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燕尾服、長裙、舞池。
鋼琴師專注的彈奏舞曲,其他的樂師也奏着樂器。音樂家們陶醉的神情,彷彿是專門爲自己演奏最動聽的曲子,特別是彈鋼琴的那名少女臉色紅豔、激動,非常的引人注目。
這是小洛克菲勒離開舊金山前的送別酒會,在這裡,小洛克菲勒熱情的爲王雲東引薦了一些和洛克菲勒家族關係密切的大資本家,王雲東藉此和衆多西部社會最頂尖的巨頭們混個臉熟。
雖然,王雲東也曾認識不少社會名流。但是,在層次上,卻低於小洛克菲勒引見的這些人。
酒會中,王雲東優雅嫺熟的賣弄着一些中國古典文化知識,對於西方的藝術王雲東也有很深的涉獵。
爲了裝逼,王雲東把《再別康橋》改成《再別舊金山》,一次性就用英文版、法語版緩緩的說幾句“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把許多先生們女士們侃得神色大震。
至於中國詩句,王雲東倒沒有剽竊未來人的了,他把古代輝煌的中國詩文化隨口講述,如:“紅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這樣具有多重情懷的詩句,配合一些浪漫的典故,比如牛郎織女的愛情,中國唐朝的宮廷,等等東西。這些具有歷史沉澱的文化,是異常受人尊重的。人總是把越遠古的東西想象成更有價值,越發具有神秘的文化氛圍。
顯然,在上流社會詩歌的地位是高於小說的。因爲詩歌從賺錢效應上來看,遠遠不如小說、劇本,但是貴族最喜歡無經濟價值卻更具備觀賞性的東西,這樣地脫離羣衆趣味性的東東,最受到貴族的追捧。所以,落魄的詩人卻是貴族們很欣賞的藝術家。
許多人由衷的讚歎:“王雲東簡直是美國的雪萊,藝術界的拿破崙!”
“在詩歌中,你如此年紀就已經學貫中西,如果你純粹做一名文人。多半能名流千古的吧!”
小姐們、女士們不吝嗇她們地香吻,整個宴會中,王雲東臉上多了無數紅脣印記。
通過這次會面,王雲東在美國西部的上層社會得到了更廣泛的認同。而且,大家默認了一名華人擁有和他們同等地地位,這對轉變華人在美國主流精英們心目中的看法有着重大的意義。
相比得到主流上層社會的認同,王雲東更在意的是同胞們對自己的看法。
因爲,幫助趙家等受白人殺害的同胞在法庭上討回公道。這次地法庭判決,不但讓洛克菲勒地產公司賠償受害者大筆經濟補償,更是讓直接開槍殺人的多名白人被判死刑。這對於身在美國飽受迫害的同胞們來說,簡直是一次空前的勝利。
此舉讓王雲東此時更是聲名大振。如今,在海外華人中,上到富有百萬千萬的大鉅富,下至市井奔波者。誰人提到王雲東都是一臉敬佩。
以前人們佩服王雲東只是因爲他的個人成就,現在的佩服卻是打心底地敬佩。平心而論。在王雲東之前,誰人能輕易做到讓法庭宣判判處殺害華人的兇徒以極刑?
在三月中旬。王雲東讓父親、母親等人先帶着那羣農場裡面的年幼地孩子們先去了洛杉磯。在那裡,現在集中了更多的華語教育資源。
而年紀大一年的孩子則大多數留在了舊金山。
王雲東對這些已經可以獨立到社會謀生的大孩子們說:
“如今,你們已經是成年人了!剛從幼年蛻變成青澀的少年,你們一定的充滿了壯志凌雲的狂妄和理想。然而。沒有受到社會磨練的你們,最多隻是坐在井底看着小片天空的青蛙。如今,我不想給你們潑冷水,只希望你們腳踏實地地適應社會,成爲各行各業地頂尖人物。在此過程中,你們其中禁不起誘惑而墮落者,我今後是不會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會有任何的照顧。許多年過後,你們其中會出現成功者,他們必然是不會把寶貴地時間浪費在享樂中,在很長很艱苦的成長曆程,他們會不斷學習,不斷思考,終有那麼一天。厚積薄發、一鳴驚人。當然,說這麼多隻是關於你們個人的成長進步.最後要交代的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在任何時候,你們都要牢記自己是中國人,自己的祖國正在黑暗中掙扎,在飽受列強們侵犯!”
一個個人嘴脣抿着,國家在打擊心目中是神聖的,而神聖的國家,她的人民們內受殘酷**無能的清政府壓迫,外要被多國列強吸血。一個個貪婪的強盜在滿清政府的協助下,吸着中國的血液和骨髓。已經是嚴重缺失養分的中國。她的子民在任何一處都是屈辱的。越是屈辱,才越發讓人內心的強烈自尊心不斷的噴發。
之後,王雲東把他們分配到水泥廠、地產公司、商店等等場所。在那裡,他們和普通的學徒一般,要求學習各種經驗。而且,由於王雲東的交代,每個月都有一週時間會把他們集中起來,繼續進行軍事集訓,軍事技能是不能荒廢掉的。未來,就算他們在其他事業上一事無成,也能但個基層士官不是?
除了此之外,王雲東在舊金山還分別集中到各個公司開過會。和查理德、小琴溝通。談話。其實,雖然王雲東是在公司獨裁,說一不二,但是,各個公司的管理,基本上他是不插手的。而且,各個公司獨立經營。這是超前的分公司或者叫一個大集團下面設立的獨立事業部門一般。這種模式,給下面子公司相當大的靈活、自由的空間。
不過,這樣分散經營,也有壞處,那就是各公司之間的協調性太差,不能互相溝通,達到資源互補的效果。
所以,王雲東決定調集多個公司的管理人員,集中到一處總部,負責協調、溝通各公司。不過,這個總部,名義上叫“雲東集團事務研究所”,和雲東系列任何一家公司都沒有股權關係。但因爲,
現在,雲東集團事務所草創,也就讓事務所成員們自己琢磨如何運營吧,反正王雲東暫時要求只是讓他們全力做好各公司之間的溝通、協調任務,而王雲東傳達指示偶爾也通過這個機構,等未來它成熟了,可能許多戰略性目標可以由事務所自己擬定,然後再由高層評估。
事實上,如果它真的會成熟,那麼將會順理成章成爲雲東系各個集團的真正總部。
竹絲電燈,煥然一新的舊金山唐人街主要街道早就安裝了電氣化的路燈等照明系統。路燈都是安裝在這個年代獨具風格的中式路燈柱上。這些柱子相比工業化產品,卻多了些古典韻味。經常有美國人或者其他國家遊客站在這些路燈柱下嘖嘖稱奇。
正是唐人街沒處都深具中國建築神韻,所以,纔有其璀璨的魅力。
站在公寓三樓窗戶,王雲東看着不遠的街頭。從這裡往下看,整個舊金山山體中,唐人街已經是最亮的區域了。
不夜城,用來形容唐人街現在的繁華,很是恰當。
晚風輕吹,樓梯步聲。不久之後,只見樓下的僕人帶用不着名中年人走了上來。
王雲東揮手讓僕人下去,朝來人問:
“你是中華會館的信使?”
這是個相貌堂堂,濃眉大眼的高大華人,不過,他粗獷的外貌下,舉止中卻是透露着斯文氣質,應該不是一名普通的信使了。
“是的。鄙人中華會館商董,姓胡名全。我是中華會館派來的。我們早就翹首盼望您這個海外華人中的少年異才到我們會館一行,對我們做些指導呢這個是邀請信箋!”
王雲東接過邀請函看了看,笑道:
“那裡那裡,你是中華會館的,我是致公堂的。平日裡,我們兩會館多有交流。大家都是竭力、熱心幫助在美同胞的組織,互相吸取優點、指正缺點,才能更好的幫助炎黃子孫在異國他鄉站住腳嘛!”
“哎!您太客套了,其實,我們中華會館哪裡比的上致公堂喲。要錢沒有,要人才更是極度缺乏,什麼都缺。還有各董事之間還爲了這鼻毛蒜皮點權力互相使絆子、遇到緊急的事,開個會比美國議會還要扯皮。我實話告訴你吧,現在中華會館下面的人一個個都發表對董事、總董的不滿了。許多人直接叫嚷,讓我們請你到中華會館長期固定做總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