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心下懊悔,二小姐是少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對待蘇棠呢?他對着蘇棠道歉,“對不起二小姐,我剛纔不是故意用這種態度對你的。”
“我不用你道歉,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爲什麼是解藥這個詞!”蘇棠一字一句地怒吼,她看着躺在牀上的墨沉淵,心下一陣苦澀。
墨沉淵,你到底騙了我多少事情!
旭日眉頭緊蹙,他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墨沉淵,猶豫幾秒後彷彿下定了決心,“好,反正這些事情二小姐你遲早都要知道的,就算少爺怪我,我也一定要告訴你!”
……
一樓客廳,蘇棠呆坐在沙發上,眼眶裡不知不覺的盈滿了淚水,當旭日說完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好像是從喉嚨眼裡發出來的一樣,艱澀異常。
“所以,他不是心臟病,而是被墨奕天下的毒?”
旭日點頭,“而且墨奕天已經很久沒有拿解藥給我們了,剛纔我餵給少爺的是我們醫療團隊自己研製的解藥。”
“但是這些解藥並沒有研製成功,其中有什麼副作用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纔會說我也不清楚少爺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蘇棠想起之前墨沉淵難受的模樣,一顆心彷彿被一雙手用力的揉搓着,喘不過氣來。
之前那麼多次他在她的面前犯病,她當時居然天真的以爲是心臟病,蘇棠想象不到,之前那些年墨沉淵是怎麼過來的。
“對了二小姐,這些事少爺交代了不準任何人告訴你,所以你能不能先裝作不知道啊?”旭日爲難的看着蘇棠。
“好。”
蘇棠答應下來,墨沉淵不想告訴她讓她擔心,那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旭日一顆心放下來,他看着蘇棠難過的樣子,又忍不住開口安慰了一句,“二小姐,你也不用過分擔心,少爺他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說得對,我該相信他。”
蘇棠嘴角揚起一抹淡笑,她只是很心疼他而已。
回到臥室,墨沉淵依舊緊閉着雙眼躺在牀上,他的眉頭緊蹙着,似乎夢裡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大概是因爲吃了藥的緣故,他的臉色總算是沒有那麼蒼白了。
蘇棠掀開被子躺在墨沉淵的身邊,男人的體溫有點低,她毫不在意的抱着墨沉淵依偎,墨沉淵緊蹙的眉頭漸漸的舒緩了下來。
東邊的烈焰逐漸朝着西邊下落,臥室被暖陽渲染,蘇棠逐漸進入夢鄉……
“棠兒!棠兒!”
蘇棠猛地睜開眼睛,墨沉淵擔憂的注視着她,“棠兒,做噩夢了?”
蘇棠在見到墨沉淵的瞬間,立刻撲到他的懷裡,她緊緊的抱着墨沉淵,良久,她的心跳才逐漸平復。
墨沉淵一手輕拍着女人的背,充滿耐心的哄着她,“做什麼噩夢了?別怕,我在這裡。”
蘇棠埋在墨沉淵的懷裡,聲音悶悶的,“我夢見你吐血了,然後醫生說你的心臟病治不好。”
墨沉淵將懷裡的女人拉出來,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掐着女人的臉蛋,“傻女人,我的心臟病只是早期,只要配合治療就能夠好。夢都是假的!”
蘇棠吸吸鼻子,用力的點頭,“你說得對,夢都是假的!”
墨沉淵嘴角滿意的勾起一抹笑容,“是不是被我早上嚇到了?我那只是配合治療期間的正常病理反應而已,你真的不用擔心。”
蘇棠眼眸微閃,她想要不是她主動問起旭日關於這件事,恐怕又要被墨沉淵的演技騙過去了。
“原來是配合治療啊,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的我白擔心了,”蘇棠佯裝生氣的模樣,她掀開被子下牀,“有點餓了,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好。”
墨沉淵注視着蘇棠的背影,在她走後,男人嘴角的笑容一寸寸的涼下來,他對着外面喊道,“進來!”
旭日立馬從外面走進來,墨沉淵凝視着旭日的眼睛,薄脣輕啓,“棠兒有沒有問起什麼?”
“有,”旭日面無表情的回答,“不過我都按照少爺你之前交代的,告訴二小姐您是心臟病了。”
“那就好。”
墨沉淵靠在牀上,精緻的眉眼射出銳利的光芒,“墨奕天既然不把解藥交出來,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交出來。”
其實墨沉淵還不打算這麼早對墨軒銘下手的,解藥的事情他還可以再拖一陣子,和墨奕天再好好的玩玩,可是隨着沒有服用解藥的緣故,身上的毒發時間也越來越不穩定。
他不想再在蘇棠的面前露出這副懦弱無能的模樣。
“少爺的意思是?”
窗外的最後一絲夕陽被黑夜吞噬,墨沉淵彷彿與漆黑的夜色融爲一體,只有陰沉的男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墨軒銘這幾天處理墨氏集團的事情,來回奔波的估計很累吧。”
“我明白了。”旭日轉身退出了房間。
烏黑的天幕之下,有人正籌謀策劃,有人則陷入一片慾海。
昏黑的房間裡不斷的響起男女壓抑的喘息,還沒靠近就能夠讓人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突然,頭頂的燈光亮起,混亂不堪的場面印入眼簾。
男人身下的女人見到站在門口的墨黎,匆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小……小姐。”
墨黎臉色難看,“周辰!這裡是墨家!你就算管不住你的下半身,也不要在這裡和我家的傭人亂來,要是讓我家裡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被人半途打斷了好興致,周辰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他直接就起身朝着墨黎走去,絲毫沒有管自己身上毫無一物。
“要不是因爲墨老頭暈了,我需要陪着你呆在墨家,哪裡用得着找一個下人解饞?”
周辰心裡也一萬個不爽,當初墨霆暈了之後,墨黎便呆在墨家照顧他,周辰作爲即將和墨黎結婚的對象,爲了表示孝心,自然也需要呆在墨家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