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這羣和尚從來都是拿鼻孔看人的,現在仙道盛會後很多宗門都有了自己的底蘊積累,而這些蠻和尚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神念傳承,成了“散修士”當然就不敢再對咱們兇橫無禮了,說穿了,實力決定一切。”
聽着身後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那個一直冷麪神情嚴肅的洪姓女修驀然回首,那冰冷冷的眼神橫掃,被這個中年女冠目光這麼一掃,素女庵的所有女修馬上都停止了言語,只覺得尾椎骨一緊,全身寒毛炸起,皮膚間更有陣陣刺痛感,彷彿要被什麼東西穿透了一般。
“哼!不知死活也不要拖累我們,蠻僧寺在大雪山稱雄百年,底蘊之深厚是你們這些小輩能夠想象的?得到了天界祖師的神念傳承就一個個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既然都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趕着來參加古靈域的開啓大會,那麼不稀罕的話,在宗門裡悠然靜修不是更好?”毒辣辣的話語說得那些年紀小小的女孩一個個都紅了臉頰,好在洪姓女冠的主要意思還是提點,而並非單純的教訓,她也知道身後這羣晚輩大多長年在宗門中潛修,見識閱歷方面甚至都談不上一般,哪裡知道道途兇險,殺機森然。
“都給我記着,真正步入雪狼峰後如果遇到蠻僧寺的修士,遇到了那些面色兇惡神情猙獰的尚且好說,你們只要不去招他們,他們通常也不會主動招惹你們。但如果不幸遇到剛剛那種神情溫和一臉慈悲的,都記住我的話,有多遠就給我避躲遠,那些毒心和尚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洪師姐說得沒錯,如果你們遇到蠻山寺的毒心和尚,一定記得有多遠避多遠,蠻山寺看似一派,可實際上分爲怒目佛心與佛目怒心兩種體系。剛剛那個知客僧仁劍就是佛目怒心一系,看似溫和有禮,可實際上卻是喜怒不形於色,你們當面無論怎麼誹他謗他,說他辱他罵他,他都會是那幅笑眯眯的和善模樣,只不過,事後他會將你們一個個以極爲殘忍的手法殺死。”
“反倒是怒目佛心一系,看似形容兇惡但內裡卻是慈悲爲懷,如果在雪狼峰遇到你們難以抵禦的兇險,不如去求助他們,往往會得到迴護與幫助。”與洪姓女冠同來的葛姓女修站在一側補充言語,務求讓麾下弟子在歷練之前多一些體悟見識,這也是素女庵參與這次遠古靈域之行的原因之一,沒有修士能縮一個地方苦修,就一直修到得道成仙。
就在葛,洪兩位女修教育門下弟子時,一道強絕煞氣卻沖天而起,引得在場所有修士都不禁側目,只見不遠處,一道初始小小的紅點迅速變大,最後當行得稍近時,所有修士才能看出,竟然是一隻體形龐大的巨蜈承載着一羣青衫佩劍的修士越草飛縱。
不同於素女庵行得稍近後便落地步行,那羣青衫佩劍的修士簡直毫無顧忌,直接駕馭那隻巨型蜈蚣衝入衆修之間,甚至直接衝入了素女庵營地之內,驚得無數女修退步尖叫,最後在一片轟隆的聲勢之中,那隻巨型妖蜈才停了下來。“此處位置不錯,頗合我的心意,你們滾吧,這片地界,我修羅公子佔下了。”
清清淡淡的語氣之中,卻透出一股讓人頭皮發炸手心發癢的味,如果朱鵬站在此處,一定會擊節讚歎,這哪裡是在說話呀,簡直就是在開全屏嘲諷的地圖炮。素女庵諸修士的火氣,隨着這一句話語,頓時“騰”的一下,冒了起來。
周身上下淡淡的靈霧升騰變化,那個煉氣九層上的洪姓女冠冷哼一聲,向前踏上一步,擋在諸弟子的身前,玉面冷然道:“烈心修羅宗,想在靈域開啓之前打一架不成?”
那隻紫紅相間的妖蜈慢慢變小,在上面青色衣衫的修士盡數躍下後,一下鑽入了一個面色青白的少年修士袖中,他便是那個剛剛開“地圖炮”的修羅公子,但洪姓女修的話語卻並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他身後那個老者言語。
那個臉色青白的少年修士,雖然是烈心修羅宗宗主的獨子,但在那個洪姓女修的眼中,真正主事地,卻是其身後那個煉氣九層上卻恍如老僕一般的枯朽老人。
而且她那一句言語也極有技巧,既表達了自己並不畏懼對方的實力決心,也在隱隱的提醒對方:“靈域快要開啓了,你在這裡被消磨了實力,就不怕進去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此三言兩語間消減對方的戰鬥意志,可算是一個心思靈動的真正修士。
只可惜,一道幽幽魅影,已經在她身後輕語:“心思不錯,可惜,自身本事,實在太差。”一語畢,那個洪姓女冠臉色大變,倉促之中抽出腰間長刀,一個返身折斬,只是這種大幅動作,又怎麼可能比她身後的魅影更快。
瞬間,一擊之下,一股陰狠詭異的氣勁就已經鑲入了她的體內,護體真元罩直接被消磨了八成以上,但那煉氣九層上的護體真元終究給她爭得了一線還手的機會,回身急斬間,洪姓女修近乎爆發了自身所有的氣魄真元。
只是她回身疾斬的一刀決絕狠辣,卻莫名發現自己的同門那個葛姓女修竟然在自己的刀勢籠罩下,而那個葛姓女修也是一臉的驚訝,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拔劍疾刺那個幽幽魅影,爲何那個魅影陡失,而自己與師姐卻暴露在了對方的攻勢之下。
只是如此距離又是傾盡全力,雙方都停不下來了,刀斬前胸,劍刺小腹,儘管全力的回招規避,但兩個素女庵的修士還是互創重傷,葛姓女修一身護體真元被劈殺潰散,而那個洪姓女修則更慘一些,小腹直接被捅出一個血洞,殷紅的血水,在一瞬間流淌出來。
“我就說嗎,幾個小娘子有事沒事玩什麼刀劍,現在把自己弄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