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戰天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喉嚨有些發乾,“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沒事兒的,你先睡一會兒,我讓人去請了大夫,估計很快就會來的。”夏心瑤溫柔的說着。
皇甫戰天用了一些力氣,讓自己點了點頭,“我沒事兒。”
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四目相對的時候,眼神裡明顯多了一些東西。
皇甫戰天猛的睜大了眼睛,“你都想起來了?”
夏心瑤點了點頭,“恩,剛纔醒來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皇甫戰天心裡甜絲絲的,她,可算是想起來了啊!
“那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之前自己和她之前被製造了一些誤會,自己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呢。
“沒什麼要問的,三年了,你還能來找我,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了!”當初那些追自己的人說是皇甫戰天派來追殺自己的,自己就應該懷疑的,可當時自己竟然真的相信了,算下來,也是自己愚蠢,不能全怪皇甫戰天。
皇甫戰天臉上的表情更加溫和了,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沒什麼需要自己解釋的,真好,這說明,自己和她的感情依舊還在,自己這三年也就沒白等啊!自己這一身的傷,也是值得了!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師父沒教我怎麼治傷,所以,你身上的傷還需要大夫來幫你治療。”夏心瑤解釋着。
皇甫戰天沒再說什麼,只是一直溫柔的看着夏心瑤,自己現在雙手要是能動,一準兒會把人壓住的。
“我沒事兒,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皇甫戰天心裡也是擔心夏心瑤的,原本她也是換了乾衣服,可現在,身上竟然又有些溼了。
夏心瑤沒再多說什麼,自己現在不想走,三年了,自己總覺得少點什麼,到現在自己才知道,原來是少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自己這心都缺失了一角了,自然會覺得少點什麼,現在好了,自己想起來了,他也還在。
下人動作很快,沒多大一會兒就已經帶了三位大夫回來了,先是給皇甫戰天看了看傷勢,說是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骨頭錯位了,正過來也就是了,其他的傷,也問題不大,唯獨內傷比較麻煩,需要休養好一段時間了。
等到大夫幫皇甫戰天弄好了手,又開了一些藥,這都已經摺騰了好半天了。
夏心瑤一直就坐在那裡,溫柔的看着皇甫戰天,腦袋裡想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下人說了,齊楚軒有交代,顯然這件事兒和齊楚軒逃不掉干係了,能這麼輕易進來自己聖女府,也能充分的說明這個問題!
還有就是,雖然那些人沒說是受誰指使,可自己根本就沒仇家,要一定算仇家的話,也就是皇甫戰天的皇兄,或者,是他母后了!
但是,如果是他們派來的人,那是萬萬不會傷害皇甫戰天耳朵啊!所以,肯定不會是他們兩個。
在這都城裡,想要皇甫戰天的人,基本上也就只有皇帝一個了!之前皇帝也是寫過好幾封信,希望自己可以把皇甫戰天交出去,但是自己一直也沒搭理,大概今天就是皇帝派人來了,要活捉皇甫戰天,順便也給自己一個教訓。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的,忘記算自己是妖孽這件事兒了,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法術。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今天既已派人來了,還傷了皇甫戰天,這筆賬,自己就沒有不算的道理!
皇甫戰天身上的傷被大夫好一頓處理之後,安靜的躺在牀上,雖然身上很累,頭疼欲裂,但是皇甫戰天就是不想睡,自己現在,就想看到夏心瑤!她什麼都想起來,也沒離開自己,真好!
大夫在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之後,全都轉到了廂房,去給那些侍衛檢查傷勢去了。
夏心瑤走到皇甫戰天牀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這意思就是你別撐着了,對自己沒好處的!
皇甫戰天眼神有些迷離,微笑了一下,“我,沒事兒,我想抱抱你。”
夏心瑤一聽,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伸手輕輕的擁抱了皇甫戰天一下,但是也僅僅只是一下。
“你現在身上有傷,等你好了以後的。”夏心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這種事兒,雖然之前發生過更什麼什麼的,可自己就是不好意思啊!
皇甫戰天知道夏心瑤這臉皮薄,“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夏心瑤點了點頭,看着和架勢,自己要是不走,他肯定也不會安心睡覺的。
室內的蠟燭被夏心瑤一根一根的熄滅,最後整個房間再次變成了黑色,夏心瑤躺在牀上有些睡不着,腦袋裡想着各種問題,其中就有一條,自己要怎麼找那皇帝算賬!
這筆賬不算,自己真真是咽不下這口氣,當自己是什麼啊,想來抓人就來抓人,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哈嘍凱蒂啊!
想着想着,夏心瑤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可剛要睡着,就聽到皇甫戰天的呼吸有些粗重。
夏心瑤瞪大了眼睛,他這呼吸聲音不對啊!
翻身下牀,連鞋子都不顧了,夏心瑤直接光着腳,衝到了皇甫戰天跟前,“你怎麼了?”
皇甫戰天此時根本也就說不出來什麼了,只覺得自己頭疼的要死,眼睛睜不開,喉嚨還有些發緊,全身都在難受。
夏心瑤伸手摸了一下皇甫戰天的額頭,竟然燙的厲害,這可怎麼辦?
轉身,夏心瑤快速的衝到門口,想要讓人把大夫叫來的,可是一問,這才知道,那些大夫已經離開了!
夏心瑤着急了,怎麼辦啊?想了一下,夏心瑤讓人去準備了一些冷水,之後又拿來了一些毛巾,自己給他冷敷總也是可以的!
之前皇甫戰天也發燒過,大夫也是這麼教自己的,這個辦法,肯定是好用的!
很快的,侍女就準備了兩盆冷水放在了皇甫戰天的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