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這個名字肯定是個典故!
周彥原本也沒什麼想說的,但是拿到話筒之後,心裡面又涌現了很多話,想要對88作曲的這些學生們說。
“我記得沈懷剛在創作《上天山》時,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才能讓這首曲子在最終登頂時的情緒達到最高。我告訴他,登山的喜悅大部分都是來自於過程中的艱難,想要表達登頂的喜悅,就要表現過程的艱難。”
“尼采曾說過,凡殺不死我的,都會使我強大,88級的各位,你們曾經遇到了很多困難,這些困難讓你們一度陷入迷茫,但最終你們走出來了。很多年後,伱們回想起來的時候,或許依舊會感到難過,但這段經歷絕對是你人生的重要部分。”
“當遇到困難的時候,咱們不妨擡擡頭,看看上面有什麼,給自己一點動力。你們曾經跨越過的大山,最終會碎成一塊一塊石子,在你們前進的方向上鋪就一條路。”
如果今天只是他們班會的話,周彥肯定要多說幾句,但是現在演奏會開了好幾個小時,領導老師們也都等在下面,他也不好說太多。
他笑着說道,“最後,我跟大家分享兩句話,希望能夠在以後的道路上給各位力量。”
“第一句,命運的侷限儘可永在,不屈的挑戰卻不可須臾或缺。”
“第二句,生活跟倖存就是一枚分幣的兩面,它們之間輕微的分界在於方向的不同。”
說完這兩句之後,周彥又笑道,“這兩句話是我借花獻佛,它們的主人是今天在現場的兩位作家史鐵笙跟餘樺,有想法的可以去讀一讀他們兩位的書,非常有趣,好了,我就不多說什麼,希望各位前程似錦,天天開心。”
當週彥結束了自己的發言,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餘樺跟史鐵笙被cue到,也相視一眼,笑着爲周彥鼓掌。他們早就發現,周彥的記性很好,總能脫口說出他們作品裡面的一些句子。
這些句子,就是他們自己,也沒辦法記得這麼清楚。
周彥把話筒遞還給了賈國屏,後者拿過話筒,開口說道,“我宣佈,本屆作曲系本科畢業作品(管絃系)交流會圓滿結束。”
校長劉林鼓了鼓掌,然後對周彥說道,“機會難得,今天學校做東,請各位吃個飯,你看怎麼樣?”
“不用客氣了,校長,一會兒我帶他們在學校轉轉。”
施萬春笑眯眯地說道:“咱們就別摻和了,今天他們聽了好幾個小時的演奏,恐怕也累了,讓周彥自己安排吧。”
聽他們這麼說,劉林也就沒有堅持,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之後,就和施萬春走了。
領導們走後,現場的觀衆們卻都不着急着走,因爲王祖賢跟樑嘉輝還在呢,都想看看大明星,當然,也有個別是對餘樺他們感興趣的。
作曲88的學生這會兒也涌到了周彥面前,周彥看了一圈,沒看到許可朗,笑着問道,“可郎那小子呢?”
“許可朗去廁所洗臉了,他的臉都被眼淚給糊住了。”劉珂說道。
沈懷剛笑着說,“那小子剛纔真情流露,這會兒反應過來,覺得丟臉了。”
周彥點點頭,“你們今天也都很累了,都回去吧,最後這段時間,在學校安安穩穩的。”
“師兄,我們過幾天要拍畢業照了,你來不來啊?”劉珂問道。
“當然來啊,我不也是88級的麼?”
聽到周彥會去,大家都挺高興的,劉珂又看向王祖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賢姐姐能給我籤個名麼?我是你的影迷。”
王祖賢十分大方地說道,“沒問題啊,要簽在哪裡?”
劉珂把自己的曲譜拿出來,“簽在這裡吧。”
“好。”王祖賢接過曲譜,在空白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寫了三個字:很好聽。
雖然這三個字非常簡單,卻讓劉珂如獲至寶。
其他人看到劉珂拿到了簽名,也鼓起勇氣走了上來。
他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別的東西,就是曲譜多,人手都有一個曲譜。
看着眼前這麼多曲譜,王祖賢也覺得挺有意思,她還是第一次給別人的曲譜簽名,面對他們求籤名,她也是來者不拒,一一滿足。
也不都是找王祖賢籤的,還有去找梁家輝跟何賽菲的,他們也都非常大方地給簽了。
等他們簽完名之後,周彥又帶着王祖賢他們在學校逛了逛。
王祖賢早就想來央音逛逛了,她對周彥學習工作的地方特別好奇,所以這次進來了,自然不急着走。
至於李宏、王曉帥他們,對央音校園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特別是李宏,之前拍《想飛的鋼琴少年》的時候,學校上下的單位都是他負責聯繫,他跟後勤部、樂器科的那些工作人員混的特別熟。
賈國屏也沒有走,還給王祖賢他們充當起了導遊。
走到男生宿舍,賈國屏說道:“這棟樓就是我們之前上學的時候,住的宿舍,住了五年時間,留下很多回憶。”
王祖賢好奇道,“賈老師,你跟周彥是一個寢室的麼?”
“是啊,我們專業十幾個男生,兩個宿舍,都挨在一起。”
“你們平時在宿舍裡面,是不是經常彈奏樂器?”餘樺問道。
賈國屏搖搖頭,“基本上沒有,想要練琴都是去琴房,或者到外面找個空地,在宿舍彈琴,太吵人了。周彥以前喜歡去南邊的石頭上坐着吹笛子,那時候經常有女孩子去圍觀。”
周彥輕咳一聲,“老賈同志,別編排我啊。”
“我這是陳述事實。”
周彥側過頭跟王祖賢他們說道,“他純屬瞎說。”
雖然看着是跟所有人說,但其實就是跟王祖賢說的。
王祖賢別有意味地笑道,“我早就聽說,周導在學校的時候很有女生緣了。”
劉清又添了把火,“他不在學校的時候,也很有女生緣。”
周彥立即轉移話題,“我帶你們去琴房看看吧。”
賈國屏點頭,“嗯,去琴房的路上,正好路過你經常吹笛子的那塊大石頭。”
“……”
去琴房的路上,有不少學生都在後面跟着,除了之前去看了畢業演奏會的學生,還有一些是新加入的。
王祖賢、樑嘉輝來學校的事情,已經在學校傳開了,所以周圍聚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看情況不對,周彥帶着他們又簡單逛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
晚上週彥回家,還跟王祖賢通了會兒電話,明天劇組休息,他們約好一起出去逛逛,從王祖賢來燕京,他們還沒有單獨出去逛過。
王祖賢前兩天唸叨着想去爬長城,周彥答應她明天開車帶她過去。
兩人通過電話之後,周彥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準備去書房把《第六感》的故事板完善一下,不過他剛坐下來,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徐風的聲音,“休息了麼?”
“哦,風姐啊,沒呢,剛洗過澡。你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要說?”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法國有個導演想要翻拍《想飛的鋼琴少年》嘛,這事已經談攏了。”
上次徐風跟他說過這個事情之後,就再沒有音信,周彥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看來風姐你對這個導演還是滿意的。”
“奧利維埃是個非常年輕有才華的導演,我認爲把《想飛的鋼琴少年》交給他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問題了。”
“其實原本還是有點問題的。”
“什麼問題?”
“奧利維埃的資金不足,他只搞到了一百萬美金的拍攝資金,這些錢除去改編授權費、演員片酬,基本上就不剩什麼了,很難把電影拍好。”
資金不足……周彥有些意外,他之前聽說對方願意給十五萬的改編授權費,那資金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沒想到只有一百萬美金。
一百萬美金是什麼概念?也就跟周彥之前拍《想飛的鋼琴少年》的製作成本差不多。
可要知道,周彥是在中國內地拍攝的,片酬、道具、佈景什麼的都沒有花多少錢。
但是在歐洲可不一樣,一百萬美金,除去改編費十五萬,還剩八十五萬美金,這點錢稍微請一個有點名氣的演員都做不到。
而且歐洲當地拍戲,人工成本比內地高太多了,這些錢想要組一個像樣的班組都難。
“風姐你說原本有問題,意思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結局了麼?”
“嗯,已經解決了,現在整件事情已經完全敲定下來,所以我纔打電話給你。”
“怎麼解決的?”
徐風笑呵呵地說道,“我給他拉了點錢。”
聽到徐風這話,周彥滿臉的問號,徐風這是談改編談着談着把自己談成了投資方?
“風姐你投了多少錢?”
“我自己投的不多,也就一百萬美金,但是我另外給他拉了六百萬美金,再加上之前他自己搞到的一百萬美金,現在這部電影的投資是八百萬美金。”
“八百萬……美金?”雖然徐風看不到,但周彥還是豎了豎大拇指,“風姐,你這段時間可是幹了一件大事啊。”
可不是件大事情麼?人家原本一百萬美金的小製作,硬生生給徐風給幹成了八百萬美金的大製作。
八萬美金的成本,在好萊塢肯定是不算什麼,但在歐洲的話,八百萬美金的製作成本已經挺可以的了。
關鍵問題是,徐風自己只出了一百萬美金,另外六百萬美金都是拉過來的,她是怎麼做到的?
即便徐風在歐洲有些人脈,那些投資人能相信一個沒有拍過電影的新人導演麼?
徐風笑道,“我要不是最近手頭上不是特別寬裕,都還想再多投一點,我覺得這電影拍出來,肯定是不會虧的,而且製作高點,後期宣傳跟上,對你的音樂專輯進入歐美也有好處。”
其實徐風如果問湯臣集團要錢的話,幾百萬美金很容易就能拿到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動這個心思,這兩年湯臣電影公司發展很好,她並不想從集團要錢。
本來徐風手頭還是有不少現金的,《想飛的鋼琴少年》以及周彥的兩張專輯幫公司掙了不少錢。
但是這段時間花出去不少,《第六感》、《樹洞》還有《長大成人》,連着三部電影,加起來投資有兩千多萬。
不過再過段時間公司的現金情況要好很多,因爲《霸王別姬》要上映了,肯定能收回來不少錢。
“風姐你這投資風格可真是大膽啊。”周彥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
“不是有句話說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膽子不大一點,怎麼能掙錢?至少現在看來,我投資的電影收成都還不錯,你的《想飛的鋼琴少年》就不說了,《霸王別姬》現在拿了大獎,票房肯定不會差。”
“電影什麼時候開始拍?”
“大概三個月以後,馬上計劃就要啓動了。”
“嗯,那還挺快的,如果後期做的快的話,明年上半年就能上映了。”
“初步計劃是明年五月份上映,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情,計劃未必能夠趕得上變化。《第六感》最近籌備的怎麼樣了?我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時間關心。”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圍讀已經結束了,兩週後舉行開機儀式。”
“嗯,到時候我過去一趟。對了,之前霓虹的那個節目,有沒有播出?”
“之前我聽張有安說,好像是這兩天播出吧,我也沒有太關注。”
“好,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先不說了,改編授權費,該你的部分,等到錢結算下來,我讓公司那邊給你打過去。”
“沒問題。”
掛了電話之後,周彥還是忍不住感慨,徐風真是幹大事的人啊。
好像什麼項目到她手裡都小不了,《霸王別姬》就是在她手裡慢慢地把投資提高到了幾百萬美金,《想飛的鋼琴少年》以及現在這部《第六感》,如果不是徐風,製作成本都不可能這麼高。
如果不是徐風,周彥甚至不會找王祖賢跟樑嘉輝來參演。
不過從商業角度來說,徐風的做法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她的眼光沒問題,湯臣電影公司會越做越大。
搖頭笑了笑,周彥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邊的故事板上。
……
霓虹,佐藤裡菜家裡。
伊吹鈴音打開了一罐可樂,問道,“節目是七點鐘開始麼?”
“嗯,七點鐘,還有兩分鐘。”佐藤裡菜看了看手錶。
今天晚上《音樂之家》新一期播出,佐藤裡菜的父母又去了鄉下,所以兩人就約好到佐藤裡菜的家裡一起看電視節目。
“不知道田仲他們現在在不在看。”盯着電視機屏幕伊吹鈴音忍不住嘀咕道。
佐藤裡菜可太瞭解好朋友的心思了,“他跟平鬆君肯定在看,可能還在一起看,要不……你打個電話去田仲家裡問問?”
伊吹鈴音擺擺手,“還是不要了。”
佐藤裡菜就知道她不敢,這麼說不過是逗她玩的。
她打開一包零食,遞給伊吹鈴音,“給你。”
伊吹鈴音剛喝了一口可樂,這會兒氣上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嗝,“嗝~還是不吃了,剛纔吃太多了。”
佐藤裡菜笑了笑,自己開動起來。
爲了看電視節目,兩人買了不少零食,不過電視節目還沒有開始,零食已經吃掉一大半了。
過了兩分鐘,《音樂之家》節目正式開始。
主持人野村秀出現在了屏幕上面。
“大家好,歡迎收看《音樂之家》,我是主持人野村秀,大家應該也注意到了我手邊的行李箱,可能你們會疑惑,我爲什麼要帶行李箱呢,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爲接下來我將前往中國去見本期的採訪對象——周彥。這段時間,大家對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吧,可能電視機前的你現在正在聽《鋼琴少年》或者《神秘·國度》裡面的曲子……”
介紹完了本期採訪對象周彥之後,野村秀大手一揮,帶着鏡頭一起前往中國。
途中這段路程也拍了,不過只剪了十幾秒鐘進去。
之後,鏡頭一閃,野村秀就出現在了一個古樸的大門前面。 “現在大家所看到的,就是周彥工作的地方,中國中央音樂學院……”
野村秀把中央音樂學院的歷史跟觀衆們介紹了一遍,然後又順勢把周彥之前的求學經歷說了一遍。
“周彥在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學習了五年之後,因爲成績突出,所以畢業的時候直接留在本系任教。”
電視機前,佐藤裡菜一邊把零食往嘴裡面塞,一邊驚歎道,“哇,好厲害啊。”
“嗯,是好厲害,你說,周彥長什麼樣啊?”
“聽說很年輕的,田仲他們也沒見過哦。”
“聽說很好看。”
“會比阪本龍一好看麼?”
“那應該……不會吧。”
就在兩人猜測周彥長相的時候,鏡頭已經隨着野村秀去到了音樂廳。
還沒進去,他們就聽到了裡面有人在彈鋼琴。
伊吹鈴音一下子就聽出來是什麼曲子,“這是《竊喜》。”
《竊喜》雖然不長,但是人氣非常高,甚至比《重逢》都要高,現在霓虹國內經濟低迷,社會信心不足,聽到讓人解壓的曲子,會非常喜歡。
兩人死死地盯着屏幕,等着周彥的出現。
攝影師還挺會搞氣氛,往裡面走的時候,是慢慢推進去的。
鏡頭裡面先出現了音樂廳的舞臺,上面有一架鋼琴,站在他們的角度,彈鋼琴的人正好被鋼琴擋住,只露出一個頭頂。
隨後鏡頭繼續往裡面進,觀衆終於看到了周彥的臉。
“嘶~”
佐藤裡菜一下子轉頭看向旁邊的伊吹鈴音,“這是周彥麼?”
“應該……是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伊吹鈴音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周彥竟然比阪本龍一長得還要好看麼?
臺上的周彥此時停下了彈鋼琴的動作,慢慢走下臺來,跟野村秀他們打招呼。
翻譯的話,證實了眼前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就是周彥,佐藤裡菜激動地拍了拍榻榻米。
“周彥比版本龍一還好看啊。”
“他的眼睛好好看。”
“他好高啊。”
野村秀是個中等個子,只有一米七出頭,在霓虹也不算矮,但是站在周彥面前要小上一圈。
周彥不僅僅臉長得好看,身材也非常好,完完全全的美男子形象。
看到佐藤裡菜眼睛裡面冒星星,伊吹鈴音調侃她道,“你覺得周彥跟木村誰好看?”
她說的是男子組合smap裡面的成員木村拓哉,佐藤裡菜特別喜歡這個組合……或者說特別喜歡木村拓哉這個人。
佐藤裡菜認真地想了想,說:“風格不一樣,木村要痞一點,周彥要文雅一點。那你覺得,周彥跟田仲誰好看啊?”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伊吹鈴音的臉給問紅了,她小聲說道,“他們風格也不一樣……”
理智的說,田仲間二肯定沒有周彥好看,但在伊吹鈴音眼中,田仲間二跟別人不一樣。
“哈哈哈。”見伊吹鈴音被自己逗到了,佐藤裡菜肆意地笑了起來。
節目接下來的流程,就是主持人野村秀跟周彥面對面聊天。
野村秀問的問題中,佐藤她們最感興趣的就是周彥音樂會的時間,以及下一專輯的發佈時間。
而這兩個問題的答案,都讓她們很高興。
特別是聽說周彥年底在霓虹的音樂會主題是“東方遺音”,而且跟民樂有關的時候,她們興奮地直拍手。
“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啊。”
“嗯,再把田仲他們都叫上。”
“就是不知道具體時間跟場次,還有怎麼買票呢?能不能電話購票?”
“明年上半年可能會聽到新專輯,不知道新專輯會是什麼樣的主題。”
“什麼主題都好啦,只要曲子好聽就夠了。”
……
等到面對面採訪的環節結束之後,周彥帶着野村秀在學校轉了轉。
這個環節很短,總共也就兩三分鐘。
從學校離開之後,他們又前往了《第六感》的拍攝現場。
當王祖賢出現的時候,她們的表情跟野村秀如出一轍。
“什麼,王祖賢竟然也在周彥的新電影裡面?”
此時此刻,很多電視機前面的觀衆都張大了嘴巴,他們之前根本沒有把周彥跟王祖賢聯想到一起,即便周彥拍了《想飛的鋼琴少年》,但是大家下意識還是認爲他是個音樂家,畢竟他本職工作還是音樂學院裡面的老師。
另外,其實大部分霓虹的觀衆,認爲香江的影壇跟中國內地是兩回事情。周彥跟王祖賢,就像是兩個世界的。
……
王祖賢出現在鏡頭裡面的時候,平鬆和廣整個人都扒在電視機上面,眼睛一刻都不願意挪開,王祖賢可是她最喜歡的外國女明星。
他根本就沒想到,竟然在周彥的採訪節目裡面看到了王祖賢。
王祖賢竟然要參演周彥的新電影?
這電影肯定要看啊。
看着平鬆和廣激動的樣子,田仲間二忍不住撇了撇嘴,“我已經看不到電視了。”
平鬆和廣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激動了,王祖賢實在是太好看了。田仲,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看電影吧。”
“這電影都還沒有開始拍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上映。”
“現在拍攝,年底還能不上映麼?”
田仲間二想了想,說道,“很難吧,應該會在中國那邊先上映,再過段時間纔會在霓虹這邊上映,《想飛的鋼琴少年》不就比中國遲了半年麼?”
平鬆和廣搖搖頭,“也不好說的,因爲《想飛的鋼琴少年》票房很不錯,所以上映時間肯定也要更早一點。”
田仲間二聳肩道,“我更關心新電影裡面是否有好聽的配樂,不知道到時候電影上映的時候,原聲帶會不會跟着出來。”
“嗯,說不定周彥說的新專輯,就跟新電影有關,就像《鋼琴少年》一樣。”
田仲間二點點頭,他覺得平鬆和廣的猜測很有道理。
野村秀在《第六感》劇組採訪了一圈之後,就跟周彥道別了。
看到周彥走了,田仲間二有些意外,“我記得《音樂之家》的時長不是四十分鐘左右麼?這才半個小時而已,就結束了?”
平鬆和廣也挺意外的,《音樂之家》這檔節目他看過好幾期,每一期都是四十分鐘左右,沒有這麼短的。
又看了看時間,確定才七點半。
他還覺得意猶未盡,恨不得鑽到電視機裡面讓野村秀再把王祖賢拉回來聊聊天,王祖賢真是太美了,好像比資生堂廣告剛出來的時候更好看了,她怎麼能越戰越好看啊。
就在兩人疑惑的時候,電視機裡面的野村秀對着鏡頭笑道,“大家不要急,節目最後還有驚喜。”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畫面就切回到了音樂廳裡面,野村秀跟周彥面對面聊天的場景。
野村秀:“能跟我們聊一聊你的新曲子麼?”
周彥:“其實我之前有即興創作時的錄像帶,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拷一份給你。”
野村秀驚喜道,“真的麼?”
周彥:“當然,裡面有兩首新曲子,一首是我之前創作的,還有一首是我當時即興創作的。”
這個片段像是一個引子,結束之後,又轉到了另外一個畫面。
鏡頭中,田仲間二他們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山,然後就聽到遠處傳來笛聲,竟然是《永遠同在》。
隨後鏡頭慢慢往前推,田仲間二他們注意到了畫面中出現了三個背影。
中間的人坐在輪椅上,左邊的人坐在樹樁上,還有一個人拿着笛子坐在石磨上。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田仲間二他們認出來,這個吹笛子的就是周彥。
正在吹奏的這首《永遠同在》跟《鋼琴少年》專輯裡面的版本很不一樣,竹笛獨奏給人一種更加悠揚、愜意的感覺,再配上眼前的美景,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聽着音樂,平鬆和忍不住奇怪道,“這一段怎麼感覺色調、構圖跟節目組拍攝的都不一樣?”
“有什麼不同?”田仲間二問道,他其實也感覺到畫面有些不一樣,但他對色調、構圖什麼的不太懂,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平鬆和廣指着電視屏幕說道,“你看這一段的構圖,三個人跟大山所處的位置恰到好處,明明圖上最顯眼的是山,但這三個人卻讓人無法忽略。三個人是在畫面的中間靠右下方,這樣就會顯得山很遠,而且人跟山之間的那條小路,正好處在畫面的對角線上……”
經過平鬆和廣這麼一解析,田仲間二找到了感覺,特別是那條小路,真的是在畫面的對角線上。
原本在畫面中,人跟山其實是在一個平面上,但因爲有了這個小路,就讓山跟人的距離更加具體了。
“好的畫面,要在三維空間裡面展現更多東西,顯然這組鏡頭做到了,所以這個畫面給人的感覺,像是在拍電影。這組鏡頭,肯定不是節目組拍的。”
田仲間二扯了扯嘴角,“當然不是節目組拍的啊,前面周彥不是說了,是他們自己的錄像帶麼?”
“……”
畫面中,周彥又吹了兩首曲子後,停頓了一下,似乎跟旁邊的兩人說了幾句,然後又重新開始吹奏。
這一次,音樂出來之後,平鬆和廣拍了拍大腿。
“新曲子!”
這不僅僅是一首新曲子,而且還是跟《故宮的記憶》、《萬里的長城》同一個風格的曲子。
“我太幸福了!”
平鬆和廣捂着腦袋,露出誇張的表情。
剛纔他們還在想,新專輯新曲子什麼時候能聽到,沒想到這就聽到了一首新曲子。
這首新曲子有着濃重的歷史感,雖然不如《故宮的記憶》跟《萬里的長城》恢弘,但歲月如梭,王朝更迭的感覺卻更加明顯。
如果說,前面兩首曲子,是帶着聽衆前往古代的故宮和長城,欣賞着這兩座建築的宏偉,那這首新曲子就像是帶着他們穿梭在時空當中,眼看着歷朝歷代,興衰更迭。
田仲間二此時一聲不吭,因爲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音樂當中。
曠野中的笛聲,自然不如錄音版的音質好,偶爾還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蟲鳴鳥叫,甚至是人說話的聲音,但這些聲音不僅僅沒有影響到氛圍,反而更加增添了意趣。
這一首曲子結束之後,田仲間二長長地舒了口氣,剛纔這一段表演,太讓人享受了。
此時鏡頭裡面的周彥準備收笛子,但是坐在樹樁上的那個傢伙好像跟周彥說了幾句,周彥笑了笑,竟然又擡起了笛子。
這次平鬆和廣他們已經準備好,迎接下一首新曲子了。
當笛聲響起,兩人瞪大了眼睛,果然又是一首新曲子。
相較於前一首曲子,這首曲子顯得更加輕鬆、純真一些。
第一段愜意流水,第二段輕快如風,第三段激烈如火,第四段火勢散去迴歸微風。
整首曲子緊湊而明朗,讓田仲間二想起了懵懂的愛情,而平鬆和廣卻想到了之前逃課時的情形,簡直跟這首曲子的情緒完全一致。
等到曲子結束之後,畫面切到了《音樂之家》的演播室裡面。
野村秀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演播室裡面。
“最後出現的兩首,正是周彥的新曲子,第一首的名字叫《遙遠的旅途》,第二首叫《借黃瓜》,據說,第二首曲子還是周彥現場即興吹奏的。”
聽到野村秀的介紹,平鬆和廣疑惑道,“《借黃瓜》麼?是不是主持人說錯了,還是翻譯的問題?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田仲間二撓了撓頭,“也可能‘借黃瓜’是中國的一個典故?在中國,典故有很多的。”
平鬆和廣點點頭,他覺得田仲間二說的很有道理,中國古代的典故有很多,如果對中國文化不瞭解的話,就沒辦法理解這些典故。
別看“借黃瓜”這三個字看着又奇怪又簡單,它肯定是個典故,並且蘊含了非常豐富的信息。
“剛纔坐在周彥旁邊的那兩個人是誰?鏡頭也沒有切過去給我們看看。”
“看起來,最後一首曲子的即興跟那個坐在樹樁上的男人有關,周彥本來都準備結束的,是那個男人跟他說了幾句話,周彥才繼續的。”
好像是知道平鬆和廣他們疑惑,電視裡面的野村秀笑着說道,“剛纔跟周彥一起出現在畫面裡面的,是中國非常知名的兩個作家,史鐵笙和餘樺。你們或許奇怪,爲什麼周彥會跟兩個作家在一起,答案是,周彥也是個作家。我這次去到中國才知道,周彥也是個很出名的作家。他的小說《樹洞》改編的電影已經拍攝完成,執導這部電影的導演也是中國非常出名的導演吳子牛,剛纔畫面裡面出現的地方,就是電影的取景地。”
平鬆和廣跟田仲間二面面相覷,周彥竟然還是個知名作家?
他們相信野村秀應該沒有說假話,因爲周彥的小說都改編成電影了。
平鬆和廣撓了撓腦袋,“難道繼音樂和電影之後,我又要追周彥的小說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