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匕首插入男人的肩胛骨處,墨沉淵臉色未變,他轉身一腳踹開身後的保鏢,反手抓着肩膀處的匕首,將它用力的拔出,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大半個背部。
墨沉淵抓着匕首毫不猶豫的朝着中年男人的脖頸處狠狠的刺下,千鈞一髮之際,中年男人連忙叫道,“我沒碰她!”
鋒利的匕首尖端在離中年男人脖頸處一寸停下。
中年男人額下流下一滴冷汗,就是在墨沉淵猶豫的一瞬間,身後的保鏢衝上前,隔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中年男人的身上早就已經傷痕累累,墨沉淵下手毫不手軟,是衝着將他打死的目的去的。
墨沉淵盯着他,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任由保鏢替他包紮傷口,他涼涼的看着墨沉淵,“你這麼急着趕過來,不就是認爲我玷污了你的女人嗎?”
“那些傷痕是怎麼回事?”
墨沉淵沉聲問道,他走進倉庫的時候,就見到蘇棠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滿是青紫色的傷痕,就看見這一幕開始,墨沉淵就瘋了。
中年男人嗤笑一聲,“叫了個女人掐出來的而已。”
墨沉淵爲了一個墨家的女人,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他這纔想出了這個辦法想給他一點教訓,也幸好,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墨沉淵瘋的這麼厲害,如果他真的做了,恐怕他真的會殺了他。
“如果事情是真的,你會不要這個女人嗎?”中年男人饒有興趣的睨着墨沉淵。
墨沉淵眼中寒氣肆意,他緩緩的踱步走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不管蘇棠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只會是我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她。
“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人碰她了。”中年男人惋惜的搖搖頭,話落,一塊花瓶碎片劃過中年男人的臉側。
中年男人的臉上瞬間出現一條血痕,如果墨沉淵想,這枚花瓶碎片也可以劃過他的脖頸。
想到今天后山發生的事情,中年男人臉色沉了下來,“我倒是低估你了,這些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夠養一隻屬於自己的勢力。”
這裡是他的大本營,後山有一個洞窟,裡面的人是他精心培養的,卻沒想到墨沉淵憑藉着自己只有五百個人的勢力,將他這麼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後山中的人全部都元氣大傷,剩下還完好的,便只有別墅裡的這些人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墨沉淵有這個能力,也同樣可以替他報仇。
“這次的事情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別忘記了你的目的是什麼!”中年男人語氣加重,提醒着墨沉淵。
“我的目的?”
墨沉淵冷笑,漆黑的雙眸中滿是冷冽,“誰說我的目的是復仇了?”
“你父母的仇,你難道就不報了嗎?”
中年男人有些激動,身上的傷口往外面冒着血,保鏢按住他,才制止了他的掙扎。
墨沉淵譏諷的笑看着他,“我的父母我從未謀面,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墨奕天害死我父母的事情,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當初答應報仇,只是我單方面的想要報復墨奕天對我的虐待而已。”
墨沉淵端詳着他身邊的存留的幾個保鏢,他突然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好奇,“其實以你身邊的人,還有你目前李管家的身份,要想製造一場意外讓墨奕天的人身死,對你而言不是難事,你又爲什麼非要找我?”
“你懂什麼?”中年男人冷冷的瞥他一眼,“只是讓墨奕天身死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男人佈滿刀疤的面容奇異的扭曲着,眼中洶涌的恨意似乎能夠吞噬一切,看着讓人遍體生寒。
墨沉淵黑眸掠過一抹沉思,他最後警告中年男人,“報仇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是敢動蘇棠一根頭髮,我就先殺了你!”
誰也不能動蘇棠!和蘇棠比起來,報仇又算個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靜靜的看着墨沉淵,眼中掠過一抹思索,稍許,他應下,“好,我答應你,不會再碰她,但是你必須儘快完成復仇。”
“否則,我的復仇完成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的女人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
兩個人看着對方,周身氣勢劍拔弩張,中年男人淡笑着,墨沉淵眼裡是陰翳,他的眼裡則是瘋狂。
回到南樓,墨沉淵先在旭日的房間裡包紮好傷口,隨後才走到自己的臥室,打開門,臥室裡面空無一人,墨沉淵神色一凜,大跨步朝着房外走去。
眼神掠過緊閉的浴室門,他的腳步頓了頓,調轉了方向,他緩緩的打開浴室門,墨沉淵呼吸一窒。
蘇棠抱着膝蓋蹲坐在地上,頭頂的蓬蓬頭打開,冰冷的水打在她的身上,蘇棠全身溼透,眼神是死一般的寂靜。
“蘇棠!”
墨沉淵衝上前一把關掉蓬頭開關,他蹲下身,想要將女人抱起,蘇棠突然發瘋一般的推開他,“你別碰我!”
墨沉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蘇棠想上去扶,視線觸及到手臂上的青紫色痕跡,她又害怕的蜷縮起來,“我太髒了,你別碰我。”
蘇棠雙眼通紅,她又縮回地上抱着自己的膝蓋,眼裡滿是自我厭棄。
墨沉淵心疼的注視着她,不顧她的掙扎,將人用力的抱進懷裡,“棠兒,你什麼事情都沒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蘇棠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她將袖子拉到手腕處,指着上面的青紫色痕跡,崩潰的咆哮着,“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蘇棠的膚色白皙,青紫色的痕跡在女人的身上看起來格外的明顯,墨沉淵咆哮着,“假的!都是假的!”
“況且那有如何!”男人暴怒的聲音裹夾着堅定,“就算是真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只要是你,我就不會介意!同樣的,你也休想用這個理由離開我!”
墨沉淵的聲音一遍遍的迴盪在蘇棠的耳邊,振聾發聵,她的眼淚突然就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他居然說她不在意?連她都噁心的想要吐,結果墨沉淵說不介意。
見女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墨沉淵打橫抱起她走出浴室,將蘇棠小心翼翼的放到牀上,他又從衣櫃裡取出兩件衣服。
強勢的將蘇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蘇棠有些不自在,囁嚅着道,“我自己來……”
“別動!”墨沉淵冷冷的打斷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