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今天晚了一些,請開開門,帕沙教授正等着這些硫酸鹽做實驗呢!”
藥物試驗基地大門處,一輛輕卡在拒馬前面停下來。開車的小夥子露出個腦袋,衝守衛咋呼着。
守衛挎着槍走過來,嘴巴里叼着捲菸,“阿列克謝,發動機熄火,我要進行檢查。”
阿列克謝瞪着眼睛,打開車門跳下去,翻着眼睛說道:“喂,費德羅夫,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守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爲難我,團裡下命令了要嚴格盤查所有進出基地的車輛。”
阿列克謝不以爲然,斜着眼睛看他,“是嗎,這麼說,我是不是要上你們團部跟領導說說昨晚你嘴巴里叼着的煙和那一箱伏特加是從哪來的?”
守衛怨恨地盯着阿列克謝一會兒,阿列克謝毫不畏懼地對視過去。良久,守衛的目光掃過密封型車廂。
此時,車廂裡,吳軍四人精神高度集中,手裡的步槍槍口對着貨艙門。採取這樣的方式無疑是搏一把,倘若被發現,他們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同時任務會宣告失敗。
但是,在白天行動,再沒有更好的方式了。
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潛伏在赤塔的情報部特工身上,希望他們有足夠的能力讓這輛卡車不用通過檢查進入基地。
鏡頭回到守衛的臉上,他恨恨地看了阿列克謝一眼,低聲說了句:“欠我一條香菸。”
說完轉身走去,朝搭檔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阿列克謝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跳上車,掛檔鬆離合而去。經過守衛的時候,他拿起副駕上的一個黑色袋子拋給了守衛。守衛拋過來一張臨時通行證。阿列克謝放在前擋風玻璃後面。
兩個守衛打開袋子,裡面赫然是兩條來自華夏的紅塔山,好煙。
輕卡徑直朝核心試驗區駛去,經過的道路有巡邏隊邁着整齊的步伐走過,也有腳步匆匆的技術人員和工作人員。這種場景是很難得見的,在如今的俄羅斯。因爲能夠保持着正常運轉的軍事單位,屈指可數。
也就由此可見藥物試驗基地的重要性,在克里姆林宮心裡。
輕卡在覈心試驗區地下室進出口處停下,阿列克謝開始調整車輛,把車尾巴對準出口,以便卸貨。
一個鬍子長長的穿着白大褂的老頭子從裡面大步走出來,衝着剛下車的阿列克謝就囔囔着喊道:“阿列克謝!你小子是不是又喝酒了!你又遲到了今天!耽誤我的實驗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列克謝拱拱手陪着笑臉:“帕沙教授實在對不起,實際上是車壞了,我不得不等着修車廠把它修好。”
“哼!”
帕沙教授指着車廂說道:“你要一個人把東西卸下來運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今天這麼重要的試驗還有這麼多人請假,以至於我人手不夠用,真是見鬼了!”
他咒罵着,轉身搖着頭朝裡面走去。進出口兩邊的兩個持槍守衛見慣了這個老頭的怪脾氣,見怪不怪地對視了一眼,都打定主意絕不會去幫忙卸貨。
阿列克謝哭着一張臉轉過身去,臉色頓時就變成了凝重,餘光注意着兩邊的情況,伸手去打開車廂門。
車廂門被阿列克謝拉開。
“噗噗,噗噗!”
車廂門還未被全部打開,就響起幾聲輕微的聲音。只見那兩個守衛身子微微抖了抖,就軟綿綿地倒下去。走過的帕沙教授皺着眉頭左右看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快步衝向他的阿列克謝一個手刀砍在後腦上,果斷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阿克列謝接住帕沙教授,看似瘦弱的身體卻赫然一把把有些肥胖的帕沙教授扛了起來,就飛來地跑過去,直接往車廂里人。吳軍他們接住帕沙教授,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捆綁了起來,嘴巴塞上布條,就放在車廂裡面的一張軟墊子上。
此時,沈濤和於智已經飛躍而出,他們手持81槓戰術改步槍,加裝的消音器讓槍管顯得很修長。方纔的精準射擊,就是他們打出的。他們踩着快速的小碎步接近那兩名到底的守衛,確認了目標死亡之後,一人一個拽着屍體拖到了角落裡暫時隱藏起來。
安放好了帕沙教授,吳軍拍了拍阿列克謝的肩膀,用俄語低聲說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守衛的屍體,你要儘快把人送出去。”
阿列克謝凝重地點點頭,“我會把帕沙教授完完整整地送到預定地點的,祝你們一切順利。”
點點頭,吳軍快速地向進出口移動,樑偉軍在後面緊跟着,同時向左右警戒。
不一會兒,四人就消失在顯得有些黑暗的進出口裡面。那是唯一一條通往藥物反應試驗區的通道。
充當尖兵的沈濤以及吳軍在最前面,樑偉軍和於智在後面。前兩人在通道中間位置並肩碎步前行,後兩人貼着兩邊的鋼製牆壁,同樣小碎步前行。四人就形成了梯形的搜索前進隊形。
光線從進出口投射進來,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通道不遠處,有幾個人圍在一起像是在討論着什麼。也許是來人的倒影引起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其中一個人轉過頭看過去。看見兩道長長的影子在快速地朝裡移動着,兩側的他卻是難以一時之間發現。
當他的眯着眼,試圖看清楚來人的面容時,赫然發現來人手裡端着步槍,而且穿着守衛部隊沒有的黑色戰鬥服。
他擡起頭,試圖看得更加清楚,此時,便突然覺得額頭像被什麼重重地撞擊了一下,瞬間失去知覺,剎那失去力量的身軀因爲衝擊力朝後倒去。他的眉心被打穿了,子彈灌入神經中樞,瞬間破壞了那裡的神經系統。
噴射出來的一絲鮮血灑在旁邊的一個帶着眼睛的技術人員的鏡片上,頓時眼前一團紅色,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抹,餘光卻模模糊糊地看到左右兩邊的同事用驚恐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側——那個倒在地上額頭冒着鮮血的同事。
他們這一系列反應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當他們意識到危險扭頭看向進出口的時候,已經很近了的那幾個影子打出了第二輪射擊。因爲加裝了消音器,在幾乎聽不到槍聲的同時,也難以發現射擊時產生的火光。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兩發點射,子彈精準無比地打在其餘人的腦門和胸口上。那幾個技術人員沒有更多的反應,就紛紛倒地身亡。
幾乎在完成了第二輪射擊時,沈濤和吳軍就已經移動到了那些屍體旁邊。二人跨過屍體,此時已經接近核心區域了,在內層還有守衛的士兵,所以他們稍稍放慢了小碎步,槍口交替指向每一個有可能出現目標的方向。
不遠處的拐角處轉過來兩名揹着槍的士兵,顯然,他們是核心區域內層的巡邏哨兵。當他們扭頭看見迎面而來的不明武裝分子,快速地去出槍的時候,吳軍和沈濤已經默契地一人一個把他們撂倒。
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其中一個士兵在倒地之前扣動了扳機。槍聲在這個地下空間裡迴盪着,驚醒了所有人。
槍聲就是命令,內層的守衛的神經瞬間蹦到了緊張狀態,摘下肩膀上的Ak-47步槍,朝着槍聲的方向飛奔而來。負責指揮內層守衛的指揮員正在美滋滋地吃着來自華夏的友誼牌桶裝方便麪,聽到槍聲就扔下叉子,拔出手槍就衝出了警衛控制室。
而正在等候帕沙教授回來,準備進行新一輪藥物反應試驗的技術人員們,則有些茫然地左右地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特戰小組來說,這個突發情況是早早就考慮到的,所以,他們並不慌張,穩紮穩打地朝着警衛控制室搜索前進。整個藥物反應試驗區的地形他們都已經瞭然於胸,每個關鍵部位的位置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男朋友是幹過特種兵或者偵察兵的妹紙們,如果他說某件事情不記得了,最好不好相信。
守衛指揮官剛剛衝出警衛控制室,一陣密集的子彈就撲面而來。這貨還沒來得及下達第一道命令,就果斷地下了地獄。直到死,他也沒能看清楚來人是何種形象。
但見吳軍他們身着黑色戰鬥服,頭戴黑色頭罩,身上是簡潔的單兵通聯設備和備用彈藥,兩膝蓋戴着護膝,雙手戴着黑色的戰術手套,腳蹬的土黃色傘兵靴顯得有些不協調。
沈濤閃過去的時候,那個守衛指揮官的身軀還未倒下,他看都沒看一眼,沿着前面彎彎曲曲的通道朝裡面發起攻擊。後面吳軍緊跟身後隨時可以提供後續火力進行跟進。於智的位置變換成第三位,警戒兩邊。樑偉軍端着輕機槍不時轉身堤防從六點鐘方向出現的守衛。
陣陣子彈打出去,精準的射擊讓猝不及防的守衛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子彈打在牆壁上、各種設備上、玻璃上,迸發出火光的同時,易碎品紛紛破碎。藥物反應區頓時變成了戰場。
第101特種作戰大隊的犀利是極少人知道的,這支國防軍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擁有雙A保密級別的部隊,沒有什麼威猛的代號,只有一個簡單的數字——101。
但是,曾經有幸成爲101大隊對手的境外武裝力量,以及有權限查閱這支部隊的檔案的人,心裡非常的清楚,這是一支擁有世界一流作戰能力的特種部隊。
全部由優秀軍官組成的特戰小組的全面素質只會更高,行動起來更加的果斷、犀利、精準。
僅僅三分鐘,特戰小組就攻入了藥物反應區的核心實驗室。沈濤突然出現在實驗室門口的時候,裡面的技術人員技術助理一衆人呆若木雞。
沈濤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雨點般飄灑過去。吳軍來到,眉頭皺了皺,最終也加入了射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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