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北京仍然是雪花紛飛,剛剛從前線回來的劉仁俊此時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窗外的北國風光。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三年了,這真的彷彿就是一場夢,那個以前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居然可以成爲統領千軍萬馬的高級將領。
“仁俊,”此時謝雅韻穿着一身輕紗睡衣走到了劉仁俊身後,“在想什麼呢?”她說話總是那麼柔和,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沒什麼,”劉仁俊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辦一件事情。”本來劉仁俊自己還有很多考慮,但是就在昨天,他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什麼事情啊?”謝雅韻雖然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仍然不好胡亂猜測,但臉上的表情顯示出她有那麼一點點緊張。
“我們結婚吧!”劉仁俊一下子說了出來,“我們已經認識好幾年了,我覺得必須要對你負責,我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仁俊……這……是真的?”謝雅韻激動得差點哭了出來,這是她已經盼望多年的事情了。她知道劉仁俊的情感生活非常複雜,也知道他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人,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總是想說而不敢說,她就希望着劉仁俊能夠主動說出來。
其實劉仁俊這次從前線回來主要就是三個目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四老帥的直接領導下爲下一步內外工作做好準備;其次就是要對外交情況作一下準備,因爲德國的外長裡賓特洛普近期要前來訪問帝國;再次就是要解決自己的婚姻問題,畢竟他此時已經快要28歲了,無論是自己的恩師季獻捷,還是前岳父徐仲承,都盼望自己能夠儘早走出那段感情陰影,這劉仁俊能夠感受得到。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劉仁俊在這幾年裡前後遇到了這麼多女人。首先是徐瑩,接着是江美娜,然後是周蓉,接下來是謝雅韻,最後又是歐陽若雲,可以說是剪不斷理還亂。
其實對於周蓉來說,她與劉仁俊之間可能更多的體現在情慾關係上,本來兩人的關係就不是那麼正常。周蓉是一個對權力慾望極大的人,當她清楚的認識到無論是自己的情人還是自己的父親都視自己爲代表的皇權爲障礙時,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被拋棄了。周蓉的人生信條無外乎政治上的生命遠遠高於肉體上的生命。
劉仁俊對與過去的感情不敢正視,只能選擇逃避才能得到擺脫,這就是幾年來劉仁俊冷落了江美娜最直接的原因。其實這位肩膀上扛着四顆金星的男人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他深知自己虧欠徐瑩、江美娜的東西太多太多。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發不敢正視江美娜,他就越覺得自己要避開江美娜才能得到平靜。但是江美娜卻一直等了下去,並且一直默默無聞的在背後支持着自己的愛人,即便是她沒有走到前臺,但她自始自終都是劉仁俊陣營的一個堅強堡壘。
“雅韻,這些年來我都知道你在等什麼,我的這句話來得太晚了。”劉仁俊一把將謝雅韻抱在了懷裡,“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受委屈了。”也許這些話都太遲了,畢竟讓一個女孩等上好幾年是說不過去的,但是謝雅韻已經非常滿足了,因爲還有一位比她更不幸。
在與自己的岳父徐仲承商討這件事情的時候,元
帥同志的話是這樣的:“仁俊啊,這件事情一定要考慮清楚啊。你既然想把我們的國家建設成一個共和國,那你瞧瞧,如今西方的共和國有哪個還在搞一夫多妻啊?三個裡面選一個,其他的要把關係搞好,千萬不要出什麼問題啊。”
劉仁俊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謝雅韻對自己更爲重要,但是這樣對於歐陽若雲和江美娜就太不公平了。事實上也是這樣,當傳統的婚姻制度發生改變時,這些問題就會凸現出來。這也就可以稱之爲改革的陣痛吧,上至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都是一視同仁的。
在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使歐陽若雲放棄了自殺念頭後,劉仁俊才覺得這和帶兵打仗比起來,後者要輕鬆多了。
“那誰要你到處拈花惹草呢?活該!”劉仁俊的親密戰友徐海如是說。
一個非常低調的婚宴就在劉仁俊的別墅裡舉行了,畢竟這是戰爭期間,老戰友們分散在全國各地,而且都走不開身。再加上這樣性質的婚禮,無論從哪個方面說,劉仁俊都找不出高調結婚的理由來。
“這件事情忙完了就趕緊給我們培養下一代出來,”徐樹錚長期鎮守北京,婚禮自然少不了他。
“你以爲我能輕鬆得了?”劉仁俊喝了一口自己酒杯中的紅酒,“德國又來人了。”
“是商討下一步的事情?”徐樹錚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德國人在波蘭的勝利已經說明了一切,作爲軍隊的高級將領,他很清楚最高統帥部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
“看來要打敗那兩個國家並不是一件難事啊!”這次說話的是李子健,剛剛從成功“核平”日本的喜悅中走出來的年輕將軍也在關注着歐洲的政治格局變化。
“容易嗎?也許吧!”劉仁俊放下了酒杯,“一切都還要看談的怎麼樣了?”
1940年2月12日,北京郊區,沙河機場。
德國外長此次是秘密訪問帝國,當然不能降落在首都機場,所以空軍將這個機場封鎖起來,接待遠道而來的貴客。沙河機場位於北京市昌平區沙河,是一箇中型軍用機場,主要停靠大型軍用飛機,承擔演習與物資運輸等任務,而且沙河機場一般不對外開放。
劉仁俊此時站在機場跑道旁,在他的身邊站着帝國新任外交部長錢陽斌,兩個帝國感官前來迎接德國外長,這個規格是非常高的了。
而此時的劉仁俊仍然在回想着半年來歐洲所發生的一切。
1939年9月15日凌晨4時45分,就在帝國對日本實施第二階段軍事進攻的同時。德軍轟炸機羣呼嘯着向波蘭境內飛去,目標是波蘭的部隊、軍火庫、機場、鐵路、公路和橋樑。幾分鐘後波蘭人便第一次嚐到了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來自空中的突然死亡與毀滅的滋味。邊境上萬炮齊鳴,炮彈如雨般傾瀉到波軍陣地上。約1小時後,德軍地面部隊從北、西、西南三面發起了全線進攻。至10月初,德軍佔領波蘭,波蘭戰役結束。早已同德國商量好瓜分波蘭的蘇聯,只因與波蘭簽有互不侵犯條約而始終不便動手。波蘭政府的出逃,終於使蘇聯找到了“體面”出兵波蘭的藉口。蘇聯政府宣稱:由於波蘭政府不復存在,因此蘇波互不侵犯條約不再有效。“爲了
保護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少數民族的利益”,蘇聯決定進駐波蘭東部地區。10月2日凌晨,蘇聯白俄羅斯方面軍和烏克蘭方面軍分別在科瓦廖夫大將和鐵木辛哥大將的率領下,越過波蘭東部邊界向西退推進。10月4日,德蘇兩國軍隊在佈列斯特—力托夫斯克會師。希特勒希望趕緊佔領華沙,命令德軍必須在10月中旬之前拿下華沙。10月7日,蘇德兩國共同佔領了波蘭。在雙方外交部長的斡旋下,德國和蘇聯簽定協議,表示繼續遵守《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德國佔領波蘭的土地27000平方公里,2200萬人口;蘇聯佔領區的人口約1300萬,佔領區面積77000平方公里土地。這就是政治,利益是最重要的。在利益面前仇人也會成朋友。自古以來都是這樣,一點不變。
其實上波蘭在二戰的遭遇,可以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戰結束後,德意志第二帝國破滅,波蘭重新建立後,仗着英法的支持,分割了大量原屬德國的領土,這一點上。德國和波蘭有着深仇大恨。而蘇聯建立時,波蘭派出了大量的軍隊入侵蘇聯,結果被蘇聯擊敗。這裡蘇聯和波蘭有着深仇大恨。波蘭東面和蘇聯結仇,西面又和德國結仇。二戰被蘇德二國分割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倒是斯大林還沒對小鬍子有足夠的警惕啊!”
劉仁俊沒來由的對身邊的外交部長來這麼一句,“錢部長?”
“啊?”錢陽斌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劉司令員,你是說德國人對蘇聯的假意友好?”
“對,”劉仁俊頗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小鬍子的野心很大啊,我猜恐怕不僅僅是稱霸歐洲吧?”
“又是假象?”錢陽斌的外交部也有自己獨立的情報機構,他也是很清楚的,“暗地裡嘛,德國是買了不少武器給蘇聯,蘇聯也是出口了不少礦產資源啊,但是希特勒對蘇聯肯定是有企圖的,我想斯大林還是有所認識的。”
“那就看斯大林是怎麼想的了,”劉仁俊向錢陽斌那邊湊了一點,“德國面對西面的英法和東面的蘇聯,蘇聯又是面對着東面的我們,我們又是要面對着南面的英法勢力,這就全成了夾心餅乾,不好辦啊。”
“再不好辦也要辦成了,”錢陽斌低聲說道,“這次要和小鬍子說清楚,兩邊同時動手才行,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對,今年之內必須要有一個結果!”劉仁俊的思維跳得很快,“小島子呢?”
“哈哈!正談着呢!”錢陽斌此時的臉沒有繃那麼緊了,“不見棺材不落淚,扔幾個東西下去,他們就全知道我們的厲害了,這回可是近衛文磨主動找上門來的。”
正說着,一架印有德國漢莎航空公司標誌的大型客機緩緩降落在了沙河機場上,這是前年德國向帝國購買的12架運6中的一架。裡賓特洛普精神矍鑠地走下了飛機懸梯。
“親愛的朋友,你好啊!”裡賓特洛普上來就是一個熊抱,他與劉仁俊早就相識了。
“老朋友,歡迎你啊!”劉仁俊也是積極的迴應着,在他看來,這次談判對日後的戰爭將會有莫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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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