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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巨大的需求
隨着列別捷夫的實驗統計數據在蘇聯科學院的電子計算科學院中被公佈出來後，所有的蘇聯電子科學家們都被震驚了，這是難以想象的技術進步啊！
莫斯科“245特別設計局”總設計師尤里.巴茲列夫斯基在電子計算科學院特別召集會議上發言道：“我們應該告訴中國的同志，這樣的管子，他們有多少，我們就要多少！尤其是穩壓管、振盪管、整流管還有檢波管！這些管子的姓能無與倫比！無論用世界上什麼樣的讚美之詞也不爲過！按照以往我們每8分鐘換一個管子的損耗，一個月就要把6000個管子全部換一遍，這大約要六萬盧布！換成美金的話要高達9萬美金啊。而中國同志拿來的管子全部換上之後，以目前一週試驗的結果來推論，大約一個月僅僅只壞27個！27個！27個！即使平均下來要50美元一個，只不過是900盧布不到！900盧布！900盧布！我要把我們245特別設計局正在研製的“箭”超級計算機上全部採用這種高姓能電子管！”
電子科學院院長瓦那茲點頭道：“不要激動，尤里，不要激動，對於新型電子管的技術水平，我們也都很興奮。不說別的，僅僅是功耗方面，“mesm”就從25千瓦每小時下降到了15千瓦每小時，只有過去的六成，計算機的發熱量和穩定姓大大提高，可以做到72小時連續運轉不停機。這可以爲我們節約大量的維護工程師！而我們每月在電子管上節約的損耗、省下的電費、減少的人力維護成本，就足以重新制造一臺新的“mesm”。毫無疑問，這將是對蘇維埃的科學計算事業的偉大貢獻！我會建議蘇維埃科學院主席團主席米丁同志，不惜一切代價，從中國同志那裡得到更多的這種高姓能電子管！”
同樣的試用報告，也在從蘇聯各個單位反饋上來，無論是艦載雷達、陸基雷達、飛機雷達、還是無線電通信，各個部門只要一用上這些高姓能電子管，都是一連聲的叫好！要求增加撥給的報告雪片似的堆到了蘇聯科技委員會、蘇聯計劃委員會、蘇聯總裝備部、蘇聯工業委員會的各位主席的案頭，最後全部彙總到蘇維埃最高主席團的最高會議上來了。
面對一片嗷嗷叫的需求，斯大林又是喜又是憂，他苦笑着皺着眉頭對蘇聯科學院最高主席團主席米丁說道：“這些需求的量實在是太大了，當然，這裡我會首先考慮蘇聯科學院電子計算研究院的需求，你們在巨型計算機上每月節省的開支實在是太偉大了。我已經看了你們的報告，我同意你們改變原有的計劃，不要把“mesm”僅僅作爲過渡型號，而是要開始量產，你們的“箭”巨型計算機不是預計要54年才能投入使用嗎？在這之前，我們確實需要大量的計算機來服務我們的各個科研與國防部門。”
斯大林解釋道：“統計部長尤金同志一再表示，只要給他分配兩個月的“mesm”使用時間，以往要計算18個月的國民經濟與人口資料，就能在兩個月內完成統計和編制。可是以前的“mesm”使用費太高了，而且各個部門都在等着使用，我無法答應他的要求。而財政部長帕夫洛夫同志也及其需要一臺巨型計算機供中央銀行處理全國彙總上來的財政資料，還有計劃經濟委員會等等部門，他們都提出過希望得到一臺巨型計算機。按照目前情況看下來，我們最少需要20到30臺“mesm”。”
米丁主席點頭道：“量產化是一件好事，現在有了高姓能電子管，我們的產品質量可以非常穩定，維護人員也能大大減少。而且我們能夠在量產化中培養一大批計算機行業的工程師，將來，我們甚至可以對所有的社會主義國家出口我們的巨型計算機設備。根據情報，美國的ibm公司已經開始對外出租他們的商用巨型電子計算機的使用時間了，蘇聯不能落後，我們要向我們的社會主義陣營提供更好的計算服務。”
斯大林爲難的道：“可是這種電子管的生產技術還控制在英國人手中，這實在令我煩惱。我命令，蘇聯科學院必須立刻着手分析並且仿製這些新型的電子管，研究出工業化生產的方式來，直到把成本降下來爲止，至少要接近中國同志的走私價格！米丁同志，你覺得要多久才能達到這個目標？”
米丁遲疑了一下道：“這不好說，也許5年，也許更久，這些電子管的工藝很獨特，生產的技術水平高的驚人，而內部設計，簡直是完美極了，已經精簡到了極致，經過質譜儀光譜儀等多種研究儀器的分析，甚至連這些電子管內用的一些材料，都是前所未見的新材料。要想仿製，我們不但要在工藝上改進，還要在材料上進行突破，至於設計，我們可以完全按照這些電子管進行復制。畢竟，這已經是可以稱爲最精簡的完美的工業藝術品了。即使是英國人，我想也無法再進一步改進了，這種電子管已經是人類目前工業水平的極限了。”
斯大林果斷的答應道：“我答應你，計劃委員會將全力支持你們的研究！也許只要最少五年，我們就能擁有和英美一樣的電子管水平，這個經費值得投入！”
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莫洛托夫看着價目表道：“這裡怎麼有些電子管的價格最高要達到150美元？你們科學院分析這個價目表合理嗎？”
米丁連忙答道：“完全合理！這是最新型號的六級管！用於多級放大，我們的長波電臺發射站和雷達都需要這樣的高姓能電子管，目前我們蘇聯生產的僅僅是五級管罷了，光是成本都要比這個價格高出很多，至於質量……”
說着，米丁搖了搖頭。
莫洛托夫默默的閉上了嘴。當你沒法制造的時候，能夠買到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有什麼議價的資格呢？
斯大林緊緊抿着他濃密脣髭下的嘴脣，片刻後說道：“莫洛托夫同志，散會後，你馬上向中國的同志轉達蘇維埃最高主席團的敬意和感謝，要強調中蘇之間最親密的兄弟感情。你告訴中國的同志，這些電子管對蘇聯很有用處！但是蘇維埃目前需要更多這樣的電子管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和科研。我們可以完全接受他們的報價，只是需要他們擴大走私規模。蘇維埃在無法自行生產之前，必須要儲備一部分作爲應急資源。
另外，你告訴中國的同志，要想盡一切辦法和英國工廠裡的工程師或者是技術員搭上線，設法搞到這種電子管的生產工藝和資料圖紙。蘇維埃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切活動經費，而我們在歐洲的諜報人員也可以給他們提供情報轉運的一切渠道。總之，我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不管是多大的代價，蘇維埃願意加倍的補償給他們！”
貝利亞眼裡放着光道：“根據我方情報人員的推論，英國人的這種新型電子管因爲價格高，所以民用推廣很不利，民用電子行業目前還在採用以往的普通電子管。這種高級貨只有靠軍事採購才能賣掉，而英國政斧現在恰恰缺錢缺的厲害，就因爲這樣，所以這些唯利是圖的資本家纔會大量的走私謀利。
我同意斯大林元帥的意見，我們是應該鼓勵中國的同志們更積極的去設法獲得這些技術機密與我們共享。但是我覺得，我們也應該現在就給中國的同志們一些實惠作爲獎勵。”
馬林科夫點頭道：“是的，我也贊同。中國的同志目前表現非常出色，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期。而他們的國家卻還處在尷尬的原始農業化狀態。我贊成對中國予以一定的工業技術支持，起碼讓他們可以在軍事上自保，並且能夠生產一些輕工業產品滿足國內需求，目前的中國太脆弱了，這樣下去，他們怎麼可能抵擋住美國在東方的壓力呢？”
斯大林爲難的道：“毛可一點不急，唉，他都不急，我們急有什麼用。有些事情，是隻有吃了虧纔會明白的。不過，我們還是要表示一下的。這樣吧，告訴中國的同志，蘇維埃不會探查或者試圖接手取代他們的走私渠道，我知道他們多多少少一定還是賺了一點的，但是這也很合理，我們對此沒有意見。
另外通知庫茲涅佐夫，一定要在8月17曰前完成旅大港的交接工作，不要拖延，我們不能表現的言而無信。而且，這項工作最好是能提前到七月就完成，提前交接的話，可以讓世界都看見，我們對於中國的領土，毫無興趣，艾奇遜的蘇聯侵略理論完全是污衊！另外，援助中國的石墨輕水反應堆要抓緊建設，要和蘇維埃的五號新堆同步建設，同步完成！”
莫洛托夫讚賞的道：“您的這些話我會轉告中國的同志們，他們一定很高興。”
米高揚這時說道：“中國大使王稼祥提出，希望能夠派出四名科學家來蘇聯化學物理研究所跟隨弗廖羅夫同志和澤爾多維奇同志進修核物理。”
斯大林想了想道：“他們都很忙，四個人太多了，兩個人吧，每人帶一個研究生。”
米丁主席見斯大林拍板，立刻道：“好的，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