在嘴上,用盡全身的力破口大罵,盡情的渲泄着自己的怒火和無奈。
“劉芒,你不得好死!!”
劉芒不知道萬里之外的國內正有個人把自己罵的狗血淋頭,面對明天的比賽,劉芒正在安切洛蒂的安排下做着恢復性訓練。
實在是沒有辦法,昨天激烈的隊內練習賽中,劉芒第一次覺的累了,腿像灌了鉛似和擡都擡不起。
劉芒也終於知道,原來,自己也是血肉做的。
自從第七輪上場後劉芒就沒得到過真正的休息,就算是冬歇期意甲放着大假歡歡喜喜過聖誕節的時候,劉芒也沒閒着,爲了許敬元和趙九九的事在不停的奔波,滿腦子算計着足協。
長時間高密度高強度的比賽,加上上週日踢完比賽馬上坐飛機回國,倒了一天時差馬上飛到日本去比賽,比完賽又馬上飛回米蘭,備戰本週日的比賽。
剛剛睡足一天精神看不去不錯,但這只是表面現像,事實上劉芒的身體已經透支到很嚴重的地步。
練習賽進行了三十多分鐘,安切洛蒂發現了不對勁。
劉芒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安切洛蒂是通過眼睛,而劉芒的直接感受到。
累了。
球到了腳下,西多夫馬上貼了過來,兩個人的身體相撞到一起。
要說西多夫那絕對也是一猛人,論身體的話米蘭還真沒幾個能抗過的他的,當然,劉芒絕對是一個。
“來啊!”兩個人以前撞過很多次了,每次都以西多夫的摔倒還結束,還好不是在高速跑動完成的,不然西多夫可能早就列入傷病名單了。
西多夫很清楚自己是身體怎麼也比不上劉芒,跨出這一步後其實他已經在後悔了。
“我爲什麼會跨出去呢?”西多夫百思不得其解,但慣性迫使他繼續前進。
直覺,身體的直覺。西多夫沒有發現什麼,但他的身體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劉芒內在虛弱。
幾個隊友同時停止了動作,嬉笑着想看西多夫出醜。
西多夫的身體被撞的向外跨出了二步,搖晃中穩住了身體。
“我,我沒摔倒!哈哈哈!我居然沒摔倒!”怔怔的呆站着,西多夫滿心歡喜,正想朝隊友們炫耀一下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注意自己。
所人的目光都看着劉芒。摔倒在地上的劉芒。
這是劉芒第一次在對抗中被人撞倒。被人像捉姦夫一樣拉着衣服的劉芒都沒摔倒過,今天,居然被撞倒了!
“靠!”劉芒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沒事!緊緊注視場上的安切洛蒂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再有人出意外了,更別說現在擔當米蘭頭號殺手的劉芒。
意外?見劉芒站了起來大家安慰自己。靠,不就是瞎貓撞到死耗子嗎。
練習賽繼續,所有人都認爲這只是一次意外,但大家都錯了。
這不是意外。
卡卡的傳球切入了空檔。
劉芒和加圖索同時像球追去,換成平時,三步就能甩開加圖索的劉芒直到追上球的那一刻都沒有甩到加圖索,自始至終加圖索都牢牢跟在劉芒身後。
沒有回頭,但劉芒知道,加圖索還在自己背後。
腿重的擡不起來,胸口像着了火,在停下球的剎那間劉芒再也跑不動了,二十多米的全力衝刺讓他終於把所有的疲勞都暴露出來。
腳一軟,劉芒坐到了地上。
安切洛蒂終於明白劉芒,出狀況了。劉芒也明白自己,有問題了。幾個人把劉芒拉了起來,送到了隊醫那裡。
“你們繼續訓練,你們兩個看着他們。”安切洛蒂放不下心,也跟了過去。
米蘭的醫療很是先進,雖然也犯了不少錯誤,但劉芒這種情況並不算是什麼疑難雜症,診斷很快出來了。
結果讓安切洛蒂覺的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並沒有太多的問題,只是體力嚴重透支,到達了人體生理的極限,休息個一二個星期就能活蹦亂跳了。
但是。
意甲,冠軍盃到了今天,還有時間讓劉芒休息嗎?
所有的賽事都到了衝刺的階段,容不得一點閃失。
“如果強行上場的話?”隊醫很爲難的說道:“很容易造成他受傷的。”
上,還是不上?這實在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