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當“童·子軍”那幾年的慘痛教訓,便是朱鵬也覺得麻煩無比,可惜時勢氣運這種事情無憑無門,唯人自招,無論是觸犯,懲罰,還是結束,都幾乎毫無徵兆可言。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朱鵬修行《縱橫論》又以血魄一族爲依,血魄城百萬人口爲憑,把自身的“人勢”養得雄渾厚重,屬於極難撼動的地位,若是普通意義上的氣運反噬,頂多讓朱鵬幾天之內稍稍的倒黴,想至他於死地,幾乎等於把跟他有聯繫的所有人都誅·殺連·坐,數百萬的人口與修者呀,氣運牽連之大幾乎難以計算,哪怕對於末日洗清意志來說,主觀誅·殺朱鵬,也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完成的動作。
血魄城外,天空之中那處詭異的黑灰斑點在其出現的短短几天內便發生了波動反應,這裡畢竟是連接異時空的接口,哪怕對於異族來說,撕裂空間也是耗能巨大的活計,只要開通,便必須及早發揮作用。
只見遠處黑灰裂縫下方的一大片虛空,竟突然間產生極爲劇烈的扭曲割裂,那種恍如水中漩渦的調整旋轉,便彷彿整個天空都要一個翻轉過來一樣。
就在這裡詭異的波動開始引起血魄城修士的注意時,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突然傳出,雖然這樣形容很不妥帖,但真的好像蒼天放了一記響屁,那處空間的漩渦之中的力量逆流,一股極爲粗!長的黑灰色氣柱自那漩渦之中炸出,伴隨着黑灰翻滾的混濁氣息,天空之中驀然出現千餘隻體長過丈的巨大血蝠。
它們一個個周身皮毛鮮紅似血,頭生烏黑獨角,血目利齒,張口一噴下,便有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扭曲音波向下方扭曲的虛空狂涌攻擊。
這樣裡應外合的攻擊,無疑讓漩渦處那已近崩碎的空間結構更加不穩定,如此多的血色巨蝠噴吐肉眼可見的可怕音波衝擊到虛空上,就彷彿驚濤駭浪衝擊礁石般的紛紛爆裂炸響,原本扭曲的時空裂縫竟瞬間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超時空裂縫頓時在下一刻,憑空增添幾條長長的白痕出來。接着在音波不停衝擊之下,崩碎的時空又發出一陣彷彿玻璃破裂的脆響傳出。
幾條碎裂的白痕瞬間化爲無數條白絲向四面八方飛快蔓延開來,接着黑灰陰影所籠罩的整個天空徹底破裂開了。
淡淡黑灰的蠻荒氣息便彷彿失去了巨壩阻攔的潮水,從破裂縫隙的天空中一下狂涌而下,那一瞬間形成一的淡灰氣息,便好像洪流所匯聚的海洋一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四面八方狂散開來。
密密麻麻的巨大血蝠更多的涌出,伴隨而出的,更有無數模樣詭異的異獸妖魔,它們夾雜在黑灰色的氣息洪流之中狂衝而下,這首批來自異域的荒狂古獸,興高采烈的離開自己原本的家鄉,紛紛踏上在它們看來美麗富饒有機物質與元氣濃度都極爲超標的異星,地球。
毀滅,末日,血海,清洗的意志伴隨着這些荒狂古獸的到來而散溢,只是遠遠看着那恍如潮水的無盡數量,就已經讓人恐慌,更何況無論從哪方面看,這些荒狂古獸的戰鬥力都不是區區蟲族可以比擬抗衡的,血魄嶺修士的士氣尚未開打,就已經直線衰竭。
只是,這種肆意的超時空越界必然會引來本土意志的反噬,不單單只是兩種位面生靈的對抗而已,這更是地星原本蓋亞意志與天道降下末日清洗意志的全面抗衡。
就在多數人爲敵人的強大而感到無盡的絕望時,朱鵬從嶺外帶回的青龍神玉像突然在血魄嶺供奉司大放光明,青色的東方乙木神輝在這一刻華麗無雙,全力的綻放。這條影青龍的憑依青龍玉像自從被朱鵬帶回血魄嶺後便一直靜默,它沒法不靜默,本來地星修者就是蓋亞意志所忌諱的存在,更何況朱鵬還把它放在供奉司這種被七獄邪龍王神道所直接籠罩的所在。
朱鵬這是不知道怎麼讓七獄邪龍王吞噬了它,他一直就聽說神道所凝成的神格可以相互吞噬,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詳細的方法,若是吞噬了影青龍可以強化朱鵬的天降神兵“七獄邪龍王”大家猜朱鵬會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只是現在敵人已經開始蹬鼻子上臉了,若是蓋亞意志麾下的東方青龍神再不反擊,那它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哪怕有困難,硬着頭皮解決困難也要上。
海量的荒狂古獸自超時空裂縫之中殺出來,它們連歇都不歇,直接嗷嗷嚎叫着衝擊血魄之城,它們的目標是如此的明確,以至於和路上的蟲獸撞在一起了都不管不顧,也是,眼前就有肥美多汁的東坡肘子,換誰也不會再對旁邊的清水掛麪感興趣,可以確定,荒狂古獸之中絕沒有所謂的素食主義獸。大量的蟲獸直接便被陸地奔行的古獸衝撞而死。
而因爲攻擊對手的突兀變幻,血魄外圍第九層的防禦瞬間面臨極爲恐怖壓力,那些低級蟲獸不過一到三層的煉氣實力,它們的臂刀根本難以對血魄巨城的堅實城牆進行損傷。但眼前這些荒狂古獸則不同了,它們軀體強悍,元氣吞吐也非常驚人,一個個平均都是煉氣六七層,換算上強悍的體魄與悍不畏死的狂猛獸·性,它們的攻擊力大都保持在煉氣七八層左右的地步,與蟲族的差距就好像是昆蟲與哺乳類生物的物種差距一樣,差了成千上百萬年的進化層次。血魄外圍第九層的鐵壁防禦,瞬時間變得搖搖欲墜。
“日,血魄嶺的物資補給爲什麼還沒有到,沒看到普通的石料根本就沒法給城下的那些怪獸有力打擊嗎?我們要得神煌炮呢,我們要得補給靈丹呢,我們要得限制類簡易陣旗呢?血魄後勤部與工事司那羣王·八·蛋都是tm吃屎長大的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如果血魄城一旦有失,大祭司第一個就會拿李家那羣渣子、蛀蟲挨個開刀。”