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帝國的軍事體制中,總參和國防部都是軍隊的統帥機構,但卻又有所不同。
在總參謀部掌管着軍隊的作戰大權,擁有調兵之權。尤其是在緊急狀態下,直接聽命於皇帝,可以繞過國防部直接下達命令,總領全軍。
在它下面,設有參謀本部、總正治部、總後勤部、總裝備部。參謀本部主要管理作戰、作訓、情報工作;總正治部主要管理組織、宣傳、內調工作;總後勤部主要管理採購、倉儲、運輸、財務、醫療等工作;總裝備部主要管理定標、檢驗、軍兵種、換裝以及牽頭預研等工作。整個帝***的作戰流程是:皇帝向總參謀部下達命令,總參的參謀本部向各戰區下達命令,各戰區直接指揮戰區內的陸海空三軍。
國防部主要承擔輔助工作:裝備研究、軍事理論研究、爭取軍費、對外交流、動員預備役等,看起來更像是服務性工作。國防部同時又是內閣的一個部門,在國防部下屬的陸軍部、海軍部和空軍部,也只是行政機構,無權對下級部隊發佈命令。
由此可見,雖然國防部長與總參謀長都是元帥軍銜,但總參謀長林項東才真正掌握了軍隊實權。而且實際上,作爲第一副總參謀長兼參謀本部總長的邢文軍大將反倒比國防部長許期忠更具實權了。
1932年4月,根據帝國高層的授意,整軍備戰的“帝國再起”計劃的第二階段就要啓動了,其核心計劃是要在第一階段的基礎之上,突出重點,要體現出對具體目標的針對性,總參謀部與國防部共同牽頭組織。
作爲帝***三大智庫之一的國防大學(另外兩個是軍事科學院、國防戰略研究所)當然要投入主要力量了。季獻捷當然想到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劉仁俊了,劉仁俊在接到命令後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北京。
“哈哈,仁俊啊!一年不見,就變成上校啦,怕是再過兩年就是將軍咯。”看得出來,季獻捷很高興。
“校長,過獎啦。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況且,升的太快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劉仁俊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那幫老傢伙焉了氣,實際上還沒完呢,他們還在掙扎,比如這次制定計劃吧,就不太好辦啊。”季獻捷不無憂慮。
“怎麼,那幫顧問又出什麼難題了嗎?”劉仁俊就是怕頑固派扇陰風點鬼火。
“是啊,還抱着傳統的大步兵思想不放,海軍呢也是大炮鉅艦主義,還有人反對搞空軍。也奇了怪了,快十年了,這些老傢伙們愣沒改變一點點。這樣吧,你先準備準備,把這次演習的材料拿出來,明天好好發揮一下。我就不信了,有實際經驗,還按不住他們。”季獻捷說道。劉仁俊默默的點頭,回到招待所後,又熬了一夜,抓緊時間準備材料。
一個巨大的會議室,將星閃耀。劉仁俊粗粗的看了看,基本上都是將軍,只有少數幾個校官,而且大校居多,自己這個上校太拿不出手了,可是季獻捷執意要求他來也沒辦法了。
本來像這樣的會議,應該由皇帝主持,保密要求極高,而且軍政的頭腦都要來。但是這次皇帝居然沒來,而是委託總參謀長林項東主持,連總理盧敬和國防部長許期忠也只能唱配角。可見皇帝的身體尚未恢復,而林項東也是深得皇帝信任。在會議桌的對面,還坐着三個元老級人物:張須盛元帥、賀子俠元帥、吳光忠元帥,三人都是上次大戰時的功臣,也是李玄即位後的輔佐棟樑,門生故吏遍佈軍中,威望很高,只可惜一直沉迷於一戰的軍事思想中,成了不折不扣的頑固保守派。
“盧
總理、許部長,我看差不多開始吧。”林項東還是保持着禮節,在得到二人肯定的眼神後,宣佈開會:“諸位,我們這次的會議主要是要研究帝國在下一次戰爭中的主要對手和相應的作戰樣式。下面請國防大學的校長季獻捷上將爲我們介紹一下他們的研究報告。”
季獻捷起立後,把國防大學的研究報告簡單的說了一下。這只是個碰頭會,大家先熟悉一下情況,之後的分小組會纔要進行實際問題的討論。
就在季獻捷剛剛坐下的同時,張須盛就開口了:“獻捷啊,我看你這份報告,似有不妥之處啊。”
“呵呵,張帥,這只是一份初稿,張帥有何高見,但講無妨。”季獻捷心裡有氣,嘴上卻不好說。
“嗯,你的報告大的分析是沒錯,我們陸上的主要敵人實在朝鮮的日本軍隊和西伯利亞的蘇聯軍隊,在南亞和東南亞的西歐軍隊戰力不值一提。但是,對於日本在朝鮮修築的大量戰備工事,以及蘇聯在西西伯利亞集結大批軍隊。你們似乎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啊。”張須盛慢悠悠說。
“張帥所言甚是,你們大談特談裝甲兵的作用,可是據我所知,日軍在朝鮮北部的山區建有大量的要塞,配備了大批重炮,最大的‘丸一’巨炮口徑達一千毫米。試問,面對這樣的火炮羣,我們光靠裝甲部隊怎麼行。”賀子俠插話道,“以我之見,多準備些巨炮,採取步步爲營的打法。一邊打敵人的要塞,一邊修路、修建我們自己的要塞,穩紮穩打,呵呵,以我軍數量衆多的火炮,不出一年,定可佔領朝鮮。”
劉仁俊差點沒吐出血來,這幫老傢伙,還是法國佬的思維,真以爲“馬奇諾”防線戰無不勝啊。真要命了,怪不得被掛了起來。
看到季獻捷的眼神,劉仁俊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