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走廊上的燈光是帶聲感系統的,少年每走幾步,頭頂就會亮起一盞燈。
淡淡的燈光傾瀉而下,照在他毫無瑕疵的俊臉上,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顧傾城長腿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很快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當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睡衣時,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怎麼穿着睡衣就出來了?”
安若溪搖搖頭,“不冷啊,又不是像某人深更半夜站在外面吹冷風。”
冬天的深夜很冷,即使不在外面,溫度也高不到哪裡去。
顧傾城沒有接話,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
因爲剛纔就這個樣子在窗口站了許久,她的手摸起來冰冰涼涼的。
“還說不冷?”
他臉上的表情有幾分責怪的意味,可是安若溪聽在耳中卻暖暖的。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很暖啊!”
顧傾城的視線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也瞥向她的左胸口,不由笑了一下,“安同學,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你的右邊需要人幫你溫度?”
安若溪怔了怔,低頭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當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臉一下子就紅了。
“顧傾城,你這個……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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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看着她害羞的表情,愉悅地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只幫你局部溫暖的。”
說着,他伸手,直接把她拉進自己懷裡,“這樣,是不是全身都暖和了?”
其實,他在外面站了那麼久,身上也就浸上了寒夜的涼氣。
可是,安若溪窩在他的懷裡,卻感覺特別的溫暖。
她將臉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輕輕應了一聲,“暖,特別暖。”
顧傾城兩隻手圈着她的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再次出聲道,“我接下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夠你約會。”
安若溪回抱着他的腰,從他懷裡仰起頭,“那我去片場看你?”
顧傾城擡手揉了揉你的短髮,“不行,在你頭髮還沒有及肩之前,最好不要出現在李沛哲面前。”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很容易穿幫的。
安若溪聽了這話,悶悶地點了下頭,“哦。”
不能去看他,她的心裡還是蠻失落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小情緒,顧傾城又開口安慰她道,“放心,等下學期你跟安若寒一起入學,我們就可以每天見面了。”
“是哦。”安若溪突然無比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這樣她就可以早點去聖德學院報道了。
“不過你放心,我每天還是會抽空給你打電話的。”
“好。”安若溪點了點頭,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她漸漸有了睏倦感,邊打哈欠邊對他說道,“我們還是進屋吧。”
顧傾城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你進去吧,我走了。”
“啊、?”安若溪沒能立即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去哪兒?”
不是說好了今晚就住在這裡的嗎?
“我回家,明天進劇組還有東西沒收拾好,住在這裡也不方便。”顧傾城的話剛說完,就發現她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小失落。他不禁挑了挑眉頭,笑着反問,“怎麼,捨不得我走?這麼想跟我一起睡,嗯?”
安若溪看着他臉上調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樣子。
她氣哼一聲,盯着他看了兩眼,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處咬了一口。
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傢伙下巴的口感居然特別好。
於是,她一個把持不住,又貪心地多咬了兩口。
直到顧傾城聽聽抽了一口涼氣,安若溪才停下來,有些緊張地撐大眼眸,“咬疼了?”
她原本也只是想逗他玩,結果自己咬着咬着居然咬上癮了。
顧傾城凝着她,點了點頭,“嗯。”
安若溪連忙踮起腳尖,朝他下巴處望過去。果然,有幾處不深不淺的牙齒印。
作爲罪魁禍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咬脣,“那個,我幫你揉揉,應該很快就不痛了。”
說着,她擡手輕輕用指尖揉着那幾處留了牙印的地方。
然而,才揉沒幾下,顧傾城卻忽然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若溪擡眼不解地望着他,“又弄痛你了嗎?”
顧傾城勾了勾脣,緩緩開口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更好的止痛辦法。”
“什麼辦法?”她連忙追問。
“很簡單。”顧傾城望着她懵怔的表情,心湖一蕩,直接低頭吻住了她。
摟着她的兩隻手同時緊了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她的脣瓣很軟,就像是一塊軟乎乎的果凍,讓他恨不得直接吞入腹中。
想到天亮後,他會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她,他的動作不由變得更熱烈了一些。
安若溪被他吻得暈乎乎的,已經摸不着北了。
只能摟着他的脖頸,閉上眼睛,輕輕迴應着他。
熱戀之中,吻好像怎麼也吻不夠。
她覺得顧傾城就像是一杯香醇的美酒,他的氣息在她脣齒間化開,她一點點沉淪其中,就這麼醉了。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安若溪感覺脣瓣和舌頭都麻得快要失去知覺,顧傾城才鬆開她。
他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同時對她說道,“進去睡吧,我走了。”
安若溪心裡捨不得他,可是更捨不得他這麼熬夜勞累,於是對他揮揮手,“你開車小心一點,回去別忘記發短信告訴我一聲。”
“嗯。”顧傾城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晚安。”
“好,晚安。”安若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走吧,我看着你離開。”
顧傾城搖搖頭,“你先回去,等你進去了,我再走。”
安若溪沒有堅持,轉身走回客廳,關門前,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把門關上。
顧傾城乘電梯離開,在下樓後,他又看了一眼安若溪臥室的方向,卻不意外地看到她依然站在窗口。
路燈下,他擡手對着樓上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慢慢走遠。
安若溪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關燈上牀。
她抱着枕頭,緩緩閉上眼睛,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睡夢中,她的嘴角微微彎起,似乎在做着什麼美夢。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所以,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