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連天定了定神,穩住了腳步。玉心就關切的走了上來,幫着他包紮了起來。李連天這時候纔有點愧疚的感覺,他真的認爲自己以前對玉心開玩笑實在是很不應該玉心的確是一個好女孩,一個可以讓人放心的女孩,是將來典型的好妻子。
轎子中神官的功力的確了得,轎子繼續在她的拖動下在空中高速旋轉着。附近撞擊到的樹葉就在那一瞬間滿天飛舞,倒有剎剎風景的美妙。可是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輕鬆的感覺,他們的神經繃的很緊很緊,因爲肅殺的氣氛讓我悚然心驚。
旋轉的轎子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了那輛裝飾豪華的大型的車子上。大紅轎子遮佈下不由伸出了那雙誘惑的玉手,伸出的玉手有點顫抖,顯然轎子中的神官整個人都在顫抖。神官的玉手現在已經被李連天的鮮血染紅了一片,而神官在轎子裡的神色就像剛被破紅的女子支離瑣碎。她的眉頭皺的很深,她的臉色異常的凝重。沉甸甸的心靈讓她停頓了幾十秒鐘。
轎子外的另一名守護者看到那雙帶血的玉手就不禁打來了水。
玉手在絕對瞬間顫抖後就放進了水盆。在水盆中輕揉着,血色逐漸在水的漣漪下慢慢的消褪,無色的水一下變的血紅血紅……
玉手在洗禮後終於在第二盆清水中移動,然後就拿了出來,最後在一塊潔淨的手帕上擦拭。
玉手終於完成繁雜的程序,它移進了轎子。而一旁莫名其妙的李連天等人看着如此舉動更是疑惑萬分。
李連天還是那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看着已經包紮好的手掌,不由的對溫柔可依的玉心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沒有平常的輕鬆,顯得格外的深沉。
李連天不知道自己該想點什麼,他只好死死的盯着轎子的反應。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只懂的躲避,只懂的了卻熄事。靜靜中的他,可以回憶到自己鮮血在那神官手掌上流淌的足跡,也可以回味到神官不禁的顫抖,還有親息到神官身上的如夕清香……
伸進轎子中的那雙玉手再次顫抖的。神官的臉色難以想象,她絕世的容貌在一瞬間纖柔的顯示着自己的無奈,終於那雙玉手還是伸了出來,上面仍然還有點點李連天的血跡,就像刻上去的一樣,分不出你我。
那位神官守護者再見那雙玉手,他的心也有點涼了,就像李連天的心一樣沉浮,沒有起落。他又打來了一盆水。
滿盆的水在神官守護者的作用下,刺骨刺骨的水不由的冒着冷氣,極限的溫度讓水盤開始整體結冰,而且結的嚴嚴實實,堅固如磐。
那盤經過處理的水再次伸向了那雙玉手,就在玉手與冰盆接觸的那一瞬間,冰開始化了,也就那麼一瞬間全變爲了水。那雙玉手突然在水中冒起了泡,好象兩種極限的溫度在同時對抗。好一會兒,盆中的水終於在玉手的作用下蒸發幹了,而留在玉手上的李連天血液還是那樣的點點紅花。
轎子中的神官這時候真的慌了,她的臉色變的極其的陰森。而此時的李連天也正在疑惑,他還是想不通那位轎子中的神官怎麼只出了兩招就停下了手,而到自己全身撲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還是沒有下殺手只是用力的將自己推了出去。
“難道她就這樣對我一見鍾情了。”李連天不由的自作多情起來,不過再次回憶中的他不由的打消了這個奇怪的想法,他還記得自己撲在神官身上,神官所表現出來的怒意。何況她的身份還是教堂中的神官,無邪的神官。她到底長的是什麼樣,李連天想起了轎子中的身影,他真後悔自己那時候爲什麼不轉頭看個清楚,也許現在也就不會留下這個好奇。
“你沒事吧,剛纔真的謝謝你,要不我的手指頭一定被她切沒了。”森星也蹲站在李連天的旁邊真心道,正是由於這一次的意外,李連天與森星的交情終於在一瞬間得到了昇華,或者真誠無私不顧的奉獻,正是友誼長橋的基礎。
“沒事。”李連天搖了搖頭,他覺的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在他甦醒過來紛亂的記憶中,他還能清晰的感到以前莫有又格外真實的悲慘與傷害。對,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
“那個所謂的神官還真了得,那麼兩下就把我……不過再次看他們的排場……”森星一下恢復了臉色有點開玩笑的道。
“這種迷信活動的排場倒是夠大夠豪華的……”森星繼續道。
“還迷信活動,我們應該要尊重人家的宗教信仰,宗教信仰可是自由的。”李連天也不住笑了笑,有點談笑風聲的意味。
“幸好不是所謂前幾世紀那個鬧的紛紛揚揚的害人教派,要不我首先第一個加入取締它的聯盟。”玉心超級搞笑的回覆道。大家頓時恢復了先前的氣氛,緊張的神經也舒緩了下來。大家的友誼一下好象變的融洽多了。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洗手也不用洗的那麼久,那麼多遍吧。”丫頭水仙也不住的湊頭說道。
“那倒是不要那麼潔癖,碰一下還要洗掉一層皮。”玉心接着道。
“可能是李連天的血實在太臭了,你看那個好象停水靈的神官還在洗,洗啊洗。”森星忍不住的推了李連天一下,大笑了起來。
“這能怪我嗎,我liu二代的血可是很值錢的,他們實在是太浪費了,就這樣的洗掉……”李連天也冽開嘴笑道,甦醒的記憶好象告訴他,他的血液和別人的不一樣。
“你過來,也許正是我們的神對你的仁愛,我們的神官大人有話要問你。”轎子旁邊的那個拿着水盆的守護者突然轉過頭,指着大笑羣中的李連天說道。
“你還真的好女人緣,竟然連神官都有悄悄話和你說,我看以後哪個尼姑看到你都會忍不住跑來,和你纏綿一下。”森星又禁不住笑化李連天道。
“人家玉心小姐,我的未婚妻還不理我呢,我哪來的魅力……”李連天正打算繼續說道,突然他好象想起了什麼,就停住了嘴,他用帶着歉意的目光對玉心眨了一下,他覺的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繼續笑化玉心。玉心實在是太溫柔了。
“你過來,我們到那邊林子裡說話。”轎子裡那個令人噴血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她說話的對象就是疑惑萬分的李連天。
李連天繼續摸着腦袋,在布匹包紮下的傷口其實早已經癒合了。也許李連天的血液的確和常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