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很快的退出了,殘狼順利的奪魁,成爲落風家族的女婿。
落鳳即將成爲殘狼的老婆便成爲一個不容改變的事實,望着殘狼的臉龐,落鳳心裡有種欣慰的感受。雖然他並不是那種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但是他長得並不醜,而且帶着一點斯文的氣質。
「我們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是他如果能夠對我好一點,我還是很……」落鳳在心中暗道,她無奈站了起身,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比武會場。
晚上,落風家族燈火通明,一片喜氣洋洋。無數的紅布、絲綢掛滿了落風家族的每個角落,整個家族裡上上下下都爲了明天殘狼和落鳳的婚禮,落風家族的一大盛事,忙得不可開交。
殘狼坐在大廳裡,他手裡拿着一個很大的酒杯,一杯一杯不停的喝着紅葡萄酒。他迷醉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落鳳,也就是自己明天即將過門的妻子。他的臉漲得通紅,沸騰的慾望使他全身的神經繃緊。他知道自己必須忍耐,只要再忍耐一天,明天就是自己可以洞房的日子,也是可以肆意享受這位誘人的大家閨秀的日子。
殘狼不禁再次想到了那位宇宙美女東魁──玉心。他傻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本來的目的是希望利用玉心來奪得張家的支持,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畢竟落風家族的實力還遠遠勝過了張家勢力。就算張家是屬於卡拉斯星系的原四大家族之一,可是如今四大家族已經沒有什麼特權了。只是他心中對玉心這個迷人的宇宙尤物,感到非常可惜,自己竟然沒有在過去那段的時光裡,好好享受一下玉心如玉脂般的肌膚,以及那誘人的身軀……
「機會總會再有的。」殘狼不禁低下了頭,遺憾的嘆了口氣道。
「怎麼了,女婿?」落風的身影很快的從門外晃了進來,他那十分高大的影子出現在殘狼的視線裡,黑色的影子與他的身材顯得極度的不對稱。
「高興……實在是太欣喜了。」殘狼擡起了頭道,他的眼睛裡綻放着光芒。的確對殘狼來說,能夠順利的成爲落風家族的女婿,這是一個能成功改變他今後生涯的轉捩點,一個值得他永久記憶的事情。
「來,我陪你喝一杯。」落風笑了笑道,他的笑帶着一點滄桑,他看了一眼安靜坐在一旁的女兒後,就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杯子。
殘狼替他把酒倒滿後,兩人就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喝光了手上的酒。
就在落風帶着女兒走出大廳的時候,殘狼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空洞,他低下腦袋沉默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到達了一個位置,還不能算是完全的成功,就算明天正式成爲了落風的女婿,他未來的任務還是很沉重。
殘狼是非常有野心的人,他絕對可以爲了要奪得屬於自己的權利,而動手殺死自己名義上的岳父──落風的。但是他暫時還不會這麼做,因爲他知道落風未來的位子肯定是會留給他的,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這個問題是可以慢慢等待的。再說,如果太早的殺死落風的話,落風家族很有可能會在自己的手上發生內訌,畢竟當前自己的聲勢與威望,在落風家族之中根本還稱不上強大。殘狼對衆人而言,只不過是在名義和武學上的敬服,更何況在如此強大的落風家族中,裡面的各個部門裡的高手,也對落風的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殘狼一整夜都沒有睡覺,不停的思考着這些問題,他認爲這一切都是非常值得的,他必須牢牢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能讓自己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最後殘狼終於擬定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周密計畫,他臉上浮現一抹開心的笑容,對於他而言,今天的婚禮是整個計畫的第一步,是最值得他回憶的一個片段。
第二天,落風家族的氣氛顯得更加的熱鬧,不僅是落風家族所有的人都知道,就連在外界也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畢竟落風家族的實力在卡拉斯星系裡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強大對象,所以無數的巴結者都加快了腳步,帶着他們自認爲最有價值的東西前來祝賀。
落風家族爲殘狼所準備的婚禮並沒有非常盛大,因爲落風認爲沒有那種必要,而殘狼也同意了落風的看法。但是,事情發展有些出乎了兩人的意料之外,來參加婚禮的人顯然超過了估計的人數許多。自從落風家族的比武招親沸沸揚揚的退出之後,兩人的婚禮頓時成爲了另一波值得注意的高潮。所以許多人都趕來希望能目睹這位如此幸運、實力強大的落風家族的女婿──殘狼。
在婚禮退出之後,殘狼期待已久的洞房時刻終於到來了。
「嗚……」落鳳的臉不停的左右擺動着,拼命想要躲避,但是嘴脣始終被殘狼強力親吻着,瞬間她全身僵硬了起來。
她粉嫩柔軟的雙脣被壓着,一股熱氣迎面吹了過來,殘狼在嚐到如此清香的滋味後,更是用力的將舌頭探了過去。一邊舔着她的紅脣,中間還夾着彼此的汗水,他心裡更衝動的想要吸吮她的唾液。落鳳心裡非常害怕,她緊緊的咬住牙齒,而殘狼見狀猛烈的推了她一下,又將舌頭用力的左右進攻着兩旁的齒列,然後用力的抱住落鳳火熱的身子。
看着落鳳痛得張開了嘴,殘狼奸笑了一下,他看着這個自己比武得來的老婆,這種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大家閨秀不禁興奮了起來。滑溜溜的舌頭進攻着害羞又香甜的舌頭,兩條舌頭拼命的抗爭着,好像……落鳳的臉漲得通紅,她根本就不想要張開嘴巴,但是又避不開殘狼的舌頭,只好不停的左右的擺動着她的臉。
儘管落鳳不是那種憧憬戀愛的少女,但是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會是被人用如此強暴的手段給奪去的,這實在是令在大家族的禮數下生長的她所無法想像的。雖然她清楚的知道殘狼就是她的未來夫君,但是她還是……
殘狼不斷的吸吮着玉心口中香甜的唾液,他的慾望更加火熱了起來,他努力的尋找着她那柔軟的舌頭。在不斷的強吻之下,落鳳早就沒有了力氣,反正現實與夢想是如此的遙遠,她漸漸的停止了掙扎。不久,殘狼的舌頭終於離開了落鳳的嘴,開始往下舔着落鳳雪白的頸項,她的身子開始弓了起來,原本難爲情與恐怖的感受逐漸消失不見了。
殘狼心底的騷動越來越強烈,滿腦子都是女孩子們的身影,和美女東魁──玉心交往的點點滴滴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氣氛之中,殘狼的感受剎時變得非常強烈,很快的他就忍不住開始侵犯落鳳的身子了。殘狼粗重地喘息着,雙眼冒着慾火盯着懷裡已經迷醉的落鳳,她繼續無力的反抗着,雖然她明白殘狼就是她的丈夫,但是面對殘狼如此粗暴的舉動,她實在是無法忍受。殘狼開始撕扯着她的衣服,粗暴的吻雨點兒般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最後再一次堵住了她反抗的櫻脣上……落鳳的身體早已軟化,雙手還是不停推拒着殘狼的脖子……殘狼撫摸着落鳳的嬌軀,
「不要,你不要這樣……」落鳳用力掙開了殘狼的束縛,一股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力量,她很快挪動了身體,終於有機會開口說道。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殘狼一把摟進了懷裡。落鳳拼命的大叫、扭動着(少兒不宜省略)「妳是我的妻子,應該要配合我的……」殘狼淫笑道,他非常知道什麼叫做享受氣氛。
(少兒不宜省略)
殘狼與落鳳二人心神激盪、酥麻遍身。「這是怎麼回事?」落鳳面對這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感到有些疑問,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被殘狼下了一種特製的春藥。殘狼這個大壞蛋、大淫魔總是喜歡下春藥來提高氣氛,儘管對方是自己已過門的妻子也不例外。
(少兒不宜省略)「殘狼好像萬流奔騰一樣,終於發泄出了自己的慾望,他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我愛死這種感受了!」
夜就這樣不平靜的過去了。
當落鳳醒來的時候,殘狼早已經起牀了。落鳳忍受着下體的疼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承受了殘狼多少次的摧殘。殘狼畢竟是她的丈夫,她也不能夠說什麼好,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勉強的起身,拿着鏡子照着自己的容貌,鏡中的她絲毫沒有新婚女子的滋潤感,反而像是一個被人奪去貞操的……她知道即使自己再後悔、再難過也沒有用,她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家族用來擴大勢力的工具,心中的悲哀不言而喻。
長青最看好的手下──那個蒙面人在離開比武招親會場,回到青色組織的總部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他看了看手下遞來的資料,心中再次想起了那個招親場上殘狼的目光。殘狼有如猛獸般的目光非常兇殘,緊貼在他的後背,讓他有點全身冷汗、毛骨悚然的感受。
「野豹,怎麼啦?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另一個蒙面人推門走了進來問道,他進來之後就坐了下來,然後脫下了蒙面頭罩。一個滿頭白髮、臉上佈滿皺紋的老人模樣,頓時出現在眼前。
「野虎……」野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回應道。
「你這次又有什麼任務?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煩惱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野虎問道,他們兩個都可以稱得上是長青父親手下的幾朝元老,也可以算是殘狼以前的手下。對於殘狼,他們都有幾許的恐懼感。
「我看到殘狼了……」野豹搖了搖頭說道,他的表情看來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已所看到的事實一般。
「看到殘狼?他現在還沒有死嗎?」野虎驚訝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殘狼應該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
「我看到他了,他現在的武學非常厲害,你還記得嗎?我們從前就認爲他是一個絕對的人才、一個充滿野心的人。現在,正是應驗的時候……他……」野豹再次嘆了口氣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以後會成爲我們的敵人,一個最可怕的敵人嗎?」野虎再次驚訝的問道,他似乎還是不太明白野豹所說的話。
「當然,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落風勢力,因爲殘狼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成爲落風家族的女婿,他現在的武學真的非常神奇,應該沒人會是他的對手。」野豹道。
「女婿?你是說那個落風家族鬧得沸沸揚揚的招親大會嗎?」野虎好像開始有些明瞭道,雖然他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勢,但是他現在最驚訝的就是殘狼的武學竟然能在短時間提高到如此高深的地步。
「這的確是事實,不過我們等會兒再聊吧!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處理。」野豹揮了揮手上的資料道,他順**開了計算機,將資料軟盤放入計算機裡。
「我最早就說不能得罪那個殘狼,要不然就應該要趕盡殺絕纔對。沒想到最後還是給自己留下了難以收拾的難題。」野虎低聲說道,然後起身走進了另一間房間。
野豹看着計算機屏幕,手指不斷的在鍵盤上敲擊着。他輸入了青色組織的專用口令,開始瀏覽着資料的內容。青色組織的消息網是非常靈通,而且組織系統繁密、紀律性相當高,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政府私人勢力。
野豹是一個很認真、思維細密的人,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以張家爲目標,在作出了一連串周密的研究、安排之後,就叫來了手下將計畫宣佈下去。
張家現在仍然沉陷於悲悽的氣氛之中。
以前的家丁、玉心的保鏢的李連天是宇宙第一的消息,很快的就傳進了張家每一個人的耳裡。大家對於李連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至少除了森星之外,其他人都認爲是因爲大小姐玉心不喜歡李連天,纔會被他下了毒的。所以李連天在他們的心中,不知道是畏懼還是……不過宇宙第一從張家離去的事情,全部人的心裡都有着淡淡的遺憾,一點難以形容的感受。
玉心的閨房即使是在大白天也仍然亮着一盞燈,一個沉重的身影靜靜的坐在牀邊,他似乎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好多天了,一動也不動。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疲憊,但是卻無限柔情的看着一張絕對完美的臉孔,她靜靜的躺在牀上,身上好像籠罩了一圈聖潔的光芒。
屋子中還有一個人在,那就是丫鬟水仙。水仙現在已經睡着了,無限的疲憊好像一股巨大的壓力,將她幼小的心靈擠壓得像沒了氣的皮球一樣,籠罩着她的就是四周瀰漫的黑暗,以及小姐那一顆痛苦的心。
「我一定會查找下毒的人,妳一定會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森星目不轉睛的看着玉心的臉龐,用盡全身力氣的說道,他的眼光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的堅毅、果決。
「我一定會的……一定會的。」森星繼續默默的說道,這句話他不知道已經說過了多少次,都已經說得都有一點麻木了。
「真是個癡情的人。」門外一個身影慢慢的走過,他朝門內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最後他還是沒有推開門走進去,只是在門外遲疑了一下就慢慢的走開了,這個人就是玉心的父親──張善人。
張善人走了幾步就遇上玉心的哥哥──張天才從房裡走了出來。
「最近有沒有宇宙第一李連天的消息?」張善人開口問道。
「沒有。」張天才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思索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道:「這樣總不是辦法,妹妹現在還不知道能拖多久,再這樣下去,萬一宇宙第一他不出現的話,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妹妹就這樣死去吧!」
「我最近常在思考一個問題,那毒真的是李連天所下的嗎?他是宇宙第一,應該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再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張善人納悶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迷糊了起來。
「這哪裡還需要想,當然是李連天下的毒,要不然他的血液怎麼能解掉玉心身上的痛苦。其實李連天的目的應該是很簡單的,還不就是爲了妹妹的美色,我記得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他看妹妹的眼神十分詭異。」張天才隨口推測道,他對於李連天就是宇宙第一的事實還是很難以接受。在他還未能確定的時候,他只能努力將李連天想像成一個大壞蛋、大惡人。畢竟李連天竟然是宇宙第一的事實讓他難堪了好幾天,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那就是如果能夠得到這位宇宙第一的支持,他們張家勢力往後在卡拉斯星系肯定是風光無限的。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爲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向我們提親呢?或者……還有許多的辦法啊!但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認爲李連天並不是下毒者,或許是因爲宇宙第一的稱號吧!他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張善人有點固執的說道,憑他的直覺,認爲李連天是一個好人。
「他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吧!」張天才在心中想道,但很快又被自己的另一個想法給推翻了,他的思緒非常混亂,只好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藉此讓自己清醒一點。
「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了,李連天是被我們用槍給逼出去的,差點就被我們給打死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不該得罪的我們也已經得罪了,我們還是實際一點,妹妹的事不能再拖了,李連天始終都是最有嫌疑的人,我們現在必須要先查找他才行。不過真的很可惜,我們在卡拉斯星系的比武大會上少了一張王牌,他要是能添加我們就好了。」張天才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天才的話音一落,張家的管家老金就拄着柺杖走了進來,嘴裡大聲喊道:「有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說要見當家的,我問他的名字,他怎麼也不肯說。」
「誰……來歷不明……」張天才冷哼道,他這幾天的心情因爲玉心的事非常低落,有種想揍人的念頭。
「***,真是夠囂張的,把他給我轟出去,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一會兒出去一口氣把他給斃了。」張天才的火暴脾氣頓時又爆發了,他對着老金怒吼道。可憐的管家老金嚇得直打哆嗦,還不小心拐了一腳,差點就去了半條命。
「出去看看,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善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大廳裡的野豹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只是冷靜的看着張天才不和善的目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開口說道:「的確『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而我肯定就是所謂的『善者』。」野豹掏出了一根雪茄放進嘴裡,在點燃後猛然吸了一口,然後大口大口的吐着菸圈,彷佛處於飄渺的仙境、騰雲駕霧一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善人立刻就聽出了野豹話裡的含義,他低吟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擡起了頭問道,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野豹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就算是兩團燃燒火熱的火焰一般。
「我要告訴你的當然是好消息,對於我來說是絕對的好消息,不過對於你們來說……」野豹再次猛然吸了一口煙,然後露出一抹很怪異的笑容說道。
「廢話,有屁快放,老子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打屁。」張天才火暴的脾氣再次爆發,他憤怒的指手劃腳道。他就是這個樣子,什麼事情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直接反應。
「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你還是直接說吧!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張善人點了點頭,他在沉思了一會兒後,對着兒子張天才打了一個手勢道。
「我不會後悔的,會後悔的應該是你的女兒,那個貌若天仙、宇宙東魁的玉心小姐。我想她應該中毒好些天了吧?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你們應該也都親眼看見了吧!」野豹突然加重了語氣,用手指着張善人的臉說道。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天才立刻激動的問道,他心中不解的疑惑着。
「別放走他……」張善人趕忙對兒子再次使了個眼色,頓時張家從前院、周圍衝出了許多手裡拿着集束槍的手下,很快的把野豹包圍了起來,烏黑的槍口全都瞄準在野豹那張冷靜的臉上。
「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以後,東魁小姐也會跟着我陪葬的,有了美女玉心小姐陪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啊!」野豹哈哈大笑道,他所說的話和他的蒼老的模樣一點也不相符,不過老頭好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原來你和李連天是一夥的,你是他的同黨……」張天才再次激動的說道,他差點就要朝野豹衝了過去,他真想一把撤下野豹口中的煙,然後重重的痛揍他一頓。
「李連天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我是代表偉大的青色組織來當說客的,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要幫玉心小姐暫時刪除痛楚,不過玉心小姐想要完全恢復,還是需要解藥的,你們如果要想得到解藥,就要無條件的擁護我們青色組織,成爲我們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野豹大聲的說道,他的裡充滿了對青色組織的熱烈擁護。
「青色組織?我可沒聽說過,既然你敢這麼大的膽子跑到我們張家來放肆,還敢對我妹妹下毒,你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給我乖乖的交出解藥,或許我心情好可以留給你一個全屍。」張天才怒道,他雙手插腰、張開了雙腿站立着。
「生命是很寶貴的,不論是東魁玉心還是我的生命都是一樣的寶貴,我不會笨到沒有任何的把握,就到你們張家來,也絕不會傻到在身上帶着玉心小姐的解藥讓你們來搶。」野豹冷笑道,他覺得張天才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能成就大事的人,所以對於張天才能夠順利的當上將軍,他實在感到相當懷疑。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個站在他身後、一聲不吭的父親──張善人應該是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你們應該已經請醫生來看過玉心小姐的病情了吧!她中的是什麼毒,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這個血液是我們當家的,他的血液可以舒緩玉心小姐的痛苦,你們好好的收着,可不要摔了。如果你們能成爲我們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我們當家的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我把解藥奉上的。」野豹望着兩人臉上驚訝的神情,手裡搖晃着那個裝滿了長青血液的瓶子說道。
「成爲你們的直屬手下應該要怎麼做?」張善人突然開口問道,他的目光閃爍着強烈的光芒。
「很簡單,只要你們和我們青色組織簽下協議,然後選一個好時機向整個卡拉斯星系正式宣佈就可以了。」野豹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說道,其實他的心裡也是緊張萬分,擔心張家會不顧一切的殺了自己。
「你們別做夢了,我們張家是不會屈服於任何勢力的。李連天***野心可真大啊!還竟然……」張天才憤怒的咒罵道,他的話才一出口就被張善人給打斷了。
「好的,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我們在考慮之後會給你們答覆的。」張善人點了點頭道,他面無表情的對野豹揮了揮手,然後又低下了頭。
「父親,這事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絕對不可以答應他們的。」張天才緊張的走到父親面前再次說道。
「我自有分寸,你先過去把那瓶血液拿過來,然後送客,你記得千萬不要去難爲他,畢竟你妹妹的性命還掌握在他的手裡。」張善人交代道。
「派幾個能力較強的人去跟蹤他們。」張善人想了想又小聲的對張天才補充道。
就在這個時候,野豹的人在張家外面緊張不已。野豹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雖然他對自己在張家的安全很有把握,不過他還是替自己佈下了一道最後的防線。他也帶來了一些人,並且告訴他們如果自己在多少分鐘之內沒有出來的話,就要這些手下衝進張家替他爭取一點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色魚和幾個青色組織手下在原地焦急不已,他們的手上拿着槍,只要幾步可以出現在張家的大院了。
「時間看起來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要衝進去?」一個手下看着手中的手錶對着色魚問道,他握着槍的手已經佈滿了汗水。
「再等一等吧!」色魚想了想道,色魚當然也有他的想法,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師父野豹能夠順利的出來,因爲如果野豹真的被張家人給圍擊,自己這些人衝進去的話,肯定也是必須接受非常嚴峻的槍戰,那麼自己的生命也會危險的。
「別等了,拿着槍跟我衝進去。」一個臉上肌肉剝落一半、膿水從鼓脹的眼球中不斷溢出的恐怖人影揮舞着拳頭,對身前十幾個人咆哮道:「如果野豹長官完蛋了,你們也會跟着完蛋的!別忘了,這是我們組織裡的規定。」這個咆哮的人就是野豹的心腹,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心狠手辣」。心恨手辣是個孤兒,很小就被野豹收養,野豹對他算得上是恩重如山,而他也只聽野豹的命令,是野豹最得力的助手。
陰鬱慘澹的寒冷氣氛籠罩着衆人,沒有人開口應答,大家彼此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情十分沮喪,面對心狠手辣熾熱的目光,就連站在一旁的色魚也沒有勇氣與之抗衡。衆人很快的把目光聚集在了色魚的身上,等待着他的決定。
「冷靜,請冷靜一下。心狠手辣,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並非我們不想衝進去,而是長官說的時間還沒有到,大家……」色魚向心狠手辣解釋道。
「難道就這麼看着野豹長官完蛋嗎?色魚,你可是要清楚一點,張家的人可不會等,他們……」心狠手辣的音調不斷的提高,嚴厲的斥喝道。
「野豹長官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色魚繼續解釋道,其實說穿了他就是怕死,他等待的目的就是爲了等待奇蹟的到來。
「你們是不是怕死?要是怕死的話,我就一個人衝進去救野豹大人。」心狠手辣着急道,他的目光裡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不要着急,你看,野豹大人這不是出來了嗎?」色魚一轉頭就看到了奇蹟出現,他指着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野豹大叫道。
等野豹走了過來,色魚立刻興奮的大喊道:「師父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可擔心你了,差點就要衝進去救你了,還有心狠手辣也是……」色魚趕忙指了指心狠手辣說道,他也知道野豹最相信的人就是自己面前的這位心狠手辣。
野豹是長青最看重的手下之一,而心狠手辣卻是野豹最相信的一個,所以色魚心裡明白與心狠手辣搞好關係,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就當野豹和心狠手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色魚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下來。心狠手辣和野豹所談的事,當然不會是剛纔是否要去解救野豹的事,而是針對張家的態度,討論着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才行。
對野豹而言,他並不太確定張家是否願意爲了玉心,而屈身於青色組織之下。不過自此之後,青色組織的名號便慢慢的在大家心裡埋下了根。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張家真的要直屬於那個所謂的『青色組織』嗎?」張天才沒有任何主張,滿腦子混亂不已對着張善人問道。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將軍」,如果沒有父親張善人在的話,他該如何處事呢?
「暫時拖延一下時間吧!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玉心的生命我不能不管啊!」張善人十分不安的回答道,他那顆前後矛盾的心,顯得非常的疲憊。
「那瓶血液先給我,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去叫那些醫生到玉心的房裡來。」張善人從張天才手中拿走那瓶長青的血液,對張天才交代道。
「找醫生,找醫生要做什麼?」張天在口中喃喃道,他遲疑了一下才拿起了電話,吩咐手下去請醫生過來。
張善人拿着那瓶血液推開了玉心的房門走了進去,幾夜沒有闔眼的森星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跳了起來,十分警戒的朝聲音出現處望了過去,在見到進來的人是張善人之後,才緩緩的坐了下來。他的動作變得非常遲緩,大概是由於長時間保持某種姿勢而造成肌體的麻痹。
「去休息一會吧!你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搞垮的。」張善人看了一聲不吭的森星一眼開口道,然後轉頭朝沉睡中的丫鬟水仙看去。水仙睡得很熟,嬌小的身軀讓她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其實水仙也已經好幾夜沒有闔眼休息了,因爲玉心中毒的事,帶來的不僅是淡淡悲哀,她那幼小的心靈對十分寵愛她的玉心,更是充滿了無限的不安與擔心。
森星並沒有回答張善人的話,他坐下來之後還是繼續靜靜的望着玉心安詳的臉孔,玉心天使女神般的形象在森星的心裡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任何事能輕易動搖的。
張善人見森星沒有說話,他暗暗的嘆了口氣,他也是一個過來人,對於森星的癡情也是清楚明白。雖然森星並不是他心裡最佳女婿的人選,但是從這幾天森星反常的表現來看,他很清楚森星這幾天的異常反應絕不會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愛。將來如果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之後,她和森星是彼此相愛的,那他也不會去阻止兩人的。畢竟森星這個人是可靠的,而且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才。
「我最近比較忙,小姐多虧了你和水仙那丫頭,她這幾天的狀況如何?」張善人見森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順勢和他聊了幾句,他用沒有拿着血液瓶子的手指了指玉心問道。
「還是老樣子,一到毒素髮作的時候,小姐就會痛苦不已,還好李連天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些可以刪除痛苦的血液。」森星有氣無力的說道,他雖然相信李連天是無辜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實在無力去反駁什麼。
「這裡還有一瓶。」張善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血液瓶子。
「李連天剛剛來過?」森星猛然擡起頭問道,他那閃爍着光芒的眼睛,直盯着張善人的臉,似乎想從其中找出答案一般。
張善人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只是用着無奈的目光看着森星。
森星靜靜地坐在玉心的旁邊,看着玉心蒼白的面容,再看了看張善人無語的表情,只好默默的走到窗邊。在一片寂靜之中,張天才推開門走了進來,冷漠地看了森星一眼,然後才轉身對着自己的父親張善人竊竊私語。
森星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好像要爆發出來一樣,他那靈敏的直覺很快的就朝張善人和張天才的方向飄了過去。不過,這次的感受要比以前的感受來得清楚了許多。森星在極度悲哀和疲勞下,終於領悟了一些他之前一直弄不明白的武學障礙,他全身小到細胞都似乎有了意識般,歡快地成長着、變化着……
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森星的感受好像和功力相融合了,全身的組織細胞及細胞間隙都充盈着能量,剩餘的能量也全都沿着改造過的經脈流回腦中,再在腦海裡快速地運轉後再次流回經脈,就是這樣變化的結果,森星清楚的聽到了張善人和張天才極其小聲的談話,而他的武學功力和領悟力也在瞬間提高了許多。
就在張善人和張天才退出會話的時候,那個專門負責玉心的醫生代表急急忙忙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張天才時,他就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面對這個有火爆脾氣的將軍,實在令這位醫生代表心中有太多恐懼的陰影了。
「小姐最近的情況怎麼樣,是否有好轉?」張善人一見到醫生代表,立刻開口問道,儘管他本人早就已經對結果不抱任何的希望。
「小姐的情形還是那樣,這種毒並沒有什麼後遺症,只不過如果拖太長的時間,還是不能確保小姐的性命的安全。如果有解藥的話,一切就可以解決了。」醫生代表連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他個人認爲世上唯有的解藥纔是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過李連天所留下的那瓶血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血液一用完後,小姐如果再發作的時候,就可能會非常痛苦,最好……」醫生代表又連忙補充道,他對小姐往後的情形還是十分憂心,他知道如果玉心小姐死了,他未來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這瓶血液拿去檢驗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危險,就讓小姐繼續服用吧!小姐的解藥我們會再想辦法。」張善人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說道。
「哦……」醫生代表顫抖了一下,趕忙躲避張天才那殺人的眼光,他急急忙忙的接過張善人遞來的血液瓶子就朝門外走去。
「別馬馬虎虎的,給我認真仔細的檢查,要是我妹妹出了什麼問題,老子我可是會一槍把你給斃了。」張善人大聲的叫道,他的聲音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是,是……」醫生代表支吾的回答道。
當醫生代表走出房間,玉心的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森星幾乎已經感到全身麻木的時候,張天才終於開口打破了室內一片的沉靜。
張天才痛苦的看着妹妹好一會兒,終於邁開了腳步朝張善人走了過去,然後在不遠處停下腳步,重重的跺了幾下腳,開口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得考慮一下那個成爲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的提議才行。」
張善人沒有說話,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看着張天才,他知道張天才是因爲十分的愛護自己的妹妹玉心,但是要在公衆面前宣佈赫赫有名的張家即將成爲另一個勢力的直屬下手,又該如何去面對呢?
張善人還在考慮的時候,醫生代表再一次推開門走了進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醫生代表一進來就開口道,他的疑惑和不解全都寫在他的臉上。
「怎麼啦?快說,別吊老子胃口,惹老子生氣。」張天才的滿腔怒火再次爆發,他用着低沉的語調吼道。
「宇宙第一的李連天,他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宇宙第一的李連天,他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可能真的是我們冤枉他了。」那個醫生代表激動的反覆說道。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善人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問道。雖然他對這個突然其來的結果,並不是太過於驚訝,但是這個結果仍是讓他感到有些不明白。
「你以前說宇宙第一就是下毒者,現在怎麼又變了……你***耍老子是不是啊!」張天才再次開口怒罵道,直到他被父親張善人阻止之後,那個全身顫抖的醫生代表纔敢繼續說話,畢竟他自己也不還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經過剛纔對那瓶血液的化驗,發現那瓶血液纔是真正下毒者的,而李連天上次所留下的血液並不是……宇宙第一的血液和一般人的血液並不一樣,他的血液中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可以舒緩玉心小姐身上的毒痛。而且這種物質還可以迅速的使血液凝固等,以前會認爲李連天就是下毒者的原因是因爲沒有仔細分析過真正下毒者的血液,要不然也不會冤枉了那個宇宙第一李連天了。」醫生代表繼續顫抖着回答道,他口中一邊解釋着,心裡一邊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受出現。
「那……」張天才似乎有些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回想起當初宇宙第一李連天被自己拿着槍對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絕望。
「得罪天下第一是痛苦的事,而失去宇宙第一李連天的支持是更加令人痛苦的事情啊!」張天才口中不停喃喃自語道,他此時真的非常後悔,宇宙第一李連天可是整個宇宙的武學代表……
「你這是怎麼辦事的?老子真的要斃了你……」張天才猛然掏出口袋裡的槍,指着醫生代表的頭說道,而宇宙第一李連天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真不知道李連天是不是能夠原諒……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我只希望在這樣危難的時刻,李連天不要來報仇纔好。」張天才想了想在心中暗道,他打從心底相信李連天肯定是恨透了所有張家的人。
「後悔是沒有用的,現在要想補救也太遲了,我們還是先解決當前的事吧!」張善人對醫生代表揮了揮手,然後走到張天才面前按下了他的槍。
直到張善人再次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森星就站在他的眼前。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什麼人送來的血液?」森星開口問道,他的目光顯得非常堅毅,而語氣又是那樣的沉穩嚴肅。
森星對張善人而言,的確是一個可靠的、絕對的好幫手,在這種的時刻,派森星去處理纔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在張善人交代完一切之後,森星看了躺在牀上的玉心一眼後,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他一邊跑一邊撥了通電話給李連天,真相大白對李連天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而且森星現在也希望能夠得到李連天的幫助,畢竟他對那個青色組織一點都不瞭解。當然,在森星的心裡還想着另一件事,他此時似乎已經把自己認定是張家的人了,他要代表張家向李連天道歉、說情,他希望李連天可以原諒張家當時的做法。其實李連天現在也已經不似當時那般憎恨張家的無情了,畢竟罪魁禍手並不是他,而是那個所謂的「青色組織」。
此時青色組織已經成爲卡拉斯星系受人注目的焦點,而且在經過天龍傭兵團的事件之後,它更是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