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邊的大戰突然展開。
在安頓好的第三天後,秦福生與楊琇高依然在和弗拉德三世談着通商條約和互助條約。涉及到關稅和免稅的地方非常難談攏。而當奧斯曼人聚起小舟已經準備渡河的時候,秦福生惱怒的告訴弗拉德三世,
“不好好談這火炮我他娘自己毀了!!”秦福生色厲內荏的在大堂裡面咆哮!
不過也幸好這蠻小子有這一出,想來看不起異教徒的弗拉德三世不得不服了軟,簽了零關稅和半商稅的‘喪權辱國’條約。說起來,平常玩遊戲的時候是很難體現出山地和平原的不同的。瓦拉幾亞人靠着山地一直在頑強的抵抗奧斯曼人的襲擊,可以說是非常刁蠻了。
所以說對付刁蠻的人就應該拿出硬氣來。楊琇高初次出師,小挫於這瓦拉幾亞蠻子,問題根源就在於,楊琇高當他是個通情達理、智計卓羣的國主,可實際上呢?歷史上的弗拉德三世是以殘暴統治國家的。用恐怖震懾國民,用血腥對付敵人。你跟他談腦子?他跟你談刀子!
火炮一換,弗拉德三世乖乖同意。畢竟他沒有會玩火炮的人才,會打炮的都是秦福生的人。
實際上話說回來,瓦拉幾亞公國有個屁的商業!一羣住在山上山下的蠻子,本來就是靠種地打獵爲生,匈牙利人來了揍匈牙利人,土耳其人來了揍土耳其人。戰事一開,社會經濟一片倒退。
對於弗拉德三世來說,其實這就相當於無本買賣。
秦福生和楊琇高站在多瑙河的北岸,朱爾朱要塞實際上是個木頭柵欄紮起來的建築,對面的魯塞也不過是多了個磚石基底。
奧斯曼人(彼時並沒有土耳其這個稱呼,奧斯曼人自認爲自己是奧斯曼的子孫,都以奧斯曼爲民族稱呼)駕着小船千帆進發,目標直指朱爾朱!
此時船隻已經有數條登陸在沙灘上了!
不得不說,瓦拉基人的戰鬥力是相當可以的。不穿盔甲的他們憑着一腔熱血和這些奧斯曼人的精銳新軍也打的個有來有回。甚至還能把他們趕下河去。
一片海灘上,紅的白的、黃的綠的,乃至於半片腦子,一截還在跳動的舌頭,又或者是誰誰被割下來的男性生殖器通通灑在沙灘上,彰顯着上帝與安拉對所有生命的一視同仁。
奧斯曼人的第一波進攻失敗了。
“不足爲慮!這些瓦拉基人,貪鄙無能、見利忘危!繼續攻!派更多人攻!撒開漁船!”穆罕默德二世又掃了一眼對面的軍營,說:“哼!還派出援軍?他以爲他能有火炮那般的威力嗎?”
衆宮廷官員看過去.......二十門火炮依次排出,指向了多瑙河!
“.......額,我的意思是他的火炮怎麼會有君士坦丁堡那般猛烈呢?”默罕默德二世馬上改了口。
數十艘漁船衝上岸,大量的加尼沙裡軍團跳下漁船,白色的頭巾和黃色的罩甲輝映在一起,頗有些神兵天降的味道。
“你們知道王上最喜歡喊什麼呢?大炮開兮轟他娘!”秦福生和他老爹包黑公一樣的性子不同,是個火爆脾氣。這次派他來金濤府本來是磨鍊本性的,這可好,磨鍊出了個大炮將軍。
“大炮開兮轟他娘!”衆炮兵和斯拉夫人、瓦拉基人也跟着秦福生一起喊!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像很有氣勢的樣子。
轟轟轟!!!
火炮一個個被後坐力彈得飛了起來,兩磅重的炮子帶着一路的硝煙飛向那剛剛上岸還沒來得及散開的奧斯曼人!
翻滾的鐵彈一臉撞翻十幾個人之後才射入水中,留下一條血火的大道!十幾個人的斷肢殘體四下翻飛!登陸的加尼沙裡軍團馬上陷入了混亂之中!
弗拉德三世的軍隊馬上一擁而上,把這些投靠異教徒的混蛋紛紛處死!
........
望着河那邊的慘狀,穆罕默德二世陰着臉說:“撤軍!”
穆罕默德二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吃到了這火炮的苦!可惜烏爾班已經被自己的大炮給炸死了,但自己還有機會,找更多的鑄炮人才。讓他們來自己的宮廷!
鑄炮!
鑄更輕、更靈便的鐵炮!
.......
“蹦!”
衆鐵匠趴在地上,無奈的聽着這一聲悶響。炮,炸膛了。
大鐵監總部的四磅長炮的研究進度顯然跟不上秦蒼的想法。
直到十八世紀,匠人們才意識到火炮的長度與射程是有關的。修長的炮管能讓子彈發射出更遠的距離。
但是秦蒼一個文科生,後來從事打鐵工作,怎麼都跟鑄炮聯繫不到一起。他的鐵是直接向鋼鐵廠買的高質量鐵板,做個回火就能變成成品的東西,而這邊就完全不一樣了。
首先還是鐵的問題。高爐不好,重新改造,水利鼓風機上場,蓄熱爐補上,鐵質已經接近灰口鍛鐵了!但是偏偏澆灌鐵水的時候總是出問題。有人認爲是澆灌的機子需要改進,於是正在修改;有人認爲還是炮蕊的泥範在鬧騰,故而也在研發鐵炮蕊。
還有一個問題,如何均衡長炮的前後厚度?這個比例鐵匠自己不多鑄造幾次是完全無法斷定的。故而這次的炮樣實驗再次失敗了。
“大監!我聽說那城裡的學堂有教算術的。還有什麼曲線啥的,找個幫咱算一下吧?”有的鐵匠腦洞大開的說。
“這......也好,司馬當做活馬醫吧。”
楚荊暫時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就他自己而言,他還是選擇改進鐵水澆築的設施。原先的澆築是拉着鐵水直接倒進來,人工操作,全靠老鐵匠的操作。
這次重新改制高爐,蓄熱爐在下,水利鼓風機在側,高爐鍊鐵點更高,出鐵水的時候直接從上到下限制個下口徐徐控制。
這是楚荊的規劃。
很快,做算術的來了。他對着炮樣一番計算之後說:“你這炮身,不咋合理啊!”
“不合理?”楚荊和一羣鐵匠紛紛陷入了鬱悶之中。感情打了這麼久,連樣子都沒有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