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馨氣惱的摔門下車,一腳踹開大門,將手中的購物袋全部丟到沙發上,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
“該死的蘇棠!居然命令墨家的企業都不準接納我,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冒牌貨,也敢行使墨家的權力!”
白馨心情不好就喜歡出去逛街,連着好幾天她出去逛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奢侈品店都找藉口不招待她,問清楚了,她才知道原來是蘇棠下的命令,不僅如此,還有一些不入流的企業和商鋪,爲了巴結墨家也開始不接納她。
她出去逛街連一件衣服都買不到,蘇棠憑什麼這麼對她!
“不行,我要去揭發她!光憑藉她冒充墨家二小姐這件事,就夠她死一萬遍了!”
林嘉書滿臉不耐煩,他拉住白馨,“你冷靜一點好不好?這件事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根本就沒有可行度好不好!”
之前對付蘇棠的時候,她們曾經寫過匿名信給墨霆,但是不知道墨家是怎麼回事,一有人提起蘇棠可能是別人冒充的後,墨家從上到下都持一股否定的態度。
後來他們知道,原來墨家針對蘇棠的身份早就做過親子鑑定,並且墨霆下令,從那以後誰也不能再懷疑蘇棠的真實身份!
“我再試試又怎麼樣?蘇棠逃得過一次,難道還能逃過第二次嗎?”
白馨不甘心怒吼,林嘉書索性也不再管她,鬆開她的手不耐煩的道,“行了,你想去就去吧,到時候被趕出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的語氣冷漠,轉身就朝着樓上走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白馨的死活,白馨忍無可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棠活着一天,她就壓在我們頭上一天!到時候她爲了報仇把我們送進監獄怎麼辦?”
“夠了!”林嘉書受不了她的聒噪,“你現在的所有東西都是蘇棠的,就算她要拿回去,你也沒資格說什麼。”
“林嘉書!你什麼意思!”
白馨憤怒的咆哮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這些年裡,白馨總是仗着自己是蘇世弘女兒的身份,對林嘉書各種嘲諷謾罵,林嘉書早就受夠了,他不屑的譏諷着白馨,
“當初要不是你主動爬上我的牀,要不是蘇世弘的暗示,你以爲我會幫着你對付小棠?你也不照照鏡子,和小棠這個大小姐比起來,你哪裡比的過她?”
蘇家落魄,林嘉書也不再隱藏心底對白馨的厭惡,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他對白馨的喜歡隨着白馨的無理取鬧早就消磨了。
白馨怒火中燒,“林嘉書,你卑鄙無恥!”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離婚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離婚!”白馨氣的直接罵起來,想到什麼,她忽地又笑了,“我想起來了,我們還是殺人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獄!”
“你敢!”
“我又什麼不敢的?”
兩人劍拔弩張,互相不服輸,最後還是林嘉書敗下陣來,他陰沉沉的看她一眼,轉身回到了房間。
白馨冷哼一聲,氣着了林嘉書,她只覺得心情無比舒暢,正坐在沙發上開始拆購物袋的時候,一疊照片忽然從購物袋中掉了出來。
白馨撿起來,當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後,她只感覺眼前一片昏暗,滔天的怒火將她淹沒,她用力的將照片撕了又撕,直到碎成渣渣才停下。
“林嘉書!你敢背叛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從撕開的照片中,隱約可見兩個抱在一起的人,林嘉書的懷中抱着一個女人,女人的側臉線條清晰流暢,清麗中透着嬌美,赫然是蘇棠!
難怪林嘉書對她的態度越來越不耐煩,原來又和這個賤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白馨的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板,面容因爲嫉恨而變得扭曲,她是不會讓這對賤人得逞的,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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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寶氣的生意越來越好,爲了回饋顧客,蘇棠特意策劃了一場珠寶鑑賞活動,邀請A市所有對珠寶感興趣的世家名流,屆時將會展出各種名貴珠寶。
珠寶展覽選在一處五星級酒店大廳,店裡面裝潢的富麗堂皇,雖然只是在大廳舉辦,但是一整棟酒店全都被蘇棠包了下來,爲了方便嘉賓參觀的同時,也能夠防止失竊偷盜等事故發生。
蘇棠作爲珠寶展覽的策劃人和店主,盡心盡力的照顧着每一位嘉賓的情緒,向每一位嘉賓講解每一件珠寶背後的故事。
整個珠寶店其樂融融,雖然舉辦的比較緊急,但是衝着珠光寶氣的店鋪名氣和蘇棠的面子,也來了很多的名流貴族,直到AY集團總裁出現,將這一場展覽徹底推上高潮。
蘇棠看着帶着黑羽面具長身玉立的墨沉淵,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她轉身喊來牛小花,正打算叫她去接待墨沉淵的時候,墨沉淵的聲音已經在她身後響起,“我想聽二小姐向我介紹一下那塊珠寶,不知道二小姐願意不願意給我介紹呢?”
“……”
蘇棠正想拒絕,可是這個男人不管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成爲視覺中心,見周圍人的視線全部看向她,現在拒絕難免顯得奇怪,蘇棠只能點頭應下,“好。”
帶着墨沉淵走到珠寶展覽櫃前,蘇棠自顧自的開始介紹,“這件簪子是歐洲著名設計師歐利的作品,據說這是他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得到的設計靈感,簪子通體翠色,輔以玉墜點綴,這種玉冬暖夏涼,人帶在身上……”
蘇棠侃侃而談,專業的介紹着關於珠寶的知識,一雙眼睛看都沒有看墨沉淵一眼,不過就算沒有看墨沉淵,她也能夠知道墨沉淵的視線投在她的身上,看的她頭皮發麻。
墨沉淵的眼神確實都在蘇棠的身上,他已經好幾天沒看見她了,這次跑過來也確實是忍不住了,他想見她,迫切的想見她。
或許是這塊區域的珠寶都太過貴重,這裡是大廳當中人流最少的地方,墨沉淵和蘇棠兩個人正站在一個大柱子後面,巨大的柱子擋住兩個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