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8月2日,平壤北郊順天機場。
一架運六飛機緩緩下降,坐在機艙裡的劉仁俊此時感慨萬千,身邊的副官胡瑞祥向他報告:“首長,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
“嗯,我上次離開朝鮮是34年的事情,一晃五年就過去了,”劉仁俊看着機艙外面單調的天空,“先是打日本,然後是內耗,呵呵,有些東西真沒意思,是吧?”劉仁俊沒來頭的問了一句,胡瑞祥點了點頭,作爲副官,他發現劉仁俊近一段時間來特別喜歡自言自語,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情。
8月份的朝鮮已經進入了雨季,對於這個地處東北亞地區的半島來講,溫帶季風氣候給這裡帶來了充足的降水,使的朝鮮半島的農業一直以來都保持着良好的狀態。
溫帶季風氣候的特點就是夏季高溫多雨、冬季低溫乾燥。但是朝鮮半島由於受到海洋氣候的影響,所以它的氣候有非常獨特,那就是具有溫帶海洋性氣候的某些特點——溫差並不是很大。
但是8月初的這兩天,暴雨還是不斷,特別是由於可能受到颱風影響,東北戰區的登陸計劃面領着挑戰。但是對於唐帝國來講,即使是冒險也必須要登陸,因爲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登陸九州。在這個時候,劉仁俊必須到第一線的部隊——第六方面軍司令部才行。
“司令員!”第六方面軍參謀長王根生中將在機場迎接,按道理說,前來迎接的應該是第六方面軍司令員黃赫銘上將才對,但是做爲劉仁俊鐵桿親信的王根生顯然代替了黃赫銘的位置了。
“嗯,根生啊,等久了吧?”劉仁俊的情緒很好,雖然此時他想到了五年前那段不太愉快的事情。
“沒有,時間剛好,司令員請,”王根生親自爲劉仁俊打開了車門,“知道您要來,大家都很高興啊,”王根生邊說邊往車裡鑽。
“我是來給你們加壓力的,你們馬上就要準備登陸了時間就在8月中旬,底下部隊情況怎麼樣?”坐在車裡的劉仁俊最爲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汽車發動了,王根生有點沒反應過來:“不是說就是這兩天嘛,怎麼又推遲了?”根據原計劃,登陸九州的時間會被安排在8月6日左右,具體情況視天氣而定。
“海軍有新情況,”劉仁俊壓低了聲音,“我們的情報部門探聽到日本的聯合艦隊就這一兩天就要出海了,估計是來干擾我們登陸的,所以中央的意思,先讓海軍將這些敵人全殲了再說。”
“這樣我們登陸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王根生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那您這次來就是來視察的?”
“不止視察,還要親自參與指揮,畢竟是好幾十萬人的作戰,我能不來嗎?”劉仁俊笑了笑,“不怪我來干擾你們吧?”
“司令員,您這是什麼話啊,”王根生尷尬的笑笑,“您可從來沒有打過敗仗,有您在我們才放心啊。”
劉仁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說實在的,王根生這幾年之所以能提升的如此之快,相當大程度上都是由於劉仁俊的關係,可以說沒有劉仁俊就沒有王根生的今天。也正是因爲王根生的緣故,劉仁俊才大大方方的直
接去指揮第六方面軍。做爲劉仁俊曾經的副官,王根生知道劉仁俊的好惡,所以一直以來很得劉仁俊的賞識,所以晉升非常快,快到了足以讓身邊的同級別軍官嫉妒得要死的地步。
就在劉仁俊抵達朝鮮進行登陸作戰最後準備的同時,一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最大規模海戰已經悄悄的拉開了序幕。他們的主角分別是帝國海軍太平洋艦隊(爲方便指揮,將北太平洋艦隊全部主力、西太平洋艦隊第23特混艦隊總共合編爲帝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和日本海軍聯合艦隊。
帝國海軍此時可謂實力強大,原來第11特混編隊有8艘戰列艦、6艘戰列巡洋艦、12艘航空母、36艘巡洋艦艦、96艘驅逐艦;23特混艦隊剩餘艦艇爲擁有2艘戰列艦(另2艘受傷修理)、2艘戰列巡洋艦、4艘航空母艦、20艘巡洋艦(原來的4艘戰沉或修理)和40艘驅逐艦。
在此基礎上新組建了帝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官薛慶功上將(具體指揮51特混編隊)、參謀長吉文宇中將(原北太平洋艦隊副司令員、具體指揮53特混編隊)、副司令員段昌榮中將(具體指揮52特混編隊)。所轄第51、52、53三個特混編隊(11、23兩個編隊番號被臨時撤銷)。
通過打亂原有編制重新編組艦隊,其中第51特混編隊:8艘航空母艦、4艘戰列巡洋艦、16艘巡洋艦、40艘驅逐艦;第52特混編隊:8艘航空母艦、4艘戰列巡洋艦、16艘巡洋艦、40艘驅逐艦;第53特混編隊:10艘戰列艦、24艘巡洋艦、56艘驅逐艦。
可以說,帝國海軍集中了三分之二的力量來和日本海軍聯合艦隊決一死戰。此戰誰獲得了勝利,誰就是最後擁有整個西太平洋的制海權,雙方都是拼盡全力決死血拼了。
8月4日,按照計劃,51、52、53三個特混編隊開始同時行動。其中,吉文宇的53特混艦隊主要任務是配合第六方面軍實施登陸作戰,在向九州登陸之前,第六方面軍必須先要佔領對馬島、隱岐羣島等重要據點。薛慶功率領51特混編隊在濟州島以西洋麪隱蔽待機,準備迎擊從九州南面撲向北面的聯合艦隊。段昌榮的52特混編隊鹿兒島西南洋麪隱蔽待機,準備迎擊從九州南面轉向西面的聯合艦隊。
按照情報部門蒐集到的消息,山本五十六要把聯合艦隊的全部主力都用上來。聯合艦隊將從東京灣出發,由東北向西南沿着日本的海岸線向九州島運動,據此海軍判斷日軍是想在九州島附近洋麪阻止帝國軍陸軍登陸作戰。
“日本人看來是想在九州附近與我們決一死戰啊,”段昌榮說道,此時他正在太平洋艦隊的旗艦上,參加由薛慶功主持召開的作戰會議,“我們就可以在九州島以西洋麪進行伏擊,到時候以逸待勞,爭取全殲敵人。”
“昌榮,這是不是有點一廂情願了?”吉文宇不是海軍陸戰隊一派出身的,但是一直以來就在艦艇部隊服役所以很有威信,“日軍難道不知道我們會在九州以西洋麪埋伏嗎?他們會蠢到這種地步自投羅網嗎?”
“可是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從九州南面過來就只有從東京灣出來北
上,走津輕海峽,進入日本海,在從北面南下對馬海峽,進而支援九州島防禦。”段昌榮顯得很自信,“那他們走一路我們的飛機就轟炸一路,而且陸軍馬上就要發動對馬島登陸作戰了,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贊成,”吉文宇立即表態,“但是……萬一敵人冒險走下關的海峽,也就是從瀨戶內海一直過來,我們怎麼辦?”
“哈哈,別忘了我們的海軍的潛艇部隊,要是他們敢的話,我們就用飛機和潛艇徹底堵死海峽,他們一艘軍艦都別想過來。”段昌榮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諸位,我們的計劃很明確,就是要用登陸九州作爲誘餌讓聯合艦隊上來,”薛慶功看到時候差不多了趕緊收尾總結,“反過來對日本來講也是這樣,在九州面臨危機的時候,聯合艦隊不可能繼續呆在港灣裡。他們就在這兩天出來,我們有確切情報。”
“出來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我們繼續登陸日本本土,而最爲主要的就是九州地區,這是我們雙方都注意的焦點地區。”薛慶功繼續說道,“而要來支援九州作戰,就只有三條路可走。”
“九州南面、日本海、瀨戶內海,”作爲薛慶功從陸戰隊帶出來的老部下,段昌榮這個時候接嘴未免太過鋒芒畢露了。
“嗯,就是這三條路線,”薛慶功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剛纔段副司令、吉參謀長都已經分析得很透徹了,日軍最有可能就是走九州島南面。很明顯,聯合艦隊出海就是爲了支援九州,支援九州就必須進入九州島附近洋麪,而進入九州島附近洋麪只有三條路,在三條路中也只有九州南面最爲可行。所以我們的所有準備工作就圍繞在九州以西洋麪伏擊敵人這個中心工作上。”
按照這樣的推理,帝國軍隊上上下下完全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海軍將會在九州以西洋麪打一個漂亮的伏擊戰,最後徹底完全的消滅聯合艦隊的剩餘力量。
但此時有着賭徒性格的山本五十六是怎麼想的呢,8月6日,聯合艦隊全體出動,從東京灣出發一路向南,在通過伊豆諸島時,帝國海軍的潛艇準確地發回了情報。頓時,太平洋艦隊上下喜氣洋洋,似乎勝利觸手可及了。
8月8日,潛艇部隊跟丟目標艦隊,聯合艦隊不知去向。8月9日,部署在四國、九州南面的潛艇均沒有發現聯合艦隊。
8月10日,空軍出動戰略轟炸偵察機,對日本海沿岸實施全方位偵查,特別是對陸奧、青森、大湊、秋田、八戶等港口全面偵查,但是仍然沒有找到聯合艦隊的影子。
8月11日,潛艇部隊仍然沒有找到聯合艦隊,雖然在下關以西洋麪的潛艇部隊嚴陣以待,但聯合艦隊始終沒有現身。
8月12日,聯合艦隊出海已經一星期了,埋伏在九州以西洋麪的兩個特混艦隊仍然沒有等到對手。眼看快到8月中旬了,海軍連聯合艦隊的影子都沒找到,更別提什麼全殲敵人了,劉仁俊這下可着急了,一趟一趟的發電報問薛慶功到底怎麼回事兒。
薛慶功此時也顧不上無線電靜默了,在向劉仁俊解釋的同時,薛慶功敏銳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