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李路聽說蘇同國現在經營着一家煤礦公司,不由想起了一件事情。 ..當即給關振華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翟小靜知道李路又要談事情了,自己又牽掛着小李麥,就先行返回李家老宅。關振華到了之後,一番介紹之後,四人就坐下繼續吃喝,聆聽三哥指示。
在李路的商業佈局裡,能源是很關鍵的一環。他是絕逼不想看到歷史上的能源喉嚨被他人鉗制。大唐實業的出現,並且交給他最爲看重的戚君庭打理,就是爲了能夠在石油行業有所作爲,避免後世華夏買個石油到處受限。
而除開了石油,礦石又是李路心中的一個痛。想到後世國有某礦公司和某某礦公司,手裡掌握着大單,卻每次定價談判都讓人牽着鼻子走,下手痛宰,李路就陣陣的悲哀陣陣的憤怒。
這裡面拋開了小日本的因素和某些官員的不作爲之外,自己沒有大型礦藏所有權,何嘗不是一個根本原因。
倘若手裡掌握着一個世界級的鐵礦,別說不用擔心資源受制,甚至可以決定世界鐵礦石的價格。
後世的那仨巨頭,憑藉着就是幾乎是世界壟斷性的地位操控着鐵礦石的定價權。再加上小日本的利用自己所持的股份在那搗亂,作爲鐵礦石最大消費國的華夏,活脫脫一隻肥羊。
李路顯然不會允許歷史重演。本來,他應該在大唐實業鋪開了境外石油開發戰略之後,就開始着手佈置礦業方面的工作。後來因爲紅色計劃,造成了一些拖延,並且手頭上也沒合適的人選,就耽誤了下來。
以至於現在大唐實業已經在非洲近海以及阿塞拜疆那邊展開了動作,這個礦業公司都還沒個影子。
想到這,李路就着煤礦這個話題,和蘇同國進行深入了交談,逐漸地瞭解了蘇同國在這方面的能力。
和大多數消失在歷史版圖的大家族一樣,蘇家沒落之後,其子弟紛紛選擇了經商、教育、科研等行業。一般來說,這些家族子弟混個小康生活是沒有問題的。有頭腦些的,還可以混得不錯,但是唯一的一點是不沾政治。
蘇同國幾年前就去了產煤大省河西省,他的家鄉就是那個地方。拿着他老爹給的幾萬塊棺材本就開始折騰,成立了一個同國煤礦公司,從一個小小的煤礦折騰到擁有數箇中型煤礦的公司,短短几年資產也過了千萬。
關鍵是,蘇同國是華夏礦業大學畢業的,是槓槓的專業人士。
從這些簡單的信息裡,李路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關鍵詞“棺材本”、“幾年時間”、“過千萬”,再一綜合蘇同國的言行舉止以及那臺低配版售價三萬多塊的駿捷車,這個人的標籤就很清晰了。
做事敢拼,毅力超強,爲人低調,有經商頭腦,而且還是科班人才,幾乎就是理想的未來礦業公司的代理人。
當然,還得人家願意。
關振華馬上就明白了三哥的意思,他是看上了人家蘇同國,想扒拉過來。他也是知道三哥的商業佈局中有礦業這一環的,鐵礦銅礦,尤其是銅礦,三哥都非常的看重。這在覈心內部會議裡是明確了的。
當下,關振華就說道:“花爺,你的動作太小了。據我所知,河西那幫挖煤的泥腿子,個個都身家過億了。”
蘇同國笑了笑說:“慚愧慚愧。不過,他們的大利潤是建立在過度開採和人命上面的,安全措施工作非常的落後。我的煤礦是聘請了德國人進行設計的,使用了先進的採礦設備,到現在沒有出現過一起安全事故。相比起來,挖出一噸的礦,我得付出三倍於別人的成本。”
李路不住地點頭,跟凝重地說道:“蘇兄,你做得很對。這很對我的胃口。”
關振華玲瓏得不得不了,接過話頭說:“我說花爺,三哥一直想弄個礦務公司,我倒是覺得你可要和三哥合作一把。”
蘇同國吃了一驚,連忙說道:“這萬萬使不得,蘇某小資小本,哪裡有資格和紅色集團合作。”
微微一笑,李路擺了擺手,說道:“蘇兄,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兼併你的意思,哈哈。”
蘇同國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是顫抖連連,這個三哥的眼睛太厲害了,居然能看出他的真正擔心所在。
頓了頓,李路說道,“蘇兄,你在礦務這方面有優勢,我的意思是,我出錢,你出力,咱們合夥搞個礦務集團。”
“礦務集團?”
蘇同國吃了一驚,這四個字含義可不一般,比照紅色集團的規模,李路肯定不會只拿出幾千萬來搞。
“這個,這個……”
李路笑着繼續說道:“這個礦務集團指向的是所有類型的礦藏,勘探、生產、加工、銷售,總之,會是一個綜合性的全球性的礦務公司。”
一句話,就讓蘇同國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公司了——巨無霸啊這是!
“三哥,這麼說,你打算投入的資金要達到億元了。”蘇同國吸了涼氣,一方面動心了,另一方面也驚歎於三哥的大手筆。
對一心要恢復家族輝煌的蘇同國來說,政壇上是沒有指望了,剩下的唯有商界。他敢於拿着他老爹的棺材本去拼搏,其實也說明了這個人有野心。有野心就好,三哥怕的就是沒野心的人,他不需要那樣的庸碌之輩。
蘇同國這句話一出口,關振華就呵呵地笑起來,看了一眼李路,隨即對蘇同國說道:“花爺,你這不是寒磣三哥嗎,這點錢怎麼夠開礦務公司。”
蘇同國和李剛的目光都集中在李路臉上,這位爺卻是一臉的淡淡微笑,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這個礦務集團的註冊資本將會是1000億。”
“哐當!”
蘇同國和李剛手裡端着酒杯,一個把持不住,掉了下來,嘴巴張得大大的,徹底的失態了。
看着他們驚愕的表情,關振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花爺,這纔是三哥的手筆。”
良久,蘇同國纔回過神來,倒抽着涼氣,聲音顫抖着說道:“三哥,你這個,這個手筆,太嚇人了。”
李路秉承的是雷厲風行的作風,擺擺手就說道:“蘇兄你是科班人士,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國面臨着的礦藏困境,這種困境會隨着社會主義建設大業的發展而越發凸出。未來的世界是能源的世界,是資源的世界,誰掌握了這些,誰都掌握了主動權。試想一下,如果某天咱們的鐵鋼進口量達到了每年億噸,咱們得付出多少?再加上西方國家的搗亂,咱們的資源局面將更加的困難。”
“現在咱們有機會避免這個局面的出現。”李路凝重地說道,“不瞞蘇兄,實際上我想搞這個礦務公司,首要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盡力爲國家多謀取一些資源上的優勢。我甚至做好了每天虧損幾百億乃至上千億的心裡準備,這個公司無論如此也要辦起來,只要手裡控制着大礦藏,就是它存在的意義。”
“蘇兄,我欣賞你,你是一個難得的有憂國憂民之心的人。所以,第一次見面,我唐突地請你來擔任礦務集團的總經理,負責這方面的所有工作。”李路攤牌說道。
“公司名字、資金、相關基礎的運用人員其實早已經準備好,叫做大衆礦務集團,下設幾個分公司。這個集團首席執行官,蘇兄,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李路看着蘇同國問道:“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蘇同國又怎麼會拒絕,但是他是被震撼和感動到說不出話來,端起酒杯站起來,良久憋出一句話:“三哥,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