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其他人合計沒有問題,阿拉斯加已經表明了支持他們建國的態度,現在只是二選一而己。不管是魏茲曼還是古裡安都是可以高興的。至於兩人會不會爲在哪裡復國發生分歧,那是回去以後才能考慮的問題了。
至於若是選擇在巴勒斯坦復國的話與巴勒斯坦人各佔一半土地,復國後不能以任何理由侵佔巴勒斯坦人的土地,這一點雖然還是有些疑問,但還可以慢慢解決,只要猶太能夠復國,建立一個主權國家,任何問題都有機會解決。政治是善變的,誰知道以後變成什麼樣,抓住機會先復國成爲事實才是最重要的。
但葉楓說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們爲難了,首先要保證猶太團休不再向同盟國提供任何形式的幫助和合作?大部分人也許可以說服,但摩根、洛克菲勒、羅斯此爾德這些人是他們可以說服的嗎?
可是做不到這一點,他們連二選一的資格都沒有。
仔細回味一下,顯然阿拉斯加提出條件的雖然不多,可‘門’檻實在有夠高。‘弄’不好還是會空歡喜一場。
現在的阿拉斯加人可比英國人要強勢許多,比全盛時的英國怕也不會差上多少了。面對這個一樣國家,猶太人想要取得支持,就必須順着阿拉斯加人的意,現在的猶太人沒有太多的能力與這樣一個國家談條件。
若逆了阿拉斯加的意,魏茲曼和古裡安也不知道未來的猶太人會面臨什麼樣的局面。至少復國是肯定無望,甚至於他們的處境會比以前更加惡劣。
“不管如何,首先我們猶太復國組織必須和同盟國劃開界限了,而且還要儘快,否則等到英美正式戰敗,我們不但沒有資格跟阿拉斯加人談什麼條件,還只怕會面臨打壓。”好半晌,古裡安站了起來,語氣非常堅定的道。
“其他人好辦,但像摩根、洛克菲勒、羅斯柴爾德他們這些大家族、大財團我們很難說服他們,畢竟放棄對英美的支持,也就等於讓他們放棄在同盟國的商業利益,這是他們的根基,我不相信他們會爲了猶太復國理想而做這麼大的犧牲,說到底,他們跟我們是不一樣的。”魏茲曼有些苦惱的道。
現在魏茲曼有些後悔了,當初加強與非猶太復國主義者猶太團體聯繫,接受英美等猶太大財團在政治和經濟上的幫助正是魏茲曼爲主推行的。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也使得猶太復國主義真正具備了復國的實力。
但現在回過頭來看,這又成了一個弊病了。如果猶太復國主義組織與這些強勢的猶太家族沒有發生直接的關係,那問題反而好處理了。魏茲曼完全可以無法影響到這些猶太大家族爲由在阿拉斯加面前撇清這些關係。
而古裡安呢,說實話,他本身對於這些猶太大家族就不是很認同,因爲這些擁有着龐大財富和聲名地位的人,本身對於他們這些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領導人就是一個威脅。只是組織要發展,要實現復國理想,必須得具備足夠財力,也必須在其他國家有一定的政治助力。這些大家族正好滿足了這些要求。所以古裡安在以前同樣選擇了接受。
但現在嘛
一切爲了復國應該捨棄的,就必須捨棄。
當古裡安說出這句話時,魏茲曼臉‘色’一變,不過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因爲這個時候古裡安又強調了一句:“我們必須這麼做,這是爲了全體猶太人的未來”
“總統,爲何要支持猶太人?在中東,我們已經在阿拉伯世界享有非常不錯的聲譽,有了相當的基礎,沒有必要爲了猶太人而影響這種關係。”就在軍區賓館一街之隔的斯塔夫羅‘波’爾最好的酒店高加索大飯店的一間總統套房內,楊國平聽了葉楓的計劃後有些疑‘惑’的道。
楊國平是特意從費城飛來斯塔夫羅‘波’爾的,他此來就是爲了與伊朗和伊拉克的新政fǔ商談簽定正式和約的。
葉楓來這裡會見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的領導人這件事,楊國平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也只是以爲葉楓是順帶而爲,以聯合國現在的形勢,並不太需要注意一個猶太復國主義組織。所以他此前並不認爲葉楓能爲猶太復國主義組織說服,給予他們支持。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對這件事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來了這裡之後,聽了葉楓的話,卻讓他有些吃驚,也拿不準葉楓爲何會這樣想。
葉楓卻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向窗外斯塔夫羅‘波’爾繁華的市民大道,好半晌才道:“有三個考慮,其一是,猶太復國主義組織無疑代表了全世界猶太人,是具備了相當實力和強大影響力的。猶其是在英美,猶太財團對同盟國的經濟是擁有非常強大的影響力的。假如可以迫使猶太人放棄對同盟國的支持,同盟國的總體實力和戰爭潛力還得大幅下降,可以加快戰爭的進程。”
“其二,是考慮到未來的世界局勢。我們與軸心國特別是德國在價值觀,社會制度,政治制度上有着許多先天‘性’的差異,我們這種合作戰後是很難保持下去的,而經過這場大戰,我們雙方也沒有能力再進行另一場大戰決出勝負,未來的世界很可能演變成法西斯軸心國和海約組織在全方面的對立,一種以經濟政治對立爲主的格局。形像點說,就是冷戰,這種冷戰,主要考驗的是經濟和政治實力,獲勝者必定是能團結絕大多數力量,能獲得更多民意支持的一方。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儘可能的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猶太人與法西斯國家的仇恨使得猶太人只能選擇與我們合作,而阿拉伯人卻不一定。所以以後,猶太人反而可能成爲我們最忠實的盟友。比阿拉伯人會更可靠。”
“其三,很簡單,爲了中東的石油,我們想要取得這裡的石油資源控制權,光和阿拉伯人‘交’好是很難確保這個利益不受損害的。我們需要在這裡埋下一顆雷。阿拉伯人不聽話時,我們就可以讓猶太人給阿拉伯人制造一點壓力,猶太人行爲過分時,我們可能給阿拉伯人一點甜頭,互相牽制,互相制衡。如果在中東,僅僅是與阿拉伯人合作,未來若他們團結起來,搞個什麼石油組織,動不動就拿油價來做政治要脅,我們會煩不勝煩。說白了,就是我需要猶太人成爲我們在中東的一顆重要棋子。猶太人是最適合做這個棋子的,就因爲他更容易掌控,因爲他只能依靠我們的支持。”
楊國平聽了葉楓的話,仔細考慮一下,也不由點了點頭。
阿拉伯人之間其實也有很多矛盾的,由於歷史和宗教方面的原因,阿拉伯人因信仰和歷史分成了很多派別,之間的爭鬥本身就很‘激’烈。本來想要掌控他們也是可以的,但這種掌控勢必是扶持一方,打壓一方,而被打壓的那一方就很可能在靠向軸心國。這就意味着不管阿拉斯加在阿拉伯世界中有多麼大的影響力,多麼好的聲譽,也不可能完全掌控整個阿拉伯世界,不可能完全控制整個中東。
但畢竟他們又都是阿拉伯人,如果葉楓想對哪一羣阿拉伯國家下重手,那些聽話的阿拉伯國家也可能會猶豫。政治是善變的,民心也可以有變化,如果未來阿拉伯人爲了某種利益團結起來,比如爭取石油話語權等,就可能讓他們團結起來反抗阿拉斯加,阿拉斯總不可能動不動就出兵中東吧?次數多了,反而可能讓阿拉斯加聲譽盡毀,在阿拉伯世界變得臭名遠揚。
這個時候,有一個不會變質的棋子就好辦多了。
猶太人如果在巴勒斯坦復國,就會成爲阿拉伯人天然的仇敵,而猶太人卻又更不可能靠向德意法西斯國家,他們只能靠向阿拉斯加。到時阿拉伯人真的要出什麼厶蛾子,阿拉斯加就可以讓猶太人這個棋子發揮作用。
若阿拉伯人聽話,阿拉斯加也有能力壓制猶太人,讓他們安分一點。總之猶太人到了巴勒斯坦,就只能成爲牽線木偶,阿拉斯加讓要動,他就得動,讓他不動,他就不敢‘亂’動。
“這麼看來,讓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復國是一個好選擇,那爲何總統還要提出在肯尼亞給他們復國?若他們選擇在肯尼亞復國,他們就無法在阿拉伯發揮棋子作用了。”
葉楓卻呵呵一笑道:“我敢肯定,他們最後一定會選擇巴勒斯坦,而不是肯尼亞。因爲這個世界上不只我們華人,其實每一個民族都會心向故土的,特別是一個被迫流‘浪’了千年的民族,他迴歸故土地的願意更會變得極爲強烈,何況現在是復國,迴歸聖地和故土復國當然是最容易被所有人接受的選擇。除非他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回到故土復國,他們纔有可能被迫選擇肯尼亞。”
“很難說啊,畢竟總統你可是給他們描繪了在肯尼亞建國的美好前景,可以成爲一個真正的大國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啊?何況總統你還答應若他們選擇在肯尼亞復國,一開始就會劃給他們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這可比巴勒斯坦強太多了,在巴勒斯坦最多隻能劃給他們不到兩萬平方公里的正式土地,而且很難進一步拓展這個生存空間,要拓展,就會面臨無窮的戰爭,而巴勒斯坦的地理位置,又註定他們處於四戰之地,一旦進行戰爭,每一次都會是生死存亡式的戰鬥,壓力將會極大。要是我,一定選擇去肯尼亞,而不是巴勒斯坦。”楊國平有些擔心的道。
葉楓微笑着搖頭道:“不,對於一個流‘浪’千年的民族來說,這種‘誘’‘惑’也很難戰勝迴歸故土聖地的心願,那是千年的執念,足以戰勝一切理智了。我們華人不一樣,我們雖然也曾經受到外族迫害統治,但我們的故土始終是掌控在我們華人的手上。只要我們願意,就有機會回去生活。而猶太人不同,他們的故土上千年來都掌控在外族人的手上,而且一直以來,他們連回去生活都很難,現在有機會在故土復國,建立一個真正的猶太人家園。絕大多數人都會支持。哪怕其他的地方再美好,再有前景也無法真正吸引他們。我之所以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前景更美好的選擇,只是想讓他們以後記住,我們曾經考慮過他們將會面臨的處境,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更好的選擇,只是他們自己放棄了。那麼以後他們在巴勒斯坦面臨困難處境時,就算我們不幫他們,他們也無法指責我們。畢竟我們在阿拉伯有基礎,是不可能總是偏幫猶太人的。只有在阿拉伯人不聽話時,才能利用一下猶太人。當然可以支持的,該支持的都可以給他們提供幫助。一個貧弱的猶太國是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棋子的。”
楊國平默默的點了點頭,最後還是有些擔心的道:“可惜是巴勒斯坦,若是中東的其他地方就更好了。現在我們在阿拉伯根基最好的,最有聲譽的就是敘利亞,這裡的阿拉伯人與巴勒斯坦阿拉伯又頗有淵源,甚至境內本就有不少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讓猶太人在這裡復國,不免從一開始就可能讓我們在敘利亞喪失一些民心。畢竟巴勒斯坦特別是耶路撒冷不只是猶太人的聖地,也是巴勒斯坦的聖地,是伊斯蘭的聖城,劃出一半給猶太人,必定在所有阿拉伯人當中引起強烈的反抗。
葉楓也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道:“所以這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不過最緊要的是安撫好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只要巴勒斯坦阿拉伯人不反對,其他阿拉伯國家就算反對,也不會太過‘激’烈。”
楊國來考慮了一下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予補償,而且必須是看得見的實質‘性’的讓人難以拒絕的補償,比如土地。”
“嗯,這些事情你親自去辦,如果猶太人做出選擇,務必要儘量說服巴勒斯坦人接受我們的方案。至於如何補償,你想想辦法,西奈半島和外約旦現在都在我們手裡,些許土地補償還不難辦的,關鍵是要他們真心接受,我不希望從一開始就鬧得不可開‘交’,現在戰爭還沒結束呢,切莫自‘亂’陣腳。”
楊國平點了點頭道:“我會辦好這件事的。”
“對了,總統,習正保傳來電報,想要外‘交’部想辦法迫使沙特阿拉伯取消中立,以便我軍可以經由沙阿過境南下攻打南也‘門’和阿曼及阿布扎比等酋長地區。只是沙阿顯然對此非常猶豫,我怕等下去會‘浪’費時間,是不是乾脆讓我軍直接過境算了,反而現在的沙阿也不可能翻起什麼大‘浪’。”
葉楓馬上搖了搖頭道:“不,其實沙阿中立也是有好處的,雖然他們橫在中間,阻擋了我們從陸路南下的通道,但同樣阻住了同盟國北上的空間。同時也可以確保我們在沙阿的石油企業不會遭到同盟國的攻擊。一旦他們現在取消中立,我們位於沙阿‘波’斯灣西岸的油田就不安穩了。而且沙阿猶豫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東面有英國的‘波’斯灣守備艦隊和駐紮在阿布扎比,卡塔爾等地的英軍,西面則有英國的紅海和地中海艦隊,南面則是阿曼和南也‘門’的英軍以及英國艦隊。一旦他們取消中立,勢必立即遭到三面圍攻。同盟國就可能在阿拉伯半島利用更廣闊的縱深頑抗,進一步拖延中東戰事結束的時間。甚至讓他們爭取到增援部隊到達。那時中東戰事就可能要進一步糾纏下去了。”
楊國平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最後有些可惜的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們想要拿下‘波’斯灣和阿拉伯半島南部的英軍,就只能依靠海軍了,只是現在有能力解決英國艦隊的第一特魂艦隊還被阻在蘇伊士運河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通過蘇伊士運河進入紅海和阿拉伯海,時間長了,英軍怕也可以在南也‘門’和阿曼等地重新穩住陣腳,建立更多的防禦工事了。”
葉楓呵呵笑道:“他們不會有太多時間了,西奈半島已經被我們佔領,也就意味着蘇伊士運河東岸已經基本上控制在我們手裡了,那東岸的英軍就等於處於我軍和德意聯軍的腹背夾擊之下,尼羅河沿岸和蘇伊士運河西岸的盟軍扛不了多久。”
葉楓話剛說完,就見留守斯塔夫羅‘波’爾的北高加索軍區副司令張‘春’鵬上將跟着沈秀夫走了進來。
“總統,剛剛接到習帥電報,德意軍隊於今日凌晨攻破了同盟軍尼羅河防線,佔領了埃及首都開羅和尼羅河口的大港亞歷山大。另外由我軍協助佔領了蘇伊士運河口的塞得港,同盟軍於今日上午九時向德意聯軍投降。我第一特魂艦隊隨後已經通過蘇伊士運河進入了紅海,不過英國紅海守備艦隊和地中海艦隊已經在此之前撤往了亞丁和馬斯喀特。現第一特魂艦隊正在開往阿拉伯海尋機殲滅英國艦隊。不過我陸軍部隊已經可以通過也‘門’西岸的紅海港口荷臺達在也‘門’登陸,登陸行動已經展開,預計最多一週內,可以解決阿拉伯半島南部的戰事。梅帥認爲我軍在阿拉伯半島南部和‘波’斯灣優勢已經很大,我北高加索軍隊再參與進去已經沒有太大意義,所以請示是否可以逐步東調印度河戰線”
葉楓聽了電報,笑着看了楊國平一眼,似乎在證明他所說的話極爲正確,楊國平則笑着豎了豎大拇指。
葉楓這纔對張‘春’鵬道:“給梅森電報,讓他留下必要的兵力保證伊朗的局勢,其他部隊立即東調印度河。另外給習正保發一封電報,阿拉伯半島南部和‘波’斯灣的同盟軍殘餘不過三四萬餘人,而我地中海部隊多達數十萬,全部用在這一戰場沒有必要,可以酌情‘抽’調部分兵力也立即東進印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