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邊府位於河內以西約180公里處。自1922年11月起,它一直在法國殖民當局的控制之中,1932年,這裡本來很有可能成爲法國軍隊入侵緬甸進而進入帝國南部地區的前沿基地。奠邊府差不多正好位於一個大約12公里長,8公里寬的肥沃、富庶的谷地中央。谷地周圍是叢林覆蓋,連綿起伏的山巒,有不少山峰高達1000多米。這裡既不易防守,也不易實施空運補給。
塔納爾中將是在今年年底才被任命爲奠邊府築壘地域司令官的,負責從河內的基地指揮奠邊府築壘活動,但是進入五月份之後,唐帝國在邊境線的軍事集結越來越明顯,他才帶領在河內集結完畢的第35步兵師趕到了奠邊府地區進行部署。
塔納爾身材魁梧,精明強幹,他跟着自己敬佩的德拉特西尼上將來到印度支那。塔納爾雄心勃勃,直言不諱,性情暴躁。如果對某一命令持有異議,他就會提出不同意見。在他看來,奠邊府將被用作實施進攻或防禦作戰的基地,因爲塔納爾預計在這一帶要打一場運動戰,而他作爲一戰時期法國陸軍爲數不多的裝甲兵出身的軍官當基地司令,的確很合適。
奠邊府谷地由若干個小村莊組成,地勢平坦,只有幾處小山包,楠雲河從谷地中流過。法軍在一戰後佔領該地時,曾修建了兩個簡易機場,較長的跑道爲1600米,靠近奠邊府;另一個比較小的機場位於奠邊府以南3公里處。
整個防禦體系由數個據點構成,各據點由數個相互可以支援的支撐點構成。北邊是孤立的據點,由第35步兵師的第15步兵團駐守。其東南面的據點,由陸軍第22獨立步兵旅駐守。由主要機場周圍的工事構成的據點,由陸軍第7步兵師第23步兵團以及一支重型炮兵部隊駐守。機場據點西面和北面的據點,由第35步兵師第17步兵團駐守駐守。在機場以南的據點,由第35步兵師第16步兵團駐守。楠雲河以東的兩個據點,分別由第7步兵師第24步兵團第3營和第2營駐守。再往南3英里便是孤立的南部據點。這一處境危險的據點由下列部隊堅守:第7步兵師第24步兵團第1營、第7步兵師第25步兵團、一個105毫米炮兵連和一支坦克部隊。戰地司令部和野戰醫院位於機場地區正北的地下掩蔽部裡,步兵的坦克和炮兵等機動部隊也集中在此,在它的旁邊是通訊中心和後勤基地。
1940年6月5日,邊境打響之後,塔納爾面臨着兩難的決定,當時,奠邊府谷地的法軍兵力近50000人。但是情報顯示,他正面的唐帝國軍擁有兩個集團軍,總兵力高達將近二十萬人,並且裝備了大量火炮、坦克並且擁有足夠的空中支援。
如果他增援老街地區的法軍部隊,也就是陸軍第11步兵師,那麼自己的主力部隊極有可能在路上遭到唐帝國軍的殲滅,尤其是他們恐怖的空中力量。如果不去增援,那麼就在奠邊府坐以待斃,這也是他不願意看見的。無奈之中,他只好命令第11步兵師和第70獨立步兵旅快速向奠邊府撤退,但是這道命令來晚了一天,在6月6日,老街地區近30000名法軍陷入了帝國軍的包圍之中,他們的滅亡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對於塔納爾猶如當頭一棒,如夢初醒的他一方面向河內的皮埃爾上將要求支援,另一方面命令已經集結完畢的陸軍第35步兵師取消增援老街的行動
,立即回到各自的工事中去準備戰鬥。
早在5月底至6月初的這段裡,河內的法國印度支那殖民當局的軍政高級官員乘坐小型單引擎飛機接踵而至,以便從塔納爾將軍那裡瞭解法軍所面臨的處境,因爲在巴黎的人們普遍認爲,法國在印度支那的命運與奠邊府這片稻田息息相關。
在奠邊府,數萬法軍每天都在挖掘溝壕,架設鐵絲網,埋設地雷,加固工事,給來訪貴賓留下深刻印象。
如果開戰,塔納爾將軍估計敵方至少要用3個整編集團軍才能包圍奠邊府。牽制住這麼多敵方部隊將對法軍原來計劃於與英軍聯合在緬甸地區打擊唐帝國軍隊的計劃十分有利。萬一敵人發動大規模進攻,塔納爾確信其防守火力足以壓制敵方進攻。奠邊府尤如“發怒的刺蝟”,將給唐帝國軍以沉重的打擊。
然而,並非所有高級軍官都如此樂觀。塔納爾本人在表示自信的同時,也並未忽視讓下級參謀機關準備一項秘密撤退計劃,以防事態惡化。參謀長耶魯斯少將對此樂於從命,因爲他本來就對防守奠邊府持保留意見。主要反對派是空軍高級將領肯斯特將軍,他指出,在築壘地區遭受到敵軍包圍的情況下,機場是守備部隊的生命線,極易遭受敵人的打擊,法軍的賭注下錯了地方。然而,炮兵司令官羅切特將軍則盲目樂觀,過分自信。他認爲其反炮火計劃會有效地摧毀敵人叢林中運來的任何火炮。當問及是否還需要更多的火炮時,他回答說現有火炮已超過所需數量。
對於這場戰鬥,帝國軍西南戰區是有足夠重視的,畢竟在奠邊府這麼一個小地方,法軍的部隊如此密集,兵力部署相當稠密。這種情況是帝國軍在過去的戰鬥中沒有遇到過的,帝國陸軍第17集團軍上下也爲這場戰鬥進行了充分的研究和準備。
1940年6月7日凌晨,西南戰區獨立特種第1傘兵營和戰區直屬空降部隊第3傘兵團的第1營抵達奠邊府北部兩個空降地域上空。奠邊府谷地在晨曦之下顯得非常寧靜和平,當然,這時還沒有幾個農民在田間地頭幹活,法軍的部隊也是毫無準備。兩個空降營降落在相距3華里的兩個地域。第3傘兵團的士兵沒有遇到抵抗,獨立特種傘兵營在奠邊府西北着陸,遇到強烈抵抗並有一些傷亡。過了一個小時,戰區空軍直屬傘兵部隊第3團剩餘的兩個營(即第2營、第3營)加上1個75毫米無後座力炮兵營,1個82毫米迫擊炮營空降着陸。
到當日上午9時,帝國軍已經成功的在奠邊府北部外圍地區空降了四個步兵營和兩個炮兵營。與此同時,17軍第49步兵師和軍屬第17裝甲師、軍屬獨立炮兵師組成的西路集團,在17軍軍長張鳳山少將的率領下,已經到達了奠邊府西部地區。17軍第50步兵師、第51步兵師以及配屬給17軍的(原屬第16軍)16裝甲師由北向南包圍奠邊府,其中第50師和第51師在17軍副軍長劉德瑞少將的率領下經過孟門向奠邊府推進,第16裝甲師則是沿老街至奠邊府的公路(即平盧——孟東一線)向南推進,掃清公路障礙,殲滅法軍第70獨立步兵旅。
就在這天,16軍各部隊對老街之敵展開最後攻勢的同時,17軍也完成了對奠邊府法軍的戰略包圍,進攻奠邊府數萬法軍的戰鬥即將展開了。
6月7日中午時分,奠邊府谷地響起了雷鳴般的炮聲。這
一天,帝國軍的炮火持續不斷,從未減弱,而法軍的回擊幾乎不起作用。最使法軍震驚的是,帝國軍第17軍直屬炮兵師*縱重型火炮的精湛技術,在數量上,帝國軍的重型武器比法軍多2倍以上。此外,炮兵師的戰士們在幹部的帶領下以驚人的毅力將重武器拖上陡峭的叢林小路,必要時以捆紮樹梢的巧妙方式僞裝武器,還用人力將火炮拖運到前沿的斜坡上。在老戰士的指導下,炮兵戰士們挖掩體把火炮隱蔽定位,使其可向法軍營地的薄弱點,尤其是法軍的機構實施直瞄射擊。數量龐大的炮火力量中還有帝國軍炮兵的殺手鐗武器——火箭炮,爲了適應在南方地區作戰,這次投入戰場的火箭炮不是在北線對日作戰時的40管火箭炮,而是換成了30管火箭炮或者更加輕便的19管火箭炮,這就使得法軍在火力上的弱勢地位更加突出了。
“嘿嘿,就是這樣啊,”張鳳山作爲軍長並沒有留在軍指揮部,而是親自跑到了炮兵師直接指揮炮兵作戰,“王海啊,對付法國人這些分散的據點就得這樣。”
“是,”炮兵師師長王海也拿着望遠鏡,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關鍵是咱們的火炮好啊,152榴彈炮、130加農炮、122火箭炮,嘿嘿,這些東西一拿上去,法國人就得玩兒完。”
“記得幾年前,咱們跟英國人在西藏打的那一仗,劉總打得不錯啊”雖然劉仁俊此時早已不是副總參謀長,但是不少軍官還是習慣性的稱其爲“劉總”,“當時我在54軍當炮兵師師長,咱們反擊部隊炮兵的部署全是劉總親自安排的,這就叫拔釘戰術,集中火力對一個據點猛轟,然後步兵上去,炮兵再火力延伸對下一個目標又是集中火力給一傢伙。我就不信啊,法國人還受得了?”
帝國軍的炮火首先用152榴彈炮、122火箭炮集中打擊奠邊府北面的據點,同時用130加農炮打擊整個營地的中心。正在指揮第35步兵師的第15步兵團第3營作戰的斯派佩爾少校由於指揮所中彈而喪命。緊接着,中心扇形防禦陣地第15步兵團團長指揮官謝羅爾上校陣亡。直到中午12時,當那些在火炮的打擊下已經損失的慘重的法國人剛剛準備喘一口氣時,勇敢頑強的第49步兵師的戰士們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北部的這個據點發起攻擊。
據點前面佈設的雷區早已被炮火所摧毀,鐵絲網也已經是殘缺不全,裝甲部隊的坦克充當了移動火力點,直接爲步兵提供最爲快捷的火力支援。
到下午1時,竭盡全力勇敢作戰的第35步兵師的第15步兵團在北部據點全部被殲,該據點落入帝國軍手中。這個據點是法軍在奠邊府整個防禦體系的一個薄弱據點,一攻即克。但它的失守意味着奠邊府的其它據點已處於帝國軍火力的直接打擊之下。
當日傍晚,法軍在東面、東南面的數個據點遭到襲擊,戰鬥進程十分類似北部據點,也是一發炮彈直接命中指揮所;帝國軍的士兵衝上來,不到一個小時解決戰鬥。
至6月7日夜,帝國軍參戰的六個師已經將奠邊府地區團團圍住,隨着法軍在諒山、高平作戰的失利,在老街地區損失的慘重,塔納爾中將已經從中嗅到了一絲戰敗的氣息,只不過這時他還在盡力防守而已。而郝東征在得知奠邊府法軍已被我軍完全包圍時,這位年輕的將領已經開始手舞足蹈的準備戰役第二階段的具體部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